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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炎裳一时间很无措,不知该不该上去拉开兄长,告诉他拿人东西是要给银子的,可……如果自己上前说,会不会显得自己太成熟?万一大哥问她怎么知道的她怎么解释?
九炎裳瞬间纠结不已,觉得自己聪明一世的脑子,竟然解不透这么高深的问题?不知道该不该上去,告诉九炎皇,这种行为有个统称叫‘地痞流氓’,很不雅的啦!
老汉也惊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眼两个小童,又看了看跟在小童后面的人,很爽快的把面具兔子双手捧给了胖嘟嘟的大客人:“承蒙小爷喜欢,是本摊的荣幸,小爷走好。”
九炎裳看眼兄长递来的小兔子面具,惊讶的看眼还在低头对她们笑着的摊主,不禁苦笑,看不出来老汉竟然是深喑此道的老狐狸。
大太子豪情万丈的挥手:“走了,女孩子就是麻烦,走走停停什么都喜欢。”
九炎裳冤枉啊,她自始至终说什么了,她刚才不过看着卖面具的架子跟其他摆摊的架子不一样,皇兄就去逞威风了,最后却只为了一只兔子,麻烦的不是自己好不好!走走停停的也不是自己好不好。
另外,她不要拿这个兔子很丢人的,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哥哥的做法是不是太不好了?
九炎裳觉得自己有必要担负起一个名族未来储君的教育大任,万一皇兄长歪了,那可是大事。
于是,九炎裳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扯住皇兄的袖子,怯生生的道:“哥哥,我们刚才的做法,是不是像戏文里仗势欺人的坏人一样?”
九炎皇闻言,非常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点点头赞道:“裳儿,看不出来,你观察力挺好,这么快就猜到了,不错,不愧是我的妹妹。”
九炎裳汗颜,那不是重点:“可……那些人都会被抓起来啊……我们会被抓起来吗?”
“怎么可能。”
九炎裳见九炎皇没有一点要反思意思,更没有听懂话语背后隐藏的意思,真恨不得把他揪到父皇面前,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九炎裳只好再抬起无知的眼睛再接再厉的教育:“戏文说那是欺男霸女,是大坏蛋才会做的事。”
“恩,我们现在就是坏蛋啊。”九炎皇一副妹妹原来不明白现在才明白的同情样。
九炎裳无语了,干脆也不走了,非常强硬的表现:“我不要当大坏蛋,娘说我是可爱的小宝贝,人家要当小宝贝啦,要当小宝贝了!做了坏蛋就会被人抓走,抓走就看不到哥哥和娘了,呜呜,人家不要,不要嘛……”恶寒。
九炎皇见妹妹突然闹起来,非常心疼又耐心的上去劝。
九炎裳不依,就是不当大坏蛋。
“好了好了!别哭了!”九炎皇没有办法,一把夺过九炎裳的兔子:“我当大坏蛋还不行吗!”
九炎裳要死的心都有,难道下一句不该是‘还给人家老爷爷,从此当个好宝宝’?九炎皇!你的书都读膝盖上去了吗!权书函是怎么教导你的啊!“呜呜……裳儿也不要哥哥当坏人……”累死她了。
暗卫()
九炎皇无语,泪巴巴的看了眼妹妹,又看了看自己心爱的小兔兔,嘴巴一抿,决定还给那个老爷爷。
老汉见两个小祖宗带着后面的冷祖宗又回来,顿时吓个半死:“小少爷可是不满意,小的再送您两个,放心不值钱的,这些都是我放着让你拿的不要银子。”
九炎皇闻言,希翼的睁大眼睛:“真的。”可惜再睁也是一条缝。
老汉急忙道:“真的,真的,绝对是真的,能送给小少爷是小的荣幸,祖坟冒烟的大好事,少爷千万要成全小的,让小的蓬荜生辉、万马奔腾、荣幸之至……”
九炎皇见盛情难却,‘为难’的看眼不远处的妹妹,一副他一定要送我,我也没办法的样子。
九炎裳见状,看了老者一眼,道:“哥,我们去前面玩吧。”
九炎皇见小妹不纠缠他可爱的兔子面具,立即把兔子掖腰带上,剩下的扔掉,追上小妹的脚步。
老汉见四位祖宗终于走了,松了一口气,继续叫卖自己的生意。
九炎裳不是强硬的人,更不会正义的为世界主持公道,既然对方都认了,即便是形势所逼她也不想说什么了,哎,等下次再出来,还银子吧:“哥,你为什么把兔子这样放呀?”谁教你的!就该拉出去砍了。
九炎皇见状,骄傲道:“你不懂,男子汉都这样拿东西。”
“哦?那我怎么没见父皇这样拿过东西?”大哥,你确定你的太傅真的是权翰林,不是绿林好汉?
