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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只听得牧文对那只鸽子说道:“铃儿,回去告诉王泉,主子说最迟十日便可到家,交代他再坚持几日。别发疯露了马脚,若让那个老妖婆发现了端倪。就让他别再出现在主子面前了。还有,主子体内的毒又发作了,让他将东西都准备好,等我带着主子回去就要用的。去吧!”
待牧文说完后,那只相貌奇异的鸽子发出一声“咕咕”声,而后便张开羽翅,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静静地望着那只鸽子飞离,直到那只鸽子在远方天际不见了踪影牧文才收回目光。
转身,视线穿过层层的枝叶,牧文依旧能看见这座高山脚下的那座民风淳朴的小村庄。
此时太阳已渐高,村民们纷纷出门劳作,人人欢声笑语,好不乐乎。将这幅欣欣向荣的景象收入眼中,牧文忽地便露出一个淡笑。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不用提防,不用步步为营、小心翼翼,他……果然还是喜欢这样的生活啊!只是当年幼的他为了报恩而选择踏进那扇大门,生活在那堵高墙之下,选择追随他的主人的那时、那日,这种生活,便注定了要永远离他而去,再也不是他所能触及的。当他选择踏出那一步开始,这种生活对他来说已然成为一种奢侈!
站在梧桐树的树枝上,透过枝叶静静地凝望着远处山脚下的小村庄,牧文忽然觉得他有些舍不得这么快就离开这里。
然而,牧文却缓缓收起了唇边的淡笑,恢复了他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眼中多了份坚定。因为牧文清楚地知道,他不能留恋这种如梦似幻的景象,等着他去做的事,还有很多!
轻轻跃下树枝落在地上,牧文沿着原路返回。
另一边,小院中,端着刚刚熬好的草药,刘大娘走到冷晴住的屋子门前,腾出左手在门上敲了敲,道:“小公子,我给小姑娘送药来了,你把门开开。”
因是刚熬出来的药,相当烫手,刘大娘便在药碗底垫了块有些黄旧的布巾,当炎子明打开门时,看见的便是刘大娘端着垫着布巾的药碗,碗中放着一只调羹,站在门口等候的模样,而那张老大夫已不见了踪影,许是回去了。
当炎子明伸手去接刘大娘手中的药碗时,刘大娘十分好心地将垫药碗的布巾连着药碗一起放到了炎子明手中,以防炎子明被烫到。
接过药碗,连门也未关炎子明便一言不发地转身进到屋内去了。
见炎子明如此冷漠,刘大娘只当是炎子明担忧冷晴,并未将其放在心上,只转身离开继续做活去了。
然而炎子明并非真的冷漠,对于刘大娘的善举,炎子明自是明白的,但此时的炎子明因一夜未眠又长时间使用内力压制体内毒性,早已疲惫不堪,连笑容都已无力展露。
冷晴依旧躺在暖炕上昏迷不醒,因冷晴是高烧发热,身体需要散热,炎子明便只为冷晴换上了干净的里衣,外衣被他扔到了一旁,换上的干被子也只盖到腰部。
端着药碗,坐到暖炕边沿,炎子明用药碗中的调羹舀起一勺浓稠的药汁,先放到自己唇边吹凉,而后才喂入冷晴口中。
因人体发烧时下丘脑体温调定点升高,机体代谢加强,出汗和排尿增多,会刺激渴中枢产生渴觉,遂,尽管入口的药汁苦涩无比,昏迷中的冷晴依旧将炎子明喂给她的每一勺药汁都咽入腹中,几乎没有浪费一滴。
冷晴本就一直在出汗,如今喝了祛热的草药,这汗出得更是厉害了,眼见着才帮冷晴换上的干净里衣渐渐被汗水湿透,炎子明连忙将手中的空药碗放到暖炕对面的桌子上,桌子上赫然还放着张老大夫的——药箱!
