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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娅双手高举重剑,身体微微后倾,第二击已经蓄势待发,听到这声音后骤然停下动作,脸上浮出了狐疑的神情:
“你的孩子?”
“怎么,想知道吗?可以哦,毕竟什么都迟了。”邪神幽幽的望着她,眼中透着奇异的神采,吐出既古怪又清晰的音节:
“本来打算将它作为复活的养料吞噬,没料到受梦境空间的影响,它竟误认我为母亲,把一切都交给了我……真是个笨孩子……”
“它?”亚雷眼中闪过一丝迷惑,随即恍然大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你是指谎言之卵!”
“原来你们是这么称呼它的……谎言之卵吗?”米斯特汀半张脸上的笑意愈来愈浓,逐渐握紧了探向天空的右手:
“借助它的力量,将这个位面剥离之后,我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自苏醒那时候起,我所渴求的不过是复仇而已,那么由谁来做都一样。我就算恢复全胜,也无法敌过那个贱人……菲歌瑞丝,但是我的孩子却有机会……”
锵——!
灰白的剑光一瞬而逝,将邪神探向天空的手臂斩断,伊伦册亚随后一脚踩在她的胸口,眼神冷的近乎能冰封万物,生硬的问道:
“它在哪里!”
“哪里?当然是安全的地方。”
米斯特汀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放下了只剩上臂的胳膊,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瞳孔逐渐涣散,口中发出追忆般呢喃:
“在那漫长的岁月中,我第一品尝到身为母亲的喜悦……什么都无所谓了,只要他能健康的长大……什么都无所谓了。”
“你这个……”
女首席脸上阴云密布,双眼闪着电一样的光,几乎就要立刻将对方切成碎片,仅有的理智却阻止了她。
她为什么说这么多?难道真是宣泄不能作为母亲的遗憾吗?什么都不说,让她那所谓的儿子对帝国进行突然袭击岂不是更好?
除非……
亚雷脸色一变,猛地反应过来,对着众人吼道:“她在拖延时间!快找!那个谎言之卵肯定还在这里!”
众人随即豁然醒悟,除伊伦册亚留在原地外,其余五人马上迈开步伐,分头朝着古堡遗迹的各处极速跑去。南内特气急败坏的一边狂奔,一边用视线四处搜查,嘴里同时还骂骂咧咧:
“我说这个碧池怎么突然开始煽情,原来特么是烟雾弹!”
“这里有个空洞!”
宫殿遗迹的南部,夏琳突然发出一声尖叫,立刻将众人全都吸引了过去。
按照地基的分布来看,这里是宫殿的最内部,在几根支柱加之碎石瓦砾的遮掩下,暗藏着一个巨大的洞穴。洞穴算不上深却极为宽敞,几乎容得下一只成年瓦姆,洞底残留着一些碎裂的晶状粉末。
黑发骑士跳入洞底,捏起了一撮粉末,放在鼻端嗅了嗅,迅速回身说道:“是最上级的红石!”
伊伦册亚远远听到他的声音,立即将视线对上了濒死的邪神,用剑挑起她的半张下巴,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里怎么会有魔石?”
“蠢货,这些亮晶晶的东西,你们学院实验室里多得是。”米斯特汀微笑着回答,她的身体正缓缓消散成粒子,却神色如常的继续说道:
“你们似乎还是晚了一步,真可惜,我还有很多东西没来得及交给他。不过也没办法,我死掉的话,梦境空间可不会让它离开。”
女首席居高临下的望着对方,慢慢的将剑移开,语气中带着不容置否的意味,掷地有声的说道:
“无论是你,或者是你的孩子,谁都一样,只要胆敢和帝国作对,那么它就得死!”
