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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中间。朱梓陌那位消失七年有余的发小慕子儒突然回来了,带给了朱梓陌无尽的喜悦,但是,不过几日,慕子儒便又南下江南南岭郡去了。
至于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人,朱梓陌早先就给他们四人各自安排了事情,如今。他们四人各自处理的事情均已步上正轨,正是四人忙得不可开交之际,他们四人眼下谁也无法分神顾及到朱梓陌这边。
以至于如今朱梓陌的身边。当真是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和朱梓陌聊天解闷的人了。
空荡荡的朱府,空荡荡的韩院,连身边也是空荡荡的,如此孤寂的生活。若说朱梓陌不觉得孤独。那是在骗他自己!
可是,再如何孤独,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该过的日子,还是得继续过!
从前,朱靖还在世的时候,朱府旗下的所有产业和田庄都是朱靖在打理。无论大事小情,朱靖从来不假人手。几乎处处都是亲力亲为。
诚然,贵为一家之主的朱靖并不需要如此劳心劳力,但是,朱靖却认为:自己家的生意,还是自己经手的放心些。
朱梓尧和朱梓陌这两个孙辈的孩子略过不提,便说朱靖唯一的独子朱辉,朱靖尚且在世的时候,朱辉那纯粹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富贾公子哥,不仅整天不务正业,还常常寻欢饮酒,流恋于各个花街柳巷。
在生意场上,朱靖有着惊为天人的天赋,这也是为什么不温不火地传承了百余年的朱氏家业到了朱靖的手上以后,却越做越大、越做越红火,最后甚至与皇商挂上了钩的原因。
诚然朱靖的商业天赋在商业场上人人称赞,但是,作为朱靖的独子的朱辉,却是连朱靖的半点商业天赋也没遗传到!
与他的父亲朱靖比起来,朱辉简直一无是处。
朱辉唯一还算好的一点,便是朱靖若吩咐朱辉去打理什么生意,朱辉能听话地去打理。可若是朱靖不吩咐朱辉打理生意,朱辉便能整日流恋于花丛,不问朱氏的产业情况。
后来朱靖与世长辞,再也没有人能打理朱府旗下的那些产业和田庄以后,朱辉委实没有办法了,才硬着头皮自己上,接手了朱府旗下的那些产业和田庄。
尽管朱辉没有遗传到朱靖的商业天赋,但怎么说也是虎父无犬子,即便说得不好听些,耗子的儿子还会打洞呢!
靠着他那仅有的一点点微末的商业能力,虽然朱辉没能像他的父亲朱靖那样,将朱府在商业场上的地位继续发扬光大,但朱辉到底没有将朱府的那些产业和田庄败出去,这就已经是极好的了。
与在商业一道上资质平庸的朱辉不同,朱梓陌虽然是个毫无胸襟的妾侍所生的儿子,但朱梓陌从小就天赋异禀、极其聪颖。
朱梓陌的这种聪颖,不仅仅是在商业上的聪颖,而是在许多方面,朱梓陌都十分聪颖,比如学业、比如武学等等。
朱梓陌本就生来聪颖、天赋异禀,又因为朱靖对朱梓陌的偏爱,以及朱梓陌从小就被朱靖带在身边的缘故,朱梓陌或多或少地从朱靖身上学习到了诸多为商之道以及生意经。
久而久之,在商业一道上,朱梓陌比之朱靖,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只不过,当年跟随在朱靖身边时,朱府的那些产业和生意不需要朱梓陌这个孙辈的孩子操心;后来朱靖虽然与世长辞,可因为朱辉一直在朱梓陌上面压着的缘故,朱梓陌一直没能寻到在商业场上展现他的商业天赋的机会。
但是因为与朱靖的爷孙情,即便处处被朱辉压制,朱梓陌决心要将朱府旗下的所有产业和田庄继续做到最好、最大的想法也不曾变过!
