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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纸折叠起来,趁人不注意强硬的塞进九炎落的袖子里,转而故作专注的看着朱太傅。却不料此刻儒雅睿智的朱太傅更令她心烦。朱毒嘴,你一天不参本宫一本会死吗!
算了,她现在大人不记小人过,待她先安抚了“根源”再收拾仇人!
九炎落惊讶的睁大眼睛,瞬间喜不自禁的看着栖悦,无法相信的看着她,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他珍惜的摸摸袖口的位置,嘴角扬起一抹珍视的笑,干净通透的小脸恍惚比赤金的柱子还要耀眼。
章栖典耐心的等着夫子最后一只脚踏出学堂后,瞬间冲向自家妹妹,不等妹妹有什么表示,瞬间把九炎落推倒在地:“你想死!让你伺候栖悦是你的福气!你竟然惹我妹不高兴!是不是想夫子罚她。”说着跳坐到跌倒的九炎落身上,拎起拳头,左右开弓。
章栖悦见状,恨不得自己死了没看见,她的讨好还没有见效果,已被手快的大哥打没了!
章栖悦都为没脸色的大哥汗颜,难怪九炎落上台后,整治最惨的人是章栖典,实在是他太能往自己身上拉仇恨。
“大哥,是我觉得写得字不好撕了那些纸。”章栖悦嘴角僵硬,说得有气无力。心里无缘由悲苦,父亲为何把他们往死路上送,大哥这样的所作所为,她不信身为相爷的父亲不知道。
章栖典睁得虎虎生风的眼看着妹妹:“真的?”似乎不相信。
章栖悦点头,并拿出被她画的乱七八糟的纸给大哥看。
章栖典才从傻笑的九炎落身上跳起还不忘补上两脚:“算你识相!”兴高采烈的拉着栖悦王外冲:“走!出去看斗蛐蛐!小胖子这次真捞到了好东西,不知道是小胖子的‘将军’厉害而是忠世子的‘铁血’厉害。”
章栖悦想问九炎落受伤了吗都没机会,强行被拉出去。
九炎落从地上起来,摸摸被踢到的袖笼松了口气,还好护住了,然后着手整理栖悦杂乱的桌子。
他把每张涂抹黑漆漆的纸摺叠整齐,小心翼翼的摊平,突然灵机一动,珍惜的收起来放到后面他的书桌上,还不忘喜欢的多摸两下。
突然一个人影带着伴读撞在九炎落桌子上,把桌子上的纸全撞在地上,然后端起桌子上的墨汁撒在上面:“呀!没看见,撞到了,不好意思,更脏了,不能给你擦屁股了!”说完又从上面踩了一脚,带着自己伴读扬长而去。
九炎落蹲下身,面对脏污的地面,眼里首次有戾气一闪而逝,他小心的捡起每张纸重新摊放在桌上,面对众人时,脸上又是讨好的谄媚。
皇家学堂外。
章栖典趁别人的目光都在两只相斗的蛐蛐身上,把妹妹拉到一边,小声的提醒:“你离九炎落远点,皇上都恨不得溺死他,你出什么头,没看到四皇子和六皇子不高兴了,别以为皇上、太子宠着你,你就真当自己是太子妃。”
真的()
栖悦淡淡的看他一眼,轻松一笑:“知道了。”
章栖典没料到小妹如此好说话,准备好的一肚子的话被顶了回去,反而看着小妹乖巧懂事的站在他身边,觉得自己说话太重,才七岁的她懂什么:“你……也别太在意……”
栖悦答的很干脆:“恩……”大哥其实很聪明,可是命运弄人,谁能料到,生母是军妓的九炎落能成为皇上。
“来看斗蛐蛐!”
