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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吧,冷晴的确是打算一直冷眼旁观到最后的,只是,当冷晴看见那张小小的矮脚桌对面的三人竟然如此视若无人地闹腾起来了,冷晴只觉得她头顶有一片电光闪闪的乌云飘过,一如她现在黑得如同泼了墨的脸色。
这还算好的,尤其是当冷晴看见,以她如此专业的身手都完全打不过的炎子明竟然当着她的面装醇弱,如此轻而易举地就被那两名粉衣宫女将他扑倒在了榻上的时候,冷晴只觉得她心头有一万只草泥马狂奔而过。
再当冷晴看见,原本要死要活地挣扎着的炎子明,在他被那两名粉衣宫女齐齐扑倒在了榻上后,居然神奇地停止了挣扎的时候,冷晴觉得她心头不止有草泥马,整个动物世界都从她心头狂奔而过:炎子明这货……戏演过了啊!!她真心看不下去了!就算是“欲拒还迎”也不是这么演的啊!!
“喂!我说……”忍无可忍之下,冷晴觉得她还是应当开口制止一下的,毕竟这里是她的寝殿,如此任由她对面那三个家伙闹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
然而,冷晴才张口吐出这三个字,四道冰凉刺骨的眼刀就齐刷刷地割在了冷晴身上。
冷晴微微张开的双唇一僵,看着隔着一张小小的矮脚桌,眼神如刀地瞪向她的那两名粉衣宫女,冷晴想,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现在是不是已经被她对面那俩人的眼刀片成片,只剩下个骨头架了??嗯……约莫是的……
“你们放开我,我就在这里,我哪儿也不去!!你们要教什么东西就在这里教好了啊!为什么非要我换地方!”那厢,被按在榻上之后就沉寂了的炎子明突然又开始挣扎了,而且是双手直甩,双脚在空中直蹬,毫无形象地手脚并用的挣扎。
那两名粉衣宫女见状,也没时间朝冷晴甩眼刀了,两人立马翻身跪在榻上,任炎子明如何挣扎,两人的双手均死死地压着炎子明左右两边的胳膊。
在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冷晴听见那名叫做阿芜的粉衣宫女如是沉吟道:“如果殿下非要在这间寝殿里学,也不是不可以……”
正当冷晴以为她可以继续看好戏了的时候,却见阿芜又拿眼刀瞪向她,用不容置喙的口吻命令她:“你马上出去!将殿门关好,没有喊你不准进来!”
“还坐在那里干什么!等着我们请你出去啊!快点滚出去,好好将殿门关上!!别打扰我们和殿下!”另一名粉衣宫女也十分配合,同样立马拿眼刀瞪向冷晴,用同样满是命令的口吻如此指使冷晴。
然后,原本神色淡然得几乎面无表情的冷晴就笑了——被气消了!
冷晴觉得她今天真是长了见识了,大见识啊——
两个身份低微的宫女竟敢不顾身份尊卑地按着她们的太子殿下,还当着她们太子的面,颐指气使地朝她嚷嚷!!真是好笑呵!这间左侧殿是炎子明划给她居住的寝殿,炎子明这个主人都没发言让她出去,这两个小宫女到是好大的胆子,都敢骑到炎子明头上去颐指气使了呵!滚??呵呵……她冷晴活了二十三年,还真没听见几个人敢对她说这个字的!!
冷晴默默地斜了一眼依旧被按在榻上“使劲”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那两名粉衣宫女的钳制的炎子明,在看见炎子明眸中那一闪而逝的神色时,冷晴默然:好吧……她似乎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什么……
难怪炎子明这货在避了她整整十天后,今天却突然带着两名小宫女出现在了她的寝殿里,看来炎子明这是遇上了什么麻烦,想借她的手将这两名小宫女从他身边赶走啊!
如此想着,冷晴唇瓣带笑地挪到了榻边,俯身去穿绣鞋——如果……真是她猜测的这样,那她就是帮他一次又有何妨!!
