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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兜绕看了看疮口,脸上的那种疯癫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肃然。伸手拿过药箱,从里面取出一把小刀,在自己指尖一划,鲜血顿时冒了出来。欢兜绕把指尖对准张瞳疮口,让血一滴一滴的渗了进去。接着又打开虫龛,伸手捏出三只虫子。那虫子形似春蚕,但筒体雪白晶莹,在欢兜绕手里一动不动,仿佛是死的一般。但当欢兜绕把虫子放在张瞳疮口上,那三条虫子却突然活了起来,争先恐后的钻了进去。
因为张瞳毕竟是女儿身,这**后背的光景自然是不适合围观的。所以现场除了高云之外,就只有莎琳娜她们几位女子围在旁边。一个个静悄悄的看着,连大气也不敢出。
过了约有一刻钟的光景,那三条虫子又陆续从张瞳的疮口里爬了出来。但不同的是,进去的时候雪白剔透,出来的时候却是通体乌黑。
欢兜绕伸手把那三条虫子捡起来,要了一碗水,把虫子放在里面。刹那间,有黑色汁液从哪三条虫子体内排出,水很快就被染黑了。欢兜绕把碗递给高云,“把水倒掉,换清的,一直换到啮虫变白为止。切记不可用手触碰,触之即死”。
“哦,好”,高云小心翼翼的接过那碗,出去命人按照嘱咐换水。
接着欢兜绕又一次割破手指,再度将血滴入张瞳疮口,然后又放了三条虫子进去。情形与上一次相同,那三条虫子也变得全身乌黑才出来。
就这样重复了十几次,欢兜绕可能流血有点多了,脸色惨白。但再看张瞳,整个后背的紫色都没有了,疮口处的颜色也已恢复正常。更让人欣喜的是,张瞳的呼吸声竟然逐渐均匀沉厚了起来。
高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忍不住连声赞叹,“先生神术啊!”
0402:礼下施高云悔错
欢兜绕眼看张瞳的蛇毒解了,心里终于放松下来,惨白的脸上恢复了那疯癫不羁的表情,“哈哈,还是老药鬼厉害啊,哈哈……”。这第二哈没哈出来,欢兜绕突然身形一晃,往后就倒。
高云眼疾手快,赶紧扶住。知道他这是劳累又加上失血,肯定是身体透支了。赶紧吩咐人把欢兜绕抬去休息,安排人好好伺候。
行营之中莎琳娜与张瞳关系最好,都是高府里住着的女人,多年的姐妹情深。这一见张瞳得救了,顿时喜极而泣,抱着高云一个劲儿的重复,“太好了!瞳妹妹没事了!太好了!太好了!”
高云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浑身跟散了架似的。
休息了一晚,又吃了些东西,欢兜绕的面色逐渐恢复了红润,脸上依旧是那副放荡不羁的神色,动不动就哈哈大笑、时不时的一惊一乍。但是满营上下没有一个讨厌他的,反而都对他十分礼敬。
解了蛇毒,欢兜绕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至于后面的疗伤调养,他自然不如张仲景精湛。但欢兜绕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问高云道:“侯爷,我看你这地方挺好,你人也好。我老头子想在这里颐养天年,你看可好!?”
高云哈哈大笑,“好啊!你救了我们张督军,是虎威军的大功臣,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回头我就让人给你造宅邸,你就安心在徐州养老吧!”
“哈哈!好!真好!侯爷真是爽快人!俺老头子以后就吃你的了!哈哈哈哈”。
欢兜绕这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态,把中军帐上所有人都逗的捧腹大笑。高云更是高兴,他心里清楚,这欢兜绕看似疯癫不羁,但却是不折不扣的当世奇才。这样的人能来到自己麾下,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欢闹过后,高云问郭嘉道:“我走这三天,小沛城可有动静?”
