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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将霓裳领至“憩居殿”便悠然卧于暖塌“内室有换洗的衣物,王妃自便吧!”不一会便有丫鬟领着霓裳进了内室。
当霓裳换好衣物正准备出来时便闻外室一声惊呼间杂着桌椅碰撞茶杯破碎的声音,霓裳箭步冲了出去,却见一全身夜行衣装扮的黑衣蒙面人正在朝皇后逼近,手中的利刃闪烁着森冷的寒光。轻踮脚尖,跃至皇后身前,抬首劈去。
黑衣人剑剑狠辣招招致命的朝霓裳身上刺去,霓裳原是想出用袖中的青绫的,却是在思虑再三后打消了这个念头,连实力也需掩藏七分了。因为来人的底细她根本不清楚,而且对付这样一个不副实力的人也根本就是不需要。掌过前襟,带着霸道凌厉的掌风推空而过,黑衣人一个踉跄,嘴角一股殷红的血流便蜿蜒而下。
电光火石间,黑衣人从腰上拔出几根纤长且泛着幽黑光泽的细针朝皇后所在的方向射去,而他本身却借着这个空当翻身而出,纵身消失在暗黑色的夜空。霓裳飞身扑去,带着皇后滚落地上,堪堪避过了那几根绵软的细针。却在这劫后余生的时刻,一股温热的暖流流经霓裳素白的玉指,熟悉的血腥味浓烈扑鼻。霓裳讶然低首,却见皇后腰侧斜插着一柄精巧的匕首,入腹七分,狰狞的血顺着刀身流出了一条破碎的痕迹。
殿门哄响,当前而入的宫莫寒看到这一幕,原本森冷阴鸷的眸子此刻却是凛冽的骇人。“意图谋害中宫,其罪可诛!来人!”随着宫莫寒一声冷喝,身穿明黄色侍卫袍的人便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朝着霓裳逼近。
“慢着!”挥袖推掌,宫残修与姬魅夜的双双身影便挡在了霓裳的跟前,脚下是一片挣扎哀嚎的侍卫。“事情还没清楚之前,还请皇上手下留人!”宫残修进前一步,毫不畏惧的对上君王的冷眸。
良久,终是宫莫寒重甩衣袖负手走向软榻上的皇后,正好太医赶至,连忙让医女替皇后清洗包扎了伤口。所幸并未伤至要害,不至丢命。
宫残修回身轻拥霓裳,熟悉的梨花香扑面而至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怎的这般不顾自己?”宫残修凝眉看向霓裳微颤的右腿,突然打横将她抱至外厅的美人榻上便要脱去霓裳的鞋袜,惊得霓裳猛的缩脚。
“别怕!有我在!”不期然的一句话重重地敲在她的心上,彷如宣誓般,那一刻,她清楚地听见了心里的某一处悄然崩塌带着久违的温暖滋润心田。
乳白色的药膏散发着沁人的香气,宫残修冷漠的面容被柔软所替代,理不尽的怜惜。
“五哥好大的手笔!”闪身而至的宫流云一脸震惊的看向正在替霓裳敷药的宫残修,满脸的不可思议。“不说这千金难求的玉露膏乃“离幽谷”所出,光是五哥这举动就有轰天震地之功效了。”
霓裳别扭的偏过头,俏脸微红。
第十五章:欲加之罪
宫残修寒眸微扫便吓得宫流云脖颈一缩,闭唇不语了。
不一会儿,皇上便由内室步履而出,阴鸷的眸子紧盯向霓裳的。“王妃还有何话可说?”
霓裳轻闭水眸,一丝苦笑溢出嘴角,她能怎么说?她能说皇后的伤是她自己所为吗?她能说这一切只是一场为了置她于死地的阴谋吗?她能说却又有谁能信?突如其来的温暖席卷她的手上,她凝眸含笑,偏头看向宫残修握紧她的手,是啊!最起码她还有她!
霓裳轻吸了口气,抬眸看向宫莫寒,倔强的眸子一片清冷与无畏。“皇上说霓裳意图谋害,不知是否已经证据确凿?”
