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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训闻言怔了一下,这称谓又从长乐公主口中说出,仍如十年前那般温柔,但这意境又自不同,他转身回道:“好,你乖一些。”
“嗯,”长乐公主难得似今天这般开心,脸上始终挂着微笑。
在一旁的贾墨衣心里又好笑,又酸涩,好笑的是公主方才与她说个没完,而这会儿见到李承训竟温婉如淑女,酸涩的是,从公主那晶莹的目光中,可见其对李承训的爱,是那种深入骨髓,而又埋藏至深,经过十年岁月的洗礼与沉淀酿成的。
李承训嘱咐墨衣好好照看公主,他便给长乐公主弄吃的去了。在他走后,长乐公主始才收回目光,看着贾墨衣说:“他对我所有的好,我都要,可惜,时日无多了。”
半个时辰之后,李承训端着一个食盒回返,她为公主做了一份甜品,一碗糖水,还有半碗米粥,并亲自喂它各吃了一些。
忙完一切,已是掌灯时分,李承训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告诉门外伺候着的丫鬟可以回去休息了,他会连夜为公主治病,需要格外安静,而有贾墨衣在旁就够了,她们在与不在没什么分别。
丫鬟们各有值守,自然不肯就此离去,便说会在门外相候,如隐王爷有吩咐,呼唤便是。
守在床边的墨衣却是满心迷惑,她不知道李承训在打什么鬼注意,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离开,见李承训回转,便站起身来。
“墨衣,今晚咱们都住在这里,你挑了个地方,是与公主同塌,还是住在外间的床上。”李承训笑着问。
公主这寝宫不小,最里间是公主床榻,外间屋是贴身侍女的床榻,再外间才是厅堂。
“公主身子弱,我当然住在外间。”贾墨衣回说。她算是明白了,是李无名想夜不归宿,拉她不过是做幌子。
“也好,公主爱听我讲故事,肯定想知道这些年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会在这里陪着她,讲给她听,你一起来听听吧!”李承训看看长乐公主,又看看贾墨衣,嘴角带笑。
“知我者,还是无名哥哥,”那边长乐公主唏嘘感叹,却又喘息起来,显然是兴奋得过了头。
“谁要听你讲,我睡觉去!”贾墨衣说完白了他一眼,然后和公主告别,转身自去外间的卧榻安息。
其实她也很想听李承训讲讲故事,但她觉得还是把这个独处的时间留给公主,毕竟她的时候不多了,方才在李承训出去做饭时,她曾跟着出来问询情况,当时李承训向她伸出了三根手指,很严肃地说,“三天,是死是活,就看这三天的了!”
目送墨衣出了里间房门,李承训这才安稳地坐在公主床榻旁,拉着她的手,笑着问道:“公主,想听哪段?我讲给你听。”
长乐公主定定地看着他,脸上充满了无尽的欣慰与眷恋,“从你离开帝都那年开始,我要听你所有的事情,还有你那几个媳妇,你都是怎么骗去的……”
说着说着,她竟然流下泪来,她不想哭,可她不得不哭,就像李承训懂她一样,她也懂李承训。
“傻瓜,别哭,你以为我单单是要给讲故事呀,期间还要给你施针,运功呢!”李承训皱起眉头,板起面孔。
“我哪里哭了,快讲快讲,”长乐公主脸上兀自挂着泪痕,却不承认,催促着道。
“好,讲归讲,不过我要声明啊,我那几个媳妇可不是骗来的,都是我用真心换来的!”李承训板起脸来,一本正经地道。
长乐公主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心中好笑,却倍感温暖,笑过之后催促道:“好,好,你真心换的,快讲吧,我要听呢!”
李承训见她一脸期待,不忍再卖关子,静下心来,笑着说道:“那年我离开帝都,是因为幽州有人冒着我的名目乱杀无辜,所以我必须要走,但是你的姐姐汝南公主却不肯随我去……”
他从当年他离开帝都讲起,以他身为历史学教授独有的教学手法,将这些年一件件一桩桩,讲说出来,说得是眉飞色舞,精彩纷呈,他自信绝对比说书的说得精彩。
长乐公主瞪大了眼睛用心倾听,但他身子却是太弱了,在听到李承训做了大青山之主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昏昏睡去。
李承训住口不语,就这般看着她,算准了时间后,便默默的为其开始针灸,而后又以真气度穴,他做的很轻,很慢,但公主还是醒了。
“无名哥哥,你讲到哪了?”长乐公主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恨不得自己永远不要睡去,她想多听一个故事,即便自己死了,也可以在另一个世界,多一个回味。
“哦,公主,讲到你无名哥哥,我,做了大青山马贼的头头,可是官府贾都督不放过我,于是派兵剿杀……”
李承训依然微笑着,继续给她讲说着,直到公主再次睡去,而他依旧这般坐着,看着她。
“梆梆梆!”
