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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要知道,这灵蓝美玉是她最珍爱的东西,片刻都不能分离的!
凝眸看着手中那色泽熟悉的蓝玉,心中虽有些微的不舍,然而,他还是伸手,将那蓝莹莹的玉放进她玉润的手掌之中。
她高兴地一把将灵蓝美玉放在唇边亲了一下,这才欢欢喜喜地将玉戴回身上,仰起头来欢快地说道:“谢啦!”
道过谢,她却定定地站在竹亭里,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澄澈的眸子亮晶晶地望着他:“你是谁?你和我爹爹是如何认识的?”
“……”
“你去过我们昆仑丘吗?”
“……”
“你既是我爹爹的朋友,为何看起来却像我哥哥一般模样?”
“……”
额,这男人,竟然径自走到桌案边坐下,轻轻拂去掉落在画上的桃花瓣,低头凝视着他的画,似乎根本就没听到她在说什么似的。
她好奇他画了些什么,于是了跟过去,站在他身边偷偷瞟着他的画。只见画中一个绝色女子,长发如瀑,衣袂飘飘,明亮的眸子,雪肌玉肤,出尘脱俗。
只是,这画中的女子为何看起来那般眼熟?
她拧着一对秀眉,歪着头苦苦思索了一番,终于恍然大悟,抚掌道:“哈!这画中的人我好似见过!”
他正拈起花瓣的手在空中停了片刻,慢慢抬起头来望着她,眸底暗流汹涌,语气却是淡淡的:“哦?姑娘何时见过?”
“嗯——”她想了想,终于将自己的记忆确定下来,“我在我爹爹的书房里见过一幅画,画的也是这个绝色美女!”
十万年前,她还是个活泼好动的小女娃,有一次溜到爹爹的书房里玩,竟从一处密格里找出了一副画,她好奇地展开来看了一会儿,那画中画着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
原以为爹爹不会发现,谁知,第二天爹爹就来审她,问她有没有去书房动过他的东西。爹爹向来最是疼她,从不舍得凶她半句的,可是那日,爹爹的脸色冷得可怕,虎着脸质问她的时候,她都听到他言语中愤怒的颤抖了。
原来,是她不小心将那画幅弄皱了,还在画上印了好几个脏兮兮的小指印,因此爹爹一看便知是她动过那副画。不知为何,虽只看过那两眼,然而画中女子绝色的容颜却深深印在她的脑海中,记忆犹新。
因此,方才她一看这画中的女子,记忆深处那女子的样貌便渐渐浮现,与画中的女子重叠,那一刻,她确信,就是她了——这白衣男子画的女子,和爹爹书房里那幅画中的女子,是同一个人!
“你爹爹他……也有一幅画?”
他眼中的深邃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加掩饰的惊讶,然而,那惊讶背后藏着一丝酸涩。
是的,是酸涩,他的心里泛起一丝淡淡的酸涩。
第16章 浅浅涟漪()
虽然,画中的人儿早已灰飞烟灭,化成虚无,四海八荒里再也寻不到她的芳踪,更寻不到她的芳冢,徒留两个男人各自悲叹。
也许,因为共同的哀伤,因为都对夜心念念不忘,他和苏瑾琨本该同病相怜,然而,听到这小姑娘说她爹爹竟也还藏着夜心的画像时,他竟然还……吃醋?
“嗯!”苏璎点了点头,随即又好奇起来,“这画中的漂亮仙子是谁?”
嘿嘿,她着实很想知道画中的女子是谁?为何爹爹会那般珍爱那幅画,甚至都不惜对她疾言厉色?
然而,这白衣银发的男子却不再言语,忽然安静得可怕,凉薄的唇紧抿着,眼神冰冷。
他低着头,神情郑重得仿佛在做一件极其神圣的事,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将那画卷起来,神情凝重,银色的头发在风中轻扬。
她不识趣地还想再问什么,然而,他已经站起身来,手中轻握着那画卷,步下台阶。
不知为何,看着他沉稳的脚步,她心中忽然极为不舍,觉得自己不能像方才进来时那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不能让他从她视线里消失,好歹、好歹也要知道他的名字!
