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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混在人群中,一起仰首遥望着那个仙骨清癯的俊美郎君驾仙鹤缓缓而来,仪容端庄,清贵雍容,合该是仙界诸女心中如意郎君的不二人选,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悲喜难辨的恍惚来。如若,如若这一切是真的,辛夷想自己定拒绝不了这样一个美好而情深的男子,然而偏偏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眼前的男子,美好得令人心折,可偏偏,也陌生得令人害怕。若不是事先得知,辛夷绝想不到在他这样含笑温文的面容下竟会藏了那样狠毒的杀机与算计。一直以来,在她心中,紫霄是一个光明磊落的谦谦君子,从不屑以权压人,更不会阴谋算计。可就是这样一个端正善良的紫霄,想出了拿婚礼来作饵,以诛杀凤歌的卑鄙伎俩。如此作为,他将自己置于何地,又将这段感情置于何地?难道真如翩翩所言,他对从前的事始终心怀芥蒂,不曾释怀?所以不惜拿这段姻缘来做幌子,在杀了凤歌的同时,也狠狠撂一回自己的颜面?
这样深沉的城府,和她平日所认识的紫霄几乎是判若两人。
而她再望向四周的宾客时,目光中不觉带上几分微微的嘲讽。今日这一场婚礼,成亲的人无心成亲,道贺的无心道贺,人人都戴上面具在演戏,何其悲哀!
而那个笑靥倾天下的邪魅男子,他会不会真的来?这个问题,不只是辛夷心中的疑问,怕也是在场所有人的困惑。
就在这时,王母已在瑶姬的搀扶下缓步出殿,立在白玉阶前等候着紫霄等人的到来。而王母身后两名仙婢扶着一个凤冠霞帔的丽人,身影与辛夷极为肖似,若非她本人就在现场,也几乎要以为王母身后的那一个便是真人了。毕竟谁也没有想到,在这样庄重的场合,以王母之尊,竟会使鱼目混珠的手段。
紫霄翩然落地,在众人的注目下步态雍容地走向王母拱手道:“师尊,小婿来迎辛夷了。”
在仙界从来师长如父母,而王母座下又只得辛夷一个弟子,一向视如女儿般疼爱,紫霄这一句师尊倒是没有喊错。
辛夷嘴角微勾,心中暗道:果然紫霄便是紫霄,便是演戏,也做足了功夫,几乎可称得上是滴水不漏。
果然,王母满面春风地含笑唤起,和煦道:“你既唤本座一声师尊,从今往后,本座与你也就是一家人了,不必拘礼。”说罢,她转首对身后仙婢道:“还愣着做什么?没听见仙君方才所说的话么,还不快将玄女交给他。”
那两名仙婢含笑称是,便扶着羞答答的假辛夷缓缓走到紫霄面前,二人并肩而立,按着规矩,下一步便该一对新人给王母磕头拜别了。
所有的一切,便跟真的一样。就连身为正主儿的辛夷看了,也挑不出半分错来。
而在场所有人,皆在等着这一刻!凤歌若真的来了,那么断不会坐视婚礼如期完成。
显然,辛夷也看出了这一点,当下收摄心神,隐藏在人群之中,不动声色地留心着周遭的一切。
瑶光殿前,紫霄与辛夷屈膝跪下三叩首,齐声道:“弟子(小婿)拜别师尊”
话音尚在耳边回绕,就在众人以为凤歌不会再来时,忽见一道绯红似火的身影破空而来,惊艳了各人的眼眸的一瞬,紫霄身侧的女子已然被人顺手捞起,二人堪堪落在瑶光殿的屋檐上。他邪魅一笑,俯瞰众人道:“人,我就带走了。至于这一场婚礼么,你们爱找谁嫁给你们天帝的儿子,便自己看着办吧,哈哈哈。”
