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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见人有催马过来,忙将手中铁胎弓放低,抱拳拱手道:“在下捧日军第三将周典周大人麾下十将岳飞,却不知将军是何处人马,这其中想是有什么误会……”
“呔!”
袁朗飞马赶到近前,翻身从马上下来,顺手抄起一对水磨炼钢挝【形状有点怪的锤子】,摆开架势大吼道:“那小娃娃休要聒噪,也甭管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先尝过老爷我这一对钢挝再说!”
说着,便已经不管不顾的砸将上来。
岳飞见他龙行虎步、势如奔雷,手中一对水磨炼钢挝上下变幻,显然不是寻常庸手可比,便也忙将铁胎弓丢给张显,反手抽出一柄厚背环首刀,不闪不避的迎了上去!
铛~铛铛~铛……
两人一错身的功夫,便听金铁交鸣震天似的乱响,虽是青天白日,那大刀与钢挝依旧撞的火星四溅!
只这一交手,袁朗便先吃了一惊,他向来以神力在红巾军中称雄,只有武松能堪堪压他一头,却不料这少年人竟也能与他正面抗衡,而且分毫不落下风!
若是算上兵刃之间的差距,这少年的力气怕是还比他大了些许!
袁朗再不敢小觑对方,忙使出浑身解数与岳飞战在了一处,可即便如此,他三十余合之后依旧落在了下风。
却说武松端坐在马上观战,眼见那岳飞一柄单刀上下翻飞,竟将袁朗两柄钢挝圈在其中,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不由得啧啧称奇,心道哥哥果然不愧是有一双慧眼,竟能平白寻到如此良将尤其这岳飞如今也才十七八岁年纪,若是再过上几年,却不知会是何等的光景!
王贵等人听他称赞自家大哥,也都与有荣焉,那牛皋更是乐的手舞足蹈,把个蒜头鼻翘起老高,傲然道:“这算得什么?俺哥哥最拿手的其实是枪法,若是有一条趁手的好枪,那黄须大汉怕是早就招架不住了。”
见这厮口无遮拦,竟当着众人的面贬低袁朗,王贵忙忙替他找补:“将军莫怪,这黑厮惯会胡……”
“走,跟我过去见一见这岳家小哥儿!”
谁知他还没解释完呢,武松一带马缰,却是喜滋滋的迎了上去。
牛皋上前拍了拍王贵的肩膀,嘿嘿笑道:“老王,你这就不晓事了,将军大人把岳飞哥哥当作侄女婿看,俺说哥哥的本事比那黄须汉子强,大人只会高兴,却如何会介意?”
王贵心中一动,忙扯住了要跟上去的牛皋,小声问道:“却不知将军大人的尊兄,究竟是朝中那位太尉老爷?”
“太尉老爷算什么?”牛皋嗤鼻一笑,凑到王贵耳边道:“说出来吓你一跳,那看中咱家哥哥的贵人,正是那护国禅师悟空大和尚!”
“什么?!”
王贵闻言却是惊脱口叫了出来:“竟是那妖……”
牛皋忙一把捂住的他的嘴,瞪眼道:“你若是活得不耐烦了,也别拉上俺啊!”
王贵这才惊觉,忙紧紧闭上了嘴巴,只是心中难免感慨万千他原本以为是军中某位将领相中了岳飞,却哪里想到,看上自家哥哥的竟是当朝国师!
这可真是了不得的通天人物,听说就算在当今圣上面前,那也是有几分颜面的主儿!
自家哥哥若真做了国师大人的东床快婿,兄弟几人的未来前途必定一片光明。
不过……
这位国师大人的名声似乎不怎么好听,妖僧、淫僧的说法,便连相州都有所传闻想必也正因此,岳飞才一直不肯提起。
可转念一想,王贵又觉得名声什么的压根就不值一提,不信看看朝中诸位重臣,又有几个名声好听的?说到底,再好的名声也抵不上似锦的前途!