于是,她一个箭步跟了上去,像一只缠人的猫儿一般跟在他身边,仰起小脸笑吟吟问道:“敢问这位上神的大名?”
他既是爹爹的朋友,准是上神没错吧?
“……”
“方才那头白鹿是您养的吗?”
他既是爹爹的朋友,尊称人家“您”也准没错吧?
“……”
“这是您的家吗?以后我可以来这里玩吗?”
这样,我就可以经常见到他啦……
“可以。”
他终于停下脚步,在一株桃树边立住,转过身来,俊美的容颜在桃花树下煜煜生辉。
哇,好俊的男子啊……
苏璎看呆了,怔怔地望着他泠泠的眸子,心中一阵汹涌澎湃,口水差点没流下来:“太好了!那我可以和您的白鹿玩吗?”
说实话,这头白鹿虽然偷了她的灵蓝美玉,但还是很可爱的,像它的主人一般漂亮,她倒想时常来逗一逗它。
“当然——”他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促狭,“只要这白鹿愿意同你玩儿……”
这夫诸高傲的很,当初他亦是费了很大的劲儿才驯服它,若非因为跟在他身边可以让它的修行事半功倍,它也不愿意屈就于当他的坐骑。
“真的吗?那太好啦!”她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欢喜地跳了起来。
——她不知道,此刻,他不只是入了她的眼,还入了她的心,如鸿雁走过雪地一般,在她的心上留下了一行清晰的爪痕。
清冷的眸子淡淡地扫过她因了欢喜而添了几分娇艳的脸庞,几十万年来波澜不惊的心竟微微动了动,泛起一丝浅浅的涟漪,这感觉,那么陌生,却又那么熟悉……
方才她因一时“色迷心窍”而不小心掉进湖里,如今微风吹得身上的衣裳已经半干,鼻子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方又注意到她半湿的衣裳,俊眉微微一拧,淡淡道:“姑娘还是早点回去吧!”
第17章 情窦初开()
“哦——”她乖乖地朝他挥了挥手,然而,他早已转身离开,只留一袭白色的身影,深深地镌刻在她的脑中。
她若有所失,定定地站在桃花树下呆了半晌,直到阳光透过桃树的枝桠斜斜地照进她的眼中,才惊觉他已离去很久很久,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淡淡愁绪在心头萦绕不去……
这男人,为何会有一股神奇的魔力,让她过目难忘,让她不知不觉沦陷了半颗芳心?
是的,她承认他是她见过的最俊美的男子,承认他气度非凡惊为天人,然而,她才不愿意承认自己对他一见钟情,也不愿意承认她的芳心早已沦陷,呵呵,她只愿承认自己沦陷了半颗芳心而已。
至多就半颗芳心……
发了一会儿呆,她这才转身走到高高的围墙下,正准备像来时那般偷偷翻墙而出,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谁知,身边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璎儿,你为何会在这里?”
她吓了一跳,骤然转过身去,一张熟悉的俊脸映入眼帘,这、这不是少昊帝君嘛!
“咦?少昊帝君,您为何会在这里?”
难道,他也是像她一样偷偷溜到人家的花园里来看帅哥的吗?她怎么不知道少昊帝君竟有这种癖好?
“这里是我家,我自然会在这里!”
少昊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然后才想起卞羽从不曾带这丫头来过他的长留山,因此,她自然不知道这里是他的地盘!
咦,这里不是方才那银发男子的家吗?怎么也是少昊帝君的家?难道,银发男子和少昊帝君两人同住?
“您是一个人住吗?”
“那是自然——”少昊轻轻摇着手中的折扇,谐趣道,“本帝君尚未婚配,不是独住,难不成还有其他人?”
