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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玩花花肠子,即便这时代的汉人与曾经熟悉的那个时代不同,但罗某人可不想冒这个险。
换人是不可能的,拆分同样不可能。
灵州这里安居后,罗开先估计至少两年内人口不会增加太多,别说什么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即使百十上千万人口,也不见得就有必要设立那么多的职能部门。
在他看来,后世那种一个县城内的机关衙门都要分成十几二十个完全不必要,那纯粹是为了给特权阶层的后代找出路!
反而是人多了机构臃肿不说,人多嘴杂才是最要不得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造成的结果就是效率低下。
解决的办法很简单,规矩制定好,什么事都有章可循就足够了,多简单的事儿。
“西德克,我记得半月前和你说起过,把不同的事情交给专人负责,你只要负责督促和检查就足够,没必要所有事情都亲自过问,但是出了问题一定要能找到根源,并且根据这个修订规矩,防止问题再次发生,只要做到这样,你手边的事情就没什么难的,不是吗?”语调缓和地诉说了一大通,罗开先是难得的对诺曼人做些指点,他手里的事情同样大把,真的没什么心情装腔作势。
好在西德克诺德确实算得上有心人,马上领会了自家主将的心思,“明白了,将主。等回去,我就把事情安排下去……”
始终没得到机会开口的富拉尔基的脸上满是赧然。
罗开先看了斯拉夫人一眼却没做任何评价,他又不是保姆,手下人之间的琐事只要不影响正事,他才懒得管。
安抚一下手下才是正经,罗开先想了想,对着诺曼人开口说道:“西德克,让你为难的事情想必说完了,我说几句话,你和富拉尔基也可以转告其他人……”
恢复了情绪的西德克诺德还有一直旁听的富拉尔基立刻坐直了身体,恭声应道:“是,将主!”
“我知道在君士坦丁堡,罗马人看不起诺曼人,也看不起斯拉夫人,在雅典,希腊人同样看不起罗马人,这个你们也知道……”罗开先其实懒得长篇大套的讲道理,如果是敌人,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挥刀子就砍,但是眼前?有些话却不能不说,事前碎嘴唠叨总比事后亡羊补牢来的高端,“未来有机会去东方,你会发现那里的人们一样歧视外来人……所以你的某些想法可以收起来了。”
两个人听了罗某人这些话,点头认可,事实上在欧罗巴,这类的事情远比言语来得复杂。
“如今,队伍到了灵州这里定居,今后这片土地就是我们说了算!所以,不论是什么尊贵的血统,到了这里,都必须遵守我们的规矩,没人能够例外!”罗开先依旧保持着之前平静却坚定的语调。
为上位者,最忌摇摆不定或混淆不清,使从属者无所适从。
所以很简单,话分两层意思,一种是明面上的,不管你是黄皮白皮还是黑皮,也不管你是黑眼睛还是蓝眼睛绿眼睛,都没有人能高高在上,另一种是暗藏的态度,罗开先就是要用这种坚定的态度来给手下们做依靠,或者说明确一个核心态度。话语里面没有直接说明的就是,不论你是谁,到了我的地盘必须听我的。
心思缜密的西德克诺德马上醒悟了,眼睛里的晦暗荡然无存,站起身行了一个抚胸军礼,“遵令,将主!”
反应慢了一拍的富拉尔基马上做了同样的动作,“遵令,将主!”
打发了两个人离去,罗开先马上命人把正在对着搬家的亲兵指手划脚的奥尔基找了来,“奥尔基,你去找人通知营地内所有家族的当家人,晚间到我这里聚会!”
“是,将主……是否需要手下人准备晚间的吃食?”奥尔基的心思就没在聚会内容上,说白了知道了他也干涉不了,忙着布置完善周围主将住所的他首先想到的是晚上聚会该怎么安排。
“这个你安排,我不管。”眼下吃吃喝喝的还是沿途一路的烧烤,罗开先也懒得在这些琐事上费心,“另外,安排人去斥候营,命令阿尔克去准备依附我们的小部族转转,如果他们依旧准备从属我们,请他们的族长后日午前过来聚会!提醒阿尔克一个字,请!不要让人误解我们是不懂规矩的野蛮人!”
