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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下这一年下来大帅能有多少银子!”
“你们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我就是一标统,又不是总督,没这权利!”萧天叹息了声,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权利之小。
要说在整个北洋里,自己这官升的最快,可一个标统却根本无法完成自己心里设计的那份蓝图。
其实有的时候想想,自己真有些贪异想天开,以自己目前地位身份,什么蓝图不蓝图的,不过是在那里痴人说梦而已。
北洋一年能赚几百几千万两和自己无关,谁现在能给自己几十万两银子可就真解了自己天大难题了。
“老三,你怎么会忽然想起要银子来了?”陈少东说着不怀好意的瞅了坐在马车边沿的小玉一眼:“难道准备和小玉妹子成亲了?那没说的,弟兄们砸锅卖铁也得给你凑齐银子!”
一众弟兄纷纷起哄,小玉羞红了脸急忙钻进了马车。
“真要是为了结婚倒好了,我也不必费那么大的力气。”萧天也笑了起来,暂时把银子的事抛到了脑后,再烦也烦不出个结果来,还是老老实实做好眼前的事最好:
“走,咱们进京去,没准到了京城银子就会从天上掉下来了!”
第六十七章 进京
行了几日,远远看到京城京城,此时天黑已经关了城门,找了个客栈休息了一个晚上这才继续朝着京城启程。
到得京城,城门盘查甚严,萧天一行人一个个看着气度不凡,反倒在城门口被盘查了好大一会这才放行。
进了京城,果然热闹非凡,似乎外面乱世和这一点关系也都没有。
时正清晨,萧天几个找了个摊子,买了几个驴打滚,一人要了一碗豆汁儿,驴打滚就着豆汁儿,胡乱塞饱了肚子。
想着要在京城几日,找了家干净客栈,把马匹交给伙计,叮嘱仔细照看。不想皇城脚下一个客栈伙计脾气也大,只说了声“爷,那么多大爷都要小的照看,小的哪里照顾得过来?”
陈少东上前给了赏钱,伙计这才露出笑容,拍着胸脯保证一定用上好精细草料喂着。
赶路起得早,都有一些累了,想先找个地方歇息下聊聊天,打探打探北京风土人情,问了伙计,伙计让几位爷去离这一条街的“老一张”大茶馆,只说那老北京人平时遛鸟遛累了,总会到那去歇歇腿,喝喝茶。
还有那些商议事情的,说媒拉纤的,也都常去,就连打架的、说和的中人也总爱往那凑,去那保准没错。只是一遭,小玉是个姑娘家,怕去了多有不便。
小玉本也乏了,只推说不去了,在客栈里补上一觉,萧天也不勉强。
按照伙计指引找到了“老一张”,一掀帘子,掌柜的眼尖,赶紧把这几位客人迎了进去。请了座,问几位爷上些什么,别人倒也算了,陈少东却大大咧咧的只说按照店里好的来。
掌柜的见是几个外乡人,看着又多像是有钱的主,笑容满面,喊着“给几位爷上高的”。亲自侍候着上了茶这才算完事。
茶馆里总有七、八桌客人样子,边上一桌客人神秘兮兮地说道:“哎,您听说了吗,昨儿夜里打雷,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嘿!~北门那儿坎一狐狸精被雷劈死了!哎哟,可不得了喂!听说修炼了有一千多年了,结果不知犯了什么天条,触怒了玉帝,一雷就废了千年道行。什么?我从哪儿扫听的?您这话儿说的,我亲眼看到的,那狐狸精的尸体估摸着现在还在那坎儿呢。。。。。”
“哎,这年月,不太平那,先是闹了义和拳,把洋兵给招来了,把咱这闹腾的,现在又出了狐狸精了。”
“说起这洋兵,我倒有一个抵御洋兵的办法,咱把海边都修上了大墙,足以抵挡百万洋兵上岸!”
“哎哟,高见那,匡二爷究竟是中过举人的,这见识!”
“见笑,见笑,我倒给铁大司马上过书,可惜大司马不肯用我之计那。”
“人家现在是陆军部尚书,用的都是洋人的办法。再说了,这海边都造成大墙都花费多少银子那?”
“咱大清国有的是金山银山,还在乎这点银子?”
那边说的热闹,这桌罗索摸着脑袋低声说道:“哎,甭说,这办法好啊,海边都围上大墙,这洋人的军舰可不就进不来了?”
桌子底下革文军踹了他一脚,萧天几人都是笑而不答。
萧天笑着叫过掌柜的,问那位提议海边造墙的人是谁,掌柜的悄声说道:“这位是匡德匡二爷,旗人。当初买了个举人,后来家道败了,靠着旗人例行发放的银子和粮食过日子。本来还凑合,后来银子越发越少,粮食也越发越粗,日子过得紧巴,可还就是摆不下这个架子,就好到我这来说说事,喝口茶,让爷您见笑了。”
过了会进来两个穿着灰色大衫的侦缉,刚才还热闹的茶馆里顿时清静下来,侦缉左看看,右看看,注意到了萧天这桌。
萧天这几个人穿戴打扮一看就不是地道北京人,两个侦缉右手插在怀里走了过来,萧天朝着几个兄弟努了努嘴。
侦缉这架势是在握着怀里的手枪,但有情况可以在第一时间掏出枪来。
“一眨眼就可以摆平他们?”杨天云嘀咕着说了一句。
“在那说什么呢?”说话间侦缉来到萧天桌子前:“哪来的,进京来做什么的?”
俞飞站起身子笑嘻嘻地说道:“二位官爷,我们是从彰德来的,布商,来北京办些货物。”
“布商?”侦缉人见得多了,这几个人哪里像是布商样子:“我看你们不像布商,倒像是革命党!”
