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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进退,冒犯了将军,结果导致身陷囹圄,成为将军的阶下囚,但此人虽有罪,却也罪不至死,还请将军网开一面,放他回去,如若将军感觉挂不住面子,我们将军愿以重金相偿。”
吕范故意将“重金相偿”这四个字加重了声音,心说如果你连这样的暗示都听不懂的话,那简直就是蠢笨如猪。
而刘琦也果然没有令他失望,呵呵笑着说道:“承蒙朝廷厚恩,册封我为扬州刺史,又封伯符为庐江太守,因此从这一点来说,伯符还是我扬州治下太守,如今他求上我们,要我遣还虞仲翔,这个要求很是合理,我刘琦哪有不准之理?不过你也知道,本官新任扬州刺史,治下缺兵无粮,更兼有各处贼寇闹事,我手下人才匮乏,正想重用仲翔平定各处贼寇,所以,只要伯符将军肯拨出粮食十万斛,以安抚那些贼寇,本官便放仲翔离去,否则的话,本将只好征辟仲翔,让他帮我破除贼寇之后在返回丹阳。”
虽然早已做好了让刘琦狮子大开口的准备,可是在听说了对方的条件之后,吕范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暗暗说道:“刘琦这贼子竟然如此心黑,开口就要十万斛粮食,我军不要说没有,就算有也不可能给你呀。”
要知道现在粮食可是稀缺资源,只要有粮食就意味着有军队,有民心,如果孙策军把粮食送给刘琦,那就相当于舍身饲虎了,削弱了自己,壮大了敌人,这样的蠢事有谁能干得出来?
不过吕范现在倒是松了一口气,因为对方现在狮子大开口,自然就有了讨价还价的余地,如果对方要求的条件不算太过分,他还真找不出有什么可以讨价还价的借口来呢。
所以吕范一脸苦笑的说道:“不瞒将军,我军现在也是无粮,休说是十万斛,就算是一万斛,我军也拿不出来呀,这样吧,末将这次就擅自做主一回,将我庄上尚存的一千斛粮食取来送给将军,还请将军宽宏大量,放虞仲翔回归丹阳,也算是我们将军欠了将军一个恩情,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刘琦不由的哈哈大笑,摇头说道:“别人都说吕子衡精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吴会之地乃天下膏腴,若说无粮,谁人肯信?在我看来,恐是子衡感觉虞仲翔不值十万斛粮食吧?我且问一句,如若今日被关押在此地的乃是伯符之弟孙仲谋,你且说一说,孙伯符可愿出十万斛粮食赎人?”
吕范闻言不由心中一凛,暗暗说道:“这刘琦好凌厉的口舌!好深的心机!竟然一次来挑拨虞翻和我家主公的关系。嘿嘿,虞翻虽然有才学,有本事,又对主公忠心耿耿,可是能和二公子相比吗?二公子可是至亲骨肉,虞翻顶多只能算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人才而已。可是我偏偏又不能如此说,否则定然会让虞翻失望。”
略想了想,吕范陪笑着说道:“将军在上,并非末将与主公不愿用十万斛粮食赎回虞仲翔,实在是我军中缺粮,根本就是有心无力呀!还望将军体谅我家将军的难处,宽限宽限吧。”
刘琦沉默了片刻,便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将就先让一步,只要你家太守大人愿意支援九万斛粮食,我便另行找人安抚那些贼寇,而放虞仲翔回去。”
吕范听闻刘琦的话,不由得心中一沉,对方索要的数额比起自己的预期实在差得太远,他估计就算自己再怎么争夺,恐怕将来也很难兑现对方的条件,看来最终只能无奈的放弃虞仲翔了。
“仲翔啊仲翔,请不要怪我放弃你,实在是因为粮食是我军的生命,给他一斛,就相当于我军少了两斛,一万斛粮食都足够一万大军吃上半个月的时间,我军现在正在发展的关键时刻,根本不会允许用这么多的粮食把你换走呢。先请你委屈一段时日吧,等到我军攻下了庐江,占领了淮南之后,便能有足够的力量对付刘琦了,等到我们破了刘琦之后,便会用隆重的礼仪把你迎回去,届时我吕范再当着大家的面向你道歉。”
吕范现在虽然已经做好决定要放弃虞翻了,可是他现在却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他要用谈判来麻痹刘琦,为孙策大军偷袭柴桑做准备。
所以吕范干笑着说道:“将军这样的条件,末将实在无法做主,不如容末将派人向我家主公请示一下,看我家主公意下如何再作答复可好?”
