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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探清这族长与魏宛的交情之前,暂时不要报上北方天神的名号。
“哎——”那老者低头一声长叹,眼神黯然,面有哀色,“您来得真不巧,我们族长不在家中。”
族长不在家中,这家老又何须这样一副哀戚的神色?
“哦?那族长可是出远门了?何时回来?在下可以等他回来。”
老者轻轻摇了摇头,眼中一汪老泪,似乎要哭出来了,苍老的声音益发沙哑:“不瞒您说,我们族长也许、也许再也回不来了……”
“这是何故?!”玄冥微微一怔,“族长可是出什么事了?”
那老者忽然老泪纵横,慌忙伸手抹去眼泪,摆手便要关门,似乎不想再说此事,玄冥心中一惊,慌忙伸手挡住木门:“老人家若是有什么难事,但说无妨,说实话在下与天帝颇为熟识,若是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在下一定鼎力相助。”
那老者闻言抬起头来,老泪汪汪地望着玄冥,眼中有一丝惊喜:“贵客您真的与天帝熟识?真的可以帮我们?”
“是的!”玄冥郑重地点头道,“老人家若有什么难处,但说无妨!”
“贵客请进——请进——”
那老者点头哈腰地将玄冥让进院子里,领着他在院中粗朴的石桌前坐下,然后一溜烟跑进房中搬了茶具茶壶出来,手忙脚乱地添水煮茶。
玄冥不动声色地环视着四周,只见青石板砌成的院墙已经苔痕斑驳,几条藤萝松松地挂在院墙上,添了几点绿意,可院墙下却是荒草摇摇,颇有一番凄冷的意味,让人看得心中感慨。
看这院子如此萧条,压根不像是堂堂巫族族长的家,莫不是,这族长遇到了什么不幸?
第209章 族长被掳()
炉中淡蓝色的火苗窜着,无声地舔着茶壶,不一会儿,壶中的茶水便已煮开,热气腾腾,茶香袅袅,一股淡淡的清香在院子里浮动,令人顿时神清气爽。
那老者用一盏白瓷茶杯倒了一杯茶,毕恭毕敬地捧到玄冥身前:“一杯粗茶,希望贵客莫要嫌弃。”
玄冥接过茶,轻轻地品了一口,望着老者和颜道:“老人家请坐,但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来!”
那老者在石墩上坐下,望着玄冥帝君神色淡淡,然而,眉宇间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高雅和潇洒,心知此人贵气福相,必是上神无疑,于是悠悠地开口——
“不难您说,三十年前,我们族长就……被魔王况燎掳走了,可惜,巫族无能,至今仍救不出族长……”
其实,是有心救出族长的人修为不够无能为力,而那些巫术高强、有能力救出族长的长老们却又乐得山中无老虎,如此,他们这些“老猴子”便可以当大王。
族长初被魔王况燎绑走的时候,那些长老不时还会嚷嚷着要救出族长,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见魔族并未为难族长,且巫族与魔族着实是实力悬殊,若是与魔族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因此,渐渐的,族中再也没有人提说要去救族长了。
已经许久不去想这些伤心事儿,如今猛然回想起来,那老者忍不住眼眶发红,老泪蒙蒙,一时竟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玄冥默默地望着那老者,倒了一杯热茶放在他手边:“老人家莫要悲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且慢慢道来。那魔王况燎,为何要将你们族长绑走?”
老者伸手拭去眼角的泪水,转过头来望着玄冥,继续幽幽说道:“我们巫族与魔族素来无冤无仇,可是三十年前,魔王况燎忽然寻来,说是他妹妹的死与我们族长有关……”
灵筠之死……与巫族族长有关?!
