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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祈见赵鹏疑惑,立即说道:“那亲传弟子似乎有些神秘,我也不知那人叫什么名字,只此人道号叫做首安,其他来历一概不知。阁下曾在绿灵帝都,将陈阿斗与横剑奴斩了,定然也见过那个名作首安之人。”
燃血道场之人,竟然有道号?
赵鹏点了点头,也把此等事情问得太多,他只问最感兴趣之事:“首安何在?”
“这……”
荒祈神色惶恐,说道:“我随着独孤申逃到悬钟城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首安。”
赵鹏盯着荒祈,问道:“他不跟你们在一起,又能去何处?”
荒祈脸色有些不自然,说道:“我师从剑岚宗的宗主,首安师从燃血道主,表面上看我与他身份相差无几,实际上我师傅收了不少弟子,而燃血道主却只有首安这么一个亲传弟子,所以他的身份非同小可,独孤申这等大宗师虽能命令我跟他行事,却命令不了首安。再说,先前独孤申用神魂偷袭你,惹起了万虎大阵里的巨大白虎,若非首安驱动旋龟青铜旗救他一命,荒祈何止只被斩掉半截神魂?首安对独孤申有救命之恩,加上首安身份非凡,独孤申又怎会对首安发号施令?再者,燃血道主对首安极为看重,一旦因为此时惹怒燃血道主,等到离开首星回去之后,独孤申也不好交代……”
那十分俊俏之人,名作首安,这名字很是怪异。
依荒祈之言,他们这一次行动,应该是以大宗师为首,一切要听大宗师号令。这等大宗师能号令其他人,却无法号令首安。
而且,这首安身上,竟然携带了旋龟青铜旗这等宝物。此宝能够对黎明之火起到一定克制作用,绝非等闲之物。诸如君山龙君之孙晋风那一杆二丈银枪,以及横剑奴手中的门板巨剑,与旋龟青铜旗相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旋龟青铜旗这等蕴含着传奇巨兽旋龟精魄,能够招来黑色悬于,隔断烈阳气息,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克制黎明之火这等天火的宝物,岂非等闲?
这等宝物,甚至可以变大变小!
此乃赵鹏在这武道世间当中,第一件亲眼所见能变化大小的宝物!除此旗之外,就只有赵家那些记载着远古武技的石碑,可以随着修炼之人武道实力的增长而变得越来越沉重。不过远古石碑之事赵鹏一直没弄清楚,根本就找不到一丝头绪。
不论如何,能将旋龟青铜旗带在身边的首安,岂非等闲?
赵鹏深吸一口气,问道:“你可知首安会去何处?”
旋龟青铜旗,早就落到了赵鹏手里,这些时日矗立在白虎道场当中,被寒冰冻住,一直不曾变小。
此战,若能抓到那个首安,问出旋龟青铜旗的奥妙,将此旗掌控在手,这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才算完美。
赵鹏最想俘虏之人,就是燃血道场的首安。可惜那只有玄师实力的首安消失无踪,两个实力最强的大宗师,却落在了赵鹏手里。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我估计首安会在青云帝都稍作停留,随后就会去东土大唐,再踏上远古之路,回到燃血道场,将首星当中发生之事告诉燃血道主……”
荒祈细细想了下,似是怕赵鹏不相信他的话语,又说道:“旋龟青铜旗极为珍贵,不容有失,怎能轻易落入别人之手?首安再如何受燃血道主器重,也难逃罪责。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尽早将此事告知燃血道主,让燃血道主派遣高手,跨界而来,趁早夺回旋龟青铜旗。”
这些话语,让赵鹏心中一惊。
赵鹏并非是被荒祈话语中的蕴含的意思惊到,他之所以吃惊,只因他没想到荒祈竟能设身处地,替他着想。
赵鹏微微一笑,问道:“你如此替我着想,就不怕此事传了出去,让你在你那方武道世间,再无立足之地?”
“我为何要怕?”
荒祈神色有些低沉,说道:“我已成了你赵家的俘虏,如何还能回得去?再者,这青石板上众多玄门中人,如今全都成了你的俘虏,他们又如何回得去?既然我们都回不去,那么此事有何影响,我回去之后有无立足之地,都已无关紧要。”
赵鹏淡然说道:“你倒是个明白人。”
荒祈顿即有些无语。
赵鹏最后那句话语气平淡,自有一股成熟稳重的态势,举手投足之间就展现了出来,可若论年龄,这赵家小后生只有十五六岁,嘴巴上尚且还没长胡须……
“果然是个妖孽啊!”
荒祈惊疑不定,又朝赵鹏施了一礼,说道:“多谢妖孽不杀之恩……”
在此等紧张的气氛中,荒祈竟是口误了。
他本想把赵鹏叫做“阁下”。
可话到嘴边,突然口误了。
叫成了妖孽。
荒祈额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这该如何是好?
第二百六十五章:雾影!
人越是底气不足,就越会患得患失。
命运掌控在别人手里,是生是死只等着别人一句话,连安身立命的根基都没有,就更加会患得患失。
荒祈也是如此。
他慌中出错,把赵鹏说成是妖孽,说完之后立即心中冰寒一片,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妖孽一词,也算不得有多么贬义。
赵鹏只随手一拳,砸在荒祈脸上,将他打得摔倒在地,口鼻流血。荒祈以为赵鹏紧接着会一刀杀了他,却不料赵鹏已经停了手。
“杀你或不杀你,与我无关。”
赵鹏居高临下,凝视着趴在地上的荒祈,说道:“我赵家自远古传承而来,不知历经了多少次征战,对于处置俘虏一事,赵家早就有了方案。你是生或是死,全看赵家如何处置俘虏,你求我也没用。”
“怎么会没用?”
