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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勾引孙尚香的事,哪怕是一句关乎男女之情的戏言也没有,孙尚香这般愤慨似的质问,倒也真是有点过了。
孙尚香被方绍这一番话给堵了回去,一时间俏丽的容颜尽是绯红,也不知是羞还是怒,怒视了他半天,神情忽然委靡下来,眼眶中竟是打转起了泪花,幽怨的叫道:“是我的错行了么,都是我一厢情愿,这下你满意了吗。”
孙尚香这么一软下来,竟也有几分楚楚可怜之相,方绍何曾见过她这般沮丧的样子,心里便又有些怜惜。
方绍又知她一向是随性而为,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这会心里难过,若是当场就大哭起来,动静闹大了把妻子引来,瞧见这般场面,自己又当如何收场。
于是方绍心下暗叹,忙道:“绍刚才话说重了,小绍你别在意。其实小姐身份尊贵,又有这般国色天香之容,能配得起小姐的,必当风流俊雅的豪杰儿郎,绍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已,真是不值小姐这般用心。”
方绍这时又自贬起来,还自嘲自己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倒忘了当初在柴桑之时,就是因为孙尚香这样一句嘲讽他的话,方才雄心一起,跟她比了那场角力。
现下话一出口,方绍猛然间想起了1日事,心中便叹想当初何必跟一个女人争那口气呢,忍一忍不就过去了么,也不至于惹得命犯桃花。
孙尚香幽幽道:“风流俊雅又如何,豪杰儿郎又如何,我惹不喜欢,纵是皇帝又怎样。”
她这几句话,真挚而决然,这般敢爱敢恨的勇气,着实令方绍心头为之一动。
一时间,方绍不知该说些什么,房中的气氛忽然变得异常的冷清。
正这般沉默僵持时,诸葛蓉从后堂而入,笑盈盈道:“孙小姐,房间已经打扫好,你不若先去休息一下吧,待会晚饭做好我们再去请你。”
“嗯,好吧,多谢你了,方夫人。’
孙尚香许是受了些打击,口吻神情皆变得温和了几分,便跟着下人前去了厢房。
看着她离去,方绍这才暗松了口气,心中庆幸还好自己及时控制住了场面,没有闹出什么离谱的事来。
待孙尚香走后,诸葛蓉又靠着他坐下来,脸往下一板,道:“她已经走了,夫君,你现下该老实交待了吧。”
看来,诸葛蓉还是看出来了,也难怪,自己的位娘子可是姓诸葛的,这样公然的上闹挑衅都看不出来,真也愧对“诸葛”这个姓了。
刚哄走一个,眼下又来一个。方绍真是苦笑不得,面对妻子的话,方绍却只能继续装无知,怔怔道:“夫人你说什么啊,要我交待什么哦。”
诸葛蓉白了他一眼,哼道:“你就别装疯卖傻啦,当然是交待到底是你对那位孙小姐有情,还是那位孙小姐有意呢?”
方绍这才作恍悟之状,便是讪讪而笑,道:”夫人你误会我了,那可是堂堂吴侯的小妹呀,你怎么会对她有意思昵?”
诸葛蓉嘴一嘟,不悦道:“还想骗我,你还不承认,你当为妻我是瞎子么。”
诸葛蓉把这事给拆穿,方绍知再隐瞒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无奈的解释道:“夫人你莫怪,我也是怕你乱想。其实这都是那位孙小姐一两情愿,我是素来对夫人一心一意,从未对她有过非份之想的。”
诸葛蓉却是不信,道:“你若是无心,怎的会把这么一位刚烈蛮横的孙小姐引得神魂颠倒,巴巴的从千里之外跑来找你,还给你送什么绣了花的衣服,还要在咱们家住下,你倒说说看,有这样一厢情愿的人吗?”
方绍摇头一叹,道:“夫人你真是冤枉我了,我出使东吴之时,确实是教那孙小姐练了一阵子角力,也算相处有些时日。可我那也是被迫无奈,要知当时主公未得荆州之时,咱们都是寄于孙权篱下,这孙权的妹子,我敢开罪么,所以我没办法拒绝呀。也许是在相处过程中,那孙小姐对我有了些意思,但那也怪不得我呀,我可是没做半点越礼之事。”
方绍费了好多的口水去解释,诸葛蓉听着听着表情渐是好了许多,她在那里沉吟了一会,脸上忽然转阴为晴,便是依在了他肩上,淡淡笑道:“其实夫君你若喜欢了别的女子,娶回来做妾便是了,我也不是那种小气的女子。只是这位孙小姐身份非同一般,是万万不可轻碰的,我也是怕夫君你一时糊涂误了大事,所以才会担心的,其实我怎么会不相信夫君你呢。”
方绍这才松了口气,伸手轻抚着她的脸,笑道:“夫人的气度为夫自是知的,我方绍有夫人这般娇妻都疼爱不够,哪里还有闲心娶什么小妄昵。”
嘴上这般讲,方绍心中却在叹道:“说得倒是大度,其实却是在警告我不要娶小的呢,不愧是诸葛家的闺女,看来有智慧的女人的确不好哄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攻守的安排
这边方绍正在家中如坐针毡,州牧府中,刘备同样也坐立不安。
他斜坐胡床上,手执墨笔,呆呆自勺盯着几上那一卷帛书,眉头紧紧皱着,仿佛被什么难事所困扰,而想到难深之处,不自觉的还去吮咬笔尾。
“唉,难Ⅱ网,难叩玑…..”