“不!你根本不知道它的存在意味着什么。”
邪神双眼闪起邪异的神采,唇角咧出夸张的弧度,上半身突然笔直的坐了起来,口中发出穿云裂石的可怕尖啸,几乎能撕扯人的灵魂:
“它是灾难的种子!死亡的征兆!安特拉苏将在蠕动的阴影中分崩离析,恐惧的旋律很快会笼罩这个世界!万物……终将化为混沌!”
轰——!
伊伦册亚挥出一记剑光,将对方的头颅直接轰爆,冷冷的吐出两个音节:
“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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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神君六御
天都·阿隆尼丹
晚霞逐渐消退,夕阳收敛起最后一丝光芒,罗赛维亚最耀眼的明珠缓缓沉入了黑夜,虽然依旧华灯通明、车水马龙,但是今天的夜晚,与以往的黑夜似乎不太一样。
原本墨蓝色的星空如今乌云密布,看不到一丝月光,浓稠的雾气袅袅升起,让人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不夜之城的下水道内,数不清的蛇虫鼠蚁正大群大群的搬家,原本夜晚最活跃的树妖精,也一只只耷拉着翅膀,无精打采的躲在树洞中胡乱打滚。
帝都最高议政厅,枢纽内阁今夜灯火通明,代表内阁权力核心的三位执政官——汉斯·奇尔科特,艾赛亚·基纳万,伊莎贝尔·奥多利,集结于议会圆桌。而他们的对面,正坐着代表军部最高权力七名大将军——史蒂夫·维特尔斯巴赫,扎克·邦伯里,莉莉丝·奥伯里,沃尔多·伊凡,泽克希斯·奥德里,埃德蒙·尤尔,科拉莉·尼普。
罗塞维亚第二十六代皇帝,罗慕路斯陛下作为会议的主持者,孤身端坐议会圆桌的正南方,神色阴晴不定,手指无意识的叩击着桌面。
“陛下,这是观天台方面的报告书。”
皇帝的随身近侍走入门内,迈着恭谦的步伐,将一份黑皮文件轻轻放置在议会桌上,随后低眉垂目的退出了内阁。
守在门外的两名御林铁卫见他出来后,立刻将内阁的隔音门关紧,并迅速恢复成面无表情的蜡像状态。
最近陛下的心情似乎一直都不好,中午还捏碎了一只龙角杯……那可是龙角啊……而且,居然把除橄榄叶皇冠外的神君六御穿了整齐……难不成真出了什么大事?
这名近侍越想越害怕,连忙加快步伐,慌不迭路的离开了。
神君六御,是指罗赛维亚皇帝在重大场合才会穿戴的服饰,分别是荆棘铁冠、橄榄叶皇冠、十二章甲、七边裾链、重锁珊瑚束带、镂金嵌骨靴。
作为中央世界·安特拉苏至高无上的主宰,罗赛维亚皇帝的衣着有极特殊地寓意和象征,其余人等不得僭越,违之必受天罚。
荆棘铁冠主战事,礼法规定非战时不得佩铁冠,换而言之,皇帝只有决定、并且已经开战的情况下,才会佩戴铁冠。
橄榄叶皇冠主和平,一般情况下,罗塞维亚皇帝主持大小政务,都会佩戴皇冠,彰显帝国的仁厚、滋养之心。
十二章甲,上衣六章,下裳六章,印有诸天星辰,日月山河,火焰、大地、天空,海洋的图案,象征皇帝的无边权威。
七边裾链,每条都代表着帝国辖区内的一片海洋,分别是白海,黑海、巴伦支海、波罗的海,爱琴海、亚速海、北海。
重锁珊瑚束带,共有三道环锁,意喻帝国横跨三个大陆,环地中海的庞大疆域。
镂金嵌骨靴,指皇帝对死者国度毋庸置疑的统御权。
随着帝国国力与日俱增,需要皇帝亲征的战事愈来愈少,佩戴铁冠的礼法,也发生了潜移默化的改变。自尤西乌斯大帝往后,非倾国之战不得佩戴铁冠,已经成了不成文的规定,并被历代皇帝遵循。
