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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是一丝丝,一丝丝,他就立即不再逼她做出芳心暗许的事,立即表明身份,以未婚夫的名义追求她,让她爱的光明正大,爱的没有心理负担。
可……当九炎皇把从皇妹那里得来的上好白狐裘衣送给静轩时,静轩看裘衣的眼睛亮了一下,惊喜的问:“你从哪里得来的,能卖不少钱吧!太漂亮了。”
柳静轩惊喜的抚摸着雪白的裘衣,火红边缘更是衬托的裘衣洁白如玉,也不当胖九是外人的从他手里拿过来,笑道:“让我试试,让我试试,一会你再拿去换钱,等换了银子,你妹妹的病肯定能治好。”
九炎皇羞愧的看着静轩的样子,不敢再提这是送给她的。
柳静轩很开心,虽然如今的身份今非昔比,但依然喜欢昔日日出耀眼,日落归家的日子,心态也依然如旧:“真漂亮,好不好看。”
九炎皇为自己诅咒妹妹认错:“好看,好看。”
柳静轩笑的更加灿烂,然后从脖子上解下来,小心的折回去,拍了拍:“得到它不容易吧,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九炎皇看着静轩担心他的样子突然有种心有不忍的感觉,他没有给她拨开云雾的机会,却一直想她冲破禁锢喜欢自己,他就不为她的名声和闺中声誉想了吗?他又有什么资格因为对方不接受他的馈赠,而不悦。
九炎皇仿佛一瞬间想开了,他不能再这样,他要把事情摆到明面上,问问她的感受,问问她的想法,问问她接不接受他:“静轩……”
柳静轩目光从白裘上移开,疑惑的看着胖九,并没有因为对方直呼她的名字而不悦。
九炎皇突然有些紧张,大雪纷飞,屋内幽香,眼前的女孩瞬间在他眼中变得重之又重,让他莫名的不敢造次:“我……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柳静轩闻言,目光里有些紧张:“怎么了?是不是你妹妹……”
“不是,不是。”裳儿哥对不起你,你都‘体弱多病’成什么样了:“是……关于我的。”
柳静轩更惊讶了:“你怎么了?”难不成有家族遗传病?难怪胖的都……
九炎皇豁出去了,他有什么见不得人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父皇说的:“我,我娶你!”然后急忙澄清道:“你不用误会!我不是亵渎你,我妹妹没有病,我有能娶你的身份,但……”
九炎皇垂下头,有些微微的不自信,按说这种情绪不该出现在他身上,但面对百万浮尸不眨眼的他,突然之间有点信心不足:“我就是问问你同意吗,我怕,我怕我在家里表达了想娶你的想法后,你逼不得已答应。”
九炎皇说完突然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柳静轩等一个答案,一个对他来说十分重要的答案。
柳静轩有些诧异的看着胖九,见他眼里没有一丝开玩笑、愚弄人的成分,不知为什么,她毫无怀疑的相信了他的话,可能是他的眼睛过于清澈,目光过于真诚,而他最近的表现,无一不说明他不是一位普通的长随。
但柳静轩只是淡淡的一笑,抚摸着白色裘衣的手,倾柔无欲:“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静轩单凭父亲做主。”
九炎皇不知为什么心中激起的浪花仿佛瞬间被垂入江底,击撞的五脏六腑发疼:“我,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柳静轩的话淡淡的,没有一丝涟漪:“我能有什么答案,还是你认为我该有答案,那不成了私相授受了吗。”
“可,你总有想法吧,我向你求亲,你愿意吗?”
“静轩还是那句话,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柳静轩不想了,左右她的婚事她无法做主,又何必多生事端,嫁人而已,既然是以柳家大小姐的身份嫁出去,她自不烦恼。
九炎皇突然笑了,多少年后,他回忆起今天,他自己承认,那时候的他过于年少,过于自负,身份、地位抹杀了他该看到的本质,该知道柳静轩的无耐。
但现在的九炎皇做不到,现在的他年轻骄傲,他可以付出如火的热情,也可以在得不到回应后放手,他的骄傲不屑于让他争取,更不屑于去求,所谓得不到的才是美的,不适于高高在上的人,他已经争取,美人却不应下。
九炎皇心里已有了定论,目光有些自嘲,却不自哀:“我知道了,以后也定不再来打扰小姐,这件披肩是送给你的,希望小姐收下,望柳小姐保重,将来有段和睦、幸福的婚姻。”
九炎皇走了,大雪漫天中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小心珍视的这段感情,他付出后没有得到。
在外疯狂两天后,九炎皇精神百倍的回府了,不让任何人看到他的异样,这时候他无比庆幸自己没有把静轩摆到父母妹妹面前,否则他们定会纠缠不休,笑他今时今日的失败。
九炎皇跟以前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没心没肺,还开始神经病般的增肥,不知是不是因为减肥时伤了肠胃,暴饮暴食下效果并不好,反而还瘦了。
九炎裳立即发现了他的异样,但皇兄不提,她也不问,不是怕皇兄下不了台,而是心疼少位帮她准备嫁妆布置公主府的人。
九炎裳不提,可不代表不关心。
九炎裳没过几天就眼巴巴的去找他父皇了,听他父皇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确定整个过程中九炎皇没有任何不妥,松口气,任她大哥忙前忙后,马不停蹄的给她准备嫁妆。
九炎落也因为儿子反常的勤快,得以休个小假,与爱妻过过二人世界,至于扔下皇位,出门旅行,看看青山白云,做闲云野鹤什么的,从不在九炎落考虑范围之内,他是爱美人也爱江山,一个都不能少的野心家!就算送给儿子也不行!
