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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帝都令将令旗轻轻一甩,站在帝都令旁边的军将,吹响号角。
呜呜!呜呜!
随着短促的号角之声响起,乌鸦大舰两边侧板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侧板之上打开一个一个窗口,伸出了一块一块延伸出船体之外的板子,又有一架架百箭屠宗怒,被军士从船舱里推了出来,架设在板子之上。
乍看一眼,这乌鸦大舰就仿佛是一个蜂巢。
架设而出的百箭屠宗怒,就像是攀附在蜂巢上的黄蜂,数量之多,已达上千。
“站在船头,手持令旗,发号施令之人,是大唐帝都的帝都令,在你中土七国,他就相当于大唐帝都的城主。此人叫做摩炀,东土大唐先皇在世之时,摩炀就是帝都令。十余年来,摩炀的官位虽原地踏步,没有再上升半步,却将帝都令衙门,经营得像是铁桶一样……此人绝非易与之辈。”
观澜的话语,从赵鹏身侧传来。
这话中所谓的易与之辈,指的就是容易对付容易相处之人。
观澜本是玄门大宗师,实力强横,而观澜来自于金城武道一脉,来历不凡,如今臣服于赵鹏,又有着赵鹏与船上携带着金刚法纹的二百余个赵家武道中人为后盾,其次船上又有武僧大殿诸多高手。
即便如此,观澜依旧说这摩炀绝非易与之辈。
赵山河一手抓着鞭子,一手提着酒坛,大口大口的喝酒,已是在为他认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准备,口中含糊不清的说道:“区区一个帝都令而已,算不得什么,真要大打出手,咱们将他们平推了就是!前面那一艘乌鸦大舰,比我们三艘船加起来还有气势,等到打赢之后,正好能做我赵家家主的战利品!”
赵无忌眯着眼眸,视线像刀锋一样从赵山河身上划过,“船上弩箭,全都是百箭屠宗怒,你可曾听说过?”
“传说中可以射杀玄门宗师的弩箭?”
赵山河盯着那些弩箭看了看,随手将喝干了的酒坛丢进波涛滚滚的唐河里,说道:“那又怎样,老子刀枪不入,万法难侵,怕他个卵蛋,先杀了再说!”
“也罢!”
赵无忌握紧手中刀锋,言道:“自古以来,这世间就是强者为尊。我等初来乍到,在东土大唐里无任何名望,今天家主虽然在遮天楼里施展出一道光耀天地的百米剑锋,只怕那一剑也未必能让东土大唐之人,看清楚我赵家的锋芒!”
前方乌鸦大舰,终于是停了下来。
尾随在乌鸦大舰后方的各种船只,纷纷朝着乌鸦大舰靠拢,也形成了一座船岛,与赵家的船岛相隔数十米,遥遥对峙。
“一剑击破遮天楼之人何在?”
突然一道声音,从乌鸦大舰上传了过来。说话之人正是那双手抱胸,手中抓着令旗的帝都令摩炀。
“原来这人见识过遮天楼里,赵鹏那一剑的锋芒……”
赵山河看了看摩炀,又看了看赵鹏,抓起不远处一个空酒坛,隔空朝着帝都令砸去,开口回了一句:“那人在不在关你鸟事?”
砰!
帝都令身边军将将手中号角一挥,酒坛应声而碎。
真正的乌鸦大舰比赵家的舰船长了二倍,船舷甲板也高了七八米,那帝都令居高临下凝视着赵家之人,眼中毫不掩饰戏谑与冷嘲。
“大胆狂徒,竟敢如此无礼!”
军将用号角指着赵山河,神态震怒,眼眸向下,俯视众人,怒道:“你可知道,你们面对的是大唐帝都的护城舰队,本将名叫王双开,是护城舰队的统帅。而本将军身边这位大人,是大唐帝都的帝都令。”
“护城舰队的统帅算什么东西?帝都令又算什么东西?”