更何况,从朱梓陌的爷爷朱靖去世的那一年起;从朱梓陌看见他的爷爷留在韩院书房中的遗书的那一日起;从朱梓陌住进韩院的那一刻起,朱梓陌就已经明白——
从今往后,这座朱府,终将是他朱梓陌的朱府,而朱府旗下的所有产业、田庄,也终将是他朱梓陌的产业、田庄!
因为懂得朱靖将韩院留给他的含义,所以,自朱靖驾鹤西去以后,无论外人如何对他品头论足,朱梓陌始终一心一意地操持着朱府旗下的所有产业与田庄。而从那时候起,朱梓陌在商业场上的天赋异禀,就已经开始渐渐展露了。
直到如今连朱辉也辞世,朱梓陌才终于可以放开手脚,无所顾忌地在商业场上大展拳脚!
而打理朱府的所有产业和田庄,也是朱梓陌如今仅有的可以聊以慰藉的事情之一了……
咱们话说回来,在大梁国民间,有过亥时不再点灯的说法,也许是因为蜡烛、煤油贵才衍生出了这一说法,总之,在大梁国民间,一般的平民百姓,乃至贵胄富贾人家的下人,若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一般不到亥时就会熄灭灯烛,不再点灯。
朱府本就占地颇广,即便每一间住着人的屋子里都亮起灯烛,也有许多地方是漆黑一片的。而此时已是子夜,劳作了一天的下人早已统统熄灭了灯烛,上床睡觉去了,因此,在这一片漆黑的朱府中,此刻仍亮着一豆烛火的一座院子,毫无意外地显得那般地——扎眼。
在茫茫夜色下,这座寂静且空阔的院子中,由假山怪石排布的迷阵占据了大半个院子,另一小半则是院中那栋两层楼阁的所在,楼阁一侧还建着一间四角凉亭。
这座看似简单内里却十分复杂的院子,就是独属于朱梓陌的,位于朱府最高处的——韩院。
眼下,韩院中那由假山怪石排布的迷阵在月光的映照下,每一座假山与怪石都仿佛一个黑乎乎的鬼影,看着委实让人头皮发麻。而那一间修建在楼阁一侧的四角凉亭在月光的映照下,亦显得黑影重重,十分恕�
伴随着院中不知从哪一处角落里传出来的轻微的虫鸣声,一抹黑影突然悄无声息地从天而降在院中那一座十二阶的青石台阶前。
在院中那些犹如鬼影的假山怪石的承托下,那抹从头黑到脚的黑影更是犹如鬼魅!(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炎煦归来2
推开左侧殿那紧闭的两扇开的殿门,穿着一身淡黄色储君朝服,易容成炎子明的模样的王泉信步跨进了左侧殿的殿门。
左侧殿内,一如后殿一般,灯火通明,每一处角落几乎都被明亮的烛火照亮。
转身,将打开的殿门轻轻关上,王泉踩着不疾不徐的步伐,穿过布置简洁的左侧殿外殿,朝着那扇用来分隔左侧殿内外殿的镂空雕花的满月型拱门走了过去。
刚走到那扇用来分隔左侧殿内外殿的镂空雕花的满月型拱门前,王泉就看见,灯火通明的左侧殿内殿里,在那张靠墙摆放的,铺着羊毛毯的金丝楠木长榻上,仅用一条紫色发带扎着三千青丝,外头罩了一件厚实的紫色厚氅的冷晴正背对着他的方向,盘膝坐于榻上的金丝楠木矮脚桌前,头微微低垂着,似乎在看些什么的样子。
诚然,那厢,背对着王泉的冷晴确实正借着满殿的明亮烛火,双手捧着一本用蝇头小楷印刷的杂记正看得入神。
这厢,直到走到冷晴的身后,王泉才轻轻张口,声音轻缓地唤道:“冷姑娘……”
说实话,猝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唤声,冷晴当时就吓得心头一跳,后背上瞬间冷汗沁沁。
到也怪不得冷晴如此反应,并非冷晴胆子小,实在是今日这左侧殿安静了一整日,空荡荡的左侧殿内,除了今日清晨时来了几名小宫女点灯外,此后。便一直只有冷晴一人待在这间左侧殿内,冷晴早已习惯了左侧殿内的安静。
若是青天白日里,那倒也罢了。冷晴还不至于如此受不得惊吓。
可是,眼下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别说只有冷晴一人的左侧殿了,就连整座清心殿,都早已安静了下来,可是正当四下如此安静之时,冷晴的身后却忽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唤……如此惊悚之事。怕是换了谁,只怕都会被惊吓到吧!