而后,只见炎子明坐回到暖炕边,伸手开始解冷晴里衣的衣带。如此连贯的动作委实让人觉得,炎子明不给冷晴穿外袍,莫非就是为了此刻方便解冷晴的衣服!
解开衣带,揭开里衣,冷晴那穿着天蓝色肚兜的雪白**再度展现在炎子明眼前。
没有丝毫的杂念,炎子明抓起他那早已被体内热毒蒸干的外袍衣袖,开始小心轻柔地为冷晴拭汗。
炎子明的这份悉心照料,若是让他的另一名手下王泉瞧见了,只怕会从此引为奇谈!
屋外已是暖阳高照,村民们皆于田间地头辛苦劳作,原本安静的小村庄在新的一天中开始焕发新的生机。
屋内,因高烧陷入昏迷的冷晴不知是否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双眉紧紧地皱着,双唇一开一阖地,似在说着什么。
因冷晴的声音十分微弱,炎子明便不由自主地俯身去细听,可惜听了好一会儿他都没听清冷晴在说些什么。
于是,便成了躺在暖炕上的冷晴被脱得只剩肚兜,坐在暖炕边的炎子明伏趴在冷晴身上……
于是,当牧文传完消息赶回来,意外地看见冷晴住的屋子外屋屋门大敞,遂走进冷晴住的屋子想去一探究竟,可当牧文掀起内屋屋门上的灰旧布帘时,牧文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既香艳,又恐怖的场景!!
香艳自是不必说了,但为何说恐怖呢?因为……
猛地放下布帘,站在内屋帘门外,牧文一脸窘迫地隔着布帘对内屋的炎子明道:“爷!您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此等不堪入目之事呢!您可是高高在上的……”
“高高在上的什么?”一句轻飘飘的带着磁性的话语从有些微微摇曳的布帘后传出,却有效地止住了牧文将要说出口的话。
被炎子明制止了话语,牧文猛地反应过来他刚刚险些犯下过错,遂忙答道:“您可是高高在上的富贾公子啊!”
“你说不堪入目?你刚刚都看见了什么?”没有理会牧文的答话,只这样一句问话从那灰旧的布帘后飘出来。
内屋里的炎子明此刻着实有些郁闷,因他一夜未眠,且饱受毒发折磨,现下又耗了太多内力去压制体内的毒性,竟连牧文何时进到屋内来了都不知道!不过好在牧文识相,立刻就退了出去,不然……
已坐直身子的炎子明低头看了眼只穿着肚兜的冷晴,眸光微闪,在这光线昏暗的室内显得有些晦暗莫测。
帘外,听得炎子明的问话,牧文却是浑身一震,额际隐隐有冷汗沁出。他就知道他家主子会这样问他的!两年前的那件事……果然还是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啊!!
牧文的思绪不禁有些飘摇,似乎他又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初秋……(未完待续。。)
ps: 仅在此感谢一直支持着墨兮的读者们——谢谢你们没有放弃《永夜》!
第二十二章 波折不断1
初秋,正是菊花绽放的季节,在一座开满了五颜六色、品种繁复的菊花的花园中,一身墨色衣袍,手提青影剑的牧文与一个身穿软甲,手提长剑的年轻男子并肩步行于其中。
在牧文与那个年轻男子绕过他们前方的一座假山时,映入他们两人眼中的,是一幅不堪入目,让人见之骇然的景象——
在盛开的菊花丛中,躺着一男一女,男子匍匐在女子身上,有规律的动作着,不需多疑,他们正是在做那苟且之事!
虽然牧文与那一男一女所躺之处尚隔着五六米远,那个男子的脸也恰好被四周花丛所遮挡,但仅看到那个男子的身形背影,牧文便清楚的知道,那个男子,是他的主子!!
然,在牧文有所反应前,牧文只觉眼前有黑影急速晃过,下一刻,牧文手中的青影剑已拔剑出鞘,而后,伴着利器刺入骨肉的声音,一股温热的鲜血溅在牧文的脸上。
当牧文反应过来时,那个与牧文并肩而行的男子和那个躺在菊花丛中的女子都已气绝身亡,他们两人无一例外都是被人一剑穿心而死!