荒祈满脸不信,说道:“你虽不是赵家的族长,可赵家对你完全是马首是瞻,只要你肯对我网开一面,放我一条生路,赵家绝对会放我了,绝对不会像处置其他俘虏一样处置我。”
“我为何要对你网开一面?”
赵鹏淡然一笑,踏着白石蒲团飞了起来,来到先前飞禽玄兽拉着绳索的方向,将几根绳索扎成一团,拴在白石蒲团上。
白光闪闪。
白石蒲团拉着空中青石板,调转了方向,朝赵家飞驰而去。青石板飞出悬钟城本就不远,只一会儿之后,就回到了悬钟城所在之处。
浩大一座城池,变成了一片废墟。
滚滚烟尘,尚未散去。
岩浆呼啸澎湃之声,依稀可听。
不过比之独孤申刚刚催动大阵之时,悬钟城的烟尘与澎湃之声,已经削弱了不少。
毕竟是冬日,气候寒凉。
再如何猛烈炽热的岩浆火海,也会渐渐冷却。
在悬钟城岩浆火海边缘,赵山河骑着白虎,身边牵着一匹烈焰飞骑,正凝视着苍穹深处,他本就脸色黝黑,如今时间已经到了李敏,空中星光全无,幽暗一片,唯独他身上黄光昏暗,更看不出赵山河的脸色。
实际上赵山河心中,颇为紧张。
若在独孤申引爆悬钟城地底岩浆,将悬钟城化作一片岩浆火海之前,赵山河重新杀入悬钟城火海之事,有着绝对的信心。
可发生了此事之后,赵山河免不得有些信心不足。
独孤申有能力将悬钟城化作一片火海,未必没有能力再施展出类似的手段。一旦独孤申没有死在岩浆火海里,接着又对赵鹏使出了毁天灭地的手段,如何是好?
先前悬钟城剧变,一座古城变成人间地狱,赵山河是亲眼所见,亲身体会。
他对于独孤申所说的“毁城灭国”的手段,已无一丝怀疑。
烦躁至极的时候,赵山河就想找点事做。
他甩着手中乌钢鞭,朝插在烈焰飞骑旁边的门板巨剑,轻轻的摔打着,长鞭与巨剑碰撞,发出叮叮叮的金铁交鸣之声,清脆入耳,通过呼呼寒风之声,在夜色里传出老远。先前撤离悬钟城之时,赵山河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顺手救下一些悬钟城的幼儿,而是把赵痴抓到了白虎背上,急速来到烈焰飞骑身边,将这一匹义亲王所赠的骏马,以及插在烈焰飞骑旁边的门板巨剑,救了下来。
当一点白光划破夜色与黑烟浓雾,破空而来,赵山河顿时满脸欣喜。
白石蒲团就像一轮明月,凌空飞来。
远远有一道声音,当空传来。
“回程!”
赵无忌提着漆黑大刀,骑在一只猫头鹰玄兽之上,落到了地面,将猫头鹰还给那些跟随赵家出战的武道中人,再骑上了自己的白虎。
一虎当先驰骋而去。
赵家山上,族人早已是翘首期盼。
他们早就已经离开了白虎道场,全都回到了赵家大院。
甚至有不少老弱妇孺,骑着家中白虎,等候在赵家山下。
“凯旋!”
“凯旋!”
“凯旋而归……”
欢呼之声,传遍山野。
族长赵炎出门数里相迎。
当赵鹏脚踏着白石蒲团,拖着巨大的青石板,飞回到了赵家大院的时候,赵家之人已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至于青石板上那些被赵鹏俘虏之辈,则一个个体内寒气爆发,早已是冻成了冰块,只剩下一个脑袋露出在冰块之外,嘴巴还能喘气。
紧接着就是大摆宴席。
那些被赵鹏强行抓着出战的各方武道势力之人,也是喜笑颜开。先前刚刚被赵鹏逮住的时候,这些人还心中忐忑,就怕赵家万一战败了,一旦那些从远古之路跨界而来的域外之人追责他们,只怕连他们都要毁家灭族。
赵家大获全胜,凯旋而归,这些各方武道势力之人已经完全稳定了心绪,只恨自己在大战之时没有好好表现,不曾在赵家之人面前露脸,没有在赵鹏面前留下一个勇猛善战的好印象。
甚至,连悬钟城突然变作一片火海,九死一生才逃出城外的惊险过程,也被这些武道中人自动给忽略了。
武道世间,杀戮横行,强者为尊。
以武道安身立命,免不得就要与人厮杀,生死不知,甚至可以说是有今朝没明日,众人已经明白这一趟稳赚不亏,加上赵家大院四处都是欢呼之声,出于这等环境与氛围当中,自然选择性的将一些不适宜的想法,抛之脑后。
当赵鹏回到赵家大院之时,恰好天色已亮。
一束晨光,刺破苍穹,自东面天空照耀而来。
冬日里的眼光,算不得有多热烈。
十几里外的悬钟城突逢巨变,影响了天气,使得大雾遮住天地,初生的朝阳更被晨雾挡住了光辉,只剩下一道隐隐约约的痕迹。
赵鹏脚下的白石蒲团被晨光一照,泛发着些许金光。
比之朝阳,更像朝阳。
如此一来众人只觉得赵鹏是脚踏着一轮朝阳,飞翔在满天大雾当中,仿佛神人降世,踏日而来……
这个画面,直接影响了那些随着赵家之人回到赵家大院的各方武道势力之人。哪怕是到了大摆宴席,饮酒高歌的时候,这些人也是谨小慎微,处处都显得很拘束,不敢轻易放肆,就怕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的,让赵家之人看不起。若是一旦惹恼了赵家之人,让赵鹏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
这些人口中说出的溢美之词,更是数不胜数。
初听之时,还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