笑声轻狂而放肆,竟似完全没将底下的众仙放在眼里。
可谁也不曾想到,最先向他发难的不是王母,也不是紫霄,而是他身畔的佳人。只见得一阵银光闪耀,却是假辛夷手握匕首冷不防地刺向了他,而凤歌亦反应极快,一个旋身踢掉了她手中的利刃,不敢置信般道:“辛夷,你”
那女子疾步后退,一把掀下头上罩着的喜帕,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她连连冷笑道:“你可看清楚了,我是南玥仙子,可不是你的心上人。”
凤歌怔了怔,似有些反应不过来,问道:“辛夷人呢?你们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南玥仙子此刻却已飞身来到了紫霄身侧,冷笑道:“此时此刻,我看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罢。”
不过一瞬的功夫,殿前所有的宾客均已褪去了华服,个个手持兵刃在手,显然是等待这一刻已久了。而凤歌此刻已明白过来,放声大笑道:“原来如此。紫霄,你为了杀我,真可谓是煞费苦心啊。以一介皇子之尊作诱饵,设下这样的局,赌注可真够大的啊,啧啧,真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紫霄亦毫不退让地回视着他,“自古兵不厌诈,仙魔两界向来势同水火,七日前让你在玉山侥幸逃脱,算是你运气。可谁知你今日竟又不知死活地跑来,是你自投罗网,如此可就怨不得我们狠心了。”
凤歌嗤声一笑,“我何曾惧你来着?只是你这个人也忒虚伪了些,总爱拿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来粉饰太平,其实你我之间的嫌隙,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更无关仙魔之争。你想杀我,不过是妒恨你心爱的女子爱着的人是我罢了。”
自古有云,男人有两大禁忌不可忍,一是杀父之仇,二是夺妻之恨。如今被凤歌生生撕下这张窗户纸,饶是沉静如紫霄也不禁怒火中烧,恨声道:“好,你既坦诚,我也不和你废话。不错,我今日引你前来,便是为了清算一千三百年前的旧账。凤歌,是你夺我爱妻在先,休怪我今日不饶你性命!”
“嗤,辛夷她何曾是你的爱妻来着?你难道忘了,一千三百年前,她已当众解除了与你的婚约。从始至终,她心中爱着的人只有我一个罢了,一切不过是你自欺欺人。我只担心,有人今日里子面子全输光了,会不会无颜面见天下人,羞愤得自刎谢罪呢?”
紫霄心中怒极,面上却不肯表露半分,淡淡道:“死到临头,居然还这样嘴硬。我倒是要看看,一会儿万箭穿心时,你的嘴巴是不是还能这样硬气?”
说罢,他抬手打了一个手势,便有埋伏在附近的无数弓箭手从四面八方涌来,包围了瑶光殿,箭头一致对准屋檐上凤歌的位置。如此阵势,毫无疑问,若紫霄一声令下,凤歌便会被射成一只刺猬。
第22章 卿驻我心()
屋檐上风声猎猎,吹起凤歌绯红似火的衣袂,无端生出一股凄凉的余味。他魅惑人心的凤眸深处倒映着四周密布的森然箭矢,却不见丝毫忧惧之色,反而显得极为镇静,淡淡扫一眼底下众人后,他忽然问:“她人呢?”