好半晌,牧文才终于愣愣地看向那个一身华服,站在那个早已死去的女子身旁的男人,视线下移,那个男人手中的属于牧文的青影剑,剑刃依旧光亮如新,但在剑尖所指的青石板铺就的小道上,有一小滩血迹,那是鲜血顺着剑刃滴落而成的!
忽地,青影剑被缓缓抬起。牧文的视线也随着青影剑缓缓上移,当青影剑停止不动时。牧文的视线刚好对上炎子明的视线,彼时。炎子明眼中一片冷漠。
看向直指自己咽喉的青影剑,再看向那举剑之人,牧文听见了炎子明冷漠的声音:“你刚刚都看见了什么?”
思绪自此断裂,站在灰旧布帘前的牧文浑身一震,背脊处开始一阵阵地寒凉。
两年前的这件事,对牧文造成的心理阴影着实太过沉重,以至于后来牧文封存了在《剑谱》上排名第十三的青影剑,转而换做了他现在所用的这柄普通至极、刀剑市场上随处可见的三尺青峰。
这,也是牧文在看见炎子明俯身于冷晴身上时觉得恐怖的原因!
“属、属下什么也没看见!”牧文一字一颤地回答着。他发誓他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啊!只是看见他家主子俯在冷姑娘身上而已!好像、好像他还看见冷姑娘上身没穿衣服……
“是吗?什么都没看见吗?”内屋里。炎子明的声音十分轻缓,站在帘门前的牧文几乎有些听不清炎子明在说些什么。
白皙的双手为冷晴穿好里衣,系好衣带,坐直身子,炎子明才扭头朝着帘门的方向淡声道:“进来吧!”
进……进去??牧文觉得他这下是真的受了惊吓!爷他不会是想像两年前那样吧!!
不过,尽管内心觉得很受惊吓,牧文仍旧恭敬答应着“是!爷!”而后,牧文撩起他面前的布帘,怀着慷慨就义的心情踏进了内屋。
放下布帘。牧文一路低垂着双眸走到炎子明身后,一幅战战兢兢的模样,而牧文握着剑鞘的左手手背青筋突起,显然用了极大的力气。也不知他究竟在紧张些什么。
牧文将将在炎子明身后站定,不待牧文开口,炎子明便已出声询问:“你已经让铃儿带消息回去了?没让任何人看见铃儿吧!”
听见炎子明询问起此事。牧文忙收敛心神,一板一眼地答道:“是的。爷。”
牧文的声音虽如平常一般无二,但在牧文的内心深处。却仍旧存在着恐惧。
淡淡地点了点头,炎子明一边为冷晴擦拭额际的汗水,一边一字一句地轻声说着:“铃儿是红翎金尾鸽,其形似鸽,身量大于鸽,头顶有三红翎,羽成洁白,其尾泛金,是天成大陆鸟类传闻中尽次于神鸟凤凰的鸟类。既然是仅次于神鸟凤凰的鸟类,其稀有罕见程度自是可见一斑。
传闻中言,红翎金尾鸽飞翔速度极快,千里的路程,只需一盏茶的功夫便能抵达,且十分通灵,能听懂人言,所以,若是用红翎金尾鸽作为传信鸽之用,任何消息都不怕会延误。不过,至今有关于红翎金尾鸽记载的文章,却只有寥寥数篇,至于红翎金尾鸽的调教方法,则只有寥寥数语,而迄今为止亲眼见过红翎金尾鸽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闻言,牧文立刻便明白了炎子明话中的意思,遂接话道:“爷所说的,属下明白。所以属下特意去了这座村庄后的那座高山,召来铃儿的时候,属下确定没有被任何人看见。此时,铃儿应该早已回去王泉身边了。”
“嗯。”淡淡地点了点头,炎子明没有再开口,只自顾自地为冷晴擦拭汗水。
炎子明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