房外的更鼓敲了三响,已是三更天了,李承训感到了疲劳困倦,毕竟他也是伤重未愈,便悄悄的起身,向外间卧榻走去。
第七十章 吻死公主
贾墨衣和衣躺在床上,侧身面向墙里睡着,她身上盖着薄被,那是李承训之前为她盖上的。
其实,李承训心里很清楚,以贾墨衣的武功,自己在这房里的一举一动,她都了若指掌,包括现在,即便他脚步很轻,动作很缓。终于,他慢慢地躺到了她的身边,见对方没有动,这才稍稍的放下心来。
贾墨衣身子没有动,眉毛却是抖动了数下,其实在李承训向他开始走来的时候,她就醒了,但她觉得还是装睡的好,不然能够怎样?倒是可以起身质问他,可那样势必吵醒了公主,公主本就身子弱,睡的轻。
李承训躺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曼妙的身姿,闻着她身上兰花香气,不由得动了想抱抱她,亲近亲近她的心思,亦或可以认为他得寸进尺,竟然鬼使神差的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贾墨衣突然感到浑身一颤,她从未与男人有过亲密接触,怎么受得了这个?扑棱坐了起来,而后好似一只黑色的蝴蝶,轻松的从李承训的身上飘过,落在了地上。
“你,你要干什么?”屋子内的烛光映得她脸色阴晴不定,她的话音也好似随着那烛光抖动而发着颤音。
长乐公主病重以后,极其不喜欢黑暗,因此她的屋子里都是亮着烛灯到天亮的。
“墨衣,不是你说要与我一起睡的吗?”李承训故作一脸迷惑,把声音压到极小,生怕吵到公主。
“我何曾说过?”贾墨衣脸色绯红,却真是迷惑了。
“我问你说,你是要与公主睡,还是在外间床榻睡,这外间就这一个床榻,当然是我睡,你说在外间睡,便是和我一起,难道不是吗?”李承训嘻嘻笑道。
贾墨衣这才恍然大悟,自己是被他捉弄了,恨声道:“哼,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李承训已经坐了起来,“咱们是正式拜堂的夫妻,难道躺在一起也不可以吗?而且,我特别想抱一抱你,真的!”
看着他一脸得郑重与渴望,贾墨衣感到面皮滚烫,他说得一点儿也不错,自己是她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妻子,当年也算是轰动整个幽州城,就与他睡在一处,也是理当的,可就让她这么睡过去,她还真是不好意思。
屋子内一片寂静,两人就这样面面相对,终是贾墨衣垂下了头,妞妞捏捏地来到床边,其实她现在心里很乱,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了墨衣,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话想问,咱们离着近点儿,悄悄地说会儿话。”李承训坐起身子,拉着她的手,将她拉到与自己并肩坐在一处,“你放心,我不碰你就是。”
贾墨衣被他强行拉到身边,感到一股电流瞬间流布全身,心中有股酸酸痒痒的感觉,这感觉既难受,又舒服,却实在是令人难熬,她便向一旁蹭了蹭身子,与他保持开距离,才算好些。
“那,那你停我的话吗?”他说着话时,感到脸上发烧,但她也真算得上女汉子,是直视他的双目说的。。
“听,当然听!”李承训也盯着她,眼中充满了笑意。
“你身子也不妥,这又熬了一夜,现在马上躺下,背过身去,睡觉。”贾墨衣干脆利落地道,仿佛又恢复了自己黑蜘蛛的本性。
“遵命,夫人!”李承训知道那是她疼惜自己,便依言而做,他回身躺倒床里,面向墙壁,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他刚才触碰墨衣倒非是真要做些什么,在公主寝宫,门里门外都是人,他怎么可能那么没出息?那不过是投石问路,并借此表明心迹,他不想因为自己对长乐公主的关心,而令墨衣觉得委屈。
“娘子,你看我听话吧,你确定要让我闭嘴睡觉吗?”李承训闭着眼睛,仍然在逗着墨衣。
“你再说话,我便真不理你,快睡觉!”贾墨衣低声喝道,言语凌厉,却满是温情。
“嗯嗯!”李承训含糊了几句,便真的不再多想,慢慢进入梦想,不过就在似睡似醒之时,却感到身后的床榻一紧,他知道,墨衣应该是就躺在了他的身后,只是不知道她是面对着自己,还是背对着自己,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细微的动作表明,墨衣已经认可了他,以后无论风里雨里,也会与他一起了。
这半夜,李承训睡得很香,可能是由于心情的因素,起床后,感觉自己的身子也好了很多,他发现贾墨衣和长乐公主早就醒来,凑在一处不知说些什么,不过看二人开心的样子,还真看不出一个是久病将死之人,一个是冷漠手毒的黑蜘蛛。
今日重复昨日的故事,李承训依旧是亲自做饭给长乐公主和贾墨衣吃,然后便是讲故事,针灸、推穴注入真气,当然,他的伤势也是未好,每日下午还需要三大掌门为其疗伤,至于晚上的时候,李世民会来长乐宫探望公主,与公主多说一会儿话。
长乐公主很开心,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唐公主,自出阁以来,就从没有如此开心过,她很知足,虽然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可她依然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可惜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该来的终究会来,想躲也躲不过去。
在李承训为公主治病的第三日的晚间,吃过晚饭后,墨衣说累了,早早便躺下了,内间屋里,便只剩下李承训和长乐公主。
二人说话到夜里,李承训最后为她施针过后,收起金针,问道:“公主,你若是走了,还有什么遗憾吗?”
“没有了,有你陪我这几日,足矣!”长乐公主笑着回说,语气中充满了满足。
“不,我有,我还没有抱过你,亲过你!”李承训突然大胆说道。
“……”
长乐公主盯着他,没有羞怯,有的是一抹温柔与无奈,“我是他人妇,又是大唐公主,与你这般私会许久,已经违反人伦纲常了,怎敢再有非份之想?”
李承训知道大唐开放之风,始从武媚娘开始,贞观年间的唐宫,还是很注重宫规礼节的,但此刻,他必须要做一件事情。
“公主,这里没有旁人,我可以抱抱你吗?”李承训继续提议。
“你何必为难于我?”长乐公主面显难色,“你又不是不懂我。”
“我当然懂你,所以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