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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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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大衍历,也被称作“开元大衍历”,编撰者张遂(僧一行),号一行和尚。唐开元十七年(公元七二九年)开始实行的历法,虽然只沿用了二十九年,但之后的历次历法变更都是在这个基础上推导来的,也是现代阴历的根源。对整个东亚地区的历法影响非常深远,颁布之时,正值东方岛国派向大唐的留学生吉备真备,他在归国的时候就带走了《大衍历经》一卷,《大衍历主成》十二卷。此后在整个岛国流传开来。
第一百一十节 冬祭、欢乐与平淡
都说快乐与幸福的氛围都是相似的,老罗却觉得这个时代的欢乐比之后世来得真实得多,他能很轻易的判定这不是错觉。
冬至节来临之际,尽管好多人刚从繁忙的杂务或者令人疲惫的训练中解脱出来,但是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堆满了轻松惬意的笑容。在这种节日将近的日子里,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仿佛更近了,不管熟悉与否,互相之间问好是第一步的,多日辛劳造成的疲惫在这种日子仿佛完全散去,曾经的艰苦与付出这一刻看来完全是值得的。
若说老罗在这之中做了什么的话,也只是用他的见识与阅历提供了一个选择的机会,这些敏感的人们敏锐的把握住了这个机会,也为此赢得了把握自己命运的道路,所要付出的不过一些辛劳还有一往直前的勇气,比起能把握住的未来,辛劳和艰苦都不算什么,不是吗?
库扎克原本神庙的前面预留了一个巨大空场,虽然不能容纳所有人,但万把人逗留还是没问题的。
冬至日的当天,就在这个空场,赶鸭子上架一般,由老罗带领,包括所有老人在内,搞了一个祭祀天地和宗祖的仪式。当然老罗是不懂时下的具体规矩的,一切都需要李坦这个老头子指导,要不怎么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
老罗是不得不学,没办法谁叫他想在这个时代做点事情呢?更何况,眼下没人能够替代得了他在这数万人中间的地位。当然这种事情也就意味着老罗的地位得以确认,无论怎样,名正言顺这种事情从来不是一个玩笑,别小看名义这种令人厌烦的话题,为防止某些人的不良想法,同时也为聚拢人心,确实是必须要做的。
“……告天地诸神,列位宗祖……冬去春来,吾辈将归,祖祀之地,祝吾途中,喜顺平安……”老头子李坦躬着身子面向东方,低声的一字一句的诉说。
旁边稍微靠前的是老罗高大的身影,随着李坦的提醒,大声诉说。
他的前方是用宽大的木桌,上面用特制的木盘子托放着的烤制全牛、全羊还有最大的烤骆驼——这是三牲,没有烤猪之类,这时候的人大多不吃猪肉。然后是早就准备好的香烛之类,从希尔凡带出来的琐碎物品中就有。
他们的身后是恭敬肃立的数百人,这些都算是数万人中小有名望或能力得到认可的人,广场周围围拢着大批观礼的人们,他们在随着老罗的声音默默地祷告,表情都很肃穆。
凑热闹到这里的中亚女人们似乎也被这种情景感染了,木然不出声音让人猜不出她们在想什么,或许是在思考自己的过往还有未来的生活?或许是在心底品评她们未来将要归属的族群,谁知道呢?
虽然整个祭祀并没有多少繁复的礼仪,也没有配备各种祭祀的仪仗,甚至有老李坦的话来说有些不伦不类,但是众人的心志却比某些做样子的华丽仪式庄重与诚挚太多了。
祭祀的时间并不久,从太阳出山开始,很快就结束了。
之后这里被忙碌的人们布置了一个大堆的篝火,晚上将会有一个面对所有人的欢庆活动——当然这是老罗的提议,因为按照大唐的习俗,这个节日的夜晚,将是所有尊贵人士的聚宴,性质和后世chn的领导团拜会性质类似。
快乐的日子总是令人感觉时间很快,晚上很快到来。
上万人聚集在这个广场,并不用什么主持人之类,只要随意高兴就好,人们都把自己打扮整齐一些,李姌甚至强迫老罗清理了满脸的络腮胡子,换上皮毛大氅,李姌也换上了同样华贵的皮裘,衬托着她的混血脸庞,显得娇俏可爱。
篝火在黄昏的时候点燃起来,三五成群的人们自发的聚拢过来,有一身棉质皂袍戴着幞头披着裘皮大氅的李轩,他的妻子也同样带着两个孩子盛装打扮,有喜欢凑热闹的冈萨斯几个人,白熊由闵猴子带领着,胡须修整得很干净,一行很多人,他们的身后是那些待嫁的中亚准新娘。
“这些草原上的野女人!”李姌在老罗耳边低低的喝骂道。
“怎么了?”老罗很奇怪,火娘子可不是喜欢背后说人坏话的人。
“你当然不知道了,那些疯女人想嫁人想疯了,听说几个长得不错的好多次说要嫁给你呢!”李姌的俏脸涨得通红,安娜莉亚说过妒忌是女人心底的毒药,但她却怎也控制不了。
“哈!”老罗打了个哈哈,却不好作评,因为面对女人,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无论哪个时代。
“哼,三兄也是狡猾的男人,贪婪的男人!”鼻孔里出气的李姌用穿着鹿皮靴子的脚踢了老罗一下。
“我可什么都没说,真是冤枉!”对于老罗来说,李姌才多大力气?但是叫苦还是必需的,无他,满足女人的成就感而已。
未完,待补足
第一百一十一节 日常
平淡是个好词汇,至少对老罗来说是如此。
没人喜欢整日里生活的像发条一样,即便是老罗这种多年军旅生活历练出来的家伙。事实上自从他从军营出来,满世界寻找刺激的佣兵生涯几乎让他没有空闲的时刻,对他来说,如今的这段日子恰好是再合适不过的休憩了。
没有枪炮声,没有紧急的救助任务,不需要像救火一样执行临时安排的紧急突袭,不用担心背后射来的冷枪,不用担心头顶突然掉落的导弹,不用担心所谓友朋的背叛,对比后世那个充满了暴烈的世界,这个没有乌烟瘴气的污染的环境更让他喜欢。
唯一遗憾的是父母兄妹都在那个世界,午夜梦回的时候,老罗经常想起他们的容颜。
再一次的清晨,再次梦见了和父母兄妹在草原上骑马奔驰,醒来却发现依然是那个木质的没有大窗子的木头小屋。
醒来就难以再次入眠,随着起床的动作,浑身骨节咔吧作响,也算是难得的爽利。换上衣服,洗漱一下,冰冷的雪水有助于清醒,顺便促进血液循环。推开房门,呈现在老罗面前的是满布积雪的寒冷世界。
最近一个月来,气温骤降,这个时代的中亚,降雪量远超于后世,偏又是这种雪山脚下,连续多次的降雪,掩盖了几乎所有能够看到的山峦景色,尤其是四天前的大雪在风的力量下,竟然封堵了多数木屋的房门。
于是,最近几天的日常训练全部被大规模的铲雪活动替代了,因为积雪太厚了,足有一米深,库扎克城内最低洼的位置,水井那里几乎被填平——足有三米深的雪层!