“哼。看来吕子衡你是无法做主了。既然这样,本官就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以后再听你的答复,不过在此期间需要你单独住在一间客房之中,不准随意窥探我军秘密。”
刘琦说完之后就拂袖而去。
随即便见一队手执利刃的卫士来到吕范面前,把他“请”到了馆驿中的一间客房之中,除了带来的两个书童之外,不准他再见任何人,甚至连他的两个随从都被严密监视,除了主人吕范之外,不允许与任何人接近,更遑论说话。
第七十四章 虞翻归心
吕范现在也只能无奈的接受刘琦的安排,象征性的派出自己的一个随从,让他前去歙县向主公征询是否同意刘琦所开出的交换虞翻的条件,然后就待在自己独处的那间客房内,静静地“等待”消息。
过了三天之后,吕范便一脸苦笑的去求见刘琦,说自己已经从主公孙策那里得到回复,对于刘琦所提出的九万斛粮食的条件不能答应,并说最多愿意捐出一千五百斛粮食作为交换。
没想到刘琦竟然勃然大怒,指着吕范的鼻子,厉声喝道:“吕范,你家主公孙策眼中实在没有天下贤士,虞仲翔是何人?文武兼备,治学严谨,**儒雅,才干出众,这样的人物即便是十万斛粮食都值得换走,可是你等实在令人失望,藐视贤才,一千五百斛粮食,嘿嘿,也亏得你们主公孙策开的出口!难道虞仲翔就值一千五百斛粮食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一千五百斛粮食本官出了,不,本官出一万五千斛粮食来买虞仲翔之心都甘之若饴,即便是真的让本官拿出十万斛粮食,本官也会选择毫不犹豫的换走虞仲翔。”
“哦?既然如此,那将军你何不取出来十万斛粮食以换虞仲翔?”吕范嘿嘿一阵冷笑,对着刘琦大声说道:“末将倒想看看将军是不是真的愿意如此做?”
只听得刘琦嘿嘿冷笑道:“难道你还真的以为本将是在说笑不成?”随即对兼任仓曹掾的繁钦吩咐道:“立刻措集十万斛粮食,然后用这些粮食赈济灾民,对外宣称这些粮食乃是虞仲翔所捐献。”
“诺。”繁钦没有做任何犹豫就退下了,然后立刻筹措粮食,准备赈济灾民。
“啊?没想到这个刘琦竟然动真格的,这可是十万斛粮食啊,足够一万大军吃上三个月的,竟然就这么的发给灾民了。这刘琦果然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任意的败坏他父亲刘表的家底。”吕范不由得诧异不已,暗暗说道。
其实吕范根本没有想到,这一次刘琦由于铸造荆州犁,令荆南武陵、零陵、桂阳三郡粮食获得大丰收,比往年多收了将近三成,许多农户都是多年来第一次家中有余粮。
为了感谢刘琦无偿为他们赠送的荆州犁,很多农户除了正常完成交税任务之外,还响应三郡太守府的号召,主动把余粮存下一部分之后就卖给官府,这样一来,导致三郡太守获得的粮食竟然比往年多出了一倍,现在刘琦军中少说能有百万斛粮食,取出来十万斛来赈济灾民,本来就是早已规划好了的,所以刘琦自然非常爽快的就取出来这些粮食了。
“等等,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儿吧?虞翻本来是我们将军麾下的人,现在将军是拿虞翻换粮食,要换也要把粮食给我们将军吧?却为何把本该送给我们的粮食用来赈济灾民?”吕范见刘琦虽然取出来了十万斛粮食,却并不是送往自家主公孙策那里,反而是送给了灾民,这让他感到很是愤怒,有一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