“哦?人证物证俱在,难道你还有狡辩的资格?”宫莫寒俊眸微挑,一抹轻蔑的笑意便流泻而出。
“好一个人证物证俱在!”霓裳淡漠一笑,却笑不达眼底。“霓裳是与皇后临面扑地的,而常人惯用的就是右手,那么请问那么短的距离为何却伤至娘娘的腰身右侧呢?”纤眉微扬,带着透视着万物的姿态,那一刻的她,美的那么风华绝代!霎时间满殿沉寂,连更漏声都如此清晰可闻。
“恳请皇上宽限数日,臣弟定将谋害皇后的真凶缚手前来。”宫残修紧了紧霓裳冰冷的手,适时说道。
裳漠然直视,宫莫寒冷光四射,对歭良久,微敛寒眸“可以,但这期间,王妃必须留于宫中。”俊眸微扬,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难道皇上不信臣弟?”
“朕不信的是王妃!”宫莫寒负手而立,周身散发着慑人的寒气,任谁也不敢靠近半分。
宫残修还欲再说,却是被霓裳攥紧左手后退了一步。“我信你!”那一刻两两相望,有的是绵绵不尽的深深情意。
“等我!”宫残修轻勾薄唇,旁若无人地在霓裳额前印上一吻。
“嗯!”她亦回以轻笑,坚定决绝。
宫残修离开后,霓裳便由宫莫寒命人带至“朝阳殿”,临出凤宫殿门时,便见姬魅夜一身孤冷地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中,慵懒凄迷恍如妖魅“我说过的话,你好像从未记在心上。”薄唇轻启,喑哑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不禁沉沦。
“这世上最无法掌控的便是人心。”霓裳稍顿片刻便拾步向前,淡漠的脸上一朵如花笑靥悄然绽放,也许,从此刻起,有些什么便不同了。如果爱,便深爱吧!
姬魅夜长身玉立,如玉雕刻的五指骤然紧握,直至嫣红色的血滴顺着白玉般的手指悄然滴落,妖冶的红唇轻启而开,嘶哑决绝“逐夜,传令下去,逐杀翼王,不惜代价!”狂野的眸中泛着猩红的光泽,带着绝望的味道凄迷泛滥。
第十六章:棋亡局存
方迈入“朝阳殿”便有两名宫女及内侍前来拜见,霓裳只打发了他们出去一个人静坐在窗前。该是多少年了,这么多年来,她从未真正为自己活过,她的人生中有的只是杀戮和任务,她走的每一步都在他人或多或少的计划之中,或许这一次,她真的可以为自己活一次的。勾唇浅笑,卸下发簪任三千发丝倾泻而下,妩媚倾城。
“王妃这般早便准备就寝了吗?倒是朕打扰了!”宫莫寒拾步迈入殿内,冷俊的脸上依然是不带丝毫表情的。
“不知皇上只身来访,有何要事”?霓裳屈身微福,纤眉却不禁皱起,她竟让一个人如此靠近还不自知,是该说她想事情想得太过入神还是来人的功力太过深厚,厚到连她都乞之不及的地步。
“不请朕入座吗?”
“霓裳不敢!”侧身微让,引着宫莫寒坐至塌椅前。
“朕闲来无事便随处走走。”随意拈起几桌棋盒中的一粒黑玉子轻转反侧,又似随意的问道“会下棋吗?”
