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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时,刘备也摇摇晃晃的起身,手拉着庞统道:“军师呀,我看你是醉了,不如陪我出去透口气吧,待会回来咱们再与季玉喝个不醉不休。”
刘璋笑嘻嘻道:“好好好,玄德快去快回,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于是,刘备拉着庞统晃出了大帐,拐往一边,刘备立刻恢复了正常,除了那一脸的酒红之外,整个人全然看不到一丝醉意。
庞统怔了一下,道:“主公原来没有喝多。”
刘备嘿嘿一笑,道:“我的酒量没那么差,区区几杯而已。我说军师,方才你那酒杯该不会是不小心才脱手的吧。”
庞统一时哑然,看刘备这假醉的精神头,再听他这口气,看来对于自己方才的举动已是了然于心,不过,庞统却不打算就这么招了。
“这个嘛……当然是不小心了,统的酒量可不比主公。”
对于庞统的狡辩,刘备并未见不满,他只是叹了一声,道:“军师也休要瞒我,方才你和中正几人进进出出,必是私下里打算替我担下那不义之名,你们的这份良苦用心,我刘备岂又不知。”
话到这份上,庞统再狡辩下去就没意思了,只得换上一副诚恳的表情,苦口婆心的说道:“我等出此下策,也皆是为主公设想呀。
天赐良机就在眼前,主公若然不取,只会冷了将士们的心呀。”
“我也知道,可是我刘备一辈子都没做过什么不义之事,现下一夜之间斩杀同宗,诈夺其业,先不论别人怎么看待,我自己心中就难以转过这个弯呀。”
刘备一副为难之色,看得出来,他的内心正在经历着一次巨大的转变,过程是痛苦的,但若能顺利转过去,前途便将是一片光明。
这个时候,跟随而出的方绍便走了上去,他是亲耳听到了刘备这一番话,心中也颇有感触。
庞统被刘备的犹豫不决搞得似乎也有点不耐烦了,他只得向中正一招手,道:“中正你来的正好,你好好劝劝主公吧。
与刘备相处了这么多年,方绍深知,刘备并非至仁至义的圣人,因为圣人眼中只有名而无利,刘备苦苦斗争了大半辈子,又岂能只为一个仁义的空名。
只是从徐州到荆州,一路走来,他一直把仁义当作行事的准则,久而久之,形成了一种思维上的惯性,这种巨大的惯性,就像是一个人行了一辈子的诈,你突然让他去行仁义,想要解除又谈何容易。
方绍很理解刘备现在这种,纠结于名与利之间的痛苦心情,但是,即使理解,他也必须无情的批判。
“主公手握大半个荆州,却只能苦苦聚出区区数万兵马,究其原因,自然是荆州历经战火,人民死伤,田园凋敝,所以荆州如今所能做的,仅仅只是自保而已。如此,则助主公北向与曹操争夺天下的,唯有益州一地,然则主公若是放弃此不战而胜的天赐良机,则将来必然要与刘璋兵戎相见,到时战火烧过之处,益州必然又是一片疲敝。而那时,主公虽得益州,却又不得不休养生息,宝贵的时间就这样流逝,当益州恢复生机之时,北方已旨定,而以一州之力与整个北方抗衡,主公以为取胜之机能有多少呢?”
刘备的神情渐渐平静下来,眉宇之中那纠结的神色似乎因方绍这一席话而削弱不少。
方绍见机,便断然道:“总之,主公若想争天下,则必当暂时放下仁义所累。若只想割据一方,三分天下的话,那以主公之能,这益州即使不用诈力也可堂堂正正的武力夺取,也便不用这么烦心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西凉军团
方绍这话是把刘备往绝路上逼呢,把前景给他挑明了,看他会怎么选择。
而正当刘备处于选择的节骨眼上,法正也跟了出来,道:“其实依正之见,若要与刘璋翻脸,也不必急于今天。”
方绍等俱是一惊,刘备却是面露喜色,忙道:“孝直何出此言啊?”