不过好在冷晴在现代社会时就是一名胆识过人的女子,后来又经历了“被刺中心口不仅没死。反而奇异地穿越了异世”这种诡谲的事情,如今背后突然响起呼唤声这种事情,对冷晴而言,不过小儿科罢了。
因此。冷晴的惊吓也只那么一瞬就过去了。
待回过头。冷晴却惊愕地发现,站在她身后的人,却是三千青丝全部一丝不苟地用一只赤玉冠与一只赤玉簪束于头顶,穿着一身淡黄色储君朝服,脚踩黑色华纹嵌金丝长皮靴,顶着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祸国殃民的脸的——炎子明!
就在冷晴张口,险些喊出“炎子明”三个字时,冷晴却心神电转地想到:这会儿炎子明应该还老老实实地躺在右侧殿地底下的暗室里。而且,这清心殿内会唤她“冷姑娘”的人。只有牧文和王泉二人,而能顶着炎子明的脸唤她“冷姑娘的”,那就只有王泉无疑了!
想通了这一层,看着站在她面前的,虽然顶着炎子明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但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却始终少了几分勾人的感觉的王泉,冷晴微微蹙眉,下一瞬,只听得冷晴语气略带迟疑地唤了一声:“王泉?”
虽然冷晴心中知道,站在她面前的人定是王泉无疑,但是冷晴仍有些不敢确定,毕竟,易容成炎子明的王泉,与真实的炎子明当真是傻傻分不清啊!
王泉自然也知道他易容成了炎子明的模样后,旁人十分不易分辨,因此,听闻冷晴那略带迟疑的呼唤后,王泉当即点了点头,一脸诚恳地答道:“正是王泉。”
得到了王泉肯定的答复,手捧书卷的冷晴当即转过了身子,将盘在长榻上的双腿放到了长榻下,端正坐姿地坐在了长榻边。
待正面对着王泉后,冷晴继而又疑惑非常地问到:“现在这个点你不是应该在后殿里呆着,陪着那位燕国公主的吗?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然,此问刚出口,冷晴心中却忽然划过一丝极为不好的预感。但是,那一丝极为不好的预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冷晴还没来得及体会到那丝预感是什么,它就消失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冷晴心中那一丝一闪而过的极为不好的预感一般,下一秒,就见,站在长榻前,离冷晴约莫有两步距离的王泉在听闻冷晴的疑问后,王泉却是当即视线飘忽躲闪起来,仿佛一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的模样。
看着王泉如此一副溢于言表的“我做了亏心事儿,但不知道怎么说”的模样,冷晴心中那一丝极为不好的预感在瞬间被放大了数倍,但是冷晴依然猜不到王泉究竟做了什么亏心事儿,才能让向来放浪形骸、不拘一格的王泉如此的犹豫不决。
看着如此犹豫不决的王泉,冷晴也是犹豫再三,方斟酌着言辞,用带着几此章为分小心翼翼的语气,又如此朝王泉问到:“王泉……你究竟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你放心,跟我说,我保证不出卖你!”嗯……她只会告诉炎子明而已……
听闻冷晴如此发问,王泉当即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地语气急切地否认道:“没有!没有!冷姑娘可不敢这么说!我王泉哪有胆子敢在这惟德宫里,在爷的地盘上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万一牵连了爷可怎么办?!!”
诚然,对于王泉如此解释,冷晴是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