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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高云笑道:“果然不出你所料啊”。
郭嘉道:“这董卓真如兄长所言,愚蠢不堪。如此一来,天下诸侯便有了起兵的借口,兵刀之祸不日便将降临洛阳了”。
“嗯”,高云点了点头,说道:“我想起当初去请你出山的时候,我们在你家里的谈话,到今天为止,你的推断都一一应验。为兄我实在是从心里佩服你啊”。
“呵呵,大哥谬赞了,当日之言亦不过就势论势而已,兄长不必太过拘执,事急亦当从权啊”。
“嗯,也是,不过我还是觉得你的推断不会有错,这军中事务,你就得多费心了”。
“大哥放心,郭嘉一定会竭心尽力的”。
高云笑呵呵的点了点头,此时此刻,高云觉得身边有郭嘉这样的人在,实在是安心又省心啊。
天下大势再一次没有逃出郭嘉的推断,仅仅过了半个月,中原大地上就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荆州刺史丁原举兵起事,使义子吕布为先行、大将张辽为合后,丁原自领中军,率荆州军五万,起兵北上,讨伐国贼董卓。宛郡太守张鄂起兵响应,亲率两万兵马,向武关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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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七回:丁原兵临虎牢关
丁原字建阳,泰山南城人,官拜执金吾,领并州刺史。黄巾之乱后迁任荆州刺史。使一柄镔铁长刀,惯于骑射,骁勇善战。
董卓谋朝篡位,丁原亲领五万荆州军北上,讨伐董卓。宛郡太守张鄂也随即起兵响应,领兵两万,出宛郡以西,进取武关。
董卓此时坐拥数十万兵马,嚣张跋扈,全然不把丁原那点儿人马放在眼里,更不用说张鄂了。随即任命华雄为主将、徐荣为副将、李儒为参军,领兵五万,往虎牢关抵挡丁原。又使中郎将牛辅领三万兵马增援武关;李傕、郭汜领两万兵马镇守孟津。自己在洛阳城坐等捷报。
华雄一军先到虎牢关,传令大军在关外三里处扎营,等候敌军。三日后丁原大军来到关外,听闻华雄已经在关外下寨,丁原便传令在离虎牢关约二十里处当陈留、宛郡、许昌和虎牢关四路总口扎营,准备攻关。
斥候兵探明丁原军势,便来军中向华雄禀报。参军李儒听完报告,略一思索,对华雄说道:“华将军,荆州军一路长途跋涉,必然疲惫。我军以逸待劳,待彼军深夜安睡之时前去劫营,必获全胜”。
“嗯!参军此计甚妙!正与兵法相合!”。华雄闻言大喜,即刻传令大军早早歇息,准备夜袭。
丁原的兵马连日行军当真是十分疲惫,安营扎寨妥善之后,丁原召集众将简单交代防务,便让大家早去休息。
张辽身为后军统领,押解随军粮草,亥时三刻才到大营,见大营里巡哨稀少,而且大半都在打盹儿,心里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急忙赶到中军大帐,来见丁原。
丁原此时已经睡熟,听说护卫说合后大将张辽有急事求见,急忙更衣,到前帐来见张辽。
张辽见丁原出来了,急忙拱手禀道:“主公,张辽奉命解压辎重,片刻前方到。因见营中巡哨稀少,且多半倦怠,故而特来问主公何故如此安排”。
丁原笑道:“我道文远为何深夜前来,原来是为此事啊。我见兵士连日奔波,十分劳累,故此减少巡哨,以便休养军力而已。文远不必惊怪”。
