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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丘俭当即下令,打开南门,放下吊桥,留下五千兵马守城,自率五千精兵,向着汉军的南营杀奔而去。
就在白天时,曹真的密使潜入了剡国城,约定以举火为号,城内城外同时出兵夹攻汉军南营。
汉营离南门尚有七八里之遥,毋丘俭并不能完全判断出敌营的现状,但当出城杀到一半时,发现汉营中火光四起,杀声大作之时,他便意识到他们的计策威功了,这个时候,多半是曹真的兵马已杀人汉营,导致敌人乱了阵脚。
那嚣乱之声越激烈,毋丘俭心中就越发有自信,于是策马飞奔,率领着他的五千兵马加快行军。
几分钟后,前方的点点火光渐渐清晰起来,当然前方的情形印入眼帘之时,毋丘俭的心中是陡然间一震。
一眼看去,前方好像是一道光墙,但仔细一看,方才发现,那竟然是分布密密麻麻的骑兵!
他们静静的勒马驻立,手举着火把,静静的注视着眼前匆匆赶到的敌人,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笑容。
’莫非,中计了?7毋丘俭震惊之下,急是收敛马蹄,喝令大军停止前进,厉声叫道:“快,快结威阵形,准备应敌!”
毋丘俭并未被敌人的有所防备,打击得忘了作战的经验,他并没有选择立刻撤退,而是赶紧就地列阵。因为毋丘俭知道,他面对的可是数千汉军铁骑,在这样敌人的面前,转身而逃根本走不了多远,便会变威随后追至的敌骑任意宰割的羔羊。
不过,亲自设计了此计的关兴,却不会给毋丘俭机会,眼见敌方准备结阵应敌,关兴横刀立马,当即下令发起进攻。
随着悠远的号角声响起,毋丘俭惊奇的发现,正面的汉骑并未抢先发动进攻,朦朦胧胧的喊杀声则来自于自己的东西两翼。
’好阻险的家伙,竟然还布下了伏兵!’
没错,关兴不但亲率四千骑兵正面等候着他的到来,还在附近的林中埋伏下了五千余伏兵。
当两翼的伏兵出现时,毋丘俭的心理防线就彻底崩溃,他很清楚以自己现在的兵力和阵形,根本无法抵挡三面而来的敌人。
“撤,撤回剡国城!”毋丘俭大叫一声,然后发挥了名将们所独专的一门能力,当即勒马转身,抢在自己的士兵之前,向着剡国城狂奔而去。
敌阵已乱,正是时机。
瞅见了敌人退意已生,关兴挥刀而上,带领着他的数千精骑轰然而出,以楔形冲击阵形向着已然瓦解的敌军扑了上去。
在这样几无险阻的平原地带,骑兵的速度与冲击力简直就是无往而不利,毋丘俭和他的军队还没逃出多远,就被随后而至的汉军铁骑冲散。紧接着,两翼而来的汉军步兵蜂拥而上,将四分五裂的敌军分割包围,一块接一块的吃掉。
毋丘俭身在重围之中,内层是汉军的步兵四而围攻,外围则是敌骑游弋阻击,将任何冲破围困的吴军斩于马下。
毋丘俭尽管有着一身的武艺,但他一个人开武功再高也改变不了现状,眼见身边的将士一个个倒下,五千士卒越战越少,毋丘俭意识到,自己头一次登场,就可能要领便当了。
远处,汉营之中的黄忠,清清楚楚的目睹了关兴自导自演的那一场埋伏包围战,脸上不禁浮现出赞许的笑容。
“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大汉国后生可畏呀。嗯,看来城内这一路是解决了,曹真,就等着你城外这一路上钩了。”
此刻,汉营之中一片静寂,而在这静寂之中,黑暗的角落之中,却深藏着一双双充满杀意的眼睛,火光流转之下,偶尔会闪过一道道的寒光,那是箭矢吐露的杀机。
在此间,黄忠伏下了三百多张诸葛弩,三干余张大小弓弩,他精心准备好的礼物,只等曹真率大军突入汉营之后,就万箭齐发,将自以为得手之敌射成马蜂窝。
这就是关兴精心设下的局,一个一举解决内外之敌的布局。
很显然,城内鱼已经上钩,但是当黄忠苦等了许久之后,却迟迟不见曹真这条大鱼前来上钩。
“曹真啊曹真,你怎么还不来受死。”黄忠喃喃自语,已经有点不耐烦。
远观北面,关兴那一路已经将敌人杀得快要解决干净,而南边那一点动静也没有。
忽然之间,黄忠心头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感。
当他正自琢磨问题出在哪里之时,忽然一骑飞奔而来,给黄忠带来了一个令他极为震惊的消息。
“禀老将军,大事不好了,西北囤粮大寨突然出现数千吴军骑兵,正在猛攻大寨,我军恐怕难以支撑太久,请老将军速派兵马增援。”
“什么?”黄忠大惊失色。
(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四章 后招之后还有后招
为了这次的“一箭双雕”之计,黄忠将大部分的兵力都调到了南营一线,留在北营兵马不过数干。
按照黄忠的预计,吴军中计的机率应该很大,就算城中毋丘俭会趁机攻北营,但依其兵力,以及北营的坚固,料想敌人也会无功而返。
但黄忠万没有想到,敌人竞采用骑兵,绕到了北营之后,打了北营一个措手不及。
哪里来的骑兵?
