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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见他欢喜雀跃,也是高兴,但毕竟是女人,心中那抹酸意淡淡升起,略带调侃地道:“哎,哥哥呀,公主长得可真美,难怪你那么喜欢她,看来丫头以后怕是很难见到你了!”
李承训呵呵笑道:“美并不能代表什么?谁有咱们丫头这般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谁有咱们丫头这般丰硕健美的身材,和床上百兽拳的功夫?”他一边说,一边双手在她四处摸去。
无忧被他摸得浑身奇痒,腰肢乱颤,及至听他说道‘床上功夫’不由得“呀”的一声惊呼,想要推开他,却好似被糖黏住一般,怎么也推不走他。
“啊!你干嘛?”无忧已经气喘吁吁,脸红心跳。
“入洞房!”李承训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向床榻走去。
无忧用力挣扎,可哪里管用?及至被李承训抱到床榻上,她还在呼喊:“好哥哥,好相公,不要,这是白天。”
李承训已和无忧一同滚到床上,他一抬手松下床旁挽挂着的帐幔,即便如此,室外的光线还是很清楚明亮的透射进来,他看着娇羞可人的无忧,不由得血脉愤张,一边压住她的身子,一边开始解她身上的衣襟。
“不要,求你了!”无忧羞得百般求饶,本能的反抗阻止,自然用上了百兽拳的招式,可那里是李承训的对手?
二人在床上搏斗了一番,无忧终是一丝不挂,她尖叫着直往被子里钻,而李承训却是有意要欣赏她的曼妙**,把被子扔到了床下。
昨夜洞房花烛夜,两位娇妻,他一个也未碰到,正憋着一肚子火,如今见到心爱的无忧,怎还忍受得住?
第一零九章 夏雪儿出走
巫山**过后,无忧酥软得好似一滩烂泥,不久便在李承训的怀里沉沉睡去。
而李承训着实看了一会儿无忧粉嫩的小红脸,见她已睡得安稳,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这才悄悄抽身出来,临走时又为她盖好了被子。
作为历史学教授的李承训,他酷爱读书。因此,驸马府的书房阔大无比,四面墙都是书柜,上面摆满了各类书籍。
昨夜,他为了解答汝南公主所出的题目,翻了一夜的书,书房也被他翻得乱起八糟,此刻正依次拾起桌上的书籍,把它们归类到书架上。
面对着一屋子书籍,李承训感觉很尴尬,堂堂历史学家竟然被汝南公主的一句古语给难住,更可恨的是他昨日翻了一夜的书,竟然还未找到那话的出处。
“老爷!”夏雪儿抱着一堆纸卷,在门口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她是听童钱说老爷在书房里等她,才过来的,但心中却越发忐忑不安起来,可终究是要来面对的。
“雪儿姐姐,进来坐!”李承训格外的客气,指了指书桌旁的座椅。
夏雪儿缓步走来,口里轻声吟哦道:“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出其闉阇,有女如荼。虽则如荼,匪我思且。缟衣茹藘,聊可与娱。这诗出自《诗经》,郑风,《出其东门》,书的是一位青年男子对他所钟爱的人坚贞如一的感情。城门外‘有女如云‘,但都打动不了他,而他心中只有自己所钟爱的那位衣衫朴素的姑娘。”
说完,她已经把怀中的纸卷放到书桌上,而自己落座在旁边。
李承训昨日初听这诗,便感觉像是诗经的风格,但他未敢妄言,昨夜回来翻书,果然便找到这诗的出处,正如夏雪儿的说法,而对于这诗歌的解释,他猜测是公主讽刺他同娶二妇,还在标榜自己如何专一。
见她道破昨日洞房内汝南公主给他出的第一题,不禁面上一红,心里奇怪,口中问道:“你怎么知道?”
他这一句问含混不清,夏雪儿却心知他问的不是自己如何知道这句诗的出处,而是问她如何知道他们夫妻的洞房私语。
其实李承训不问也知,木板房的隔音效果并不如何好,况且那门外的侍婢出于关心公主的角度,也着实在用心偷听,而两人说话更非是窃窃私语,相反都是中气十足,毫无顾忌。
“不瞒老爷,一大早,您与公主房内对话,阖府上下已经人尽皆知了!”夏雪儿毕恭毕敬地答道,完全收敛了平日大小姐的风范。
她见李承训沉思不语,紧接着又道:“福之兴,莫不本乎室家。道之衰,莫不始乎捆内。语出后汉书《匡衡传》,意为家庭幸福,来自于有美好品德的家室。家道衰落,也是源自于夫妇失和。夫妇一伦,关系人的一生幸福,幸或不幸,多在最初“贤”与“色”的抉择。”
这题被夏雪儿道破,着实令李承训大吃一惊,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了,由衷感佩道:“想不到雪儿姐姐的知识如此渊博!”
夏雪儿聪明伶俐,也是从小饱读诗书,但由于她生于于商人家庭,从小耳濡目染,不自觉地养成了锱铢必较的性格,使得她的眼界,格局都无法与同样饱读诗书的汝南公主相比。
“老爷,公主明显欺负你不善文采,又是讽刺你,又是挖苦你,以后带着雪儿,看她还能如何?”夏雪儿是今早才想好这番说辞的,无非是体现自己的实力,让李承训觉得他需要自己。
李承训已下定决心,通过这次事件的由头,狠下心来,使夏雪儿断了对自己的念想,自然不为所动,“雪儿姐姐,你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什么时候回洛阳?”