那两名粉衣宫女见状,以为冷晴这是畏惧她们,准备离开,其中一人便嗤笑了一声:“算你识相,快些离去!别打扰到我们和殿下!不然皇后娘娘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们想多了,我可从来都没打算要离开啊!”轻柔的声音落下,就见俯身穿好绣鞋的冷晴缓缓站直了身子。
冷晴就那样站在榻边的地上,满面和煦笑容了看向了那两名跪在榻上,手下死死压着炎子明的粉衣宫女。
冷晴想,就算她今天不管炎子明的破事,她也已经对那两名小宫女忍无可忍了!
呵呵!她们两个从头到尾都将她这个大活人视若无睹不说,现在还敢对她颐指气使,她们真当她冷晴是泥捏的,是死的吗?!!(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借力赶人3
天青色的厚氅下摆触地,将冷晴从肩部到双脚乃至双手都完全地包裹其中,让人不仅无法窥探厚氅之下的冷晴穿的是何种衣着,就连冷晴那抚琴的白皙的纤纤十指也看不见了。
因为至今不会梳这个异世里的女子的繁复发髻,是以冷晴那柔顺的三千青丝也没有怎么梳理,就那么随意地披散着,无形中便自带一种慵懒的感觉。
虽然冷晴整个身子都被那件天青色的厚氅包裹了起来,满头青丝又毫无束缚地披散在身前肩后,站在榻边的冷晴,也依旧给人一种长身玉立的感觉。
而此刻,冷晴正笑容和煦,却眼神充满悲悯地看着那两名跪在榻上,手下死死压着炎子明的粉衣宫女。
安静的左侧殿内,只听得冷晴声音无比柔和地对那两名粉衣宫女如是笑道:“你们两个,真当我是死人吗?这间左侧殿……”说到此处,冷晴话音忽地一顿,只见冷晴却是将视线幽幽地瞥向了那两名粉衣宫女身下,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挣扎的炎子明。
那厢,见冷晴看向自己,趁着那两名压着他胳膊的粉衣宫女都扭头看向了冷晴的当口,炎子明毫不掩饰地朝冷晴抿唇一笑,笑得如同一只狡黠的狐狸。
笑过之后,炎子明又恢复了他之前那副憨傻的表情,让人恍惚间觉得,刚才那一抹狡黠如狐的笑容,根本与炎子明无关。
这厢,冷晴见炎子明跟表演川剧一样地一会儿变一张脸。饶是已经逐渐习惯了的冷晴,也忍不住默然无语了。
不过,冷晴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几秒。就见冷晴继续笑容和煦地朝那两名粉衣宫女笑道:“既然这座惟德宫的主人是被你们压着的那位太子殿下,而这间左侧殿,又是你们的太子殿下划给我居住的……那么,在你们的太子殿下说出让我出去的话之前,我想我没有义务,也没有必要听你们两个小宫女的指使。”
那名仍不知道叫何名字的粉衣宫女闻言,面上烦躁之色尽显。语气极冲地朝冷晴喝道:“别说那么多废话!你直说你想干什么!!”
这厢,冷晴闻言,面上丝毫没有浮现怒色。反而只见冷晴依旧笑容和煦地朝那名喝斥她的粉衣宫女如是点头笑道:“嗯,这个强势的态度我喜欢,是我的风格。”
冷晴的反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以至于不只是那两名粉衣宫女。就连作壁上观的炎子明,也愣住了。
然而,随即愣住的三人只听得冷晴话音一转,如是笑道:“虽然是我喜欢的风格,可我不喜欢不懂礼貌的人。”轻柔无波澜的嗓音,如同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拂过在场几人的心田:“如你所愿,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你们自己马上乖乖地离开这间左侧殿。要么。由我亲自动手‘送’你们离开!来,二者选其一吧!”
