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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卢植平时可不是这番模样,这个样子可有点借着酒劲发酒疯啊!
荀彧、荀谌几兄弟眉头也随之皱了起来,卢植这个问题问的当真有些诛心!
圣人治世该当如何!你这不是在不满当今天子,不然何以来一句圣人治世该当如何的话!
天子昏庸,于是乎才有人怀念圣人治理之世,天子圣明,则如圣人治世。
这个道理他们都懂,不过懂并不代表着就要说,因为这是一个很敏感的问题。
两朝皇帝,皆是昏庸之辈,至于无能倒是算不上!
如今乱世之象,皆与这二人分不开关系,因此回答这个问题,就是在批评当今天子刘宏昏庸无道!
这话要是传入了天子的耳中,卢植天子不会动,因为卢植乃是当世大儒,关系可谓是遍布天下,动了他,士林中反弹恐怕会极为的恐怖,但天子怒火还是要宣泄,而这宣泄口则落在了陈修的身上。
届时,就算荀爽一心要保住陈修,也是无能为力!天子要杀一人,谁还有能力来阻止!除非你如那张角一般举起造反!
可张角乃是花费了十数年之功,再加上灵帝在位期间,地龙翻身数次,天灾不断,导致他可以蛊惑人心,成功让百姓与他一起揭竿而起。
但他陈修虽说是荀爽的弟子,但说白了也不过是一介书生而已,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有多大的作为,能造的了什么反!
问题很忌讳,但偏偏卢植这位当世大儒问了出来,谁也不晓得这位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古之圣人聚人而为家,聚家而为过,聚国而为天下,分封贤人以为万国,命之曰‘大纪’。陈其政教,顺其民俗,群曲化直,变与形容。。。。。。”然而陈修想都没有想,直接开口回答,口中所叙述的内容,让荀彧等人齐齐沉默了下来,就连卢植也难得沉默不语,庭院内此时显得格外的寂静,唯有一声声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着“圣人见其所始,则知其所终!”
言毕,陈修不语,卢植不语、荀彧等人也不语,陈修不语是因为他说完了,所以不语,而卢植他们不语,则是因为心中震撼。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陈修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段话乃是文王与姜尚的对话,而这话乃是姜尚回答周文王的话。
在场中的几人基本都能背出来,但背出来是一回事,能从诸多学识中捞出这一段话作为卢植的答案,则是着实不易。
这就要考验其记忆与机变能力,如此,便足以见陈修的能力。
与陈修相处甚短的戏志才今日才发现原来陈修尽是如此的不凡,难怪荀彧等人对他赞不绝口。
“好!好!好!”
卢植回过神来,口中连道三个好字,手猛的拍击,眼中的欣赏之色,根本不加以掩饰。
“好一个陈敬之,倒是老夫小人了。”
卢植不亏乃是当世大儒,光是心胸一方面就足以让人赞叹,今日既然见到陈修的本事,但所提的问题,稍有不慎则会让陈修掉入万丈深渊,于是卢植起身向陈修赔礼道歉。
陈修见状,那里敢让卢植赔礼道歉,想要伸手拦住他,但卢植却早已经躬身作揖,神态严肃认真,眼中满怀歉意,不似作假。
“卢尚书你这是折煞学生。”
陈修摇头苦笑,等卢植坐下之后,颇为抱怨道。
“敬之,要老夫说你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的谦虚,也不知道这荀慈明是怎么教你的,竟然没有把这一确定摒除掉,这可不是他荀慈明的作风。”
一坐下来,卢植的嘴就开始不安分起来,也许是今日见到贤才,这嘴就停不下来,又开始折损荀爽。
“仕途艰难,庶族更为艰难,望尔等自勉。”
卢植一杯酒下肚,颇为深意的看了并排坐着的陈修与戏忠二人。
“学生谢卢尚书!”
曹操作为主人家,牵头站了起来,随之荀彧等人也随之站连起来,举杯共敬卢植。
“时候不早,老夫也该离去。”
喝到月上三竿,卢植觉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该走了,于是乎便起身抱拳离去,随着卢植的离去,皇甫嵩与朱儁二人也起身离去。
这酒越喝越酒,就连一向海量的曹操也喝的晕头转向,最终倒在了酒桌上,由下人扶进房后,荀彧等人便起身与管家说后,离去回府。
次日,天一亮,陈修摇头有着沉重的头,有些艰难的泡了一杯由山泉水所煮的茶,一口醇厚的茶入肚,茶香瞬间从口齿中迸发,袭遍全身,让其精神为之一震。
而等吃早饭后,荀彧等人也纷纷起来喝着陈修早就泡好了茶水,清醒了一下头脑,随后,陈修便从荀彧的口中得到一个消息,一个让他觉得有些气愤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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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许都陈家,颍阴陈家下
从荀彧的口中得知,三日之前,洛阳来了一人,此人本来与陈修没有多大关系,但他在与人谈话之时,隐约中却有贬损陈修之意。
“兄长为何此事你不早一点告诉我。”
陈修有些责怪望着荀彧,荀彧见状摇头苦笑,随即一指在那边轻轻品味着茶水的荀衍道:“此事,我也是刚刚知道,要不是休若兄长昨日回来,恐怕我也不晓得此事。”
“兄长此事你可否细说一番。”
依照那人的家世,本不应该说出这样损人的话来,这有损他家的威风。
按照此人的性格,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既然荀衍说了,那么绝对就是有此事,但此事陈修还是要听听荀衍到底是怎么说的。
“敬之,此事其实还是要怪叔父,要不是叔父恐怕你也不会遭受到这样的处境。”
“此话怎讲?”
