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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易丫头不明白父母的如释重负,边走在母亲身边撒娇,大哥、二哥都不顾的理会。
易少夫人安排女儿睡下后,洗涑整齐,见夫君已经靠在床头看书,不禁看了夫君一眼,坐过去带着一丝希翼问:“您说太子有没有可能喜欢咱家蕊儿?”
易大人闻言,刚正的脸惊了一下,急忙屏退了屋里伺候的人,不悦的看眼结发妻子:“说的什么话,太子才多大。”
易夫人可不这样认为,房里没有别人易夫人辩解道:“小怎么了,又不是不懂事的年纪,也是知道欣赏好坏的,要不然蕊儿出言不逊,太子怎么没有斥责,肯定是不讨厌咱们蕊儿才能不计较。”
易大人听到夫人肯定的轮调觉得有些好笑,但又奇迹的觉得夫人说的不完全没有道理:“那又怎样,还是孩子而已。”
易夫人见夫君没有反驳更觉得自信,高兴道:“那怎么能一样,太子虚岁有七,再过五年就到了议亲的时候,到时候咱们蕊儿年龄正当,与太子还有过一面之缘,到时候可就说不准了。”
易夫人说着意有所值的对夫君一笑。
易大人为夫人笑的发懵,说不准?是能多不准?位及良媛还是太子妃?可能吗?
易大人仔细一想,怎么不可能?!再过五年,太子可以议亲时,他的女儿在所有大臣的子女中正是妙龄,且爷爷是内阁众臣,自己又身在高位,妻子是南方大族,其他几家比他优秀的人家不是女儿太大就是女儿太小。
就算现在开始急着让他们造人也比自家女儿小了六岁,完全不是女儿的对手,说不定自己女儿真能凭借天时地利,被封良媛,如果再有宠,生下皇孙皇女,将来就是铁打的四妃。
到时候他们易家……
易大人赶紧打住,他向来不是投机取巧的人,怎么也被这滔天的富贵冲昏了眼,不禁苦笑一下,不准妻子再说,这样的话更不能有丝毫风透出去。
冰河开裂,云卷云舒,蓬勃的周朝踏着雄壮强硬的步伐,终于迈入了称霸世界的第一章。
大周朝迎来了国家版图无限扩大,吞并周围一众小国,把大敌胡国也囊括在版图中的又一个大庆。
赢徳二十一年春,举国大庆,朝局峥嵘,升迁殿经过三次扩建后,成为能同时容纳千余官员每天上朝的重要国务大殿。
国土面积空前庞大,争权高度集中,官员体系繁杂有序,形成了具有赢徳特色的集团团体。
为了这片大业长盛不衰、毅力坚挺,九炎落对九炎皇的要求也越加严厉。
构想()
九炎裳非常心疼大哥地坐在阴凉处,眨巴着同情的目光,一边吃冰镇西瓜,一边监督大哥射箭一千次,要求次次中红心,一次未中,重零再计算。
九炎裳吧唧咬一口多汁的西瓜,西瓜的冰甜在嘴里流转,滋润每一个干渴的细胞后爽快的流入胃里,瞬间从脚趾头舒服到头发根:“九百七十八,九百七十九,九百……哥,我要是你,我就随便娶个太子妃,也不在太阳底下受罪……”
九炎裳说着,故意再咬一口多汁的西瓜,冲着三步外拉弓松箭的大哥咽下去。
不是她故意恶心她大哥,都是皇上心里有问题,偏偏让她坐在阴凉里对着大哥吃西瓜,还要一边吃一边装着很开心的样子,她吃的一点也不开心好不好。
有谁不停地吃西瓜会开心的?但想到不小心把母亲辛苦为她准备的‘华服’戳了两个洞,她只能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吃西瓜。
九炎皇闻言,继续上箭拉弓,汗一滴一滴地流下,鼻子尖闻着不远处西瓜的香甜,简直是非人的折磨。
但如果仅仅是这样,九炎皇自认不会受一点干扰,错就错在,父皇让小妹坐在那里吃,就是折磨了,他不赶紧射完一千次,裳儿就要撑死了,虽然裳儿有作弊,但也不能总是吃,凉呼呼的多不好,还是都留着给他啃才对!