张辽连连摇头,又道:“主公万万不可,有道是‘兵若远行疲困,须防劫营’,如今我军初来,敌将岂能不知?若趁夜来袭,危害不浅,请主公即刻布兵,以为提备”。
“然也!”,丁原听了张辽的话猛然醒悟,手摸额头叹道:“老朽一时大意,若非将军提醒,几乎失策。然而如今我将令已出,三军都已歇息安定,再行更改,恐有不妥啊”。
张辽忙道:“主公无须忧虑,末将领后军一万兵马方到大营,尚未安歇。末将就请率后军兵马哨夜,以备不虞,请主公放心安歇”。
“这……”,丁原略显犹豫,说道:“如此倒是极好,只是将军一路劳累,若再领军哨夜……”。
“主公无须担忧,张辽既为主公之将,便理当尽忠报主。巡营瞭哨小小微劳,张辽岂敢有辞,请主公回帐安歇,张辽即刻便去安排”。
说完这些话,张辽不等丁原开口,转身出帐,安排巡哨。命令兵士在寨外拉起暗线,悬挂铜铃;在宅内多备强弓硬弩。又将后军一万兵马分做两班,一半哨前夜、一半哨后夜。张辽手提狮兽吞头刀,领十几员小将,往来巡视。
直至子时过半,营外没有半点动静。守夜的兵士渐渐有些牢骚起来,“你说我们刚跑了那么远的路,这大半夜的不让睡觉,在这里干耗着,这张将军也太不通情理了”。
“快闭嘴,张将军平时待我们不薄,这点小苦你牢骚个什么劲。当心让张将军听到,把你军法处置”。
“哎!”,那发牢骚的小卒一听这话,暗自叹一口气,不敢再言语。
又过了半个时辰,依旧没有动静,一员小将沉不住气了,向张辽禀道:“张将军,这子时都已经过了,也不见有什么动静,想必敌军是不会来了。兵士们赶了一天的路,不如早点让他们歇息了吧”。
张辽摇了摇头,说道:“此言差矣,敌军若要劫营,必然是要等我军熟睡时才来。因此越是后夜,越须谨慎提防”。
“额,……末将谨遵将军教诲”。那小将赶紧改口,嘴上虽然说的好听,但心里却暗笑道:“真是杞人忧天,这般胆小如何做得大将……”。
刚想到这里,猛听寨外铜铃响成一片,紧跟着喊杀声四起。华雄、徐荣二将各领一支人马,分袭大寨西、北两门。
张辽翻身上马,大声喝令,“休要惊慌!乱箭退敌!”。
寨内众守军这会儿才知道张辽见识过人,一个个翻身跃起,张弓搭箭,向寨外的董卓军射去。
华雄和徐荣两军冲突半夜,无法靠近寨墙。见军事多有死伤,只好收兵回营。
丁原在中军被喊杀声惊醒,知道敌军劫营,心里暗自庆幸,“多亏文远及时赶来,否则真不堪设想呐”。急忙披盔戴甲,提刀出帐,与张辽一起指挥守寨。
闻听寨外董卓军鸣金收兵,丁原对张辽说道:“敌军欲退,可速追之!”
张辽急道:“主公且慢,深夜之中,敌军忽至,若另有埋伏,恐受其害。不如坚守勿动,来日破敌未迟”。
“嗯”,丁原点了点头,又仔细想了想,才说道:“文远所言有理啊,我军初到,不知地理,若深夜之中遇伏,实在是难以匹敌。文远深谋远虑,用兵得法,真将才也!”
“主公谬赞,张辽惶恐。既然敌军已退,请主公回帐安歇”。
“嗯!好,如此就有劳张将军了”。丁原说罢,转身回帐。
李儒见华雄、徐荣二人各自无功而返,不禁惊异,说道:“想不到敌军竟然早有防备,如此看来,丁原军中确有智谋之士,不可轻敌啊”。
华雄把刀往兵器架上衣插,气呼呼的坐到椅子上,说道:“参军不必忧虑,一时失手,不足为奇。待明日我亲自出战,定要取下丁原首级,奉于主公”。
“额……如此甚好,二位将军连夜鏖战,想必疲惫,且早早安歇,来日再战”。李儒拱手告别,回自己营帐休息去了。华雄和徐荣也随即各自安歇。
第二天平明,天高云淡,日朗风轻。华雄正在酣睡,突然哨兵来报,“启禀将军,敌军在营外列阵讨战!”
