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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第五件事情是有本地的汉人希望归附我们回东方,只不过他们的数目有些多,没有将主指示,我没敢妄作决定……”
“有多少人?他们是什么身份?”
“大概有三万多人,一半是贵族家的奴隶,另一半是平民……”
“怎么会有平民?”
“……他们是信奉了绿教的汉人!”
原来如此,连续问了几句,老罗恍然大悟。
唐朝的中晚期开始失去了对中亚的控制,但是很多汉人还定居在从陇右一直到撒马尔罕这片土地上,尤其是安西四镇更是有大量的汉人军民在此定居。唐灭亡后,这些人彻底成了没妈的孩子,面对汹涌而来的绿教徒和祆教徒没有还手之力,很多人或者被迫或者投机的改信成为了绿教徒。这些人的大多数不再像汉人一样尊奉祖先,而是多以安拉之名行事,他们就是后世**的由来。
或许这些人当初改信的时候有各种各样的可怜原因,但老罗却不这样看,宗教这个东西或者可以令人的心灵不再空虚,但是用宗教信仰来武装头脑的人太容易被人所误导,太容易盲从了。而盲从的人一旦出现在自己这个小队伍里面,无疑会让本来就构成复杂的群体变得更加脆弱,扩大一点,这也是历来教权和政权之间矛盾的最关键所在。
所以宗教双面针,尤其是单一神系的宗教,它可以有利于统一思想攻击敌人,同时也会因为思绪禁锢刺伤自己。
所以老罗的这只队伍里,没有纯粹的基督徒,也没有纯粹的绿教徒,所以唯一对儒教有些狂热的张家人始终处于队伍构成的边缘。
“暂时不考虑收纳撒马尔罕的汉人归属,尤其是信奉了绿教的汉人。”老罗没有稍加思索的就下了决定,稍后一会儿为了显得不那么不近人情,他又补充道:“冬季之后,再次启程的时候,也许会收纳汉人,但是这些汉人绝不可以是绿教徒。”
“将主,那些汉人也是有苦衷才改信了绿教,他们和我们一起回归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可以让突厥人和葛逻禄人不敢轻易攻击我们……”李铮当然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对他来说,团结更多的人共度难关,至少可以减少自己的损失。
“不,突厥人和葛逻禄人不足为虑。”老罗摇了摇头,“只要那些汉人,姑且叫他们汉人,当年他们能够为了保命抛弃宗祖,未来免不了也会为了保命抛弃我们,收纳一群墙头草在队伍里,没有一分好处,还要提防队伍的秘密外泄,得不偿失。这个事情不必再争论了!”
听了老罗如此说话,李铮再不敢多说,应诺退下交接其他的事情去了。
没有了上司就有这样的好处,老罗可以轻易的确定某项事情的选择,好在他的决定并不盲目,唯一能够束缚他的不过是曾经的阅历与经验,以及一些来自后世的价值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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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李继迁:(963-1004年),党项人平夏部,祖先是鲜卑拓拔氏,拓跋赤辞归唐之后,其时唐太宗李世民赐姓李,掌控银州乃至夏绥宥静四州的军略和政治,其人在宋辽之间两面讨好,定难军节度使是辽圣宗耶律隆绪给予的封号,宋真宗赵恒曾赐名给李继迁为赵保吉。1004年初,攻打吐蕃潘罗支时,中计重伤身亡。
2檀渊之盟:檀州,今河南濮阳,背景是宋辽因为檀州一带的拉锯战,两方都难以继续下去的前提下签署的,不同的是宋国是因为大商甲不想再继续支持战争,辽国则是死伤过多难以为继。自此之后,南北的商贸和技术的交流开始增多,现代评价是促进了民族融合,用金钱平息了战争。但这个盟约也是宋辽两国弃甲求利争相向猪演化的开端。
第八十八节 宝藏?
打发走了李铮去忙他的事情,老罗坐在帐篷里翻看对方交来的记录本子,上面一五一十记得很详细,连同撒马尔罕的一些派系知名人物也都记在上面。东方来的消息虽然不准确,很多都是道听途说,但是也都注明了具体到人的细节。
说了五个事情,其实文字算起来并不多,相关的人物一大堆,却也没有几个值得老罗关注的。撒马尔罕城内的人祖上就是粟特人,现在虽然分什么葛逻禄人和维吾尔人,其实在老罗眼中基本都算将来的敌人。这个时代与后世没那么紧密的联系,即使维吾尔人也与后世维吾尔族是两码事,他们不是后世热情好客的牧民,也不是真正好杀成性的嗜血狂魔,不过是为生存不停奔走的可怜虫。
这些可怜虫遇到比他们强大的确实可怜,但是面对比他们弱小的则转身一变比草原狼还要凶残,这并不矛盾,唯独为了“生存”二字而已。
为了生存,他们可能会抛弃养不活的老人和孩子,只留下强壮的人。
就像狼群。
老人年纪大了,也会像狼群中被淘汰的老狼一样离群索居,直到死去。
放在后世,老罗可能会对可怜之人伸以援手,但在这个时代,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文化和生活理念的不认同才是根本,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才是标准法则。别看老罗收拢了一些异族,其实这些人在他的队伍内都很难成为主宰力量,大环境之下,他们只会被同化,无论是开海伦的大学者还是死尸堆里面走出来的角斗士,不可能有例外。