出房门的时候,老罗才发现天色已经大亮,而自己并不是最早起床的,冬季日出的时间晚,又是在这种高山脚下,能够看到天色大亮意味着已经至少早上七点钟。他住的房子附近一片安宁,众人为了体贴她,没人在这周边喧嚷,大队的人们都在忙碌着清理房顶还有地面上的积雪,以免雪化之后造成的泥泞和冰场,当然,融雪挂在房檐上的冰瘤也是个危险物品。
“嘿,轩兄,早!”老罗迎面遇上了和众人一起清理积雪的李轩。
“三郎,今天你可是起来晚了,那些孩子们都已经起来了。”李轩摸了一把脸上的并不存在的汗水,语气轻松地说道。
“啊哈,孩儿们在做什么?”难得这样清爽的早晨,老罗伸了个懒腰,很是随意的问道,对于孩子们能做什么,他心里也有数,帮忙清理积雪是假的,玩乐恐怕才是真的。
却也如他所料,李轩语气轻松地说道:“那些小家伙就是捣蛋鬼,在外面的雪地里挖雪洞呢!”
李轩提供的答案如同所料,老罗也不禁有些莞尔,这种孩子的把戏太熟悉了,后世他小的时候也做过同样的事情。
“谁带着他们?不会是四娘吧?”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李姌喜欢赖床,很少会喜欢这么清早起来的。
“当然不是她,是崔十八那个混小子,带着他那两个小跟班……”李轩很是随意的说道。
崔十八的两个跟班当然就是在布哈拉收下的两个放羊娃,崔十八从小生在蒙巴萨,从未见到过这样的大雪,乞力马扎罗山上的冰川高高在上,自然不是一个海边的孩子能明白的。至于他的两个跟班乌尔曼和库努,也就是汉名叫许思归和田望东两个人,原本吃不饱穿不暖,如今生活境遇大变,身体好了,自然也有了孩童玩乐的心思。
老罗才不会想限制孩子们的玩乐,他并不想做一个**的家长,事实上很多少年时没能玩得开心的人,在成年之后都会变得玩不够,那才是真正糟糕的事情。
至于担心安全?
完全没有必要,先不说雪层是最好的减震器,连同不远的锡尔河也已经冰冻半米多。更何况这个年代的孩子都是经历摔打的,远不是后世的“小皇帝”那么脆弱。
结束了与李轩的对话,老罗也伸手帮忙,凭他的力气,巨大的木掀推动,就像一个推土机,只不过被推动的是雪而已。
这时候这种地方的雪可比后世城市的雪干净太多了,从城内铲走的雪都被堆到了城外的河边,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雪山”,老罗打算做成一个大滑梯,也算给孩子们当成一个冬天的大玩具,整个队伍中的人当然对老罗这种想法颇为赞成,反正是顺手的事情,不是吗?
忙碌了差不多,老罗去看了孩子们的玩法。
这些小家伙们在平坦的雪层下面搭建了一个迷宫!
没看到崔十八这个大孩子,老罗猜测他可能在哪个雪洞里面充当挖掘机呢。
“甲辰,小心不要丢下自己的伙伴!”老罗冲着穿得像个毛球一样的十二岁小姑娘喊道。这个小丫头早熟得很,平素总是板着一张小脸,如今倒是真的有一点小女孩的模样了。
当然这时节的孩子都普遍早熟,十四五岁结婚,十六七岁当爷娘的比比皆是。
但这却不是老罗的观念,他还在努力适应中。
“嘻,忘不了的,三叔,万一哪个倒霉鬼被雪埋了,我们就把他挖出来!”说着话还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小木掀。
一个更小的毛球说话了,“三叔,三叔,三猪儿像只大老鼠到处乱钻,你要罚他!”
小毛球当然是罗甲辰的跟屁虫小囡囡,这会儿的她一身灰色野兔皮的外套,连同手套都是皮毛包裹着,居然还在说别人,她自己就像一只大号的土拨鼠。
没等老罗回复,不远处的一个雪洞里钻出一只同样戴着灰色皮裘帽子的小脑袋,“囡囡告状鬼,背后说人坏话的麻烦精!”
哈,这个才是正经的土拨鼠!
只有这个时候,老罗才觉得他们不是一群小大人,而是充满童稚的孩童。
仰望远处白皑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