“什么!?”,华雄一激灵做起身来,瞪着那小卒问道:“你说什么!?”
“启禀将军,叛军讨战”。
“来得好!传令兵!”
“在!”
“速召众将,点集兵马,出寨迎战!”
“是!”,传令兵应声而去。
华雄急忙披挂,出帐上马,会同徐荣等众将校,领兵出寨,列阵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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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八回:斩将搴旗说吕布
华雄领兵出寨,刚刚列好阵势,就见丁原军中一将飞出。这将面如青铁、目露凶光,头戴雉尾紫金盔、身穿兽头掩心紫金甲、背罩紫锦战袍;细腰乍背、身型魁梧,足有两米开外;手中倒提一柄方天画戟,长三米有余。到阵前勒住战马,大喝道:“吕布在此!尔等哪一个近前领死!?”
华雄身后兵将一见吕布这般模样,各自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说:“我地个娘馁,难怪都说五原吕布骁勇无敌,这不就是活脱儿一尊金甲天神嘛!这么长一柄大戟,那个能近得了身呐!”。
华雄心里暗自叫苦,悔不该昨晚夸下海口,这下遇到吕布这天神般的对手,可如何是好啊!心里暗自盘算,“不行,我不能这么冒然出战,先派个人试试这吕布的武艺再说”。想到这里,华雄对身边一员小将令道:“胡恬,你去会一会这个吕布”。
“额……是”,胡恬心里那个恨啊,心说:“华雄我曰你亲娘啊,你不敢去,就让老子去惹这活阎王啊!”。
虽然心里老大不情愿,但终究不敢违抗军令。胡恬只好强打精神,催马提枪,来战吕布。
吕布眼见胡恬飞奔而来,却坐在马上一动不动,冷冷的看着胡恬。胡恬纵马冲到吕布近前,看吕布依旧倒提画戟,纹丝不动,不禁心中暗喜,举枪直奔吕布前胸。
眼看胡恬那枪尖离吕布前胸之剩咫尺之遥,就听吕布一声怒吼,犹如虎咆龙啸,紧跟着半空中闪现一道寒光,那方天画戟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向胡恬面门。就这一戟,疾如风、快如电,胡恬那枪尖还没碰到吕布胸前的兽头掩心,就听“嘭!”的一声巨响,胡恬连人带马一齐翻倒在地。
两阵中顿时传出一片惊呼,华雄手下大小兵将无不骇然失色。
吕布斩了胡恬,杀心骤起,一摆手中方天画戟,拍马直取华雄。华雄虽然惧怕吕布,但好歹也是董卓手下第一勇将,又在昨晚夸下海口,这会儿要是不战就跑,那以后还怎么有脸混啊。无奈只好咬了咬牙,拍马提刀,迎上前去。
吕布冲到华雄近前,挺画戟分心便刺。华雄知道吕布勇猛,使出十二分的力气,抬刀往上一磕,把画戟架开,跟着横里扫出一刀,取吕布中路。
吕布一击不中,勃然大怒,又是一声怒吼,方天画戟往下一插,别住华雄大刀,梦里一搅,把大刀甩在外围。跟着一戟,回扫向华雄右肩。
华雄闻听那画戟在空中嗡嗡作响,情知难以拦挡,急忙仰身,画戟贴着胸前扫过,把华雄惊出一身冷汗。
吕布这一击又不中,越发焦躁,抡起画戟,猛劈猛斩。华雄顿时险象环生,勉强招架十几个回合,自知难以匹敌,急忙调转坐骑,落荒而逃。
吕布正杀得兴起,哪里肯舍,催动坐骑,在后紧追。丁原眼见吕布得胜,急忙将刀往前一招,率领大军掩杀过去。
华雄手下兵将早被吕布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