玄冥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定,清冷的目光淡淡地扫了那老者一眼,眼中有一丝凝重。
“据说,魔王的妹妹是被鬼后魏宛的六魅鬼火烧死的……魔王对这个妹妹很是疼爱,发誓要弄清妹妹的死因,派人四处追查……”
“……不知他从何处听说他妹妹死的当晚,我们族长有在场,因此,他便认定了我们族长是鬼后的帮凶,不由分说就将我们族长掳去……”
“哦?”玄冥眼眸深处有幽光闪烁,“如此说来,你们族长与鬼后熟识?”
“哎——也说不上熟识,就是认识而已!”
看那老者的神情,似乎并未刻意隐瞒些什么,只是平静的叙述。
“青蛇族与我们巫族毗邻而居,相互之间有些来往,据说鬼后的母亲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子,曾经帮过我们族长,因此,我们族长与魏宛也就认识了!”
“那……你们族长是否真的有帮鬼后……害死魔族帝姬?”
略一思索,玄冥终于决定问一问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毕竟,这决定了他是不是该插手此事?该站在况燎这边,还是该从况燎那里“救出”巫族族长?
第210章 心中忐忑()
听玄冥如此一问,那老者脸上似有不悦,严肃地摇头道:“没有!我们族长素来善良,从不会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我们虽为巫族,却不是随意用巫术陷害他人的宵小之辈,更何况,巫族与魔族素来无仇,族长又岂会助纣为虐,无故树此强敌?”
好像,言之有理……
“那,况燎为何会将你们族长掳走?!”
以他对况燎的了解,这魔王虽然阴晴不定,也有蛮横无理的时候,却断然不会无故诬陷他人、强行掳掠的。
“哎——”那老者无奈地叹息道,“还不是因为我们族长太善良了!”
看玄冥眉头微皱,那老者便知道自己的话在外人听来有护主的嫌疑,无法让人信服,于是继续解释道:“据小老儿所知,魔族帝姬死的那天晚上,我们族长确实有去过思无崖,只不过,她是想要去阻止鬼后作恶!”
“……我们族长得知鬼后要用人命来淬炼绝情咒,因此便匆忙赶去思无崖,本意是想阻止鬼后滥杀无辜,谁知去得晚了,到了思无崖,魔族帝姬已经被魏宛骗进六魅鬼火的火阵之中……”
“也不知魔王是如何得知我们族长曾去过思无崖,于是怒气冲冲地跑来兴师问罪,一口咬定我们族长是鬼后的帮凶……不由分说将我们族长掳了去……”
思无崖……绝情咒……
想来,这族长与魏宛、与绝情咒,确实是脱不开干系!
玄冥心中暗流涌动,捏着茶杯的手指节泛白,然而,脸色却是一如既往的淡漠,眼中无波无绪。
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玄冥起身长身一躬,眉梢微扬,对那老者郑重道:“在下这便去找魔王问清楚事情的起因经过,若贵族族长真是被冤枉的,在下定然去禀报天帝,还你们族长一个清白!”
那老者激动得热泪盈眶,连忙起身朝玄冥深深一拜,颤声道:“果真如此,小老儿替巫族上下谢过这位上神!我们族长若得回来,小老儿甘愿给您做牛做马,任您驱遣!”
“老人家快快请起!”玄冥伸手将那老者扶起,“只是不知道你们族长名讳?”
“巫荧!”
巫荧,巫荧,只要找到巫荧,他身上的绝情咒,也许便可以解开了……
从巫族离开后,玄冥便往魔族而去,一路上,他的心七上八下,仿佛在悬崖上攀爬一般,时而充满了希望,觉得自己很快便可以爬到崖顶看到阳光,时而忐忑不安,只怕一不小心会跌入崖底粉身碎骨。
——如果,这巫荧真如那老者所说,是个善良之人,那么便会愿意解开他身上的绝情咒,可是,若这巫荧当真是魏宛的帮凶,那么,他也许就要费一番心神了……
来到魔族,根本无需通报,一个清雅的少女便引着他往后山而去,走到半山腰,往右拐进一片竹林,来到一座青翠的竹亭前,只见亭中一个瘦削的身影茕茕独立,那摇摇晃晃的身姿似一张轻飘飘的白纸一般,似乎风一吹便会飞走。
第211章 酩酊大醉()
离竹亭尚有一段路,那引路的少女忽然停下了脚步,默默看着竹亭中的况燎,也不出声通报客来,只低声同玄冥说了一声便飘然离开了。
这才多久没见,这况燎为何就一副瘦削潦倒模样了?
