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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炎落傻眼的看着哭嚷要换爹的女儿,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手足无措的看着哭的伤心的她,嘴里说着最令他害怕的话,换了他?多么惊悚令他不安的言论。
九炎裳一直哭一直哭,哭着骂狼心狗肺的父皇、哭着斥责要毁尸灭迹的父皇、哭着诅咒对她永远不好的父皇,结尾都要加一句,一定让她娘换了爹!这个爹不好!非常不好!
九炎皇飞奔而来的时候,就看见父皇一身冷气的站在裳儿的书房里,裳儿哭的很伤心很伤心,仿佛被父皇打击到了,被伤心了,被抛弃了一样,让他的小妹哭的那样伤心,那样无助。
九炎皇心里骤然一疼,为小妹承受父皇的怒火万分愤怒!父皇这个妖孽想做什么!在外面逞威风还不够,还回家吓自己的妹妹!今天是妹妹选驸马的大日子,把妹妹吓哭干什么!
护妹心切的九炎皇瞬间冲过去,一把抱住嘴里神神叨叨的裳儿,控诉的目光瞬间盯住如神抵的男人!
九炎落怕女儿哭,可不怕九炎皇,什么东西!毛还没长齐就敢在这里对他指手画脚,活的不耐烦了!
九炎落顿时气场全开扫向找死的儿子!
九炎皇顿时泪流满面,死死的护着自己的妹妹,心里胆怯的要死,徒有孤勇没有战绩,好在人聪明,知道打不不过的情况下掳了妹妹就怕,怕了还不忘放个狠话:“九炎落!你敢追我就告诉母后你算计我姥姥的事!”
说完头也不敢回,抱着妹妹已跑得无影无踪。
九炎落懒得追胆小如鼠的儿子,有九炎皇在,他就不怕九炎裳做出什么事来,九炎皇天生识时务,从小就知道谁才是这座皇宫的主人!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乱嚼舌根。
九炎落看着突然之间空空如也的秀气书房,脑海里回荡着女儿声泪俱下的指责,一丝心疼渐渐浮上胸口,他的女儿啊,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家伙,倔强起来威胁人也比儿子可爱呢。
九炎落不禁一笑,周身的寒气退去,但他还是决定给裳儿建座府邸把她送出去,九炎落这样说服自己,孩子大了,总在家里住着不方便。儿子女儿都出去,这座皇宫是他和栖悦的,闲杂人等退去,至于他怎么和悦儿相处,那是他和悦儿的事,不需要儿女指手画脚!
九炎皇跑出来后,见妹妹还在哭,翻来覆去总是一句,不禁佩服的拍了下妹妹脑袋:“你绝啊!‘换爹’这词你也敢哭出来!他没当场抓狂灭了你祖坟!都是心情好的!”
“人家伤心吗。”
九炎皇立即投降:“饶了我吧,就算一开始哭的真心实意,后面哭的那么顺畅也假了,好了,我们已经离开皇宫了,他不敢追出来,除非他想惊动母后,走,哥待你去吃好的。”
九炎裳也懒得哭了,很费力气,明庭的事她可惜有什么用,她能为他做什么,如母亲一般,若想保全他,就离他远远地,同情只会让他更加生不如死,谁让她有那么个爹。
九炎裳抬起哭肿的眼睛,嗓音沙哑的问:“吃什么?”
九炎皇见状,掏出妹妹的手帕,为妹妹擦擦眼泪,语重心长的道:“你别伤心,不是还有我和母后吗,我们都是爱你的,没有被父皇爱上的我们是运气,被爱上了才倒霉,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身边的人招来杀人之祸,所以——”
九炎皇看着妹妹无比认真道:“哥哥爱你,哥哥护着你,让母后和父皇见鬼去吧!”
九炎裳闻言心里刹那间云开雾散,她的兄长,如父如母,九炎裳小脑子一歪狡黠的问:“你敢把见鬼的之前的前缀词母后说给父皇听,本公主就相信具有保护本公主的权利!”