郭嘉回道:“多半如大哥所料,夏侯惇领兵两次前来讨战,看我军坚守不出,他便退去,也不见有攻寨迹象,多半是为探听虚实而来”。
“哼哼”,高云笑了笑,伸手拿起桌子上两支箭,一支是从张瞳背上起出来的、一支是射在自己木甲上的。射中张瞳的那支箭头已经发黑,而另一支却仍旧蓝晕莹莹。“曹操果然够阴险!够狠辣!居然把大名鼎鼎的五原吕奉先做诱饵,这虚虚实实,当真是虚实难辨呐”。
帐下众人听高云这么一说,大多当场就愣了。甘宁问高云道:“听侯爷之意,难不成那吕布并非诈降?”
高云看了看甘宁,眉头一皱,说道:“兴霸,这要是别人问我,我还不觉得奇怪。但当日你跟我同在城内,凭你的鬼目之术,难道没看出什么端倪?”
甘宁有点不好意思,“回侯爷话,当时情急,属下未及细看,只见得那吕布被战车隔了开去,之后的事便不知道了”。
高云哑然失笑,“你可真行,白长了一双好眼。那吕布被隔开之后,接着就被一张大网擒了,三十几步的距离,你居然就没看见…”。
说着话,高云扭头看了一眼赵云,“老四,你呢?也没看见?”
赵云俩手一摊,摇了摇头,“这个…真没有”。
高云接着又问莎琳娜、张华嫣、高义、高旌、崔虎、曲良……,几乎把帐上参战的人问了一遍,结果没有一个人看到吕布被擒。
高云有点纳闷儿了,心说“我这是突然开发了火眼金睛吗?”。其实他哪里想得到,当时他一声“有埋伏!”,所有人都立即转身,注意力全都在他身上,全神贯注的护着他。哪能像他似的,还有那闲情逸致,回头看看吕布咋样了。
贾诩笑了笑,说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侯爷虽是受了虚惊一场,幸在毫发无伤。夏侯渊这一箭虽然没能伤及侯爷,却也不曾白射。如使用得当,或许会使小沛唾手而得……”。
贾诩这话没说完,高云突然叹了口气,从座位上走了下来,对着贾诩就是一拜。贾诩吓了一跳,手足无措,赶紧躬身道:“侯爷!这是何故!?”
高云没有说话,转身冲着郭嘉又鞠了一躬。把郭嘉也吓得不轻快,一下就站了起来,“大哥,却是为何?”
高云伸手拍了拍他俩的肩膀,牙关紧要,眼眶发红,竟然哽咽起来,“小沛一战,鬼攫营阵亡三人、狼丁营阵亡七十六人、鱼骨刀队十一人、虎威令战士两百九十人。伤者七百九十一人,张督军险些性命不保。他们都是为了我啊……。都是我不听二位劝告,轻涉险地,以至此祸。这一礼,一来是向二位致歉;二来,是向阵亡的将士忏悔啊……”。
高云这一番话,字字句句发于肺腑,说到动情处,不禁潸然泪下。也难怪,当天跟着高云冲进小沛城里的,都是虎威军精锐中的精锐。自高云征战天下以来,这些战士就一直是排在队伍最前列的。每当高云冲锋陷阵,他们都跟的最紧、冲的最快。所以这些面孔,也是虎威军战士当中,高云最为熟悉的。少的几年、多的十几年,追随在高云鞍前马后。无论是矢石交错、也无论是刀锋剑雨,他们从未退缩,多少年围绕在高云身边,呐喊!厮杀!在他们心里,能跟主公并肩战斗,那是无上的荣耀。
但就是这一战,几百张熟悉的面孔,高云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再也听不到他们在周围呐喊、再看不到他们跟着自己冲杀。这种痛楚,让高云伤在心底、泪流满面。
看到高云伤感流泪,众家兄弟也无不涌泪。贾诩终归是年纪大一些,轻拭一下眼角,劝高云道:“侯爷,事已至此,涛悔无用。倒不如善掌良机,为阵亡将士报仇雪恨!”