“学过一点微末之技。”
“坐吧,现下并无外人,行这般虚礼也无人观看。”宫莫寒轻拍几桌示意霓裳坐过去。
“是!”霓裳亦不推辞,低眉应答便拾步走了过去。
“陪朕下一盘如何?”宫莫寒俊眉微扬,执子看向她。
“霓裳献丑了。”言毕手执白子率先落了下去。
“倒是爽快!”挑眉轻笑,化作一缕春风怡然飘散……
少顷,棋盘上便见黑白两子参差密布,环环相扣。宫莫寒再次落下一子,状作不经意道“皇后一族的外戚权利是越做做大了。”
霓裳讶然挑眉,下一刻便重归平静落下一子“外戚独断却是最忌猜疑,想必皇上也早已想到了对付的办法了。”
宫莫寒轻蔑一笑,却更像是在自嘲“你太高估朕了,陇氏一族自墨辰开国以来便存在了,迄今百余年载早已根盘相错,岂是说拔就能拔的。”
“所以说即便再次遇见今天这般情况,霓裳依旧是得含屈承受了?”原来他都知道,却任由皇后任做妄为。
“王妃又岂用妄自菲薄?大庭广众之下不是依然运筹帷幄吗?”再落一子,幽然出声“树大招风,总有一天朕会断其根枝。”
“而今天的事便成全了皇上的一番契机?”霓裳轻启朱唇,带着与年纪不符的成熟与冷静。
“王妃果然聪明,朕一直缺少的便是这样一个契机,一个与其敌对的借口,覆兵而上,动其根本。”俊眸微眯,一丝慑人的寒光急扫而过,带着果断的狠厉。
“皇上这样做不是将王爷推至风口浪尖吗?”霓裳握着白子的手紧了又紧直至关节泛白。
“王妃能想到的相信翼王也同样会想到。”宫莫寒放下手中的棋子斜睨向她。
“霓裳相信王爷!”相信这一场筹谋中终有一丝不甘和松动是为她而存的。霓裳蓦然起身,拾步外移。
“去哪?”宫莫寒森冷出声,带着隐忍的怒气和霸道。
“王爷现在很危险!”霓裳顿住脚步却并未回头。
“不要试图挑战朕的耐性,朕知道你有出去的能耐,但如果你不在乎翼王府上百口性命因你而牵连,就尽管一试!”宫莫寒陡然起身,怒气四射,语毕急甩衣袖,漠然的转身离开。
徒留一副残破的棋局久到时代变迁、岁月荏苒,依然尘封不动。
第十七章:月圆之夜
是夜,月凉如水,初夏的天总是格外的阴冷且多雨的。霓裳仅着中衣赤足立于窗前,任飘零的雨丝铺天盖地的袭来。
“别怕!有我在!”他在他耳边,如宣誓般……
“怎的这般不顾自己?”他环过她的肩,暖如朝阳……
那一刻的他如斯般护她,脑子里盘桓萦绕的一直是他的音容相貌,她承认,她的心终是被彻底扰乱了,她害怕,害怕他出一点点意外。可是如今,她却什么都不能做,不能在这样的时刻陪在他的身边。
心,一寸寸地被寒冷侵蚀,如万年冰刃寸寸凌迟着他的身体。伸手捂住心口沿着壁橼滑落下去。摇首看向天际那一轮湛湛满月,一丝苦笑溢出嘴角。又到月圆之夜了,体内的寒毒正在肆意喧嚣着,寒冷朝着她的心脏疯狂噬咬,有汗水掺杂着她额际的雨水蜿蜒而下,流出了一个绝美的弧度。
………
“齐公公,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这般嚷嚷?扰了皇上该当何罪?”齐顺低声呵斥,不忘翘首看向内室里的动静,生怕惊扰了皇上。
婢女闻声“噗通”一声跪下“奴婢该死,请公公责罚!”
“说吧,什么事?”
“是翼王妃昏倒在“朝阳殿”了,奴婢……”话未说完便闻一阵风呼啸而过,空留一抹白色的剪影疾驰而去。“皇上,您这是去哪儿?外面正下着雨呢!”齐顺抓起殿中的油纸伞便追奔过去,却是怎么也见不到一个人影了。
宫莫寒赶到的时候便见霓裳蜷缩在层层厚被中仍是颤栗不止。“怎么回事?”疾步进前连着被子抱紧了床上的人厉声喝问道。
“奴婢一进屋便见王妃倒在地上颤抖不止了!”丫鬟颤抖着声音回道。
“怎么服侍的?自己下去领杖四十!”宫莫寒眼中寒光一闪,怒斥道。
“奴婢该死,求皇上饶命!”丫鬟闻言吓得俯身求饶。
“滚!”随着这一声怒喝,便有侍卫上前架起不住求饶的丫鬟拖了下去。
“霓裳,醒醒!霓裳!”宫莫寒拿手覆住霓裳冰冷的双手企图用他的温度来缓和一下她的痛楚。“你这是在同朕反抗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从朕的身边离开?”无措的揉搓着她的双手,一丝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