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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对方,一定会护送她。
轩辕史册回头:“姑娘,怎么还不走?”
“哦,马上来。”九炎裳瞬间捏住衣角,粉嫩的指甲攥着粗糙的布料,一咬牙道:“你能送我到最近的衙门吗?”
封益见状顿时心情舒畅,小姑娘水汪汪的眼睛像饱满的葡萄般水润通亮,小心翼翼的语气,比小妹养的小猫还乖巧,不可否认,的确赏心悦目的可人。
封益立即低头,再次皎洁的道:“公主盛情,下官怎么能拒绝,公主,请。”说完,故意侧头,目光诡异的看着九炎裳。
九炎裳红着脸颊瞬间撇开头,不是心动是气的,明知她的身份,还敢如此靠近她说话,自己的母后真的如此不得人心,让区区臣子也无法因母后对自己尊重。
九炎裳没有发怒,只是垂着头,微微屈膝道了声谢,希望对方看在自己老实的面子上,对母后的印象能好点。
封益微愕,直到水嫩的、想掐一下的肌肤从自己唇边消失,才回过神站起身,心里莫名的发紧,如此畏缩、隐忍,她在后宫的日子不好过吗?
不知道为什么,封益想到这种可能,非常不痛快,连带看向后面不断的叫嚣多了抹杀气。
跳脚中的九炎礼乐顿时吓的一颤,本能的不敢再喊,直到几人在她眼皮底下消失,她才气的抓狂:“你们都是白痴吗!看着他们将裳主子抓走!还不去将他们拿下把裳主子救出来!”
两边的人没有动,不但没有动,明显还把头垂得更低。
九炎礼乐见状更加气恼:“怎么!我命令不了你们了!”
其中一位侍卫看了兄弟一眼,继而恭敬的小声道:“小姐,不是属下无能,是奴才不能动手,对方是……是御史台家的大公子刑部左侍郎,如果让对方知道奴才等带小姐出宫,奴才等死定了。不单奴才,封阎王绝对是连公主一块参,小姐,咱们回去吧,奴才觉得,觉得已经被认出来了……”真是倒霉,希望主子有办法解决。
九炎礼乐顷刻间噤声,但想了想又立即昂起头:“怕什么!她还真敢参本小姐不成!他有什么证据!走,去玩!怕他们做什么!”
玄天机依然站在二楼的窗边,听完属下汇报,顿时一道掌风甩过去,把人重重的摔在墙面上:“成事不足!这点小事也能出错!要你何用!”
老者不敢吭声,不敢擦嘴角的血迹,重新跪好:“主子,我们怎么办?”
玄天机冷冷一笑:“怎么办?如果那书生找不到机会,姓封的和轩辕二少不就是现成的人选!”
老者想了想,担心的开口:“主子,如果拖封益下水,恐怕会节外生枝。”
玄天机的笑容更加难看:“既然知道,你还啰嗦什么,剩下的那个是死人吗!”