儿子会为儿子将来的媳妇赴汤蹈火,又不会再对他媳妇赴汤蹈火。
九炎落看的很开,尽情的压榨儿子富裕的劳动力,却不用赠与儿子官位,有什么比这更划算的,他甚至觉得,儿子再被女人扔几次,也挺好。
九炎皇放手,不见得柳家敢对柳静轩怎么样,柳家依然要把她供着,还要供的更小心,唯恐太子哪天再想起来,发现柳小姐受了委屈,劈了柳家。
再说,柳家只是诧异太子爷最近怎么不来侯府当差了,其他的并不知道。
何况公主大婚过后,皇上为太子选妃,如此撞大运的事,还不把自家女儿打包打包送入宫中。
九炎皇心里很清醒,进宫得来的与柳小姐当时点头是两个概念,如果柳静轩当时点头,根本不会有这场选秀。
九炎皇骨子里比他父皇骄傲,他父皇还经历过为五斗米折腰的日子,他没有,他生来是太子,看着父皇的骄傲一点点到现在,他父皇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且要做的更好!
他照样敢让自己成为不纳妃的第二个赢徳大帝,一样能只宠一人,一样能创造更宏大的大周盛世。
他心中的骄傲,九炎落从不正视,但不代表他没有。
所以九炎皇在听到父皇和母后为他选妃时,十分不高兴,扔下给妹妹挑选庄子的活,便进宫给他母后脸色看:“你们问过我没有!我不娶妃!”
九炎落忍着一脚把他踢出去的冲动,冷淡的护着悦儿,嘲讽道:“嚷什么!让你娶了吗!我们只是选妃又没说娶妃!你嚷什么嚷!唯恐别人不知道你脑子里撞得是水是不是!”
章栖悦闻言立即护儿子:“你训他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皇儿这些天忙里忙外的还不够累,有本事你都去忙去。”
九炎落立即赔笑:“娘子,为夫错了,我这不是心疼他吗,你看他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没有定下来,我们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他都会叫父皇了。你说是不是?”
章栖悦觉得这话不假,皇儿不小了,怎么也该成婚了,就算没有喜欢的,多接触接触就喜欢了吗。
章栖悦拉着儿子坐下,没有急着让儿子快点成婚她好抱皇孙的意思,只是柳家小姐的事给了她启发,觉得儿子是那种男女认识相处后,才知道合不合适的人。
虽然儿子这毛病对闺阁中的小姐们来说,不是好事,弄不好就会名声俱损,但好在还可以作弊,都招进宫来,没事表演一下,写写思想认识、观物想法什么的,总该有优秀到让儿子震惊的。
章栖悦对女人们自信,不用多优秀,戳中儿子的心就行:“你爹没有让你娶妃的想法,选秀也是常例,大多会再次送回去的,你别反应这么大。”
九炎皇心想当我傻子吗,不过才一天的功夫,全燕京城都知道选秀是为太子举办的,谁还把他父皇放在眼里,敢打他父皇注意的人都死了!
章栖悦温柔的拍拍儿子的手,柔声安慰:“听娘的话,娘保证不逼你成婚。”
九炎皇看着母后温柔的目光,再看看父皇在一旁冷冰冰的样子,仿佛他说句惹母后不高兴的话,立即把他劈了,他顿时低头,嗯了一声。
章栖悦笑了:“好孩子,娘没有逼你的意思,自己不要给自己压力,好了,选秀的事先不提,怎么也要到明年春天,再过三天就是你妹妹大婚的吉日,你的喜服也准备好了,去试试,明天我儿也要穿的好好的,亮亮他们的眼,等等,母后怎么觉得你又瘦了。”
“母后,是你眼神不好,我明明吃的很香。”
九炎落瞬间踹了过去,目光如冰的盯着他:“你说谁眼神不好!活腻歪了!”
九炎皇捂着快断了的腿,心中把父皇腹诽了一千遍,幸亏他们有位温柔的娘,否则还不被父皇磨搓死。
果然,章栖悦怒了,当着儿子的面揪住九炎落的耳朵不放手:“你不想活了,我儿子你说踹就踹,合着不是你生的你不心疼是不是!”
“我不是故意的!啊——悦儿你轻点,我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九炎落我警告你,日子不想过了明说!别今天拿这个出气明天拿那个出气!”
九炎落赶紧捂着耳朵赔不是,唯恐赔晚了,自己一身不是。
九炎皇心想活该!让你踹我,为了母后更没有顾忌,帮他再踹回来,九炎皇知情知趣的默默退下,还带走了满室宫人,把吵架殴打的好环境留给母后。
果不其然,九炎皇觉得自己刚关好门,里面便传来一阵霹雳啪啦的声响。
感情真好uaig。()
九炎皇觉得父母的感情真好,敢挑战父皇威严的母后,和给父皇低头机会的母后,没有一味的敬畏和小心翼翼,才能彼此看到彼此的好。
九炎皇望着又阴沉的天,锐利的眼眸微不可查的布上一层落寞,他以为那段时间给了她足够的自信来相信他,结果还是……
大雪过后,天气终于放晴,蓝天白云,寒风拂吹,枯枝上装点的假绿簌簌作响,一大清早人们兴奋的裹着厚厚的棉衣,整齐有序的站在路边,等待即将经过的皇家嫁娶队伍。
每位有幸站在路边的人都在一个月前经过严格的审视和调查,确定其三代均是大周子民,无不良行为的,才能跪拜公主出嫁的凤驾。
太阳刚刚放明,朝露殿已忙翻了天,吹拉弹唱的乐声响彻整个皇宫,宫人们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偶然缺样东西,少个灯烛,瞬间能打破这份平静,如冰水入油锅,激起一片喧闹。
九炎裳坐在铺满火红色的宫殿内,含笑的看着不停忙碌的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