栖悦安静的跟在大哥身边,看着周围恍惚不真实的一切,心中出奇的宁静,没有身为皇后时的急功近利也没有深处冷宫的绝望愤怒,她静静的望着这一切,觉得生活美好、景色怡人。
深呼吸一口气,找了块临松的石头坐下,摆弄着身上的裙装,任清风吹过丝绦,痒痒的想笑。
九炎端蜃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仿佛春风也从他鼻翼间吹过,闻到了淡淡地香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没有被众星拱月的小丫头反而非常开心。
笑意柔美了她的艳丽,安静补充了她的蓬勃,火红如牡丹的她像一株含苞的雏菊,精致若观音坐前的童子,精致的那么有灵性。
九炎端蜃想,如果母后看到她,应该不会说她空有样貌不长脑子了吧。母后评价人未免太早了些,她只是被娇宠大的小姑娘,何必非有那么多心思,他觉得这样的栖悦就很好。
“太子殿下……”女孩穿着大红色的碎花襦裙,头上梳着娃娃髻,却插着一枚点翠蝴蝶发簪,一双丹凤眼非常漂亮,五官已经长开,出落得亭亭玉立,大方得体,已见是难得的美女,声音清脆活泼:“今天夫子讲的内容臣女不懂,太子可否借臣女浏览您的心得。”
九炎端蜃负手而立,一扫刚才的和睦,扳正脸色开口:“不过是些可听可不听的知识,不会便不会了。”说完继续望着松树下的身影,不忍离开。
范忆娥的笑容碎裂了一下又恢复如初,含笑愧疚的娇气道:“太子教育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说着紧紧地握了握手里的荷包,本想着借浏览一事作为回礼送给太子,却……
范忆娥顺着太子的目光看过去,果然又看到那个惹人厌的身影,毫无家教、性格乖张,太子到底喜欢她什么!“臣女为太子泡杯茶吧。”
说完就要转身。
“不用了。”
范忆娥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她怎么说也是右丞之女,太子竟然拒绝的如此干脆。
九炎端蜃熟与应付她们,被教育要亲近权贵之子,又没说必须亲近权贵之女,再说,他现在未成年,偶然任性算不得什么。
范忆娥还看不出她不受欢迎就是没脑子,她压下心里被侮辱的自尊,毅然转身。说服自己:怕什么,太子成年礼后总要纳人,到时候章栖悦还未及笄,等章栖悦真有命成了太子妃,她早已站稳了脚跟,到时候对付一个不长脑子的女子还不是轻而易举。
章栖悦回家前,拿着手里的墨条看了很久,转身悄悄给了身侧的他:“站了一天你也累了,谢谢。”嘴角浅淡一笑,如心中演示了无数次的转身被大哥牵着离开。
九炎落捏着手里的墨条嘴角列开一抹孩子气的笑意。
这里第一次,有人说他‘累’,还送他东西。
章栖典边走又忍不住教训她:“上午说的话全当耳旁风,他能伺候你是他的福气。”
章栖悦上车:“不是每个都喜欢那样的福气。”
“你怎么了?”章栖典十分肯定妹妹有事,要不然今天怎么会两次为‘扫把星’辩解:“走。”
马车平稳的驶离,内院管家亲子接两位小主子回去。
章栖悦坐在最里面,接过哥哥捧过来的茶,看着他孩子气的脸,不知从何开口,怎样说他才能懂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娘说我不该对余韵动手,莫欺宗族无人,余家这一代有好几位秀才了,世子更是聪明伶俐,说不定就能得了圣恩。”
章栖典轻蔑视之:“那又如何!等他们成事了,小爷都是将军了,到时候你依然想怎么欺负她就怎么欺负她。”
章栖悦看着哥哥豪情万丈的样子,欣慰的笑着:“话虽如此,可大哥就能保证咱爹一定风调雨顺,你一定能成为大将军?”