老者不敢再问,吓的瞬间消失。
一路上,三个人很安静。
轩辕史册踌躇的想找九炎裳说话,但是每每把头转过去,就没了往日见到女子时的谈笑风生,仿佛无论说什么,都显得自己很轻浮,几次三番后,便彻底闭嘴、绝望,不敢再企图挑起话题。
封益走在最后,悠闲如常,他在等,等第一次出宫的公主在卸下对其姐的防备后,被集市上热闹的事物所吸引。
但一路走来,封益舒展的眉头渐渐皱起,且越来越不悦,裳公主竟然一直垂着头,目不斜视,声不过耳,就像个囚犯般,任他们带着走。
说她是囚犯都不对,囚犯如果看到如此热闹的情景也会分心,但她没有,她过于小心,不给身边的人添麻烦,也不允许自己因外物动心,所以眼睛根本不曾四处看过。
让等着九炎裳因迷恋小女孩都会喜欢的东西,停下脚步,让他买给她的封益看来,封益觉得九炎裳简直浪费他难得的善心。
但封益宽容,还不至于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于是趁人不注意,还是从小姑娘们都稀罕的摊位上买了个面人,冷着脸递给一直低着头的九炎裳。
本低着头的九炎裳惊了一下,直觉反应是——‘私相授受’?瞬间抬起头,见封益脸冷目冰,跟她父皇每次来看母后时有的一拼,便很识相的拿在手里。
重新低下头后,很稀奇的反复看了看,手里是只漂亮的凤凰,栩栩如生,羽翼鲜艳,还散发着淡淡的糖香。
九炎裳直觉反应是,能吃吗?她其实有些饿了呢?但斟酌再三后,没敢吃,她担心万一不能吃,很丢人。
封益见九炎裳反复欣赏他送出的礼物,心里的隐瞒淡了一些,便又陆续买了一些小玩意偷偷塞进她袖子里。
九炎裳顿时有种哭死的冲动,为自己在‘民间’薄弱的威严胆颤,她是公主,能不能不要碰她的袖子,就算她有求于他,也没有到不要尊严委曲求全的地步。
但,九炎裳到底委曲求全了,没敢把封益塞她袖子里的东西甩到封益脸上,警告他,再碰本公主一下,本公主灭你全族!
很快三人穿过集市,走过几条冷清的街道,向永定门走去。
街道顿时变的宽广,威严的门墩能同时容纳八两马车共形,两旁不再是阁楼、窄门,若是高大的深门大院,石狮、石豹,蹲坐两旁,在夜幕下阴森、威仪。
九炎裳踏入永定路的一刻,紧绷的情绪顿时舒缓,得救了、得救了!
轩辕史册突然变的兴奋,瞬间回头,终于找到了开口的借口:“姑娘,你家住哪?”轩辕史册有些紧张,一定要记住,然后……然后……轩辕史册再次不好意思。
封益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皇后眼神不好用了才把唯一的女儿嫁给他。不过……
封益想到九炎裳袖子中的东西,如果皇后偏要以此为借口,让他娶她的女儿,为她巩固后位,他也不是不能帮忙。
“走吧,不在这里还,继续向前走。”
轩辕史册闻言看向封大哥:“你知道?”然后恍然,似乎她确实透漏过什么,好似是太监?那就是王府:“可是,我们不是该走永康路吗?”
那里才是王孙贵族居住的地方,永平路是掌握实权的重臣要地,唯一的王府是……:“你是忠王府的郡主?”位高权重,不比他父亲差,恐怕不会把女儿嫁给不会继承父业的二子。
但,轩辕史册马上想到她的穿着,明显不受宠,那就不是嫡出?!
轩辕史册立即松口气,太好了,不是嫡出就好,轩辕史册顿时生龙活虎:“既然我们都来了,看着你进了府吧。”
九炎裳没来得及感动,便想到了更悲哀的问题,她怎么回宫,大摇大摆的进去吗?显然不行,那样谁都知道她出来过,母后怎么办?
可,有其它办法回宫吗?
从未出过宫的九炎裳,懵了!她才发现,就算到了家门口,她也进不去。
封益见她突然停下,诧异的望过去:“怎么了?”
