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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最后股东太多,老板手里股权太少,那公司就有可能易主。
从另一方面来说,公司的股东太多,那么每年要分红可能也多,这不利于公司的发展。
反正,爵位也是不能乱授的,哪怕这个股份是受限的,也是一样。
一群地主,捐点粮食就想换爵位,你做梦吧。
“那换勋呢!”
“换勋?”
勋也是一种特权称号,拥有勋,也有许多特权的。比如,拥有勋,按朝廷现在新的制度,也一样可以获得在边疆的勋田,数量还是正常勋田的双倍数。
其次,勋官也有视品,就是享受跟官阶品级的相似待遇。有勋,就不是平头百姓了,可以在妻子之外再纳媵纳妾,可以拥有的田产数量上限也提高了,住的房子马车等规格也能提升。
而且儿子也能凭荫入仕了。
这都是特权,别人一辈子都没机会做个官,你的儿子却能因为你的勋,直接就有机会做官。就算是较低的勋,你的儿子也能去做亲事、帐内这些,服够年限后,也有机会直接入仕的,这就是特权。
此外,有勋,就能免课。不用纳课,不用服劳役。
勋官,对于那些大贵族们来说,没有什么吸引力,哪怕是对于一些大官僚来说,一样没吸引力。但对于那些地方上的一般地主、豪强甚至是富商们来说,这可就非常有吸引力了。
许多地主豪强,在地方上虽然很得势,但在政治上却没有地位,想入仕极难,想挤进那个政治圈里更难。
寻常情况之下,他们要么送子弟上战场,凭本事一刀一枪打下军功授勋封爵得官。要么就是参加科举,通过科举入仕。
但如今一来天下一统,打仗立功的机会少。二来科举制度还不完善,并不是真正凭本事中举的,一般的地主豪强跟那些垄断学术的士族高门没有竞争力。
要是朝廷肯弄一个捐粮就授勋的机会给他们,相信还是会有不少人愿意的。
不过李超不太愿意,朝廷肯定也不太愿意。
就算是勋,那也得维持住勋的权力才行。如果滥封勋职,最后勋官的特权肯定也难以维持,最后这东西就不值钱了。
山南东道。
商州,上洛城。
商州做为山南东道的西北角,与关中长安紧邻。商州是关中与山南的重要通道,一面是蓝田关,一面是武关。在很多时候,商州,其实是划在关中的。商州的武关,一直都是长安的西南门户,属于关中四塞之一。
但又由于与关中隔了一座秦岭,使得商州又一直被关中人排斥在外。
多山少地的地理形势,使得商州一直不算太富裕,不过这里因为处于重要的交通道路上,这里的商贸倒是很发达的。沿着丹水,拥有数个很热闹的商镇。
其中商州治所上洛城,就交通便利,商业兴盛。
这里是沟通山南丹水和关中灞水的丹灞道的要点,重要水陆码头。同时从上洛还能向北通往洛南,那里是洛水上游,通往洛阳也很方便。
正是凭着这种便利,使得上洛虽地狭,但商业繁华,街镇兴旺。
上洛城里,有一个很显著的特点,就是各种商会会馆众多,其中又大多是来自关中和洛阳和蜀中的商人们所建的会馆,各种会馆林立。
还有许多各个行业的会馆,比如船行、车马行、马帮,什么米行、木行等。
商业发达,会馆众多,连带着城里的货栈、客栈、酒楼、茶铺、饭馆也十分多。
自不久前,从长安正式传来要在邓州营建新都的消息后,上洛城里的生意更加火爆,不少商铺价格都上涨许多。
还有不少商人开始在修建商铺。
邓州与长安相距八百里,而两地之间最便捷的通道就是走商州了,过武关经蓝田,最近最便捷。
邓州汉京建成后,长安肯定也是做为西京,变为大唐的陪都的,新旧都之间的要道必经之处,以后肯定只会更繁华。
不过这两天,上洛城里各家茶铺酒楼里,议论更多的还是这个和买粮食一事。
上洛新丰会馆,这家会馆在上洛城里的数十家会馆里,都算的上是很有排场的。这家会馆以新丰为名,最先就是新丰籍在上洛的商人所建,关中新丰籍的商人筹资建立这家会馆,这些新丰商人,多是做粮食生意的。
他们从山南运粮,经上洛入关中,常年做此生意,同乡、同行,让他们在异乡更加抱团,以会馆来团结同乡同行,维护他们的共同利益,打击排斥对手,同时也协调业务,应对同行竞争,联络同乡感情。
会馆还会接纳路过的乡亲、故人,起到照顾乡民联络乡谊之处,这类的会馆,也称为行馆。
新丰会馆,做为一家实力雄厚的粮行行馆,在这次朝廷粮食和买诏令下达之后,自然是受冲击极大的。
会馆大厅上首处,一个长的很富态的中原人,气度不凡,但却穿的是普通的白袍。
白袍,那就是白身,没有丝毫地位。
在唐初,服饰等级森严,并不许乱用。官员依品级服紫绯绿蓝青袍,皂吏服黑,军士服红,普通的庶民只能服白或者灰褐,至于黄,更不是一般人能用的。
厅中,一群新丰籍的粮商已经议论了许久,一个个哀声叹气,愤愤不平。
听着下面人的那些抱怨,甚至越说越过份。
富态中年男子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然后放下茶杯,咳了两声。(未完待续。)
第615章 枪打出头鸟(恭喜qixiaoyege2晋升盟主!)