“老爷,雪儿早已说过,此生非老爷不嫁。”她面如止水,波澜不惊,好似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雪儿心意,众所周知,也没有必要对老爷隐瞒,若是老爷当真觉得雪儿是那么不堪,不知廉耻,而感到厌倦,厌烦,那雪儿即刻离府便是,永远在老爷面前消失,还老爷一片舒心。”
这话令李承训大感意外,他总觉得平日里夏雪儿对自己唯唯诺诺,而背地里极力拉拢无忧,无非是想留在府里,怎地今日会这般爽快的答应离府?再细看她的面色,居然看不出喜悲,这,是在玩什么花样?
其实,夏雪儿倒真不是在玩什么花样,而是她黔驴技穷,不得不孤注一掷。以目前公主在府里的气场,以及无忧与公主融洽的关系看来,她感觉自己的身份地位必须要尽快确立下来,否则很难立足,免得夜长梦多,节外生枝。
她是铁了心要跟着李承训的,若是李承训已洞房之事为借口,执意撵她出府,她已决议以死待之,即便是死了,也要在他心中留下一席之地。
而李承训却并不知夏雪儿内心的想法,或者说他从来不愿意对夏雪儿的事多做考虑,“我修书一封,让夏承过来接你回去!”他低着头,依然在整理书籍,好似漠不关心一般。
夏雪儿这次没有落泪,反而是轻轻一笑,只是这笑容里满是凄惨,“不必麻烦了,雪儿是一个人来的,自也可以一个人回去。”
说罢,她起身把书桌上的纸卷捧起,来到李承训身前,“老爷,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是雪儿帮你制定的家规,用以传承后代,你自鉴别取舍吧。”
“这?”李承训不自觉地伸手接过,却是不敢看她的眼睛,因为他觉得夏雪儿的眼中有股极深的幽怨,爱恋,不舍,使他有种痛心的感觉。
见李承训低头不语,夏雪儿又近了一步,抵近他的身子,“老爷,雪儿这便去了,再也不会让你见到,可以,可以让我摸摸你的脸吗?”
李承训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是置若罔闻,缓缓展开纸卷,看着上面的文字,这不过是搪塞尴尬的掩饰,哪里有真心在看,心中一团乱麻。
夏雪儿见他不答话,也不以为意,长出一口气后,猛然用双臂勾住他低垂的脖颈,把双唇抵到李承训的双唇之上。
“嗯”,李承训猝不及防,便要抽身后退,可被她搂着脖颈终究制肘,却又不敢用力,怕带倒了夏雪儿,随即他便感到面颊上一片清凉湿漉,便停住不动了。
夏雪儿也是大家闺秀,虽然为人精明,却是并不谙男女之事,因此也只是双唇顶着他的双唇,脸儿碰着他的脸儿,但这对于她便也足够了。
“保重!”夏雪儿身高与李承训相仿,她恋恋不舍的双手捧着他的面颊,“我记住了你的样子,你也要好好看看,记住我的才好。”
李承训知道她在做最后的告别,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来,正视着她,见她的眼中晶莹剔透,却是有着一股难以掩藏的笑意。
他觉得今日的夏雪儿极其反常,也许这就是女人在离开她心爱的男人时,那种无助,不甘,依恋,而又大胆,疯狂的一种发泄吧。
在李承训的愣怔中,夏雪儿已然出了房门,留下的不是哭声,而是笑声,一路的笑声,引得门外的侍扑纷纷侧目。
童钱现在的身份是李承训的跟班,只要主人在外活动,他必不离左右,见夏雪儿神情异常地离开,立刻闪身进到书房,“老爷,夏主儿?”
因为夏雪儿在李府内的地位特殊,因此下人们都这么称呼他,李承训和无忧也都默许了,如今来到驸马府,这称呼倒是还没换。
“你跟着送他们一程,不然我不放心!”李承训知道夏雪儿性子执拗,见她如此疯癫的状况,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这?是!”童钱迟疑了一下,转身便出了房门。
李承训坐在椅子上,在想自己的情商是不是有问题,或者自己对于女人的态度有问题,再就是他其实并不了解女人,尤其是古代的女人,他怎么感觉应对女人比破解迷案更加费劲。
他展开夏雪儿送来的这卷李府家规,细细地看了起来,时而皱眉思索,时而微笑点头,不一会儿便沉浸其中,不知不觉已从头到尾看一遍。
“哎!”他轻叹一声,心里五味杂陈,特别有一种心酸和苦辣的味道始终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这本家规,可以说是完全符合李承训心意的,处处体会着他所追求的人人平等的思想,能看出夏雪儿是完全体念着他的心思,揣摩而成的,但又有些许不同,而这些不同,也都是为了应对这个社会等级观念中所不能逾越的部分。
按照李府家规,早饭当是主仆同餐的,可如今这是在驸马府,必要有个尊卑礼仪的传统,况且下人们也没有敢与当朝公主同桌而食的,便都自然而然的回避开来。
还有一点,如今府内仆佣众多,大家若是一起吃饭,怕是没那么大的地方,也不雅观,看来需要重新琢磨一套适应新形势的家规才好。
总之,这绝对是份呕心沥血之作,汝南公主做不来,因为他出身贵族,所学虽广博却始终处于高尚的地位;无忧也做不来,虽然她仁厚有余,但太过憨直,又不太懂得这个社会的道德礼法。相反,只有这位富家千金,商才后裔,既有博学之才,又能够触类旁通,变通世俗。
“这女人,可惜不是男儿身,否则能够帮我良多。”他正在感叹,却见无忧火急火燎地从外面跑来,身后跟着个满头大汗的小翠。
第一百一十章 三札遗书
“哥哥!”无忧钗群紊乱,一脸急切,“雪儿姐姐走了,你不知道吗?”
“你怎么不多睡会儿?”李承训起身迎了上去,不答反问。
无忧见他神色,已其知晓此事,心中急切,一把扯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