简单来说,皇帝只要佩戴上荆棘铁冠,并穿齐了六御其余四件,就代表他要玩命了,罗塞维亚举国上下,必然倾力血战。
“观天台的监测报告书在这里。”
罗慕路斯皇帝将手指轻压在黑皮书,视线从汉斯执政官一直移动到他对面的科拉莉将军身上,才顺着光滑的桌面把它推了出去。
汉斯执政官接到手中,喉头明显颤动了一下,将黑皮书缓缓翻开……看清报告书内的文字后,这位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执政官大人,神色瞬间垮了下来。
“汉斯卿,请你念一念。”
“遵命。”执政官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站起身对皇帝行了一礼,颤巍巍的捧起黑皮书,深吸几口空气,大声念道:
“经观天台上下监测鉴定,上层界外壁已经失陷,敌人……不可名状……灾难等级……不可估量……所有观测者均已殉国……”
还没来得及念完,他手突然剧烈的哆嗦起来,黑皮书已经“啪嗒”一声落回了桌面。
“行了,汉斯卿,你先坐下。”
至尊皇帝的左手向下虚压,示意对方坐下,随即对着在座的所有人说道:
“正如观天台的报告所说,这是史无前例的威胁,自帝国代替妖精成为安特拉苏守护者后的千年岁月,从未有过任何对手,能如此悄无声息的入侵上层界!此乃国耻!”
史蒂夫·维特尔斯巴赫将军神情凝重的抬起下巴,对着皇帝颌首施礼,猛地握紧双拳,坚定有力的说道:
“陛下,为今之计,必须集结所有的战略部队,兵发安东尼长城,将入侵者赶回虚空。否则,上层界一旦失守,安特拉苏将永无宁日”
“朕同意。”
罗慕路斯皇帝视线环视一圈,带着言之不预的意味,来回停留在三名执政官身上。
“臣附议。”汉斯执政官率先表态。
“臣附议。”
“臣附议。”
事关帝国存亡,另外两名执政官当然不会扯皮,迅速表态。
罗赛维亚设立枢纽内阁是为了分宰相之权,因此执政官的权柄极重,常规部队没有内阁的大印,即便是将军也调不动。如果皇帝依靠个人威信强调,就会打破千年来形成的君臣默契,很容易导致军政权利失衡,于国无利。
“陛下。”艾赛亚执政官突然站了起来,对着皇帝说道:
“事关安特拉苏的存亡,无论是米特里达梯王国,还是教宗那边,乃至于东部沙漠的那些酋长,都必须出力。”
他故意漏掉了法兰克王国,这关系到一个历史遗留问题,并且源远流长。原本的法兰克地区并不是一个国家,而是一帮蛮族的酋长国,属于帝国砧板上的肉,什么时候有空了就能咬一口。
但第九代皇帝卡里努斯晚年昏聩,听信蛮族情|妇的怂恿,又恰逢奸佞进谗,居然跨大洋用兵,试图征服外海次大陆上的米特里达梯王国。法兰克又有百年不遇的民族英雄夏尔马尼横空出世,在帝国远征海外,精锐尽出的情况下,竟让他趁机建立了统一的王国。
在技术不成熟的条件下,跨大洋用兵的结果显而易见,即便国力占优,也禁不住长期消耗,罗赛维亚平推了过去,又被平推了回来。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罗赛维亚人当然懂这个道理,在经过几年修养生息后,准备吞并法兰克王国时,又恰逢公教兴起。战五渣的阿契美尼帝国被教宗把持后,居然一跃成为了足以局部抗衡罗塞维亚的大国,并以建立主之天国的名义,发动了长达十年的圣战。
罗赛维亚背负守护世界重任的同时,还要维持对法兰克、阿契美尼的两线作战。米特里达梯王国又时不时派海军添乱,终于把帝国硬生生拖垮,不得不含恨收兵,国力也自此开始衰败。
不过天佑帝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