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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知道?”
“嘿,她们说你……说你最近几天像杜伯伯家里的嬷嬷!”
“嬷嬷?”罗某人更加无语了,嬷嬷这词和婆婆没甚区别,至于杜伯伯家的嬷嬷,自然是指杜讷家里五十余岁的老夫人,一个经常做媒事的老太太,他真没想到只是几天的功夫,自己倒是捞了一个与昔日王婆婆同类的绰号。
“是呀,三兄你往常可是少言寡语的,现在怎么改了做法?某不是真的对某个女娘动了心思?”说这话的时候,李姌显然有些柳眉倒竖的感觉了。
敢情是有些吃醋了,难怪这小火娘子今天的语气不对,老罗有些好笑的想着,他也不解释,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他的木头脸这时候非常好用,反问道:“四娘听了哪个混账说的话?”
老罗的冷脸真的很有威慑力,李姌是担心真的触怒了这个大男人的,一路行来虽然没有亲手动刀杀戮,李姌可是没少见到本部战士们造成的血腥,至少她那几个喜欢闲言碎语的姐妹绝对承受不起,“是几个姐妹的玩笑话,三兄你可别恼,她们的闲言都是当不得真的。”
“四娘!”老罗最讨厌于人背后闲言碎语的人,深深地看了李姌一眼说道:“听我一句劝,如果你的那些姐妹是喜欢卖弄口舌的,你最好日后少和她们来往!”
这算是老罗比较含蓄的告诫了,根本原因并不只是因为讨厌长舌妇,更因为李姌将会是他未来的夫人,坐在他身边的位置上,注定与某些人要疏远。
显然李姌很聪明,听出了老罗的言外之意,这火娘子甚至主动靠在老罗身上抛了个媚眼给他,“知道三兄你是做大事的人,四娘绝然不会为君之制肘,近君子远小人的道理,四娘还是懂得的……”
“嗯……”老罗长臂一伸,把个火娘子揽到自己的膝盖上,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三兄我身边的位置并不好坐,等到结婚之后,你我夫妻一体,你那些姐妹们此刻所言或者是无心玩笑,但将来诸事变化,我为灵州之主,你是主事夫人,你那些姐妹口风不严,一旦出错难免就会酿成祸事……”
被情郎揽到怀里,李姌的身子都软了,以为真的被自己挑起了火气,想要试着推拒时,却没想到老罗郑重其事的嘱咐了这么一大段话,她顿时明白了老罗话中深意,索性也不挣动,手里捻着罗开先的衣襟,同样压低了声音娇声道:“妾身谨遵夫君令旨,不敢有违!”
“这下懂得叫夫君了?”李姌的声调真的把老罗的火气拱起来了,他又不想真的在婚前搞些什么出格事情,毕竟这不是他可以和佣兵战友去寻花问柳的夜场,而他对这时代的婚姻有什么忌讳尚不了解,李姌是他许诺要娶的女人,他可不想失了那份尊重,但难消的火气还是让他顺手拍了李姌屁股一巴掌。
“啪”的声音响过之后,李姌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更是面红耳赤,她把脑袋埋在老罗的胸膛,掩面不敢稍有露头,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夫君真的不要通房丫鬟?按照大唐的习俗,在婚礼之前,新妇派贴身丫鬟去新郎家随侍是常例,阿爷同样会允许的,你身边总是奥尔基他们跟着,总不是事情……”
老罗恍然大悟,这个时代可不是严格执行一夫一妻制的后世,为了人口繁衍男人是可以名正言顺纳妾的,而且连同欧罗巴除了罗马之外还是有很多地方奉行一夫多妻制呢,火娘子李姌的这种说法虽然在书中看到过,但他却并不了解实际情况,免不了开口问道:“大唐时候,还有这样的规矩?”
“哼,这下你高兴了!”嘴上说着恼火的话,李姌还是伏在老罗怀里嘟囔着说道:“听小娘讲过,派贴身丫鬟去新郎家一是为了防止新郎去楼阁眠花宿柳,二是为了验证新郎……能否人事,婚礼之后,通房丫鬟和新娘自成一体,可以帮助新娘对抗新郎日后迎进门的妾……”
李姌的话语声越来越低,以至于后面的话根本无法听清楚,好在前面主要的内容倒是明白了,李姌口中所说的小娘就是李涅后来的续弦,今年也已经年过四十,说的内容应该不假,老罗禁不住心中感叹,这个时代简直是男人的天堂,这是真正的男权社会,没有任何遮掩的。
当然男人也是家庭的支柱,劳役的服从者,更是兵役的执行者,因为环境和技术多方面的原因,战争、灾难、流疫经常造成人口大量减员,无论东西方,都是男多女少的局面,所以一夫多妻鼓励生育才是这个时代各个帝国王国的基本国策。
老罗想起了曾经读过的这段时期的介绍,再对照一路所见所闻,暗叹终究是纸上得来终觉浅,自己读的那点军事史书不过是海中的点点滴滴。
想到自己或许在这个时代可以三妻四妾,罗某人的心中有窃喜和向往,同样更有彷徨和无措。前者不用解释,后者则是家大难免是非多,后世那么多小三小四的打成一锅粥,如今这大家庭里面的宅斗还能少得了?
想得乱七八糟的时候,突觉肋下一痛,原来是李姌这火娘子半天没听到他开口说话,冲着软肋拧了一把,老罗醒悟过来,“痛、痛,四娘,你夫君我不是铁打的!”