大家都停下议论,望了过来。
“大家议论归议论,但某些不当说的话还是不要说,祸从口出,大家要小心些,可莫要引火烧身。”
这男子在众人中很有威望,他的话一出,大家果然就都不再抱怨。
一个干瘦汉子欠身,问,“杜兄,这事你还得替大家拿拿主意,咱们总不能任由朝廷挥刀来割啊,这刀真要砍下来,我们谁能承受的住啊。”
“对啊,和买一半,这还不要了我们的命啊!”
“咱们辛苦做点买卖,容易吗?一年到头在外面奔波,都没时间在家,图个什么?不就图点利吗,可本来就本小利薄,现在朝廷还直接这样拿,我们哪吃的消啊。”
一群粮商都望了过来,一开口,又是忍不住一起抱怨。
厅首的这个中年男子虽然一身白衣,可却不是等闲平常商人。做粮食生意的,其实又有几个寻常商人。尤其是做这种大宗粮食生意的人,要从各地采购粮食,又要组织运输。不论是买粮还是运粮,这都得要打点好,得关节通畅,一路有人。
最重要的,得上头有人,要不然,随便哪个人给你出点难题,可能生意就砸了。
因此,这种要求本钱多,路子广的生意,还得靠山硬。一般的地主,也就只能在本州本县做点粮食生意,跨州越道的粮商,哪个都不简单。
这个中年男子,就是如此。他籍贯关中新丰,姓杜,家中世代行商,但到他时,靠上了京畿杜家,新丰杜家和京兆杜家并无关系,真要攀扯也倒能扯得上点边。
因为杜立办事牢靠,给京兆杜家办事表现不错,后来出来做事,表面上是自己独门立户了,实际上他经商的本钱都是杜家的。只不过杜家看的起他,算是把他当成了一个生意伙伴,不再是纯粹的杜家管事。
杜立拿着京兆杜家的本钱经营粮食买卖,也靠的是杜家的名头,再加上他自己的能力,买卖做的不错,他每年也能从中分红不少,新丰杜家,倒也算是在新丰的商人中有些名头了。
特别是在这上洛城里,杜立牵头建立的这家新丰会馆,拉拢了一帮同乡同行,平时也很仗义,愿为同乡出头,因此威望很高。
出了事情,大家都愿意来找杜立拿个主意。
杜立早年也是个破落户出身,家里世代商户,到了他这一代的时候,却是一无所有。打小给人当伙计,二十岁开始跟着商队跑四方,再到后来成了商队管事,再到给杜家做事,再到如今也有了自己的一番场面。
他很清楚的知道,做生意,就得有靠山。
普通人做生意,小打小闹还好,一旦做大了,没有靠山,那随便就是被别人割韭菜剪羊毛甚至是杀猪的结果。
说实在的,自打靠上京兆杜家之后,杜立都觉得生意太过简单了,顺风顺水没有什么节外生枝,遇上报上京兆杜氏的名头,谁敢不给几分面子?
京兆杜氏虽比不得关东五姓七宗,但那也千年的关中名门。
京兆韦杜,去天五尺。
本朝,杜氏更是不得了。杜如晦,平章事、吏部尚书。杜淹,御史大夫。杜如晦那是宰相,还管着天下官帽子。杜淹,朝中重臣,言官之首。
杜家叔侄在朝中的显赫地位,杜立可是深有体会,在外行走,越发的通行无畅了。其实这也算是正常情况了,哪一家有名的大商行大商号,不是那些高门大户权贵勋戚们在后?
这一次,朝廷的诏令一下,杜立也是感觉很不爽。不过他毕竟也是老江湖了,观察了些日子,发现这次朝廷是来势汹汹。
尤其现在李超还就任山南道宣抚使、大都督、汉京营造使等职,李超这个时候出京过来,很明显是不简单的。
杜立目光在众同乡脸上扫过,许久才慢悠悠的道,“朝廷现在只是下了一道诏令和买,具体怎么操作,这个我们还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京中各大家族,不论是宰相家还是公侯家,还是勋戚之家,哪家没有马上响应,没有立即卖粮给官仓的?不说别人,就说李相国,第一个卖粮,一卖就是几万石。”
“相比起来,我们才多少?跟他们比不值一提,论身份地位,我们只是一群小粮商罢了,卑贱商贾。认粮食,我们仓里才多少粮?哪个手里有一万石粮吗?没有吧?所以说,天塌下来,也还有高个子先撑着。若是那高个子,都没有什么意见,我们在一边说有什么用?”
“我们真的就把一半粮食平价和买?”有些商人还是一脸不甘心。
眼看着旱情越来越严重,这谁都看的出来,手里的粮食,那是要节节上涨的啊。留在手里,就能大赚一笔,现在市价和买,哪怕比他们买的价还能赚点。但现在这个行市,不大赚那就是亏钱啊。
“李相国可是个厉害人物,我劝大家还是不要当这个出头鸟。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万一你们直接撞上去了,到时可是谁都救不了的。”
一说起李超,于是厅中人都没人敢再抱怨了。
实在是这李超名头太响啊。
哪怕是他们这些市井中的商贾,又有哪个不知道呢。
“都说李相国这人最好说话,哪怕是对商贾也并无歧视啊。”有人说道。
杜立冷哼几声。
“李相国人确实名声不错,但你以为李相真的就是笑面弥勒佛?李相今年不到三十吧,比陛下还年轻两岁,如此这般年纪,就已经是相国,还是当今第一得陛下宠信之臣,你以为是怎么来的?我奉劝大家几句,不管这个事情怎么发展,大家都还是先老实的静观其变,千万千万不要去当那个出头鸟!”
出头的椽子先烂,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
一番商议过后,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