却不料这时候一直在刘琦身旁不远处的庞统忽然大声喝道:“我家将军乃是扬州刺史,整个扬州境内想要征辟谁就能征辟谁,我还真没听说过上级官员从下级机构中拔擢人才,还要给下级机关送粮食相抵偿的。仲翔过去虽然确实在你主公孙策帐下做事,但这并不代表他永远都听命于孙策。既然你家主公吝惜粮食而轻视贤士,仲翔又何必非要追随你们做事?我代仲翔宣布,从今往后虞仲翔归属扬州刺史别院统辖。”
吕范一听这话,不由得心中冰凉,这才知道刘琦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走虞翻,他甚至敢保证就算孙策满足他开出的十万斛粮食的条件,刘琦也定然会想尽办法阻挠虞翻回到孙策军中的。
而虞翻其实本来是心如铁石,决定誓死不愿归降刘琦的,可是近日来与庞统相谈甚欢,渐渐的受到影响,感觉到这个刘琦确实有两下子,要不然也绝不会让庞统这等奇才之人死心塌地的效忠。尽管这样,他在内心里却也只是接受庞统作为私交,而从来没有考虑要归顺刘琦。
但是这一次吕范到来却让他的内心有一些略微的失望。本来他听说孙策派吕范这等重臣前来迎回自己,内心中对孙策感激涕零,可是等到谈判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在孙策眼中并没有对方当初所说的那般重要。虽然连他自己也不认为自己就能值得了十万斛粮食,心中也从来没有期望孙策能以如此高的代价来赎回自己,但是还是认为自己起码也应该值个一刀两万斛的,却没想到最终吕范开口,最多只能拿出一千五百斛,这让他苦笑不已,暗暗说道:“真没想到在主公眼中,我这条命竟然连一个州刺史一年的俸禄都比不上。”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虞翻心中对孙策的忠诚正在一点点的动摇。
其实说句实话,这事跟孙策没有丝毫的关系,主要都是吕范自己做的主,在吕范看来,像虞翻这种半路投降来的人根本不会被自己正眼相看的,只不过鉴于现今正在用人之际,他这才会勉强自己顺手将虞翻给救走。
而如果用珍贵的粮食来换虞翻的话,就算是一千斛他都不想答应,这不是因为虞翻在他心中的价值不值这些,而实在是现今粮食短缺,他根本不愿意轻易动用任何一粒粮食,更何况是动辄成千上万斛的粮食?
虽然这只是吕范本身的意思,可是在虞翻眼中这就是孙策的意思,所以虞翻认为自己日后将不会在孙策那里拥有多么美好的前途的,更加为自己对他的忠诚而感到不值。
而就在这时候,吕范虽然不知虞翻心中的变化,但还是还是不甘心虞翻真的就这样投靠刘琦,便开口说道:“虞仲翔,你可要考虑好了,是否真的要归顺刘琦,背叛主公?你苦读经书,所学无非忠义二字,却如何能够失去大义,气节不保?”
“这…。。。”虞翻被戳到了最敏感的那根神经,不由得犹豫起来。
毕竟他已经变节过一次,在故主王朗失败后投奔了孙策,如果这一次再变节的话,天下读书人应该怎么看待自己?作为一个名士,钱财官位可以不重要,但是名声绝对是比性命还重的东西。
就在这时,刘琦忽然张口说道:“虞仲翔,我且问你,读书做学问当以何为重?”
虞翻一怔,脱口说道:“《礼记大学》有云:‘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