不提王贵心中如何想,却说武松催马赶到岳飞、袁朗身边,大喝一声,将两人暂且分开,见袁朗气喘如牛、汗流浃背,那岳飞却只是呼吸有些急促,明显是尚有余勇可期,便对这少年人又多了几分看重。
甩蹬下马,上上下下打量了岳飞半响,忽地哈哈大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怪不得我家哥哥在信上将你夸得跟朵花似得,还说天下只有你才配得上他那干女儿!”
岳飞听了这番言语,立刻便猜到了武松的身份,又听武松提及哪桩莫名其妙的婚事,一张国字脸便有些燥热起来,更不知该如何以对,只能装做没听到一般,单膝跪地,拱手道:“禁军十将岳飞,见过将军大人!”
“起来说话、快起来说话!”
武松一把拉起岳飞,却是越看越中意,半响忽地想起一事,忙又问道:“那无为军的数百追兵,现在却在何处?”
岳飞指着身后那山坡道:“便在山那一面,暂时已被我用弓箭吓住。”
“好嘞!”
却见武松面显喜色,翻身上马扬鞭笑道:“弟兄们,且随俺去灭了那群直娘贼!”
身后马队轰然应诺,那袁朗也连忙爬到了马上,摩拳擦掌便要一雪前耻。
岳飞却是吓了一跳,忙上前扯住武松的缰绳,急道:“将军大人万万不可如此,那无为军上下虽然丧心病狂,却也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官兵,如何能随便打杀?”
武松眉头一皱,颇有几分不耐的反问:“那依你之见,又该如何处理此事?”
岳飞肃然道:“将军乃是客将,与无为军并无统属关系,按理说即便得了无为军的罪状,也只有上折子参劾的权利不过如今事急从权,将军可先亮名身份,暂时控制住无为军上下,再具本参劾,以待……”
“怎得这般麻烦?!俺哥哥说你旁的都好,就是为人太过方正,看来这话果然不假!”二郎只听了半截便开始抱怨起来,不悦的甩了甩马鞭,忽然问道:“俺管不得他们,可那朱朱大人如今奉命督调江南军事,若有他的手令在,俺能否惩处这些狗贼?”
岳飞虽然熟读军令,可这等临时差遣却并无前例可循,略略犹豫了一下,这才有些不确定的道:“大约是可以的,将军可先将那无为军上下制住,再寻朱大人讨一封……”
不等他把话说完,便见武松从褡裢里摸出个黄绸包裹来,随手抛给岳飞,道:“这里面是朱大人的印信,你既然说的头头是道,就帮俺写一封‘杀无赦’的手令便是!”
说着,武二郎一磕马腹,便带着麾下人马扬长而去。
岳飞捧着那印信却是惊的目瞪口呆,对朝廷命官而言,这印信理应比性命还要重要,如何能这般轻佻的交给旁人?!再说了,便是朱能够节制无为军,也没有下令对其杀无赦的道理!
“哥哥。”
这时,却见那牛皋牵着一匹高头大马凑到进前,满面不舍的把缰绳塞给岳飞,道:“你追上去之后莫忘了替俺也多杀几个,发一发利市!”
“杀什么杀?!”岳飞一瞪眼,怒道:“按照朝廷律例……”
牛皋吓他的退了半步,却忍不住嘟囔道:“朝廷律令还不是皇帝老子说了算,有你那老丈人在上面扛着,咱们杀几个贼配军又算的什么?再说了,哥哥难道觉得那些狗贼不该死?”
见岳飞默然以对,他胆子便又大了些,继续道:“其实那朱朱大人便是个一等一的大贪官,连皇帝老子都知道这江南方腊是他惹出来的,可还不是屁事没有?!可见这劳什子朝廷律令,也未必有什么卵用!”
