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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训亲自扶起跪拜于地的铁鞋,说其并没有错,所谓各为其主,相反,他倒很欣赏铁鞋的忠心耿耿,相信其以后仍然会忠心于罗艺,忠心于自己。
最后,李承训表示会帮其修复与金甲、银环、铜臂三兄弟的关系,令他们杀狼四虎重归于好,至于铁鞋为内奸一事,他可以说是为了推进收服幽州的进程,而他故意安排的一个计谋。
如今已时过境迁,谁还会去细心分辨其中的细节?再说,以李承训今时今日的地位,他的话,没人会怀疑。
安抚铁鞋后,李承训又去见了第三个人,他对这个人的情义格外深厚,在塞外这么久始终对之念念不忘,甚至拜托曾经的暗影门密探,或者说以及军中斥候都去打听过这人的境况。
那人正是在青龙峡独当一面,绰号叫做白头虎的小将,他是李承训的大徒弟王虎,曾经为经营丐帮而两鬓斑白,如今征战沙场而已然满头白发。
王虎比李承训小上一岁,却对之有一种父辈的情怀,那是一种信任与尊敬,已经脱离了年纪的束缚。
“虎子!”
“师父!”
师徒相聚自然是满心欢喜,又倍觉苦涩,他们都心疼对方过往以来遭受的苦难,不过还好,如今都算是皆大欢喜。
李承训了解到,虎子接受其在帝都给他的意见,回返洛阳,将丐帮一众事物交托大牛管理,而后自己孤身投军,从最底层的兵士,凭借其卓越的能力,做到如今五品将军的位置。
至于丐帮,在大牛的带领下,也是经营的有声有色,竟然已经成为洛阳乃至中原南方的大门派。
“瘦猴怎么样了?”
“她,她挺好的,嫁给大牛了!”
李承训见虎子说道此处时面上强挤出一丝微笑,看起来是是那么的苦涩,他知道虎子是喜欢瘦猴的,只是不知这三个师兄妹之间到底又发生过什么,哎,感情之事,没法说的清楚。
他与虎子谈了足足一个时辰,最后嘱咐其在军中要用心做事,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而且也是时候考虑成个家了。
对于师父的话,虎子自然满口应诺,但李承训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对于感情之事,不会再用心了,因为他的心已经不属于自己。
离开了虎子,他这才去探望贾墨衣,其实他心里还是很惦记她的,之所以将其放在最后,多少有点好饭不怕晚的意思。
贾墨衣的住处相对较偏,便于她静心休养,可一众守卫和侍从却不少,且不说贾墨衣是前幽州都督的千金,单说其现在的身份,那也是幽州城的王者,李承训的妻子。
两人的见面,颇有些尴尬,贾墨衣在名义上是李承训的妻子,而实际上,他们既无感情基础,也没一见钟情,更多的是道义与责任,况且,贾墨衣曾经说她已有爱人,虽然李承训不确定,但他却从心里上希望这是真的,他希望贾墨衣找到真爱,希望她幸福。
如今幽州无战事,贾墨衣依旧还是那副易容过的面貌,见到李承训的第一句话是;“你终于来了!”
李承训点点头,“你伤势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贾墨衣对他的问候敷衍了事,似乎并不领情,却递给他一只金钗,“之前,你曾问我可知什么宝图之事,我实不知,后来仔细回想,父亲送我这金钗之时,千叮万嘱说是母亲遗物,令我好自珍藏,你看看。”
李承训接过金钗,见是个样式普通的缠丝双凤头钗,看这大小,应该藏不住那图,但他还是下意识的扭动一番,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你抽出那凤头里的金丝,反向扭断这凤头,试试看。”贾墨衣出言提示。
“那岂不坏了这金钗?”李承训看着贾墨衣,口里说着,还是选择了依言而行,“卡蹦”一声,那金钗的凤头被折断,却是没有坠落下来,原来这是个机关,而里面有一个小纸卷露了出来。
李承训抽出纸卷,将其展开,见上面画着一颗树,树下画着三个圆点,由三条线相连,使之成为了三角形,“这是什么意思?”
“你当然看不懂,只有我知道,那树是我家祖坟前的桑树,那圆点的位置是我母亲,与祖父母的墓地,我相信中间这个圆点,应该有些东西,或许是你要找的东西。”
李承训心中已经如波涛汹涌,激情澎湃起来,小英子曾说贾维的确回过家乡,很有可能,贾维将十二生肖宝图藏于爱妻的墓地旁,而后打造这么个标示藏图位置信息的金钗,放在自己唯一的女儿身边,而里面的信息,又非是他人能懂的,这种精心设计的巧局,若是贾墨衣不说,他是一辈子都想不到的。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李承训确实感到意外,他与贾墨衣的关系,还未到如此亲密的地步,难道她已经决定以后要跟随自己?
“这是你应得的,你夺回了幽州,也救了我的性命,对我父亲的承诺算是做到了。”贾墨衣说完,长出一口大气,“我累了,你出去吧。”
李承训又是一愣,他来此与她说话,虽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可总该是一些军情大事,或是家长里短,比如医佛的后事,突厥的现状,两人的境况等等,可贾墨衣却只是交给他金钗,便下了逐客令。
“怎么还不走?”贾墨衣见他愣怔发呆,挑眉问道。
“墨衣,可否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李承训也有好奇心,况且他认为贾墨衣已经打算从此跟着他,想必会为他展露真容。
贾墨衣显然吃了一惊,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怎么知道?”
“感觉,”李承训也不想解释的太清楚。
“我累了,你出去吧。”贾墨衣回答得特别冷淡,说完,她竟然转过了头去,明显在逐客。
李承训尴尬得面皮发胀,他感觉自己似乎是在自作多情,可江湖上传言这十二生肖宝图内蕴藏着藏宝图,难道她就这样没有目的的送给了自己?
