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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维迟疑着把酒坛递给他,他以为是李承训要为他斟酒,便举起了自己的水囊。
李承训单手抓着酒坛,并未给他倒酒,反而笑道:“兄弟如手足,大哥要祝福我们,也得咱们先饮过结义酒才好!”
贾维闻言爽声大笑,“也好,那咱们就先成兄弟!”
李承训佯装开心,“大哥,麻烦你再找个空坛来!用酒囊喝酒,如何显得出咱兄弟豪情?”
贾维当即会意,哈哈笑道:“那何必找个空坛?不如咱们一人一坛,如何?”
“这?”李承训不禁面色纠结,他见这酒坛虽非酒缸那么大,可也是坛子中的极品大号,若是装满了酒的重量,也得两个寻常武士合力才能抬得动。
“嘿嘿,”贾维面色古怪,语带嘲讽地道:“当年豪气干云,独挑我暗影门的李无名哪里去了?”他言外之意是李承训没有神功护体,便不敢喝酒了吗?
李承训的第一目的是下药废掉贾维内力,然后凭借无忧、红娘、阿大和自己的功力,在官兵中杀出一条血路来逃跑,即便自己喝醉了,他也相信其他三女能把他平安带走。
他不愿再与贾维纠缠过多,免得夜长梦多,忙说道:“好,那咱们便一人一坛酒!”
“爽快!”贾维回头冲着那带队的老头儿喊道:“老头,给我再来一坛酒!”
就在他转头的一刹那,李承训知道这眨眼的功夫,或许是他唯一下药的机会了,连忙换过袖袍中藏药的那手提住酒坛。
就在这只手搭上酒坛边缘的时候,一抹白色粉末,从他袖口中喷出,冲到酒坛之中,他又就势晃动着酒坛,使得这些粉末迅速消失溶解于酒中。
老头搬来一坛酒后,便迅速离去。
“来,二弟!咱们一饮而尽如何?“贾维举起酒坛,迎着李承训说道。
“慢着,大哥!“李承训并未举起酒坛,而是反身对无忧道:”把匕首给我!“无忧从小蛮靴中抽出当年颉利可汗送给李承训,而李承训又转送给她的金刀匕首,递送过去。
李承训用匕首割破自己的手指,鲜血随即淌出,成串的流入到酒坛之中,“大哥,该你了!“贾维见状拍手叫好,“歃血为盟,好!“说罢,他用嘴咬破右手中指,那血也一滴一滴的流入到自己的酒坛之中。
“给你,大哥!“李承训上前一步,把混有他血水以及化功散的酒坛提送到贾维眼前,而他同时抢过了贾维手中的酒坛,二话不说,又隔开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入其中。
贾维也如此照做后,二人双双举起了酒坛,“干!“同呼一声,各自举起酒坛鲸吞起来。
李承训内力虽无,但有百兽拳根基,这酒喝起来也是稳稳当当,一滴不漏,但他酒量有限,这一口气下去,着实费劲。
贾维内力深厚,比李承训潇洒多了,提前了一大截喝光了酒坛中的酒,“痛快!“他大喝一声,摔碎了酒坛。
李承训终于喝完,他也想把酒坛摔碎,却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和他的酒坛同时成了自由落体,跌倒在地。
“老爷!”无忧,窦红娘,夏雪儿三女见状立即扑了过来,“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们原本看着李承训与对方交换了混有化功散的血酒,心中正暗自欢喜,却反倒看见李承训喝酒后一头栽倒,都是神情紧张,及至到了近前,伸手探息把脉,见他呼吸平稳,始才放心。
“我,我没做什么啊?”贾维也是迷惑不解,反倒以为是李承训再耍花样。
就在此时,他听到身后一阵金戈倒地之声,回身望去,见他带来的一百骑兵,个个栽倒在地,人事不省,不由得悚然一惊,忙提息聚气,却发现自己腹内的真气,竟然一点儿也提不出来。
贾维顿时冷汗直流,他不知自己因何失去武功,内心惊惧交加,却仍自装作若无其事,“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袭击官军?”
很显然,那贩酒的老头儿和这些个壮汉,便是此事的主谋,他们已然远远地躲开,只是那个老者,心中正在嘀咕:明明放进去一大包蒙汗药,如何对他一点儿效果也没有?
见几人脸上惶急,举步不前,贾维强自稳住身形,心道:不知对方下的何种药物,竟然自己失去了内力?万幸自己没被晕倒,想是自己内力深厚的缘故,或许能唬住这几个人,,一定不要露出马脚才好。
其实他并不知道,李承训换了他的酒,他中的是化功散,而李承训等人中的才是蒙汗药。
就在这些人与贾维相持不动之时,林中又飞快地蹿出十几个人来,个个衣衫破烂,长发披面,及至来到贾维近前,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把他围在核心。
贾维此刻心中后悔不跌,按理说他不会如此大意,一是他自认为自己武功盖世,又有上百官军护卫,这江湖上的黑道白道,谁会那么不开眼界?二是他初遇这伙贩酒人,便从他们的步伐形态上看出,他们就是一般的农夫,不是武林中人,便不自觉地放松了警惕。
现在见到这十来个武林人的出现,他始才恍然大悟,但为时已晚,唯一能做的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使对方不敢乱动,自己再伺机而逃。
这伙儿武林人领头的是一位披头散发的青衫汉子,他警觉地绕过贾维身,来到窦红娘身前,躬身一礼,“云飞参见门主!”
“楚云飞!”窦红娘不由得惊呼出声,这是她始料未及的,却又是欣喜异常的,看来这些兵士与李承训被迷倒绝非偶然,“快,抓住贾维,他功力已失!”