黄忠的心头,这个问题在不断的回响,暮地,脑海里闪过一个令他极为震撼的答案。
没锚,整个徐州一带,除了汉军,就只有菖真手底下才有三千骑兵。而且,吴人之中并无精于骑兵之将,又有何人能将骑兵运用得这般神出鬼没。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曹真识破了他仃的计策!
想到这一点,黄忠先前的狐疑就解开了。
为什么北边关兴已经杀得惊天动地,而在南边,却迟迟的不见菖真军的影子?
原来,曹真早就料到他们会设下这等计策,便是故意如此,引得黄忠将主力尽数调往南营,却趁北营空虚之际,以骑兵速度优势,出奇不意的奇袭北营囤粮之所。
“中计了!这个菖真,果然不是平凡之辈。”
黄忠口中暗叫不好,年老的脑子飞快的转动,过不多时便有了应对之策,遂是喝道:
“速向关安国将军传我将令,令其率骑兵撤&战场,迅速前去增援北营。”
北营囤集着大部分的粮草,尽管只不过全军半月之需,而且大部分的粮草还在由青州溽源不断的运抵前线,即使这批囤粮被烧了,对于汉军的粮草补给影响也是有限。
但重要的是普通的士卒们不知其中利害,对于他们而言,每天吃上饱饭才是能让战斗薏志燃烧下去的原料,如果他们听闻粮营被烧,军心±气必是倍受打击。
黄忠不能坐视着战士们的锐气被这一战;芭磨干净,所以他必须去救北营,而现在,只有关兴的骑兵才有足够的速度,赶在敌军破营煽光粮草之前解围,因此他才不惜放弃对毋丘佳部的歼灭机会,也一定要也救北营粮所。
此刻的关兴,正杀得风声水起,毋丘俭的五千人马被他杀得七零八落,余下仅不足干畚之众,尚在顽强的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关兴这个时候已经驻马于战团之外,抹着刀上的血,饶有兴趣的观看着这最后的杀戮。
正当这时一骑飞奔而来,尚未近前便冲耋他大叫道:“关将军,黄老将军有令,命你逶率骑兵前去救援北营粮所。”
“什么?”关兴吃了一惊,“救什么北营粮所,敌人就快被我杀光了,这时候一退不8;功亏一箦了吗?”
传令兵解释道:“北营被吴国骑兵突袭,危在旦昔,老将军说顾不上这里了,令关将霉务必立刻赶去救援,晚了就来不及了。“能想出这样自勺计策,关兴的头脑自然也}民发达,听传令兵这么一说,他便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心中是一阵的恼羞成怒。
看着阵中那垂垂死挣扎的敌人,关兴心有不甘啊,眼看着就要大功告威,可是….尽管关兴心中有诸多的不甘,但也没有办法,他知道北营粮所的利害所在,只稍犹豫了那么一会,便是长叹一声,下令骑兵队随他超往北营粮所增援。
此时阵中毋丘俭已是战至筋疲力尽,本来以他的勇武和士卒的精锐,杀出重围没有l0题,却苦于外围尚有汉军骑兵堵阻,所以屡次杀出,又屡次的被骑兵堵回去。
战至此时,毋丘俭已是身披数创,心知大势已去,眼见士兵所剩无己,再这样打下去,自己除了做俘虏之外,就只有被敌人所杀的2{局。
‘我毋丘俭一世英明,岂能落入贼人之手!’
他心灰意料,一咬牙,刀刃反扫向脖子,竟是准备自刎于战场。
但就在这个时候,形势陡然间发生了奇怪的变化,那生死一线之间,他竟然惊奇的发现,外围的汉军骑兵开始撤退了。
仿佛在浮飘海上多日,眼看着就要力竭沉溺于水中之时,突然间天上莫名其妙的掉下了一根救命稻草,本来要自杀的毋丘俭来不及多想,本能的就抓住了这根最后的生存希望。
没锗,敌骑确实退了,仿佛发生了什么重大之事一样,一刻也不曾停留,几千骑兵绝竺而去。
’莫非是子丹将军攻破了敌营不成?’不知内中详情的毋丘俭只猜到了这个结果,但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他找到了生的希望。
“弟兄们,敌人大营被破,他们就要逃了,跟我杀出去啊!”
毋丘俭用自己猜测出来的可能性,激动的高声鼓舞着他残存的战士,一马当先舞刀杀开一条血路。
那些残存的士卒本已绝望,但听得主将这般一激励,立时又燃起了最后的战意,跟随着毋丘俭的脚步,竟是生生的刀枪组成的荆棘丛中辟开一条血路。
尽管汉军步军人数尚占优,且亦是精锐之士,但却抵不住这帮拼死求生的少数敌人,最终,毋丘俭率领着不到五百的兵马,竟是奇通般的破出重围,向着剡国城狂逃而去。
南营方面,黄忠本来有足够的兵力,填补关兴骑军走兵的空缺,继续将毋丘俭部歼灭干净,但黄忠却没敢动一兵一卒。
因为根据情报,奇袭北营粮所的只是三干多吴国骑兵,这就意味着尚有一万的敌方步霉无法窥测其下一步的动向。
黄忠担心袭击北营粮所的三千骑兵,仍然只不过是曹真的声东击西之策,其主力部队玖下却藏在黑暗之中,对南营虎视眈眈,如果止【刻自己抽调兵马去围剿毋丘俭部,那么很有司能曹真就可趁此时机对南营发动进攻。
所以,黄忠只能保有着所有的兵马,静待在此处,等着曹真来进攻。
南门的战斗经历了许久,当关兴率领着他白勺四千多骑兵,马不停蹄的赶至北营之时,天色已蒙蒙作壳。
北营方向虽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