赵山河呸了一声,斜着眼睛瞪着王双开与摩炀,骂道:“只许你们搬出弩箭瞄准我,不许我用酒坛砸你?再给老子唧唧歪歪,老子灭了你们!”
“竟然如此猖狂!”
王双开盯着赵山河,就像是盯着一个疯子,讥讽道:“我这船上,有成千上百的百箭屠宗怒,哪怕是玄门大宗师,万箭齐发,必将殒命!”
“射死就射死,何必说什么殒命,说得这么文绉绉,显得你很有学问是么?有本事你就射啊,有本事你就射死你爹啊!”
赵山河许是喝多了酒,脾气也越发的急躁,弯弓搭箭,用羽箭指着王双开骂道:“你个小杂毛,你若是射不死你爹,你爹等下射你一脸!”
王双开气得连握住号角的手掌都在颤抖,缓缓将号角放到嘴边,他已是要吹响号角,下令让那些操控百箭屠宗怒的军士万箭齐发,要把赵山河射得万箭穿心。
一个个明灿灿的金刚法纹光圈,将赵家武道中人护住。
就连赵鹏,也随催动了金刚法纹。
在百箭屠宗怒面前,任何人都不敢轻敌大意。
“慢!”
帝都令摩炀将王双开放到嘴边的号角压了下去,缓缓摇头,高声道:“汝等可是赵家之人?”
赵家?
明知故问。
“你眼瞎了吗?”
赵山河铁塔一样的身躯往前重重的踏出一步,身上铠甲哗啦啦作响,他身高体壮,二米有余,熊罴一样魁梧,身上铠甲是由黑铁打造而成,重达千斤,这一步踏出这就连脚下船只都轻轻一颤。
自从赵家将船岛组建起来,赵鹏从悬钟城赵家大院带出来的那一杆战旗,就插在了船岛的最高处。
春寒当中,冻风时做,将赵家战旗吹得猎猎作响。
这么大一杆战旗,明眼之人一眼就能见到,那帝都令摩炀显然是明知故问。
“一群刁民!”
摩炀心中暗骂,又朝赵山河说道:“尔等既然姓赵,是否来自于中土七国,是悬钟城赵家之人?”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满嘴喷粪!”
赵山河怒喝道:“你滚!让你家皇帝,换几个会说人话的过来!”
摩炀似是很有修养,追问一句:“本官身居帝都令之位,有着巡查帝都,治理城民的职责,此事何须外人插手?”
赵山河讥讽道:“你这狗官,开口‘汝等’,闭口‘尔等’,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算什么东西?远古之时,我赵家就已经威震天下,那时候你先祖又在干什么?区区一个帝都令,也在我赵家之人面前拿腔拿调,再不滚蛋,老子射你一脸!”
话锋锐利,让摩炀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呜呜……
就在摩炀沉默的那一瞬间,站在他身边的护城舰队将领王双开,已经是替帝都令摩炀做出了决定。
号角响起,周围军士立即发动弩箭。
百箭屠宗怒!
一道一道弩箭,在空中汇聚成一张箭矢大网,铺天盖地,朝赵家船岛笼罩而去。
弩箭在空中飞行之时,轰隆作响!
数不清的电弧缠绕在弩箭上,牵引天地玄气灌入弩箭当中。
双方距离本就不远,弩箭速度又是奇快无比,乍一看去,那些缠绕着雷光电弧的弩箭,就像是数不清的雷霆,电闪即至,轰向赵家船队,直指站在甲板上的赵鹏数人!