玄冥心中虽然讶异,然而并未出声打扰他,只继续拾阶而上往竹亭走去。走了几步,一阵山风吹来,玄冥便闻到一阵浓浓的酒香,定睛一看,只见竹亭中的白玉长案上放着一坛酒和一个大陶碗。
“况燎兄真是好雅致!当风饮酒,一人独酌,莫非是遇上什么好事了?”明见况燎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玄冥却忍不住出声揶揄。
况燎身子微微一晃,慢悠悠转过来,一张白皙的俊脸通红得如初升的旭日一般,酒气熏天。看到玄冥,他眼中放光,兴奋道:“禺疆!你如何来了?”
原本沙哑粗犷的嗓音因了酒后更加沙哑粗犷了,若不见其人只闻其声,一定会以为是个虎背熊腰的粗鲁大汉!
见他喝成这般模样,素来不甚好酒的玄冥忍不住微微皱眉:“况燎兄为何喝成这般模样?莫不是真有喜事?”
“喜事——喜事——”
况燎摇摇晃晃地走到长案边,“噗通”一声坐道长案下铺着的草席上,语无伦次地嘟哝道:“本王也有喜事……她一直不肯说,可是我知道她心中有我……就是不肯说……不肯说……”
“你也喝——喝——”
况燎笨手笨脚地倒了一碗酒,然后将那大陶碗往玄冥手上塞,双手抖得厉害,碗里的酒洒了出来,淋得玄冥的衣袖湿了一片。
“好,我喝!”玄冥无奈地接过陶碗,仰头将碗底剩着的一点酒一饮而尽,将陶碗往况燎眼前一亮,“看——我喝光了——”
“好!爽、爽快——”况燎很满意地拍了拍手,笑嘻嘻地看着玄冥,一双眼睛红通通的,也不知道是方才哭过,还是因为酒力?
哎,玄冥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原本他是心急如焚赶来此处的,只想赶紧见一见巫族的族长问清缘由,好知道自己身上的绝情咒是否有望得解,谁知,却碰上这样一个酩酊大醉的酒鬼……
看这情形,这况燎定然是有什么心事了,否则,以他四海八荒数一数二的酒量,何至于醉到如此地步?
况燎抱着酒坛使劲地摇晃,酒坛早已是空空如也,自然倒不出酒来,况燎似乎急了,一声怒吼,站起身来将那酒坛猛力一掷,只听“砰——”地一声脆响,那酒坛重重砸到竹亭边的一块平坦的大石上,摔得粉碎。
定睛一看,那平坦的大石下已经不满了一地的碎片。哎,也难怪他醉成这样,看那些碎片,估计也有十来个酒坛吧?
玄冥无奈地站起身来,伸手扶住况燎摇摇晃晃的身子,刚想开口劝他莫要再喝了,谁知他却猛然一声狮子吼:“拿酒来——”
话音刚落,一个白衣女子不知从何处飘来,已经抱着一坛酒往竹亭款款而来,玄冥心中讶异——难道,这女子方才是躲在竹林里吗?
第212章 毒舌女子()
那女子款款走来,一袭白衣随着她的步伐轻轻飘动,脸颊削瘦,眼神冷漠,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只见,她目不斜视地走到亭中将怀中的酒坛放在长案上,然后跪坐在长案边将那坛酒打开,抱起酒坛往那大陶碗中倒了满满一碗酒,利落地做完一系列动作,她便起身拾阶而下,缓缓离去。
从始至终,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