法正笑道:“方才听刘璋讲,他打算在涪城多住几日,要好好的跟主公叙叙同宗之谊,这也就是说,我们以后还有的是下手的机会。
而且刘璋还称要把带来的两万兵马一同交给主公,主公便可趁着这段时间,收买将士之心,将这两万兵马收归己有。到时合我荆州之后,三万人马在手,手中又握有刘璋这人质,便将不怕那些顽逆不化之徒,益州自可稳稳取得。”
虽然不知法正为何忽然改变了主意,但他的话倒也不无道理,这刘璋虽乃一益之主,但益州各地不服者不在少数,如那巴西太守庞羲便处于半独立状态,而震慑这等不归顺之徒,必当使用武力,在未能整编收服益州本地军队之前,仅以荆州带来的一万人马显然有点不够用。而刘璋这么大方的送上两万人马,自然是不要白不要了。
刘备这下可算找到了理由,马上道:“孝直所言极是,咱们手中兵马不足,稳妥起见还是暂缓动手才是。”
话说到这个份上,庞统与方绍虽心有不悦,但也无话可说,只得依着刘备暂停绑架刘璋的计划。
于是刘备便先行回到帐中,方绍等人又是一个接一个进去,本来他们这般出出进进的,稍有点警觉的人都会感觉到不对劲之处,不过刘璋这个时候喝得只剩下三分醒,当然不会有所察觉。
当天的酒宴直至深夜才结束,当晚刘璋喝得烂醉如泥,甚至放心的在他这位同宗的营中过了夜,由此可见这刘璋对年长他二十多岁的这位兄弟是何等的放心。
在接下来的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两位大老板每天都是你请完我来我请你,在此期间,刘璋还上表朝廷,推刘备为行大司马,领司隶校尉,而刘备则礼尚往来,推刘璋为镇西大将军,领益州牧如故。
这个时候的刘璋,真恨不得把老婆都送给刘备,除了给刘备补充了两万人的军队之后,还拨了米二十万斛,战马千匹,车千乘,绫罗绸缎更是不计其数。
要知道益州地处山地,战马对益州来说是稀缺的战略资源,刘璋这么多年经营益州,也就凑了不到四千匹战马,这回一下子送给刘备一半,可见他这回对刘备是真的下了血本,真把刘备当成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黑社会小哥了。
刘璋的一番盛情,刘备客气之后当然是照单全收,战马战车统统装备给自己的荆州军,绫罗绸缎则用来收买那些新编的两万益州兵,于是,不到一个月的功夫,两万益州兵无不称赞刘皇叔的仁义,个个恨不能早点在皇叔手底下打工。
当两个姓刘的兄弟在成都平原上享乐之时,通往潼关的平坦大道上,一支规模庞大的军队也正浩浩荡荡的缓缓西行。
这支由曹操亲自率领的大军,自邺城出发,先是南渡黄河进入陈留,接着又一路西进进入洛阳,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慢香香的抵达潼关一线。
曹操用兵向来极其注重机动性,无论是当年徐州攻刘备之战,还是前几年的攻荆州之战,都是以极快的机动性大军压境,对敌人进行猝不及防的打击。
而这一次,十万关中军造反,潼关一线的曹仁军苦苦支撑了三月有余,几次向邺城告急,而曹操直到七月才从邺城发兵,又像游山玩水般在路上耗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抵达潼关,这般反常的举动,令随军的文武都感到颇为不解。
大军总算抵达潼关,大军在潼关东北面下寨,与南面先到的曹仁营形成南北声援之势。
傍晚时分,安营已毕,随军的苟攸却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疑惑,连夜前来密见曹操,开门见山的便道:“丞相,攸心中存有疑惑已久,不知当讲不当讲?”
正在读书的曹操放下手中的竹简,往榻上一靠,抚须笑道:“公达是不是想问,孤为何选了一条绕远的路来攻潼关,而且还不顾潼关形势紧张,走了整整一个月的路。”
荀攸神色一震,惊道:“原来丞相是故意这么做的呀!攸正是为此事疑惑,按常理,如从邺城进关中,走河东从蒲坂津西渡黄河才是近路,丞相却为何选了南渡黄河再西进潼关这条大远路,攸深为不解。”
曹操面露得意之色,道:“走河东路近,孤岂会不知。但是孤之大军若走河东,关中诸贼闻之,必然以重兵守诸渡口,则孤军想西渡黄河入关中未必能如愿也。所以,为了蒙骗马韩二人,孤才故意绕道走潼关,使贼众以为孤要强攻潼关而轻视河东。如此的话,孤只需趁贼河西之虚,暗派一将他们北上河东,由蒲坂津偷渡黄河,到时则贼虽众,却无法阻止我大军顺利进入关中了。”
原来曹操深谋远虑,早在出兵之前便已打定了声东击西的计划。
荀攸对曹操是由衷的佩服,眼前这个菖丞相,显然已从赤壁之败中清醒过来,一改昔日的目中无人,又回到了那个智谋过人,深思熟虑的曹操。
苟攸声表佩服之余,不禁又问道:“那丞相为何又故意放慢行军速度,使我潼关之军屡处险境。”
曹操傲然道:“西凉之贼,大大小小军阀无数,今日灭之,明日复起,孤之所以拖这么久,就是给他们足够的时间,统统的聚集于潼关,到时候孤便可一举灭之,如此便省了许多力气。”
曹操口气不小,打算一鼓作气将关中诸侯一口吃掉,看其神态语气倒是十分的胸有成竹。
荀攸却又怕他犯了赤壁时自大的1日病,忙道:“关中反贼多是平庸之辈,唯那马超堪比当年吕布之雄,丞相虽稳操胜券,但也不可太过轻视此人。”
曹操冷笑一声,道:”孤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过吕布那样的对手了,公达这时提起,孤倒有点想念那个三姓家奴了。至于这个马超嘛,是否真的能让孤打起对付吕布时的精神,且等明天先打一仗再做定评吧。”
曹操根本没打算在潼关与关中军进行决战,但如果一战不打,闭寨不出的话,又容易引起敌人的疑心,所以他打算打几场小规模的试探战,一来分散敌人对河东的注意力,二来也顺便摸一下关中军的作战方式。
不过,出乎曹操意料的是,就在他大军到达的第二天,马超就带率领万余人马出关挑战,并下了战书要与曹操决一死战。
这可是对他**裸的挑衅啊,自官渡之战后,哪一路诸侯对他不是闻风丧胆,而这位传说中的西凉野人竟然敢这般嚣张的主动来挑战,曹操决定给他点颜色瞧瞧。
于是,次日天明,两万多曹军开出营寨,在潼关前的宽阔地势结威大阵,前阵戟兵,后阵弓手,两翼则是虎豹铁骑,标准的菖氏步骑军阵。
虽然西凉以骑兵闻名,当年的董卓铁骑更是肆虐关洛,但久经战火考验的曹家军早已不为所畏。曹操自信他精锐的步兵能够抵挡住西凉骑兵的冲击,然后,他那比西凉骑兵还要精锐的虎豹骑突然从两翼冲出,马超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