九炎皇拍着胸脯保证:“还不简单,等他们都入了皇陵,哥给你在他们坟前大喊一百遍!”
两人哈哈一笑,心里在说到‘坟前’时,一样悲痛,父皇不好又如何、母后被养傻了又如何,那是他们的父皇母后,就算有朝一日,全世界指责他们,身为儿女的他们也不会。
因为除了亲情,那更是他们心中敬仰的人,交会他们生存、传承一片江山,那个人是他们心中的神,无法跨越!
“皇上欲给太子选址建王府?”声音轻如牛毛,比呼声还要轻薄。
“不!已经选好了,是一座前朝因为谋逆被诛杀的王爷府邸?”这句甚至不是说的,是以为老者用手指沾了水一笔一笔写在幽暗的房间里的桌子上,小心谨慎,唯恐泄漏。
“谋逆者的府邸?”惊讶写在所有召开秘密会议人的眼里。
皇上什么意思?
皇上想暗示什么——
太子谋逆——
靠!皇上想暗示什么!皇上只是觉得谋逆王爷的府邸最恢弘最漂亮最舒适,皇后很满意决定给儿子开府,让儿子滚出去,至于女儿,皇后不愿意让女儿出去住,但不久前女儿来信,说哥哥又府邸,她也要,不给就是疼她。
于是皇后此刻正拿着地图,在朝露宫为女人挑选最合适的府邸。
但皇上并没有制止谣言非传的速度和众臣胡乱的擦测。
章栖悦接触不到这些事,根本想不到一座府邸让众臣间波涛汹涌。
九炎皇最近很忙,忙着见各路臣子,每个人仿佛都有一个藏在心底的故事,所有人都在赌他按捺不住寂寞等不及年少力强的皇上寿终正寝想做出点什么!
更有甚者还旁敲侧击的提醒太子,皇上正直壮年,皇后也还能生,很有可能皇上中意年纪更小的继承者,想把太子除之后快。
但这些人都不是九炎皇要等的,这些人不过是内部小打小闹的蛀臣,回头敲打敲打给他们个下马威,便不敢再跳。
他等的是真正想以此作乱的人,比如那些从外整合的臣子们,他们心里对大周真的中心吗?身在各大边城的他们收买了京城哪位大臣,想令大周动乱!或者哪位肱骨之臣成了他们的爪牙,欲覆了周朝兴盛亡国!
九炎皇可以等,这是他身为太子义不容辞的责任,也是对父皇深入了解后绝对的信任!
如果亲情不可靠,那么父皇的性格也绝对可靠。父皇不喜欢孩子,更不喜欢教养孩子!更更不会再生出位什么转移他母后的注意力!
“哥,哥!哥!你快来看啊,你养的鱼死了!死了!一直草鱼啊!你竟然养死了!”
意外()
九炎皇见鬼的跑出来,惊恐的趴在大缸上,怒吼不已:“怎么可能!这是一只草鱼!草鱼!不是说了只要有水就能活么!怎么死了!”
九炎裳本只是想嘲笑一下哥哥,但看着大哥焦急仿若天塌的样子,微微有些讶异,或者说,堂堂太子府里养条草鱼本身就很诧异,而这条草鱼还是养在皇兄书房门口就更令人遐想:“这条鱼……”
九炎皇焦急道:“来人!来人!给本殿下查!它是怎么死的!见鬼了!”
九炎裳看着大哥围着水缸走来走去,觉得如此违和,她自己的府邸还没有选好,便住在皇兄这里,也避开了最近一个月各方求娶的试探。
“这条鱼有什么不一样吗?”
“啊?没,就是一条鱼。”
九炎裳盯着说完焦虑的围着鱼缸走来走去的大哥,眼睛眨呀眨呀的微微皱眉,一个隐隐的想法在她脑海里一晃而过,皇兄有女人了吧?“草鱼都长一个样,换一条养也看不出什么。”
九炎皇眼前立即一亮,他怎么忘了这事,他只想着静轩让他把鱼养大了过节吃,一直照顾着这条鱼,等着它大了,还给静轩,怎么就忘了鱼的根本下场是‘吃’。
九炎皇想到自己刚才竟然因为一条要吃的鱼死了,不知如何是好,就觉得好笑。
所以九炎皇自嘲的笑了笑,摆摆手不搭理这条鱼了,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回头:“裳儿,你怎么来前院了?要出去!”