别看他在无忧等人面前厚脸皮,在其他人面前可是死要面子的,虽然满腹疑问,还是不得已退出了房间。
忙碌一日,处理了他认为最紧要的几件事后,天色已然全黑,他最后来到金甲的驻地询问了今日军中大事小情,见一切正常,这才回返住处。
谁知,刚一进到院子里,他便被守在门口的田园请到了公主的房间里,见无忧也在,却没有红娘和夏雪儿,他反而觉得很奇怪。
原来,这两人合计着还有一个月便过年,要在年前把他与红娘和雪儿的婚事办了。
李承训自然没有异议,他觉得亏欠二女甚多,如今难得太平,此时不办,更待何时?至于何时办,如何办?自然不由他操心,有汝南公主和无忧一力承办。
三人叙说一阵,无忧便说了累了,告辞而去,尽管汝南公主吆喝令她带走李承训,但无忧哪里肯听?
李承训倒也死皮赖脸,送走了无忧,令乳娘抱走了孩儿,又撵走了田园,而后把已经羞涩成一朵红花儿的汝南公主抱在了怀里。
门外的丫鬟婆子,谁个不懂?自是嬉笑羞遮着各回各处,有那调皮的丫头偷偷在墙角磨蹭了一会儿,听到了公主的轻呼,自是心儿跳得如鹿撞,慌忙逃了开去。
李承训血气方刚,自从幽州战事打起,便未有抱过女人,昨日念及无忧身孕,未敢造次,如今得着这大方温婉的公主,哪里还肯放过?早就将其扑倒到床上。
窗外寒风呼号,刮得枯树呜呜作响,卷起满天沉雪,扫遍每个角落,使得严寒四处肆虐。
屋内却是壁炉红火,烧得噼啪作响,更有那温情脉脉,使得房间内的温度骤然热到令人窒息,而喘息难止。
汝南公主是皇室公主,又是性子喜静,与李承训向来相敬如宾,哪成想这次他竟然如此蛮横?单不说那被他扯去,凌乱一地的衣物,也不说那被她抓乱的帐帷,她只是忍着,尽量不要喊出声来。
李承训见她含羞带怯,却是强自咬着嘴唇,努力忍着,反而彰显出一种欲拒还迎的媚态,便越发的想要逗弄她,于是拼了命的亲吻她,疼爱她。
这是一场战争,两个人的战争,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汝南公主终于彻底放弃了抵抗,于是乎,整个内院里的好多人,都失眠了。
古代的木质结构房屋,是不隔音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 洞房
农历腊月二十八日,是宜婚姻嫁娶的好日子,虽然是冬日寒冷,但隐王府内却是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
幽州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无论李承训认识与否,这些人都是真心想为这位幽州城的大救星表表心意。
酒宴从午时一直到戌时还在继续,李承训却是不能再作陪了,再送走了醉醺醺的薛氏兄弟后,他令耶律风帮忙照顾其他宾客,自己则一步三摇的向洞房而去。
他喝了不少酒,倒还不至于醉酒,而之所以脚下有点儿瓢,是因为轻松高兴,而自然显现出来的一种乐颠颠的步态。
“你们都退下吧!”
来到洞房门口,自有那守在门旁的丫鬟为他推开房门,李承训向两位小姑娘,报以感激的微笑,而后踏步而入,随即他又翻转身形,掩上房门。
窦红娘和夏雪儿都是一身红妆,头上蒙着盖头,静静地端坐在床沿,二人一般无二的双手交叉,放在腿上,身体挺得笔直。
二女如洞房前并不知道她们被送进了同一间房,这是李承训搞的鬼,及至她们发觉,可洞房仅此一间,又让哪一个搬到哪里去呢?
“这个,哪个是红娘?哪个是雪儿?”李承训见此情景还真是分不出谁是谁了,是他执意要二女同嫁,同入洞房的,以示对她们一视同仁的疼爱。
“相公见过二位娘子!”他走到二女近前,深深打了个揖,便准备去揭开盖头。
二女感觉到他近身,几乎不约而同的伸手阻拦他的靠近,一个声音笑道:“王爷可要想好了,先揭谁的盖头,便与谁入洞房。”
李承训听得这个声音发自左侧这个新娘,是雪儿,便笑道:“雪儿,你这不是难为相公吗?”
“还相公?你现在是王爷,我们都得叫你王爷!”夏雪儿笑着道,“揭盖头的事,是我跟红娘姐的约定,不信你问姐姐?”
也许是今日大婚,或者是他对雪儿觊觎良久,还是他始终觉得亏欠她良多,听着雪儿柔媚的声音,他的骨头好似都酥了。
“红娘,是这样吗?”李承训最爱逗弄的人,除了憨直的无忧,便是直爽的红娘了,因为二人都是老实头。
红娘没有吭声,可是觉得不回答又不好,便“嗯!”了一声。
声音不大,入到李承训耳中,却令他感到很受用,想想红娘始终随他征战沙场,每日忙于军事,忙于照顾姐妹们的安危,与他交流却算是最少的,不由得心中泛起疼惜的涟漪。
“好,既然你们这样决定,那本王同意,咱们谁都不许赖账,准备好了吗?我要揭盖头了!”李承训的确有些心急了,这两个美女与他今日之约,他们都已经等得太久。
红娘上阵杀敌不怕,此刻却是紧张得拉住衣襟,虽然她不想表现出来,可这下意识的动作还是瞒不过李承训的眼睛。
再看看夏雪儿,她紧张得不仅是手指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