“当然了!”章栖典从不怀疑,爹是当朝左相,曾经的少年状元,说起爹,栖典整个人都散发着崇拜的仰慕。从一介布衣短短十多载做到当朝一品,爹绝对是开国第一人。
章栖悦怅然,曾经她也如大哥一样相信爹。
章栖典立即紧张的看着妹妹:“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太子跟你说了什么!”目光中紧张稳重。
“没有。”
章栖典松口气,摆正脸色道:“别乱想,你永远是相府大小姐,皇上最喜欢的臣女,太子哥哥保护的妹妹,我的血亲,只要有哥在,哥绝不让别人有机会欺负你。”
“哥……”章栖典突然拉住大哥的手,好似自己入住冷华宫时,他隔着长长的甬道冲自己说这句话,想到他当时的绝望,章栖典忍不住道:“哥,你别欺负九炎落了。”
“为什么!”
“因为……”到口的话收住,栖悦道:“他始终是皇子,如果不出意外,成年后就会封府另过,到时候他有了自己的势力,想起你总欺负他,难保他不会对你使绊子。”
章栖典觉得有道理,顿悟道:“小爷现在就把他打怕了,看他敢不敢想起小爷!”
“大哥!”
“呵呵,逗你玩的。”心里其实觉得妹妹担心的多余:“你别胡思乱想,我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你一个女孩子也许不知道。”
章栖典还是准备和妹妹说说,免得她乱好心:“其实……皇上有意放纵下面的人作践死九炎落。”
章栖悦吃惊的看着大哥!
怎么可能,那可是他儿子!皇家又不缺这口饭!
章栖典顿时觉得自己高大无比:“他娘是军妓,不是众皇子侮辱他,而是他娘真是军妓,你想皇上心里得多憋气竟然被一个人尽可……夫……”
造化()
不好意思红了脸,小小年纪的他能体会词的恶毒,知道不该对着妹妹说!
可,说都说了!章栖典小大人般的继续道:“总之皇上被她算计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六年前皇上亲自出征那次,大胜后皇上不知怎么的,临幸了那种女人。皇上当晚气得就要杖毙他娘,可不知怎么没死成,一年后,西北大将军就送来了这个孩子,一起送来的还有那个女人,只是她未入宫就削发为尼!你是不是觉得她很傻,放着荣华富贵不享?”
不等妹妹反应,得意地解释:“要不是那女的跑的快,皇上当场就能赐死他们,皇上根本不承认十三是他儿子。在宫里,所有宫女太监如果想最快被提拔,就是欺负了九炎落,欺负的越狠,受重用的机会越高,是皇上默许的。”
望着妹妹惊讶的目光,章栖典与有荣焉,可又立即气馁地求道:“这是我躲在爹书房里偷偷听来的,你千万别告诉别人。”说完神奇的挺挺胸膛等着看妹妹崇拜的目光。
章栖悦自嘲的苦笑,每个人性格的缺陷都不是无缘无故形成,她还是错估了九炎落小时候的境遇,不过……西北大将军为什么弄位军妓恶心皇上,还护着她把孩子生下来给皇上送来?
章栖悦想到归慈太后的手、想到西北大将军家族世代罔替的侯爵,隐约猜到了什么……
“小妹,小妹……”
栖悦天真得笑眯眼夸赞:“爹竟然没发现你在书房,哥哥真棒,以前,我在书房外面都能被发现呢。”父亲怎么会没发现大哥躲在书房里,他是故意说给大哥听,好让大哥参与到蔑视皇家的大不敬里。
就算皇上真想九炎落死又如何,九炎落如果真的死了,皇上一定杀了所有参与的人,以示皇上权威。
她只是没料到并九炎落本身性格“犯贱”才招来别人欺负。
她得多白痴,才有这样的认识,章栖悦羞愤难当:“他穿太监的衣服……”不会是……
爹怎么会没发现?他当时躲得也不深,章栖典见妹妹终于有了兴致,立即把疑问抛之脑后,迫不及待的道:“听说是他给”服侍‘他的大太监磕了三头叫了三声爷爷才“恩赐’给他的。”
“他以前的衣服呢?”
章栖典睁大眼睛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