就这一句话,顿时激起高云心底万道怒焰,将桌案一拍,恨道:“军师所言极是,夏侯渊!吾必取汝头颅,以祭阵亡将士!”
0402:排兵布阵伏战戈
又过了两三日,在张仲景的悉心调理下,张瞳终于醒转过来。高云得了消息,第一个赶到后营探望。这时候张瞳的面色虽然还很苍白,但一看见高云,脸上却顿时有了欢笑。
高云坐到床边,握着张瞳的手,眼眶里有些湿润,“瞳儿,你可算醒了,你都吓坏哥哥了。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张瞳甜甜的笑着,轻轻摇了摇头,“不疼了,哥哥你不用担心,我很快就没事了”。
高云使劲点了点头,“嗯,太好了,你没事就太好了。要不然,哥哥这一辈子都难过了”。
张瞳紧紧的握着高云的手,看着高云,脸上就那样笑着,心里好甜好甜。
“傻笑什么呢?”,高云戳了张瞳的鼻尖一下,“你现在还很虚弱,在这里不安全,一会我安排人护送你回下邳去。家里有你玉儿姐姐她们在,也能好好照顾你,对你恢复有益”。
张瞳点了点头,“嗯,我现在这个样子,在这里也只能让你分心。回到咱家里,还能陪玉儿姐姐她们说说话”。
张瞳说到咱家里的时候,心里感觉特别温暖。就像高府里那些久住的女人一样,这座宅邸,早就成了她们心里的家。而高云,就是这个家的支柱。
“嗯,那我这就去安排,估计玉儿她们也都像你了”。高云给张瞳掖了掖被角,站起身来,迈步往屋外走。
“哥哥!”张瞳突然叫住高云,“你千万,不要再冒险了”。
高云回头看了看张瞳,“嗯,放心吧,这一回就够我怕一辈子了,哪里还敢啊”。
“知道就好”,张瞳努力绷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心里那种高兴几乎无法抑制,她知道高云说的害怕,是她的安危。
张瞳养伤的屋子是中军的后帐,原本是高云和莎琳娜、张华嫣休息的地方,条件也是全营中最好的。为了方便照顾张瞳,高云就让人把后帐隔成了两间。前间仍旧是高云三口子的居所,后间就成了张瞳的病房。
看完张瞳的情况,高云一颗心总算是完全放下了。离开病房,高云直接来到中军前帐。这时候已经是半晌了,辰时点卯也早都点过。但高云却发现,除了高顺和廖化之外,满营将佐都在。
高云看了看他们,“怎么了?你们都聚在这里”。
郭嘉回道:“大哥,营外夏侯惇又来了,请大哥定夺”。
高云笑了笑,迈步上了帅位,“我当何事,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他们岂能不来啊!”
“好日子?”,下面众人全都一头雾水,连郭嘉和贾诩也茫然不解,便问高云,“侯爷,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
高云乐了,拿起桌上那两支箭看了看,“正儿八经的说,其实明天才是正日子。但是今天最适合他们探听虚实”。
下面兄弟们还是不明白,郭嘉又问道:“大哥,到底是什么日子啊?我怎么想不起来”。
“哈哈哈哈,按照我在小沛城被毒箭射中的日子来算,明天是我的头七啊!”
“噢!是这样啊!”,郭嘉他们恍然大悟,难怪夏侯惇会来打探,原来是估算了日子,来看看虎威军是不是要移回下邳,好让高云亡魂回家。
这时候佛教传入中土虽然不是很久,但是做七的丧葬习俗却早已经在上层社会中形成了。这也是高云回到汉末才知道的。
其实夏侯惇还真没想到这点,倒是夏侯渊一直在数算日子。所以今天这兄妹三人才领兵直到虎威军大营,打算一探虚实。
虎威军这边按照高云的指示,任凭曹兵喊破喉咙,依旧是坚守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