感觉脸上不那么热了,李姌才抬起头来,仰着脸盯着罗某人的木头脸,“三兄,说了给你身边安排通房丫鬟,你还记得我身边那个葛日娜吧?那可是我一起长大的好姐妹,要不就让她去伺候你?”
从君士坦丁堡一起走过来的人里面就要李姌的侍女葛日娜,罗开先又怎会不记得?李姌这是明着往他身边派密探啊。
只是他脑子里一片混沌,实在不知怎么开口,应允不合适,拒绝同样好像也有问题,正不知道怎会回答时候,帐篷外响起了一个声音,“将主,党项人李德明要求见你!”
正愁没法应付的老罗顿时感觉来了救星,高声说道:“派人带他去我的军帐等着,我马上过去。”
“遵令,将主!”
帐篷外回应的声音传来,老罗才把目光对着李姌说道:“四娘,李德明找我肯定是要紧事,我要先回去。”
“嗯,三兄你去忙吧……”李姌从老罗腿上站起身,帮他整理好衣服,然后送他出帐篷,突然冒出来一句,“对了,三兄,我叫葛日娜明日过去伺候你?”
走在前面的老罗一个趔趄,难得慌手乱脚的加快步伐,远远地飘给了李姌一句话,“不忙,回头再说……”
诺大身材的老罗看起来颇有慌不择路的感觉,至少留在后面的李姌头一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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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抱歉,说好昨日更新,结果还是失言了,只是从北部山区回来,好像有些受寒了,昨日睡了一整天,这一节是半个晚上赶出来的,文字如有粗糙之处,请尽管提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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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节 糊涂事与精明事(一)
步出或者说逃离充满女人气味的李姌的帐篷,再走出童子营的营地,微微的西北风从侧方吹来,带来了一丝初冬的凉意,罗某人才觉得自己脑子清醒了些,顿时感觉自己这形象狼狈了点。
说对李姌的提议不动心那是假话,葛日娜又不是无颜见人的丑女,反而是性格安静的混血漂亮小妞,而且故老的哲人说得就很明白,食色性也,这是人之本性。老罗就从没认为自己是美色当前不行于色的柳下惠,相反,他从父母辈继承的血统里,无论哪一个都被附加着渴望多子多福的祈愿。
在曾经的佣兵队伍里,一堆战斗伙伴坐在一起吹牛,说要生孩子组建个足球队或者棒球队的也不是没有,罗某人也曾像个蒙古人一样吹嘘自己要生养一群小马驹的。
但是……在后世……在东方,真的……很难实现这样的愿望,如今这个时空,没了后世的规则约束,甚至可以说罗某人的话语就能变成法律,唯一能限制罗某人的其实只是他传承自后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观念。
但这可不是这个时空的主流观念,即便是所谓史书里面记载的是罗马人率先推崇一夫一妻制,罗某人可是亲眼见到了君士坦丁堡里面华丽的大皇宫,如果不是女人众多子女众多,他修建那么大的皇宫作甚?
同样是这个时代,流落中亚的安西军后裔之所以没能灭绝,很多的原因是他们的祖辈为了繁衍,娶了几个女人,包括罗某人的准丈人李涅都有不止一个女人。
所以对于老罗来说这是个没有了拘束的时代,让他有一种脱缰野马的放纵想法,如果不是曾经的教育和从军经历,很难让他保持了近三年的自我约束。
如今,最困难的万里跋涉已经走到了尾声,心态压力退减的同时,再听到李姌这样令他难以抉择的询问,又怎能不让他心头乱跳?
只是,心动是一回事,行动则是另一回事。
并非老罗想要装什么圣人,而是他对情感和家庭的概念比谁都清楚——征服多少女人或许是简单的,但构建一个稳定的家庭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他是渴望子女众多能够继承他的志向的严格自律的军人,而不是见喜欢寻花问柳的花花公子。虽然他想做一个播种机,却绝不允许自己变成液体喷射器。
脑袋里的想法乱七八糟的时候,老罗听到身旁奥尔基的话语,“将主,李将军和卫慕将军在前面等你……”
“嗯……”老罗随意回应了一下,暂且放下了心中的杂乱,眼前的公事总比自家的私事更重要。
私事难以决策,可以搁置,公事却延误不得。
用手搓了搓有些僵硬的脸,老罗缓和了情绪,冲着自己的军帐快步走了过去。
在这之前,李德明和他的丈人卫慕乙黑两个人能有时间站在远处看风景,是罗开先允许的。
事实上,抵达灵州当天的那一刻,老罗就没有再限制李德明的活动范围,在他的眼里,除了一些必要保密的事物,让党项人的头目看看自己这支人马的大概情况,没准会起到让人出乎预料的结果。
人心变化的结果,或者是贪婪和窥探,但更有可能是折服与认同。
在老罗看来,最有可能的反而是后者。
李德明这类人是最现实与明智的,不是执拗的一根筋的狂教徒,也不是徒具武勇的莽夫,怎样选择其实不会有什么大的出入——必定是后者居多,老罗不敢自诩从不出错,但看透李德明这个年纪不过二十多岁的党项人统领还是没问题的。
唯一有些令老罗踌躇的反而是卫慕乙黑那个老家伙,这个老将军是那种在草原上打混了一辈子的老狼,绝然不简单听信旁人的话语,老罗确实揣摩不定这个党项卫慕部头领的心思。要知道这个时候的卫慕部可是拓拔李部最忠诚的族系,也是党项人内部最强大的一支力量,否则昔年李继迁也不会为自己儿子选择一个卫慕部头领的女儿做儿媳。
老罗不喜欢政治谋算,并不意味着不懂。
在这一点上,比之面对自己的私事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