至于笔记中所记录的绿教汉人,多为张、王、马三姓,老罗也懒得追究他们的根源,至于拉拢他们?就像和李铮所说的那样,能够背叛宗祖的人就能背叛任何人,这类二五仔老罗是不敢用的。
把所有的记录都看完,老罗伸了个懒腰,打起精神,走到帐篷外,天色也不过下午三四点钟,长眼望去,到处都是在不停忙碌的人们,一副朝气蓬勃的态势。
“将主,城里面发现了一口井,要不要去看看?”奥尔基见到老罗走出帐篷,走上前汇报道。
“一口井?”老罗有些疑惑。
“是的,井口被石板压住,上面有将近人的身高那么厚的土。”奥尔基解释道。
“走,去看看!”老罗来兴趣了,如果是干净的水井,就能解决冬季取水的麻烦了,不至于大冬天还要去锡尔河也就是药杀水取水了。虽然药杀水和东面的湖泊距离都不远,但是冬季结冰之后取水可就是麻烦事情了。
……
到底是人多力量大,老罗情不自禁的在心底感叹了一句,他在后世可是没当过工程兵的,映在他眼前的场景并不比后世的工程兵差多少——库扎克城西南位置的地皮被铲掉了一层,露出了地面上还带着潮湿的水汽的石板。
尽管这些石板已经破损得很严重,仍能看出当年这里是一处公共取水的场所。不同于东方的下阔上窄的瓮式井,这个被挖出来的是周围布满台阶,中心直上直下的筒状水井。一群抬着粗大的圆木杠子的壮汉站在一边,他们的脚下是刚刚从井口撤下的足有十几个平方的厚重石板。
“巴托尔,这水井还能用!瞧这水质,没有任何杂质!”艾尔黑丝恩冲着老罗喝道,手里还拎着一只能装十几升水的小木桶。
周围暂停忙碌的人们都盯着老罗和艾尔黑丝恩,倒不是他们渴了,而是所有人都明白有了水井,冬天的时候就不用去很远的河边或者湖边凿冰取水了。
“看着确实很不错!”老罗瞧了一眼木桶中的水质,没有发现水锈藻类之类的任何杂质和腐朽的气味,倒是带着一种很清新的水汽和淡淡的硫磺味。
“哈,我就猜这里是一口水井,怎么样?安娜女士?”胡子男也有忍不住的时候,张口向旁边的安娜莉亚女士女士炫耀着。
听到没有白费力气,围观的人们也都开始喝彩。
“不要喝冷水!”老罗没有理会他们的热闹,转身到井口张望。
这口井的井口直径大概有三米多,井台上还有一圈方形的凹坑,应该是曾经安装围栏的地方,井沿的石头是很普通的砂岩,已经被磨得没有了棱角,看来当年这里取水的人肯定不少,而且曾经居住了很久的时间。
搁置在一旁的石板有十多厘米厚,中间镶嵌了四个已经生锈的粗大的金属圆环,恰好可以穿过绳索用木杠抬起,金属环和石板之间的镶嵌连接非常紧密,上面还依稀可以看到已经不是很清晰的文字,这种工艺可不多见!
老罗对这口井感到很奇怪,最早到这里的时候他曾经用精神力感应过,因为同属于溶岩地形和冰蚀地形,这片地方的地下同样到处是规则或者不规则的空洞,他从没想过这里会是一口井。因为在他的概念里即使有水的井,也没准会有什么死尸之类的在里面,肯定是不能使用的。
但是刚才艾尔手中提着的水明显是可以饮用的。
冲着井口探头向下张望,老罗才发现井里面并不是寂静无声的,而是有这隆隆的连续不断响动,抬头看看周围并没有什么人走动。
难道是骑兵?这时节可没有火车之类的玩意儿,老罗把精神力散发了开去,附近一公里内并没有大队的骑兵,除了偶尔骑马穿过的战士。再向下感应的时候,他才发现了一个从不曾留意过的很巧合的秘密。
井下面有一条河!
一条虽然不是很大、但却一直在流淌的地下河!
从井口上方还未清理完毕的土层来看,这口井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很显然并不止三十年,也就是说不知道几百年前还是千年前的马其顿人建造了这口井,然后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放弃了这里,直到今天被揭开谜底。
即使当年曾经有什么死人或者毒物之类,也早被流水清理掉,完全可以放心饮用。
老罗施施然的站起身,“艾尔,水井下是一条地下河,你知道吗?”
“地下河?喔,巴托尔,你说的是真的?”
“没错!听听井下的声音就知道了!”
“啊,诸神在上,这真的是太美妙了!”艾尔黑丝恩这个家伙装雅典人已经成了习惯,反正老罗很少听到他再感叹什么安拉之类的了。
老罗无语地拍了拍脑门,“好了,好了,艾尔,让伙计们接着忙吧。对了,你要设计一个取水装置,最好再加个围栏,防止淘气的小家伙们掉下去……”
“好的,交给我了。”被打断了的艾尔黑丝恩也没什么不耐烦,他正享受在发现历史的兴奋中,只不过嘴里嘟囔着,“光学大师用来设计井栏?巴托尔你可真是会用人……”
“能者多劳嘛,对了,还要注意冬天防滑的问题。”老罗才不理会他的抱怨,反正下面是活水,而且在地下,完全不用担心冬天结冰的问题。所有人都在忙,水井是艾尔指挥人挖出来的,不交给他难道还要自己动手?
荒废的城里发现了一个千年前建造的能用的水井,不亚于发现一座宝藏,老罗对这个地方的地下也产生了好奇心。
这是什么地方?
最遥远的亚历山大里亚!
千多年前的亚历山大大帝到过的最东方和最北方!天知道下面有什么秘密!
老罗想起来后世的一些事情,当年的cccp为什么在这个地方建立了据点,仅仅是因为锡尔河交通便利吗?他们把东面高山都挖空了几座据说是建筑军事基地,仅仅是为了防止东方的力量吗?还有为什么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