话毕,冷晴也不动,就那么站在原地,笑容和煦地看着那两名就算扭头与她说话,手下也依旧记得要死死压着炎子明胳膊的粉衣宫女。
始终和煦的笑容,轻柔却平淡的语气,熟悉冷晴脾气的人便会知道,这是冷晴即将发怒的前兆。
那厢,被两名粉衣宫女压着不动的炎子明于心内无奈叹息:他只是单纯地想让她帮他赶个人而已,可照这个情况看,事情好像要闹大了啊!这样一来,回头可就不好收场了……
然而,尽管心中如此想着,炎子明却只是神色憨傻地静静地躺在榻上,任由那两名粉衣宫女一左一右地将他的胳膊死死压着,根本就没有要阻止事情继续发展的意思……
这厢,那名叫做阿芜的粉衣宫女闻言一愣,随即她便对冷晴怒目而视,出口的话语带着浓烈的火药味儿:“让我们离开?!!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大放厥词!”
就见冷晴闻言,忽地抬手以食指指着她自己的鼻尖,口中吐出一个单音节:“我?”随即,冷晴放下她指着自己的手,依旧笑容和煦地笑着:“难道你们不知道,前些时候,你们的太子殿下新招了一名琴师进宫吗?就是叫……叫红牡丹的那个。”
冷晴在说前面的那些话的时候,冷晴并没有多想,她本是想直接自报家门的,可是就在冷晴话到嘴边,“冷晴”二字即将冲口而出的时候,冷晴却瞧见了某人眯眼看着她的危险眼神!冷晴当即警醒,到底还是在最后关头及时收住了话音,及时改了口。
哪知那名叫做阿芜的粉衣宫女闻言,却如此朝冷晴嗤之以鼻地道:“原来你就是那个进宫第一日就惹得皇上圣心不悦,还害死了一名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的宫女的琴师!”
“正是不才在下!”冷晴一边笑着一边点头,末了,冷晴觉得她应该对当日那名粉衣宫女被杖毙一事稍微解释一下,于是,冷晴又接着笑道:“那名小宫女可不是我害死的,是她自己害死她自己的哦!”因为她做了不该做的事。
自从当日与王泉交谈了一番后,冷晴早就想通了,宫廷这种地方,一不留神可就会死于非命的,那名粉衣宫女会死,只怪她自己没选对道路,委实怪不到她冷晴身上。
无缘无故地要她背黑锅也就罢了,可背人命这种事情,冷晴表示她绝对不能接受!
“哼!你可知道我们可是皇后娘娘特意派来教导殿下的!你不过是区区一个花楼出身的卑贱女子!一进宫就害死了人不说,现在竟胆敢让我们离开!真是个不知死活的贱人!”另一名粉衣宫女瞪着冷晴,根本丝毫不理会冷晴的言词,甚至如此口不择言地喝骂冷晴。
那名叫做阿芜的粉衣宫女闻言,生怕落了下风似得,也急忙接话,用拙劣不堪的言词如是喝骂道:“就是!你不过是个身份卑贱的贱人!在我们没有恼怒之前,你这贱人最好识相点自己离开,否则别怪我们对你这贱人不客气!”
耳听着那两名粉衣宫女一口一个“贱人”的喊得欢快,冷晴不仅依旧面上毫无怒意,反而她唇边的笑意越发和煦如风了,连声音都是前所未有的和煦温柔:“你们口中的贱人,是说的我吗?”
那厢,名叫阿芜的粉衣宫女闻言,不屑地一笑,很是自然而然地接下了冷晴的话头:“哼!自然说的是你这个出身卑贱的花楼女子!就你这等出身,竟然还敢对身份如此尊贵的太子殿下抱有企图之心,贱人不骂你骂谁!”
“呵呵呵……”冷晴闻言,竟是缓缓低头,抬起右手轻搭在唇边,笑出了声来。
看着笑得双肩都在微微颤动的冷晴,那两名粉衣宫女对视一眼,心道:这贱人莫不是受不住刺激疯癫了??
不等那两名粉衣宫女得出结论,那厢,低头呵笑的冷晴尚未抬头,右手轻搭在唇边的姿势也未变,却语气轻飘飘地如是说道:“看你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