盯了片刻,刘备把笔往案上一丢,跳下胡床来回的踱起了步,一会想起什么,忙在帛书上写下几个人名,一会又摇头叹息,将已写好的人名划掉。
就这般涂涂写写的折腾了半个多时辰,那一卷帛书已涂改的不成模样,刘备拿起了端详半天,摇着头将之团威一团扔在了地上。
正当他焦头烂额时,屏风外忽然传来阵阵婴儿清脆而高亢的啼哭声。
刘备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回头一看,却见糜夫人正怀抱着小刘泰走进书房。
“你怎么来了?”
刘备一见到儿子,什么烦心事都忘了,几步便凑了上去,伸手就去接儿子。
糜夫人将刘泰小心翼翼的交到他手上,笑盈盈道:“阿泰哭个不停,我想他八成是想父亲了,所以就过来让夫君你哄哄他。”
“阿泰”是刘备给刘泰起的小名,自称寓意国泰民安之意,旁人听了倒也觉得是个好名字,但方绍每每听及却总是想笑,因为这个名字很容易让他回想起后世打篮球的一位黑人同学。”阿泰莫哭,父亲抱抱,乖啊。”
刘备怀抱着阿泰,渐显苍老的脸上不断自勺做着各种古怪的表情,整个人也像是第一次当上爸爸的年轻人一样,面对着怀中这个小小的生命,显得又是喜爱,又是小心谨慎,生怕自己执惯了刀枪的手,一不小心用力过度伤到了这小家伙。
阿泰在刘备的哄逗之下很快就不哭了,过不多时便呼呼的大睡起来。
糜夫人笑道:“这孩子,果然比较亲父亲,夫君你一抱就乖乖的睡了。
刘备脸上洋溢着浓浓的父爱,也是欣慰道:“是啊,这孩子跟我是有点亲呢。不过他长得倒似乎更像夫人你,你瞧瞧这鼻子,这肤色,都跟夫人你像极了。”
糜夫人却道:“我觉得阿泰还是更像夫君你呀,你看他这两道眉毛这般浓,是不是跟夫君的一样啊。”
其实刚生下来的小孩,眉毛再浓又能浓到哪里呢,所谓的像与不像,其实多半是为父母者的一种心理暗示罢了。
刘备听却是连连点头,道:“听夫人这么一讲,阿泰的眉毛还真跟我很像呢,嗯,这两道剑眉英武的很呢,将来必能成一番大器。”
两夫妻又逗弄了半天小f亥,糜夫人忽然瞧见几上凌乱的样子,便道:“夫君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么,怎的用坏了这么多的帛书。’
刘备将阿斗交还给了糜夫人,手指在额头按了几按,叹道:“夫人也知道,我不日便将起兵取益州,这几天正在为留哪些人守荆州,带谁去益州之事而烦心呢。”
糜夫人随口道:“夫君帐下如今谋士与宿将众多,那个刘季玉又懦弱无能,夫君随便带些人去必也取得了蜀,何必这般劳心。““呵呵,妇人之见,军国大事你不懂的。”
刘备摇头而笑,又提起笔来,心中琢磨着此番取蜀,选取一位随行的谋主是第一位的,他扳着指头数了数,手底下能为谋土者,无非诸葛亮、庞统、徐庶等几人。
“以徐元直虽谋略过人,但却精于战术,于大方略上略有欠缺。孔明军师于大略上超于众人,但于战术上却略显不足。至于士元军师,大局观上虽不及孔明,但于临阵谋划却又强于另外二人,应该是随我入蜀谋主自勺最佳人选。”
刘备思索再三,刚想下了庞统的名字,却又想道:“士元军谋虽强,但才刚刚升任军师,威望未著,只怕难以驾驭统兵武将,如此上下不服,又是兵家大忌了。”
如此一来,刘备又将笔收了起来。
“先不说入川的人选,这留守人选也是件难事。首先当要一员大将镇守荆州,主持军方大事。翼德肯定是不行的,当年徐州之时让他留守,其后却失陷给吕布,翼德可为将,却不可为帅呀。如此的话,能信得过的,在军中又有威望,而且确又有统帅之能的,便只剩下云长一人了,恩,看来这留守荆州的主帅,还得是云长。”
刘备眉头一舒,又想写关羽的名字,但马上又犯了难:“云长虽有统帅之能,但素来是轻士卒而慢士大夫,如果留他统军的话,多半会与文臣们相处不好,文武不和可是更大的隐患呀。”
于是,糜夫人就陪在刘备一边,看着他反反复复的折腾下来,终于拟定了一份攻川与留守的大名单。
刘备的计划是,以关羽为襄阳太守统率水军,坐镇夏口,镇守汉水,拱卫荆南北面军事。以张飞为南郡太守,率军屯于江陵,负责长江以南军事。以赵云接任武陵太守,以廖立为长沙太守、郝普为零陵太守,守江南备郡。
以诸葛亮坐镇临蒸,主持荆南六郡政务,督调粮赋,协调军政之间的关系。以徐庶为参署谋士,辅佐关羽坐镇夏口。
至于入川一军,则由自己亲自率领,以黄忠、魏延为将,以庞统为军师,所带文官武吏,多为简雍等1日部。
刘备的两套班底人选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荆州于他而言,无论此番取川成不成功,都是最重要的根据地和提供士卒粮草支援的大后方,荆州的留守自然也是重中之重。而刘备集团中,除了刘备自己之外,唯有关羽俱有独挡一面的威望和军事统帅能力,再加上他二人间的关系,则关羽便是执掌留守军的最合适人选。
中,仔仔细细的端详了半天,觉得没什么疏漏了,方才大松一口气,抚须得意的说道:“这般安排,应该是万无一失了吧。
糜夫人凑在一旁,随意的瞧了一眼那名单,忽然发现方绍的名字也赫然在入蜀的大名单上,便是喃喃道:“怎么,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