九炎皇忍着火气跟妹妹抱怨:“暴君根本不听我解释,他问我,要不要成婚,我就回了一句还没想好娶谁家的女儿,他就以为我想霸着母后不成婚,就把我放这里来射箭,我找谁说理去!”
九炎裳听着大哥要哭的腔调,低头继续吃西瓜:“其实舅舅家的和唐将军家的女儿都不错啦,你随便选一个当嫂子呗。”
“那两个瘦杆,我才不要!压死了算谁的!”他不想随便拉个人娶了吗!顶着大太阳在这里射箭他傻吗!
九炎裳闻言,秀气地擦擦未喷出来的液体,镇定地咬一口接着吃,她早已不惊讶没外人时大哥的说话的语气,但……她还未出嫁呢,当着她的面说什么‘压死’不‘压死’,哥,你真觉得合适吗!
九炎裳可怜兮兮的装没听懂,:“两个妹妹都不瘦啦,是你长得太胖。”九炎裳算悟了,大哥的体重是他精心保养,努力维持才有的结果,用他表面严谨其实龌龊的思想,恶心别人娱乐自己的一种方式。
以大哥的自制力,瘦成当朝第一美男子不过是区区几个月的事,可他偏偏顶着一张圆到一定境界的脸恐吓当朝众臣,她这个做妹妹的只有努力喂他吃肉,让他愉快减压。
“一千!”年满十五周岁,虚岁十六的九炎裳瞬间把手里的西瓜瓤扔开,趴在桌子上:“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九炎皇飞快地捞起,嚓嚓嚓!消灭干净!瞬间掰开下一个西瓜两三口干掉,另一个西瓜一瞬间也只剩下皮了。
九炎裳看着他,赶紧撇开头不瞧,以保持自己淑女的公主形象:“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比如……谬小宫女?”
“你想什么呢,我怎么会对自己的宫女乱来。”
“就是哦,你要是想乱来早乱来了还不用负责任,没道理忍着。”那是为什么还不成亲呢,莫非:“你对父皇后宫的女人感兴趣?比如会喷火的吴嫔娘娘——”
九炎皇恨不得拿西瓜皮盖她头上:“担心你自己吧,求亲的人快把父皇烦死了,说不定脑子一热,让你跟每个提亲的男人过一段时间,然后选一个你最喜欢的嫁了。”
九炎裳闻言顿时见鬼地看向大哥,美丽无双的容颜让周围的风景也能相继失色:“哥,你不会说真的吧。”无风不起浪,她父皇要做什么?
九炎皇同情地看小妹一眼,热浪已经褪去,如今九炎皇非常绅士地接过侍女递上的手帕贵气十足地擦拭沾了污渍的手:“真的。父皇挑的眼花,又觉得很多都非常优秀,扔下哪个都舍不得,更是觉得你是世间赠送给大周的珍宝,觉得应该另辟蹊径,踏出一条不同寻常的成婚之路。”
九炎裳看着滔滔不绝的大哥,非常想问,不会是你给父皇出的主意吧,父皇就再狂妄也绝对想不出如此作贱她的办法让她名垂千古。
所以下一刻,九炎裳拿起西瓜皮生气地扔九炎皇身上:“那你骗我!”
九炎皇利索地跳开,大笑地抱着西瓜跑远,边跑边不要命地喊;“裳儿,我是为你好,天下男人一般黑,一定不能看上哪一个,再说婚事这东西,不试试怎么知道哪个适合你!”
九炎裳跺跺脚,小脸气得拧在一起:“九炎皇!你还敢说!”
不远处,正好路过九炎落听到儿子的话,觉得非常有道理,他的女儿如此聪明可人、温柔知礼,难道不应该选最好最适合的她的男人?