第三百五十三章:千古奇闻
弩箭雨幕,遮天蔽日而来,挡住了赵家众人的事先。
这武道世间里,战事极多。
交战之前,双方总会先对射一番,故而箭雨之类的场面,并不罕见。
可是,上千架百箭屠宗怒射弩箭的画面,却不知已经有多久,不曾被人见到了。
上千根弩箭飞在空中,全被雷光电弧笼罩,仿佛是千道闪电从天而降,轰向赵家船岛。电光闪闪,几乎能灼伤人的眼睛,将周围视线所及之处,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
大唐帝都,是大唐最为繁华的都城。
唐河就挨着大唐帝都旁边,是整个东土大唐最为繁华的水路,在宽达数千米的河面,来来往往的商船、客船、游船、渔船、小舢板,甚至是军舰,络绎不绝。
早在独孤神香从远古之路里出现,又被赵山河射了一箭的时候,就有不少往来的船只,停留在了河道当中,瞪着看好戏。
当独孤神香施展出的真龙变神通,被僧不灭强行袭破,独孤神香留下一句狠话,飞向大唐帝都的时候,周围船只上的看客以为今日的热闹已经看完,正准备驾驶船只各自离去,可就在此刻,一艘挂着帝都令大旗的乌鸦大舰出现,周围来来往往的船只就再度减慢船速,停了下来,想要看看帝都令麾下的乌鸦大舰,今日出动,到底所谓何事。
赵山河身躯魁梧,嗓门也很大。
不仅仅是与赵家船岛相隔数十米的帝都令等人听清楚了赵山河口中话语,就连远远近近,在唐河之上来来往往的船只,也听到赵山河口中之言。
怕热闹的不怕事大。
赵山河越是刚强不肯退让,周围往来的船只更是兴奋。
于是众多船只纷纷在逗留在唐河当中,只在赵山河大声嚷嚷的那一段时间,这一条宽达数千米的唐河,已是交通拥堵。
所有人的眼睛,全都盯着铺天盖地迸射而去的百箭屠宗怒羽箭。
轰隆隆!
一阵雷霆炸响之声,从赵家船队所在之处传来。
继而就有滚滚浓烟,冲天而起。
赵家那一座由三艘大船组成的船岛,方圆二三百米,在最前方面向帝都令船队的方位,有百余米空间,全被漆黑的浓烟覆盖。
浓烟当中,有滚滚烈焰攀升而起,火势熊熊,在大河之上燃烧着。
刺鼻呛人的烟火气味,冲荡四方。
周围之人看到这般景象,只认为上千跟百箭屠宗怒已经将那些站在船头,与帝都令对峙之人,尽数射杀了。
“帝都令的职责,是代替大唐天子牧守一方,治理大唐帝都,什么时候这唐河也归帝都令巡查了?我记得治理唐河之人,是大河提督,名作柳轻侯。东土大唐上上下下,三川三水一条河,全归柳轻侯管吧?这帝都令摩炀,已经不只有几次驱使着护城舰队在唐河里乱闯了,要是柳轻侯跑去金銮殿,在天子面前告他一个逾越专权,图谋不轨之罪,摩炀只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柳轻侯威名昌盛,这些年除了每年春季一次归京述职,就再也没有见他干出什么名动天下的事情了,也许大河提督柳轻侯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权势之上呢。我听说那些实力高深的玄门强者心中,武道才是最重要的,其他诸多事情,都只算是舍本逐末。话说,这段时日,恰好是各方权贵,回京述职的日子,武桓侯也就是这几日才回到帝都。”
“若是平日还好,这帝都令驾驶着乌鸦大舰到处乱闯没人管他,可一旦柳轻侯恰好回到了大唐帝都,当他看到帝都令如此猖狂,竟然连他柳轻侯该做的事情,都抢去做了,你们说柳轻侯会如何对待此事?”
“管他柳轻侯如何对待此事,柳轻侯此刻不知身在何方,怎能顾得上这大唐帝都发生的事情。我最好奇的,就是那挂着赵字战旗赵家之人,竟然在帝都令面前不弱了半分气势。可惜啊,硬骨头一般都死的比较早,这些姓氏为赵的武道中人,也不只是来自于何方何地,竟然敢子啊帝都令面前叫嚣,才会落得一个灰飞烟灭的结局。”
“若论狼顾狷狂,只怕在首星武道世间里,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官员,比得上我们大唐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