“元芳公数年前,想要叔父教授他儿子,但奈何,叔父却也要元芳公说此生不再收授弟子,但数年之后,叔父却收了你这个弟子,你认为陈纪陈元芳会善罢甘休不成?
他对付不了荀家,败不了叔父的名声,自然而然他就要败你陈敬之的名声,谁叫你姓陈,同时他也姓陈!”
荀衍话中带刺,但这刺却是善意之刺,让处于怒火中的陈修清醒了过来。
“多谢兄长指点迷津。”
“你既然叫了我一声兄长,就是我荀衍的兄弟,怎么可以见你受辱。”
闻言,陈修心中一动,一道暖流悄然滑过心间。
荀衍一针见血道出了二者的差别,的确他陈修是姓陈,却不过是庶族,甚至可以说要不是荀爽,要不是拜师荀爽,他陈修至今还不过是一个小老百姓。
然后对方却不同!对方乃是世家!乃是名门大阀!乃是可以和荀家比肩的陈家!
颍川陈家!或者说是许都陈家!
在颍川大地,或者是豫州大地上,三个大世家,乃是颍川乃至豫州金字塔尖上最顶尖的三个世家。
分别乃是颍阴的荀家,许都的陈家,长社的钟家!
而如今要对付他的人乃是许都的陈家,而陈修也姓陈,也是陈家只不过乃是颍阴一个小老百姓的家。
二者相比之下!前者犹如参天大树,而后者则如同蚍蜉。
后者要想与前者对抗,就犹如蚍蜉撼树,不知死活!
但明知道如此,荀彧他们却不想要去劝陈修,接下来陈修要做何等决定,他们都会支持陈修,正如荀衍所言,既然陈修叫了他们一声兄长,那么作为兄长的,除了支持小弟的选择,尊重他的选择,此外就是坐他的靠山!
“既然陈长文出招了,我陈修不可能坐以待毙,最终是看你陈长文道高一尺,还是我陈修魔高一丈!”
对上都打上门,开始要打脸了,还不反手,还他陈修岂不是被天下人小觑了,这一年多来所积累的名声,是不是意味着就要付之东流了?
陈修心中不甘!但他也不愿!纵然对手是颍川陈家那又如何!
颍川陈!颍川陈!难道天下姓陈的士子都要出自他们不成!
陈修不服!纵然陈群未曾直言,但话中含沙射影不就是直接把矛头指向他陈修,不就是在说他陈修之所以能成为荀爽荀慈明的关门弟子,乃是因为他姓陈,借了许都陈家的名!要不然断然不可能被荀慈明收为弟子!
荀慈明是何等人也!而他陈修则不过是一个庶族子弟,有何本事值得荀慈明看重,除了他的姓!
陈修眼中的怒火,眼中的不甘,一切的情绪都落在荀彧等人的眼中,随即他们个个心中都松了一口气,这一年来,他们都接受了这个比他们年纪小上几岁的少年。
陈修什么都好,但在荀彧等人看来正是因为什么都好,才什么都不好!
陈修的种种表现,未免太过的老气横秋,行为处事事事小心翼翼,不让任何抓到把柄。
这样固然有好处,但坏处也是有的,在陈修这样的年龄,本应该锐利进去,而不是这般老气横秋!
人一旦做事太过计较得失,太过理智的话,那么一旦时间久了,这人就会丧失进去之心。
荀彧等人可不想陈修这样的好苗子变成那个样子,本来陈群的这件事情他们就可以处理好,之所以不处理,就是为了交给陈修自己去处理,就是为了激发陈修体内的那股血气!
血气方刚则是少年!老气横秋却是失了童心!
陈修既然做出表态,作为兄长的,总不可能不做出一些动作来,不久后,在洛阳城中,关于许都陈家与陈修的事情,渐渐的在洛阳城中传起来。
“最近的事情你们可听说了?”
“自然,这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依我看来陈家失态了。”
“额,正是如此,若那陈敬之只是被慈明公收为弟子的话,也许我还能信了这陈长文的话,但就连卢子干、蔡伯喈这两位当世大儒也纷纷赞赏,如此看来这陈敬之的确是有真才实学,不然何以这两位都对陈敬之赞不绝口。”
“你这话正是我想说的,颍川陈家也端是欺负人,这一次倒要看看陈长文如何收尾!”
本来士林中不少人都对陈修成为荀慈明关门弟子的事情颇有微词,但经过这一件事情后,所有的人都把矛头指向颍川许都陈家!
因为在他们看来许都陈家欺人太甚了!仗势欺人!
世人往往只是会可怜弱者,从而讨伐强者!这件事情本来也说不清对错,因为许都陈家要讨回面子,自然不可,但世间还是小世家亦或是庶族子弟较多,自然而言会把陈修当做自己,从而站在陈修的角度为陈修说话。
洛阳城中,当这件事情被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一个小酒馆中一个年轻人手中拿着酒壶,直接把酒高高举起,随之倒下,清澈的酒水如同瀑布一般猛的涌进他的口中,刹那间,青年的衣服瞬间湿透。
青年的样子有些放浪形骸,周围的人却丝毫没有感到一丝的意外,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陈家?许都陈家?陈修!陈家!有意思,有意思。。。”
青年哈哈大笑起来,随之就猛的喝起酒来,酒喝的越多,青年的脸渐渐红了起来,脸上闪过一抹醉意,但眼睛却是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