九炎裳苦笑一下,这里人不多,都是他们二人的属下,没什么不可说的:“我……不知道怎么回去……”说完望向封益,莫名觉得他一定有办法送她进去。
封益见状顿时有种为她揽下一切的冲动,但立即回神,果断冷脸深思。
九炎裳见状,垂下头:“让你为难了,把我送到门口就行。”大不了名声不要了,反正没发生什么,她就该觉得赚到,回去后就说她自己偷跑出去,父皇应该会给她遮羞吧。
就算不会,大不了是嫁不出去,只是……可怜,母后以后跟着着急……
九炎裳想到,母后看着她渐渐的变成老姑娘一定会唉声叹气,目光从温柔变的犀利,然后等母后老的吃不下饭了,她还在一旁碍眼,一定会拿碗筷丢她脸上的。
九炎裳想着想着,不自觉的乐了。
番外不想做第二个选择()
“走吧!”封益说完,无奈的苦笑,他察觉到自己冲动了,送裳公主悄无声息的回去,必会暴露他宫中的暗线,成为陷害九炎裳的眼中刺。
可,他不想做第二个选择,如果裳儿因此名声不好,他也休想娶到她,她母后的存在已经不容让封家妥协,如果再加上一个名声不好的公主更不可能。
封益不想看到那种结果,只有动用他的人脉。
轩辕史册直到走到皇城禁区才察觉不对,见封益拿出自己的同行令带着本该停在外区的姑娘前行,心里跳动的旖旎,突然间崩散。
如果他现在还看不出什么,就枉为大司马家的二公子——他们护送的是位公主,真正的公主!
轩辕史册目光呆滞的看眼身后的小姑娘,垂着头跟在他们身后走路,心里陡然升起讽刺的感觉,她是哪位公主?为什么与锦妃所出的公主出现在乞巧会上?想抓她的人是谁?
轩辕史册快速思考,被美色冲昏头脑的思维快速运转,在通过第二道禁区城门时,轩辕史册不等封益出手,已送出了自己的信物。
受皇上‘事无不可对人言’的作风,赢徳帝并不反感有人在宫里安插人,相反,如果内宫没有人,猜错了皇上的意思,才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所以燕京三品以上大员无不在宫里有养着的心腹,这时候便有了用武之地。
但宫中毕竟是宫中,深夜未归的小宫女可以通过手段回宫,封益和轩辕史册就是倾家荡产,给自己平日养着的心腹太监、宫女们跪下也不可能进去。
好在轩辕史册和封益并没有脑子发热到想把人送进屋里。
封益在第二道宫门外,把九炎裳交给宫里的眼线,嘱咐她平安把人送到院里,把九炎裳交给老嬷嬷。
九炎裳不是傻子,没有惊动正门,定是两位恩人出力,心里不禁对刚才想把袖子里的东西甩封益脸上而不好意思,更对轩辕史册表现感激:“谢谢,如果有朝一日裳能帮助两位什么,裳定不推辞。”
封益闻言,瞪了她一眼,如此官方的一句话,是想撇清她跟他们的关系?但又为她的谨慎点头,身为公主,她理应如此。
九炎裳如果知道封益想什么,一定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身为拯救的一方,并且以后绝对不会再见面的情况下,她说出这句话有什么不妥吗?她已经很真诚的想了,觉的这句最能表达自己的诚意。
轩辕史册看着跟着老嬷嬷转身离开,平静的眼睛没有说话,直到开启门缝重新关上,再也看不到消失的身影,轩辕史册才无趣的一笑。
裳?是九炎裳吧,母亲打算给大哥娶的嫂子,母亲看中的最不可能给她带来威胁有能抗衡九炎礼乐的人物。
轩辕史册突然有些嫉妒大哥,甚至不喜母亲算计于她,虽然只是短短一段路,但不难看出她很谨慎,没有公主们眼高于顶的气势、亦不显得高人一等、盛气凌人,母亲不该因为私心把她拖入与锦妃较量的漩涡。
封益早已收回放在门上的目光,对着一个门发痴不是他的作风,他要发傻也只能是对着人:“想什么呢?走了。”
轩辕史册的想法不难猜,但封益并不担心,以皇后精明、势力,在他和轩辕府的二公子之间不难做出选择,看来要尽快让母亲进宫一趟,给皇后娘娘解释下,关于自己的传言。
九炎裳溜进碧池苑,四下看眼无人,快速提着裙子跑向正殿,到了门口,气喘吁吁的松口气,小手如释重负的拍拍胸口,得救了,终于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