九炎皇很认真的想想,似乎真都没有,于是把兔子抽出来,小心翼翼的交给了后面的侍卫,心想,这样就没问题了,父皇都是这样做的。
九炎裳看了后面的两人一眼,又默默的转过头,欣赏自己周围的景致去了。
“小姑娘,你是不是迷路了?叔叔带你找家人好不好?”
九炎裳看眼不远处护着大哥往人群里钻呼喊着‘大将军必胜’口号的赌局,正好与一直看着她却护着大哥的侍卫目光相对。
“小姑娘,小姑娘,你听到我说话了。”猥琐的面孔,四下看了看,见周围的人群都被旁边斗蛐蛐的人吸引,想趁人不注意把这个可爱的小姑娘拐后面的巷子里带走。
九炎裳可怜的看眼说话的人,微不可查的叹口气,为自己悲催的运气默哀,但还是日行一善的道:“谢谢叔叔,我家仆人来了,你快走吧。”
那人一听,立即想拽了九炎裳离开,可手刚刚伸出去,顿时觉得手臂一顿,突然间手臂掉了下去,惊恐害怕的尖叫还没有发出,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痛苦也没了。
冷面侍从手脚利落的把尸体和断臂拎起来,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扔了进去,全程竟然没惊扰周围繁闹的任何人。
九炎裳僵硬的站在原地,目光呆滞,呆滞,还是呆滞,直到冷面侍从好似什么都没发生的重新挤回太子身边,用背部挡着周围的人群,目光依然紧盯着她身边的动静时。
九炎裳决定不再呆滞,蹲下身玩蚂蚁去了,嘴角却忍不住想抽一下再抽一下,最好抽到休克才好。
父皇对他们果然好呢,不娇养、不放养、不严养,只把她们放入他的帝国里,看帝国的人生百态,养最变态的皇子公主。
九炎裳突然很想哭,四岁的小姑娘看如此血腥的场面好吗!真的好吗!会精神不正常的!
可别人都很正常的时候,她似乎也不该尖叫什么的?
九炎裳郁闷的想了很久,直到蚂蚁运走了一粒米,她也没悟出父皇此举何意。
九炎皇终于看过瘾了,想起被丢在一旁的妹妹,牵上她,向下一个目的地走去,一边走,一边兴奋的讲刚才的‘大将军’多么厉害:“你是没看到,它大腿多么有力,一跌蹬就把对手踹翻了!太厉害了!我也要让母后给我买一个!”
“为什么你不现在卖回来?”九炎裳疑惑的看眼背后的两人,如果太子喜欢,这两人应该会不介意去抢的。
九炎皇闻言垂头丧气又羞涩的道:“我今天出来时着急,呵呵,忘带银子了。”
九炎裳恍然,难怪霸气十足、痞气外漏,原来没银子,但……九炎裳又不禁看向身后的身影,他们应该带了吧?