“遵令,将主!”交代的话语很简单,但跟随老罗时间久了的奥尔基还是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应诺而去。
留下脑子里飞速思考的罗将主,还有静谧的飘散着松香味的木屋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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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节 告诫
未到天色擦黑,罗开先的木屋里就开始陆续有人过来。
好在作为主将,他的居所占地面积足够大,说是还有一点木刻楞的外观,但是内部格局和功能分区都已经完全不一样——特权这种东西总是免不了存在的,阶层区分更是这个时代的主题。
罗开先的住所是个占地至少数百平的大房子,多层套进的房屋顶部至少有六七米高,门廊进入之后直接是丁字型的过廊,横分的是左右两侧回廊,里面用光滑的木板隔断的才是正式的房间,西进的方位是罗开先的办公间,东侧是可供百人聚会的大开间,丁字走廊纵向向北的尽头分隔为三四间卧房,最西向的是罗某人的休息间,其余则是因为老罗大婚将近,为待嫁娘李姌和侍女准备的卧房。
与其他人的房子相同的是内部都有火炕和壁炉,不同的是老罗这房子足有四个壁炉,而且不像其他普通房子的内部地面是卵石或者干脆就是夯实的沙土地,他的这房子所有室内地面都是光滑的地板用来防潮,东厢的议事大厅更是采用了类似地暖的方式,在地面之下设置了火道,地面上则铺设了打磨光滑的青石板。
除了没有后世的各自家用电器和冷热水外加透明的玻璃大窗户,简直就是一座超越时代的乡村别墅,这是罗某人不曾说出口的评价。
之所以不能宣诸于口,是因为罗开先不能浪费了众人的好意。为了让罗开先这位主将住的舒服,或者表达内心的尊崇,工坊的各种大匠的确没少画心思,建设成这样是所有民部的头领们一致同意的。
而且,还有一点很微妙和关键的原因是,这个标准也是和营地中几位老人的住房是相同的。
好吧,闲话多了点。
陆陆续续地各家主事人到了罗开先这个议事大厅,因为没有足够的椅子——木桩这玩意儿其实还是很占地方的,所以借着古典版加原始版的地暖设施,铺上皮毛,场地中间摆放几张宽大的桌案,按照中亚带来的习惯,一众人随意围坐起来。
来的人其实不多不少也有三四十位,包括罗开先的准丈人李涅、张家的老头张慎、平民长老杜讷、倔老头窦铣一众人,此外还有二十几位希尔凡唐人家族的主事人,甚至还有几家葛逻禄人和突厥人的族长,哥舒家仅剩的最年长的哥舒烈也同样到场。
他们未到之前,罗开先就已经心里有数,李张杜窦几家人数超过千人,称得上是大家族,此外还有诸多人数在数十到数百不等的小家族,例如芈氏三兄弟的伯父就在其中,至于葛逻禄人的代表则是粟米菲罗这个家伙,这厮已经脱离了奴隶身份,摇身一变成了奴隶的管理者,突厥人的四个代表则是沿途收拢的破落户小族中较具影响力的几个。
坐在了座位上,罗开先没有直接开门建山的说事情,而是对着各家的主事人客气了几句,便招呼众人吃吃喝喝,只是心里藏着事情的他总是觉得有些违和感——这场面有些像后世的什么政治局扩大会议,就是规模小了点。
不知道罗某人在想什么的众人倒也放松的很,因为一路走来共事已久,众人也都算熟面孔,坐在首位的罗将军的木头脸看着松弛了很多,众人也就难得放得开,彼此拉话闲扯些最近的杂事。
当然,也有人对这位罗将军召集众人的目的有些疑惑,不过却也知道这不是询问的时机,便也按耐住性子既来之则安之。
于是,这新近使用的议事大厅就像饭馆一样热闹了起来,周围众人更是表现不一,靠近的两人一边吃东西一边碰头低低私语的,三五个凑一起讨论营地在冬季该做什么的,还有最多的是感叹总算脱离了帐篷住上房子了云云,七嘴八舌,倒是一团和气得很,。
罗某人也没闲着,同靠得最近的李涅等人拉拉家常,问候一下老李坦身体状况,同杜讷闲扯两句,问问老杜夫人又做成了几家红媒顺便当着倔老头窦铣的面,夸奖几句他儿子窦祖承表现不错,乐得老头的抬头纹更加深邃,云云。
及至闲聊的话题说得差不多,满桌的吃食也把众人填了七分饱,罗开先轻轻拍拍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直截了当地开口说道:“今晚把诸位请来,是想与诸位讨论一个问题,某知道诸位的家中都有族规家法,诸位也都了解我们这只东行营队有自己的操范与规矩,不知诸位以为,二者孰轻孰重?”
能做一家主事的人脑子都不是白给的,在座的这些人或许在见识上有诸多的短缺,但是对于自家内务管理都各有一套。所以罗某人的话一开口,众人就了解了他的目的所在。
家法族规是什么?一个家族传承的核心,延续与发展的保证!
营队里的操范与规矩是什么?一个群体和谐稳定存在下去的根本!衍生开去就是一国的约法!
那么,罗某人的问题就很好理解了,家与国哪个更重要?
眼下灵州这里仅仅十数万人,称“国”不是很合适,但,其中的道理却是没错的。
关于家与国的争议,曾经希尔凡老营的唐人们更清楚一些,虽然他们的传承已经丢了很多,但是祖辈也曾多次提起东方的往事,所以他们是了解很多家国争斗的,更知道昔日大唐皇室与世家的争端从未断过,唐皇室占据强势地位不假,但当时不论八柱国世家1还是五姓七望2诸世家又有哪个弱势了?
只是连年的争斗得到了什么结果?诺大的强势王朝轰然倒了!
来自希尔凡老营的诸位家主一时沉默了。
有沉默的,就有想要表现一下自己的。四个突厥族裔的家主和葛逻禄人粟米菲罗却不像其他人那样顾忌多多,在他们看来,什么族规家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紧跟强者的脚步,只有强者才有权力制定规矩!这是草原上最朴素的道理!
他们彼此交换了下眼神之后,本就有意讨好罗开先的粟米菲罗恭敬的站了起来,远远地侧身冲着罗某人行了一礼说道:“将主,粟米菲罗与诸位突厥族裔的兄弟交换了意见,我等的看法是营地的规矩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此话一出,没等罗某人开腔,余下的人便哄然议论开了,所有人的心态并不一致,但要他们真的明示自己反对罗开先定规矩其实也不尽然,他们更多的是不想那么快的开口,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