贾维见此情势,大呼不好,虽然不知他们双方是在何时,如何联络上的,但明显他们要做的便是杀官劫人,心知已坠入对方陷阱之中,他虽然内力尽失,可筋骨还在,立即一个转身,向一旁的小山上跑去。
方才楚云飞之所以警觉地绕过贾维,是因为他拿捏不准贾维此刻的状况,他心中一直在揣测:难道是蒙汗药分量不够?那坛酒,是他让老头儿特别加了分量的,怎们会没有把他晕倒?及至听到窦红娘说贾维功力已失,哪还犹豫什么?他心中虽然不解,可还是飞步追了过去。
“贾维的确反常,以往的他,如何会不战而逃?”楚云飞心念思索间,已然纵身跃到贾维身前,伸拳就是一击。
贾维内力已失,不敢硬接,连忙躲闪,可没有内力的太虚步少了速度的支撑,仅靠步伐花样便逊色了很多,甚至还不如李承训的百兽身法。
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贾维依然支撑了二十招,终于被楚云飞一掌劈倒,随即便被点了穴道。
“贾维,你也有今天?”楚云飞纵声大笑,运气于右手,提着贾维的衣领飞奔回窦红娘身边。
尘土飞扬散尽,才露出一头乱发的贾维,正瞪着眼睛,目视着窦红娘,“卑鄙小人,亏我还当你们是兄弟!”
窦红娘并不搭理他,对楚云飞道:“快把李门主救醒,咱们错怪他了!”
楚云飞闻言眉头一皱,好似不太甘心地向手下挥挥手,便有人拎着几桶水过来。
水是蒙汗药的解药,他考虑到有可能连窦红娘等人一起迷倒,因此早就备了几桶水。
由于李承训喝得太多,共浇了三桶水,他才醒转过来,“云飞?”李承训高兴着单手扶地站了起来,“你来得正及时!”
其实没有楚云飞的出现,只要贾维喝了酒,他们几人逃出并不是难事,但是由于楚云飞的意外出现,将使得他们更加的安全,更加顺利一些。
那挑酒的老头儿显然不是暗影门的人,此时,他已带着那十几个壮汉向楚云飞告别而去。
“蒙汗药的药效也就一个时辰左右,咱们先撤。”楚云飞说话间拔出腰刀,直奔贾维而去。
“云飞,你要干吗?”李承训见他黑着脸直奔贾维,忙快步跟随过去。
窦红娘对贾维的仇恨最是浓烈,自也相随而来。
楚云飞来到贾维面前,一把抓住他的乱发,“狗贼,杀我兄弟,毁我门派,非是凌迟,不足以解恨。”
贾维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只得狼狈得受制于人。
楚云飞一把撕开其身上的衣服,举起尖刀用力向下刺去,然而手臂行至半途时,却被人生生拦住。
楚云飞的武功勉强算得一流,但在这塞外苦寒之地,除了贾维,还真是少有敌手,他不由得扭头回望,见是李承训,“放手!”他怒喝一声。
“云飞,先别杀他!”李承训天生神力,此刻千钧一发,幸而及时赶到。
第十六章 不失道义
楚云飞正要动手碎刮了贾维,却不料李承训出手拦住了他的手臂,他想也不想便调用体内真气上行,弹震开李承训的手臂,而后双眼暴睁,回头大声吼道,“为什么?”
他似乎不买李承训的账。这也难怪,他一直是窦红娘的嫡系,当年门主之争时便力挺窦红娘,奈何窦红娘却支持李承训,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暂时压制住心中不满。
但是现在,李承训不仅未能令门派发扬光大,反而使得门派分崩离析,楚云飞心中被窝着的一团火气终被点燃。
李承训被他震得虎口发麻,险些被掀个跟头,不禁心下动气,目光直直地盯着他。
“云飞,不得无礼,他还是门主!”窦红娘见二人怒目相对,连忙说话转圜,同时拉住楚云飞的手臂,已防止他在施突袭。
李承训毫无表情地从楚云飞身旁走过,伸手解开贾维身上的穴道。他虽然无内,但熟知人体静脉穴道,配合天生神力,也可点穴解穴。
楚云飞一腔怒火喷涌,握着腰刀的手上青筋直蹦,硬是被窦红娘按着,而不好发作。但他的这些手下,却不管那套,虽未得楚云飞下令,却逐渐向李承训围拢,腰间长刀也已抽出,只等着一声令下。
这些人都是楚云飞在幽州地界招募的勇士,哪个不是在贾维手下死里逃生出来的?都是眼里有窦红娘,有楚云飞,却不认识他李承训。
李承训对周遭一切视若无睹,搭手把贾维扶起,说道:“让大哥受惊了!”又帮他拍去身上尘土。
贾维眼中的怒火早已熄灭,微笑着道:“我就说,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丐帮之主,朝堂上声威显赫的大唐驸马,不会这般无情无义,昨日才结拜了兄弟,今日便要了大哥的命!”
李承训微微一笑,“我李无名若是放过你,便真是无情无义了,不仅是对红娘、云飞、阿大这些活着的人无情无义,更是对数百死去的暗影门勇士无情无义!”
他这话一出,满场皆惊,最提心吊胆的窦红娘也总算松了口气,她虽然担心李承训违背誓言于名誉有损,却更担心放走贾维,将会后患无穷,而此时便是擒杀贾维的最佳时刻,若错过这次机会,若再要杀他,会比登天还难。
“你,你什么意思?”贾维心中一惊,他再也无法淡定了。
李承训心知蒙汗药有时效,一旦那些官兵醒来,而他们未跑出多远,也是麻烦,他不愿再拖泥带水,lang费时间,断然道:“今日我放你走!”
“什么?”众人听得又是一惊,而贾维更是糊涂了,不知道李承训在耍什么花样。
李承训继续说道:“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枉你也算是一代宗师,竟然为了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