于是九炎裳毫无犹豫的指了一个道:“去给我买个包子。”
“是。”
一句废话都没有,片刻,一屉热腾腾的蒸包恭敬的送到她手上,那男子单膝跪地,双手捧着滚烫的竹屉过头呈现在主子面前,下垂的头面无表情,仿佛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礼。
九炎裳看了他很久,然后捏起一粒,吃进嘴里,目光却一直在跪着的人身上。刚才她看到他给银子了。
九炎皇一把抓住一个包子,两手颠倒着才把烫烫的包子塞进了嘴里,奇迹般的只用了一口吃下。
九炎裳的视线短暂的被自家哥哥吸引,但快速没了对皮糙肉厚承受力的兴趣,又看向跪着的人。
跪着的侍卫直到主子们把美食吃完,恭敬的起身,把笼屉送回,恭敬的站回原位。
九炎皇没心没肺的拍拍手,用油乎乎胖腻腻的小手抓住妹妹,另一只手剔剔牙:“走。”
九炎裳却一直无神的想,身后是一等功的‘攻’吗?神龙见首不见尾、天下之地随心而去?是吧,一等功中的尖刀,只忠一人。
九炎皇诧异的看眼妹妹:“你总看他们干什么?”
九炎裳甜甜一笑:“他们好厉害啊。”
“那当然了,是父皇送给我们两人的,刚才那个从你出生就跟着你。”还是他亲耳听到父皇在裳儿满月那天父皇送给妹妹的人,他两周岁才有的,父皇就是偏心。
九炎裳惊讶的几乎呆掉:“你……你说他……他一直跟跟着我……”什么意思?
“就是一直跟着你啊,如果身边有人他们就是影子,如果我们身边没有人,就像我们现在这样,他们就会出来负责我们的安全。”
九炎裳的声音立即拔高三度:“那我平日睡觉洗澡他也跟着!?”
九炎皇好心的点点头解惑:“当然了,要不然怎么随时随地保护我们的安全,我们可是父皇的掌上明珠,是父皇目前唯一的儿子和女儿,要为自己的安全负责,为周朝的未来负责,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和生命。”
九炎裳顿时苦笑不得:“呵呵……呵呵……”好高深的觉悟啊,那她在床上打滚、自言自语的那些话,他都听见了?她忧伤自哭,喊的那个名字他也知道了?他怎么想她?怎么看她?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她,她身边跟了个尾巴!
九炎裳几乎要哭了,哭自己前一刻还得意洋洋,现在就危机四伏,笑自己到底不够聪明,还自作聪明。
九炎皇没发现自家小妹的心思,得意洋洋的凑近妹妹道:“他们可好玩了!你随喊随到,平日都不用睡觉的?不信你回去可以试试,就是出恭的时候也能喊出来呢!”
九炎裳闻言看眼‘大气’的兄长,觉得自己也该‘大气’,为了周国的未来,不计较那些小事,对了……“哥,你说他们是父皇送给咱们的,意思就是他们就是我们的啦,只听我们的话?”
“当然了。要不然怎么能是我们的东西。”
他们不是东西好不好!一等功的‘攻’代表什么你懂不懂啊笨蛋老哥!不过算了,整儿天下将来都是他的,懂不懂都无所谓啦。
九炎裳立即从尴尬中回神,目光晶亮的看向身后一直保持正当距离,身子挺拔如松的身影,整个人兴奋了,松开大哥的手,振臂一呼:“我要他把我举到肩膀上走。”
瞬间,九炎裳舒服的坐在大哥哥的肩头,视野开阔,睥睨群雄,这人是她的耶是她的,真正的她的。
虽然她以前也有暗卫,但那时不一样的那只是暗卫,不是父皇手里从不外放的‘一等功’。
一等功的暗卫跟所有暗卫都不一样,拥有一个,她便可以飞天遁地,想出门就出门想揍谁就揍谁,还不用担心自己会不会有危险了。
好开心啊,九炎裳举高手臂,开心的在自己人肩头欢呼着。
九炎皇见状,立即缠着自己的侍卫也要上去。
九炎裳立即尖叫:“不行,不行你太胖了,会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