生死关头,不想他头一个问起的却是这样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众仙不觉怔住,忽然便有了几分唏嘘。
殊不知如此,却愈发激起了紫霄心中的怒意,他笑意清冷道:“辛夷生性爱洁,如此血腥的画面自然不能教她看见,但本君作为她的夫君,却会好好送你上路。”
凤歌微笑,眸光清醒而睿智:“你撒谎。我看辛夷根本毫不知情,从头到尾,一心想知我于死地的人,不过是你而已。若辛夷知道,她断不可能眼睁睁地看我陷入险境,就像千年前那样,她宁可死,也不愿放弃爱我!紫霄,利用她和你的婚事来做诱饵,光是这一点,你就已经输我良多。”
紫霄的瞳孔略一收缩,暗暗攥紧了袖下的手,冷笑道:“笑话,今日之事,原就是辛夷亲自提议的。你难道忘了么?她早记不得你了,如今她喜欢的人是我,而不再是你。”
底下一片哗然。到底紫霄和凤歌都是仙魔两界中的翘楚人物,如此这般当众为了一个女子起口舌之争,难免不会引起旁人的非议。
而王母显然洞悉了这一点,端然道:“紫霄,不必和他废话了,动手罢。”
紫霄正有此意,手起令下,便有无数羽箭挟风射向屋檐上的凤歌。
但见箭影环绕下,凤歌忽然拿出一面刀枪不入的宝盾挡在身前,一面拿出宝剑旋出一个光圈,将自己安然罩在其中。只是如此耗费力气的抵抗,到底非长久之计,于是凤歌一面御剑自保,一面冷笑道:“紫霄,你是一个懦夫!在我们魔界,若喜欢一个女子,则须两个人公平地对决,胜者才配追求自己喜欢的女子。不想仙界自称名门正派,行止却这般龌龊,连公明正大地对决也不敢。还是说,你怕自己会输给我,情场战场皆失意?”
这般挑衅而不屑的口吻,莫说紫霄,便是放在任何一个男子身上都是万万忍不了的。于是紫霄抬手沉声道:“住手!”
他的目光与凤歌在半空中相遇,火花四溅,硝烟味无声蔓延,紫霄终收回目光冷笑道:“既然你心有不服,本君倒也不占你便宜,便来一场公平的对决就是。本君会教你知道,无论文成武略,还是对辛夷的情深一片,你都不及本君的万分之一。”
凤歌但笑不语,眸光却充满了嘲弄之色。
“都给本君退避十丈之外,本君要与凤歌来一场公平的对决,任何人都不得插手。若有不听从者,则与跟本君作对无异!”
众仙面面相觑,却也晓得此刻不能触了这位正在气头上的霉头,遂纷纷听令退避三舍。
而王母是唯一敢上前相劝的人,她暗叹紫霄沉不住气,温颜道:“紫霄,似他这等魔界奸邪,实不必与他讲什么信义。终究,咱们的目的能达成才是最要紧的。”
紫霄低头笑得缄默,“王母,紫霄晓得您的好意,但男人之间,有些事除此一途,实在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紫霄曾隐忍千余年,或许今日是最后的宣泄机会,求王母成全我。”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王母又如何能不成全?遂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空旷的场地内,凤歌与紫霄二人相对而立,目光陡然一变,几乎是同时持剑攻向对方。但见场内气息骤冷,就连花圃里的群花也为之一颤,簌簌摇落。
他们二人,身兼仙魔两界最顶尖的修为,每一招每一式皆变幻出寻常人所不能有的威力,使得风云变色,激荡无穷。即便是骄傲如紫霄,也不得不承认,凤歌是他生平所遇最强大的对手。而最令人心惊的,是这二人几乎都是以命相搏般的打法,丝毫不顾及自身。只是短短的一瞬,凤歌和紫霄身上就各自披了几道彩,手下御剑也愈发凌厉。
话说他们二人一正一邪,功力也在伯仲之间,若论输赢,只怕是两败俱伤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然而,这样的结果断不是在场诸仙乐见的,至少不是王母所乐见的。
就在众人纷纷留意他们时,王母忽然侧脸对着身畔的瑶姬低低嘱咐了一句什么。而瑶姬频频点头,自人群中走出,不动声色地绕到凤歌身后,趁其不备,使出一记飞女散花攻向男子。
前有紫霄的凌厉攻势,后有瑶姬的阴狠暗算,凤歌无论分神去应付哪一头,都难免重伤败下。就在他迟疑不决时,忽然见得人群中一道天碧色的丽影凌空跃起,轻松为他化解去了身后瑶姬的攻势。
忽逢外援,若换了旁人,原该绝处逢生,转败为胜。可在凤歌这里却是大大的例外,他由最初的微有踟蹰,变成了彻底的无心恋战,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