那方才那个银发男子——就是少昊帝君的客人!
叫什么来着?
对了!好像是传说中北方的天帝,玄冥帝君!
天啊,她看到卞羽表哥的偶像玄冥帝君了?她看到传说中的四海八荒第一美男子了?原本,她还对卞羽表哥的激动样儿嗤之以鼻呢,谁知,百闻不如一见,这玄冥帝君果然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帅死人不偿命啊!
哦哦哦,太好了!
果然是“苏璎失玉,焉知非福”啊!竟然让她机缘巧合地见到那个据说很少抛头露面的四海八荒第一“宅男”……
看苏璎脸上的表情马不停蹄地变换着,少昊忍不住泛起一丝担忧。方才,他是准备来这里找玄冥帝君下棋的,谁知没有看到玄冥帝君,却看到这小丫头站在围墙下“跃跃”一试,他觉得奇怪,便开口叫住了她。
可如今,见她的表情这么“不正常”,也不知是不是看到玄冥帝君了?
要知道,这四海八荒所有的神仙看到玄冥帝君,莫不是这样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当年,为了他,魔族的帝姬灵筠和鬼族的鬼后魏宛,可是打了好大一场恶战。
见苏璎如今这副模样,定是见到玄冥帝君无疑了,只是,这丫头向来没心没肺的,难不成如今竟也情窦初开了?
第18章 不是扯谎()
他心中了然,却装出一副不经意的模样问道:“璎儿姑娘可是和你卞羽表哥一起来的?卞羽呢?”
啊,糟糕!
她跑出来这么久,卞羽表哥寻不到她,不骂死她才怪!
呜呜,若是卞羽表哥一气之下不再让她呆在章莪山,那么,她就要被赶回昆仑丘,迟早会被娘亲卖掉的……
苏璎脑中“嗡嗡嗡”地响着,再也听不进少昊帝君在说些什么,胡乱挥了挥手同少昊帝君告别,“嗖”地一声跳出高墙,逃之夭夭,哦不,是十万火急地往章莪山赶去……
来到章莪山顶的卓冷湖,果然寻不着卞羽表哥的身影,落日的余晖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差点没亮瞎她的眼。
湖边的柳树上钉着一张字条,是卞羽表哥的字迹——“闻说你要回昆仑丘去了,一路走好,恕不相送。”
呜呜,好含蓄委婉的逐客令啊……
一路上忐忐忑忑的,好不容易来到卞羽表哥家门口,只见他已在院子里摆上了饭菜,一副随时准备开吃的架势。
她使劲咽了咽口水,抚着饿得瘪瘪的肚子,双腿不由自主地往饭桌边迈去,走到卞羽身边,声如蚊蚋地叫了一声:“卞羽表哥……”
“咦?”卞羽抬起头来,俊眉微微一扬,眼中闪过一丝促狭,邪邪笑道,“你不是回昆仑丘去了吗?”
“谁、谁说的!”她赶紧堆起笑脸来,装作极自然、极合情理的模样,不着痕迹地坐到椅子上,努力堆起一脸谄媚的笑容。
“哦?”卞羽挑眉道,“你既不喜欢待在我章莪山,何不早早回昆仑丘去?”
“谁说我不喜欢章莪山了!”她赶紧信誓旦旦地表明她的一片忠心,“璎儿最喜欢章莪山,最喜欢和卞羽哥哥在一起了!”
吼吼,这里没有大人管束,可以让她为所欲为,她当然喜欢了!
“既然喜欢呆在章莪山,为何把我的约法三章当成耳边风?”
他边说边拿起桌上的筷子狠狠地敲了下她的小脑袋,惹得她秀眉微蹙,嘟着小嘴道:“方才,我可不是到处乱跑!我本是躺在草地上晒太阳的,可是、可是一头白鹿偷了我的灵蓝美玉,我自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