“哎哟,爷,爷。”掌柜的一下慌了,这年月什么都好当,就千万别去当革命党,被这两个侦缉诬陷了,别说这几个客人人头要落地,就连自己这店子也别想开了:
“这是正经来我这喝茶的,我可以保证。。。。。。”
左面那个高些的侦缉斜着眼睛看了掌柜的一眼:“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说着冲着萧天冷笑几声:
“瞅你这样子像个领头的,走吧,跟我们走一趟!”
掌柜的赶紧俯在萧天耳边说道:“爷,您给我个面子,使俩小钱打发了得了。。。。。。”说着故意抬高了声音:“您说是不客人?两位官爷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的,可不容易。”
两个侦缉眼睛朝上翻了翻,也不说话,就等着这些外地人拿出孝敬银子来。银子到手,管你是不是革命党!
萧天也不说话,蒋杰站起来慢吞吞地说道:“两位官爷,银子我们倒好,可这不是我们的,使唤这银子我们也得别人答应了才成。”
“谁!”
蒋杰凑过去低声说了几句,侦缉一个哆嗦,互相看了一眼:“真的?”
“我敢拿自己脑袋和二位官爷开玩笑。”
“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大水冲了龙王庙了。”两个侦缉赶紧低头说道:“您几位慢用,慢用,有什么事只管支会一声就是。”
等到一回头,看向其他茶客的时候态度却又变了:
“都看什么看,喝你们的茶,让我们查出你们中谁和革命党有牵连,当时就把你们下到大牢里去!”
说着雄赳赳,气昂昂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倒没有忘了朝萧天微微鞠了一躬。
这是萧天第一次进京,可也总算看到了京里这些官差侦缉们的嘴脸。
第六十八章 二萧合作
正想离开的时候,又见茶馆里进来一个三十左右的人,穿戴朴素,茶馆掌柜的一见此人进来,急忙迎了上去:“哎哟,萧先生,您可有段日子没来了。”
萧先生?萧天和几个兄弟互相看了一眼,瞅着年纪,又姓萧,别就是这次来京想要拜会的萧志远?
等掌柜的把这人安顿好了,萧天叫过掌柜的:“这位先生看着气度不凡,请问是?”
掌柜的一竖大拇指:“南洋来的大财主,啧啧,人家的工厂那多的,够买我几百个这样的茶馆了。”
萧天和一众兄弟相视一笑,果然是此人。萧天让兄弟们在这喝茶,自己站起身来走到那客人面前:“萧志远萧先生?”
萧志远抬起头来,态度冷淡:“阁下?”
“在下北洋萧天。”萧天低声说道。
“北洋萧天?”萧志远神色略变,没有任何迟疑:“掌柜的,给个雅间。”
随萧志远进了雅间,关上了门,萧志远抱抱拳说道:“早闻萧标统大名,前次秋操结束,我在京里遇到蔡锷和蒋百里二位老弟,皆你对赞不绝口,早就拜访之意,不想标统先来京城,失敬!”
萧天没有想到蔡锷和蒋百里已经在此人面前推荐过了自己,请萧志远坐了下来:“萧先生,这次我来京城,也是特意来拜会先生的。”
“为了开办工厂而来的吧。”萧志远微微一笑:“良弼考察工厂选址,路过安阳,我猜若标统心里和蔡松坡蒋方震说的一样有雄心壮志,那么必然会来找我。”
心思既然已经被对方猜到,萧天也不隐瞒:“不错,先生,我正是为了此事来京城的,新式枪炮工厂乃是国之基础,不过萧天也知道要想通过朝廷,把枪炮工厂放在安阳绝不可能,萧天只是想请先生屈尊去安阳看看,那里水陆交通便利,民风淳朴,最是合适开办工厂。。。。。。”
“要去,自然要去。”萧志远点了点头:“不过,萧某在商言商,标统大人现在最着急要办的不是要在安阳开设多少工厂,而是到哪里去弄银子。枪炮工厂也好,纺织、面粉厂也罢,只要有了银子,什么都好办了。。。。。。”
说着略略停顿了下:“北洋之所以能有今日,那是因为袁宫保手里有了银子。变相加税、举借外债、摊派公债等等之类,不过在我看来,这却还不是大头。什么才是大头?一个是从铁路督办大臣盛宣怀手里夺取了关内外铁路督办权利,唐绍仪、梁士诒、叶恭绰、赵燧山皆是能干之吏,故以文人身份亦能左右北洋。
一是夺取夺取轮、电两局。这又是从盛宣怀手里夺取的,同样也是最赚银子的买卖。再有一个,就是煤矿生意了,我看这也是标统大人目前最切合实际做的事了。”
萧天心里一动,煤矿?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个,看来自己和做生意果然无缘,就应萧志远继续说道:
“这煤矿一开,财源自然滚滚而来。据我所知,袁宫保把持着开平、滦州、井径等等煤矿,而这些煤矿都要从营业额中抽百分之五,报效北洋。同时,在运费和杂税等方面都享有很多特权,因而可以获得高额利润。
依据商部所颁矿务暂行章程,每矿矿区不得过三十平方里,而滦州矿经袁宫保奏准面积广达三百三十平方里,将矿脉相连的公私土地一概予以租购。税厘也依开平的先例,每吨煤只缴纳税银一钱,钱八十四文。标统大人,其中利润巨大那。。。。。。”
“又有一个银元局。”萧志远喝了口茶:“比如周学熙创办的银元局,用一万两纯银,加铜后铸成价值一万四千两银元,利润高达百分之四十,我看做生意做到这等地步,恐怕要羞煞其他生意人吧。”
在做生意方面,萧天完全就是一个学生,在那恭敬的听着,就听萧志远忽然问道:“可不管做什么,这其中都有一个最重要的因素在内,标统大人可知是什么?”
“大帅!”萧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