岳飞越发的沉默了,半响方将那印信取出,寻了块干净平整的大石头,默默的书写起手令来。
第90章 世事无常
“大人!大人!”
大理寺少卿赵野正心不在焉的打量着几张卷宗,便见两个青袍小吏闯了进来,慌里慌张的嚷道:“那妖……啊不,那护国禅师来了咱们大理寺,说是奉旨,要审一桩案子!”
赵野慢条斯理的将卷宗放在桌上,扫了那小吏一眼,皱眉道:“即便是国师亲至,你等也不该这般失了体统念在你们只是初犯,本官这里且先记下,若是还有下次,便别怪本官数罪并罚了。”
那两个小吏急吼吼跑来报信,没想到却先挨了排头,脸上顿时便如吃了苦瓜一般,互相对使了个眼色,这才又支吾道:“大人,我等已然知罪了,却不知那国师大人该如何应付?”
赵野不耐的挥了挥手,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好好招待那位国师大人,等本官略略整理一下,就出去迎他。”
两个小吏来这里请示的目的,就是想知道该如何对待那悟空和尚,既然得了准信儿,便也忙出去通知同僚。
“苦也!”
却说那赵野见屋内无人,一张脸便也垮了下来。
如今这大理寺正卿乃是宰相王黼兼任,因此王黼可说是赵野的双重上司。
而王黼现在与蔡京余党势如水火不说,还是神霄真人林灵素的铁杆,对武凯这位蔡京请来的护国禅师,自然不怎么感冒正是因为有王黼、林灵素在背后使力,朝野上下对武凯的风评才会如此之差。
也正因此,赵野如今才陷入了两难之境。
热情接待那悟空和尚吧,怕惹得上司不满给自己小鞋穿;对悟空和尚不理不睬吧,人家却是奉旨而来,若是趁机在官家面前进些谗言,自己也一样讨不得好。
“麻烦,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麻烦啊!”
他顿足捶胸的抱怨了半响,却也只得乖乖迎了出去正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被王黼惦记上,总好过惹上护国国师和宋徽宗。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能两头都不得罪就最好不过了。
却说赵野到了大理寺正堂前,便见一群青绿小官将个身披紫金袈裟的黑面和尚围在中央,正吹捧的天昏地暗。
他也忙紧走几步,上前躬身行礼道:“未知国师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请国师大人恕罪。”
旁边立刻有人报出了赵野的官衔名姓:“国师大人,这位是我们赵野赵大人,现任大理寺少卿一职。”
“赵大人多礼了。”武凯便也上前虚扶了他一把,打着官腔道:“贫僧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一会儿怕是还要请少卿大人行个方便,让我借这大堂一用。”
“应该的、应该的,国师大人既然是奉皇命而来,我大理寺理应全力配合,又如何当得一个‘借’字?”赵野满面堆笑道:“国师大人是想现在提审那犯官陈冲,还是先去后衙稍歇片刻……”
“现在就提审他吧,耽搁了这几个月,也该做个了断了。”
“那就请国师大人入内上座,下官这便让人将那陈冲带来!”
说话间,赵野将武凯迎进那大堂之中,推让了几句之后,将武凯请到了主位安坐,然后命人去召集三班衙役上堂,各持水火棍站在了两旁。
虽然这次武凯是奉旨审案,但这里毕竟是大理寺正堂,按规矩赵野必须在旁听审,并留下记录以供后人查询。
因此赵野便又让人取来一张稍小的公案,摆在了大堂武凯左侧不远处。
没过多久,赵野也就刚将记录用的笔墨纸砚备好,便听大堂外传来了胥吏的吆喝声:“犯官陈冲带到!”
赵野忙站起来冲武凯一拱手,肃然道:“敢问国师大人,可要升堂问案?”
虽然这问题纯属多此一举,但规矩如此,武凯也只好配合的点了点头,便听赵野身边的小吏扯着嗓子唱道:“老爷升堂喽~带人犯!”
“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