九炎裳耸耸肩,现在才想到自己,不容易啊:“恩,封少爷请我喝茶。”
九炎皇刚想恩一声,猛然皱了眉看向围着大缸转的妹妹:“你干嘛呢!一口破缸有什么好看的!封益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又来找你!我看他是活的不自在了!”
九炎裳围着水缸转完,伸出如玉的手指在水里划了一下,想尝尝这水是不是不一样:“父皇让我选驸马当然要接触接触,何况他也是公事公办,今天是他请客的最后一天,明天换高远。”
九炎皇立即冲过去,擦擦妹妹葱嫩的指腹:“你搞什么!水多脏!”
九炎裳见状笑笑,不置可否,普通的水缸普通的水还有一条随处可见的鱼,她皇兄这是要玩王子与平民的故事,还是戏文里唱的龙游戏虾米。
不过,看皇兄刚才傻愣的表现,此事想必正是他上心的时候。只是不知会不会是她未来的嫂子:“好了,我知道,就是来告诉你一声我出去了。”
九炎裳一袭百合青色长裙外面罩着一层水绿色的镶嵌线薄纱,发丝在头上简单的梳成髻,一根轻巧的朱钗露出粉色的一株圆润,清雅简单,贵气十足。
封益一身水蓝色的锦袍,与她并肩走来一起,珠联璧合、相得益彰。
九炎裳随手摇摆着手里的柳条,走在水晏河清的柳堤上,微风吹过,裙随风动,盈盈然分外轻灵。
封益静静的跟着她的脚步,不远处宽广的凉亭里传来文人墨客的琴声墨香,他们无意参与,两人默契的绕开,继续前行。
鼻尖的水浪夹杂着初秋的湿润,淡淡的清香随着风从身侧传来,封益便觉得岁月静好,安康福禄。
九炎裳走着走着突然崴了一下脚。
封益急忙伸出手扶住她,声音淡淡的却透露着关心:“小心点。”
九炎裳侧头一笑,站稳,想抽回手,却发现他攥的很紧,而后自顾自的牵着她继续向前。
九炎裳静静的跟上,河风吹过,衣裙的轻纱落在封益的衣衫上,封益腰上的玉穗也略过九炎裳的衣侧,两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开口,交握的手仿佛在静谧的河堤上并不重要。
九炎裳不讨厌封益,甚至略有感激,可距离相守一生的感觉太远,在没有经历过爱情时候她尚且不期待爱情,更何况是如今经历过婚事的她。
九炎裳感受着手里的温度,抓不住一丝其他的情绪,心的宽度就不一样,怎么能与他一样享受此刻的安详和一丝心动!
九炎裳心里自嘲的撇开头,望向静静流淌的湖面,不远处一座巍峨的青山朦胧在烟雾中分外神秘,分外吸引人,毅力在眼睛百年的不朽商家,早已让人分不清他们曾经的落魄,有的只是岁月沉淀后,越来越尊贵的管家商族。
多少人把这个家族当做榜样,当做一门行业做到极致后可轰动整个燕京的势力,模糊了一二等的界限,成为燕京城内乃至大周朝威风赫赫的存在。
而她的父皇,震慑着这片大陆上所有的鬼才将仙,让他们再张扬也不敢触及不该触及的妄想。
九炎裳想到这点,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她又在想父皇的好,为父皇的坏开脱。
九炎裳突然抬头,猛然想到她不是要建府了吗,到时候她是不是可以把明公公接出来,让明公公远离父皇,她再服侍他后半生?
九炎裳想到这里,心情骤然开朗,一直压在她心上的大山仿佛顷刻间被搬移,整个人都变的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