既然要选最合适的当然要试试才知道哪个是最适合的。
慧令、李陌见皇上驻足不自觉的打个激灵,皇上不会当真吧?
九炎落看着一对儿女跑远,深深地叹口气,一转眼,两个孩子都长这么大了,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大的那个是早到了,却嫌东嫌西看哪个的闺秀也不顺眼,还成天黏在后宫,成何体统!
九炎落生气过后,又觉得自己真是周国好父亲,被儿子气成这样也没有逼他成婚,上哪里找他这样明理的父亲啊。
殊不知这是儿子勤恳十六年换来的信任,否则九炎落早押着儿子成婚,试图把孙子培养成才了。
周朝绵延最广袤的石狮高府,是百年世家权家的古寨,斑驳宏伟的门墙是周朝第六位皇帝钦赐的府门,如今略显古旧的沉稳模样丝毫没显出权府的落魄,反而因为住在里面的主人,更显得古朴幽深。
一座独门独院的别致书房内,权书函一身锦绣长袍,一贯斯文无害又严肃谨慎地站在窗前,目光思虑地望着窗外茂盛的竹林,手里拿着儿子刚刚给他过目的文书。
权书函看过后平静的脸色,有些微微的失神,但如今已经恢复平常,只是觉得造化弄人、天意难测:“你确定要我递上去。”
站在书房内的少年与当年的父亲一般无二,沉稳的气质,自有一股安定人心的神韵,所有的情绪想法沉淀入心里,满腹才学能甘于平静,这便是大家气度:“回父亲,孩儿确定。”
权泽秦说完,恭敬的等着父皇遣自己离开,依照以往的习惯,父亲下一句往往是‘退下’。
但这次,权书函没有开口。
权泽秦静静地等着,神态从容、丝毫不乱,好像他这次上缴不是一份求娶意向奏章,而是一份如常的模拟文书。
过了好一会,窗前的人影微微地叹口气,开口道:“你知不知道,周国有多少名门公子向皇上递交过一样的文书?你不过也是其中繁多的一个,不见得比别人多出什么优势,皇上更不见得会从众多求娶者中,因为我的身份相中你。”
权书函的话有些严厉。
权泽秦态度从容,比当年的父亲更加沉得住气,恭敬道:“父亲,别的名门公子再多,也不是孩儿,孩儿只知道,不争取就绝对没有机会。”
权书函闻言却出其不意地瞬间开口:“不见得!”
权泽秦平静的脸上,不禁多了抹诧异:“请父亲明示。”
权书函张了张口,最终什么都没说:“下去吧。”
权泽秦闻言亦不会追问:“是。”少年转身,一身风华日月无双。
九炎落看着桌上新增的求娶文书,在标有权字的一家上停留很久,然后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畅快无比。
九炎落最不喜欢谁,无疑是权书函,此人过于优秀几乎没有缺点,却偏偏文能定国武能安邦,不提后来此人在朝中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也能成为定海神针般的存在,单是他曾经在初慧殿的表现,就让他嫉妒到骨子里。
无论家世、人品、成长过程都无可挑剔的男人,即便自己皇儿如今享受的待遇,他亦不陌生,可想而知这样庞大用心的教育方式下,他的儿子自然不会差。
也许也如当初的权书函一般眼高于顶,目中无人,那时候若不是悦姐姐让他信服,恐怕他不屑走出自己的小圈子,成为永远无世家大族能企及的神话。
九炎落对权泽秦亦不陌生,同样优秀不输父亲的人物,没想到会自己递上求娶书!不可否认,九炎落骄傲了,为自己的女儿,为能让这样的人物与众多凡夫俗子共同竞争他的女儿自得!
九炎落并不觉得这样掉价,权书函有让所有与之接触的人与有荣焉的光芒。
只可惜他们家的孩子不入赘,如果入赘就更好了,不过权泽秦不是那种盲目因为公主身份和外在随波逐流的人,那他是为什么求娶他的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