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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隐王-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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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恪因曾参与其中一段故事,也在后宫小有名气,此刻再听得李承训说出当日事情原委,更加兴奋难耐。而李愔则是一脸钦羡,那眼神中流露的都是少年郎的嫉妒。

    男人聚谈的润滑剂是酒,无酒不欢,无酒不谈,于是乎别在乎多大年纪,总之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不大会儿功夫,就都喝得醉熏熏的。

    李承训已把自己的往事讲得差不多了,便自然而然的谈到了汝南公主,通过这兄弟俩毫无遮拦的口中,也概了解到汝南公主是个怎样的人了。

    说到汝南公主,不得不先说一说她的母亲,也就是李恪的母亲,唐太宗李世民的嫔妃,杨妃。

    历史上对于他们的母亲杨妃的记载同样寥寥数语,《旧唐书。太子诸子传》记载:“恪母,隋炀帝女也。”,《新唐书》记载“其母隋炀帝女,地亲望高,中外所向。”而且都是在其儿子李恪的传文中出现的。

    杨妃的确存在,却不见其生平见之于史书,我个人认为应该是失宠或者早逝,而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为太宗在立太子时曾经考虑立李恪,如果彼时杨妃还活着,要确立李恪的嫡子身份,必会提到立杨妃为后。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汝南公主出身贵胄,父、母双亲皆出自隋、唐皇族帝裔,其曾祖母与外曾祖母都是西魏八大柱国之一、大司马卫国公三朝国丈独孤信之女,其曾曾祖父亦是西魏开国功勋、八大柱国之一的唐国公李虎,其外曾祖父是隋朝的开国皇帝隋文帝杨坚,其外祖父是隋炀帝杨广,其祖父是唐朝的开国皇帝唐高祖李渊,其父是一代圣主唐太宗皇帝李世民。

    汝南公主简直是融合了杨隋、李唐和独孤氏三豪门之血脉,身兼两个大一统皇朝的帝族,在中华历史中可谓难得一见。

    这样的女子,该是如何的雍容华贵?一般男人想想便是心痒难耐,李承训也是血气方刚,有身份,有地位的热情青年,自然也不能脱俗。

    不过,他心中始终有个疑问,为何李世民会把这位公主嫁给他?虽然他们年纪相仿,但绝不是主要原因,难道是这位公主本身有什么缺陷?

    他的这种猜想很快便被李恪推翻,按这位皇子说法,他的这位姐姐,用天生丽质,秀外慧中等等词语形容简直荼毒了她,他只说:“谙诗文,熟六艺,满朝文武子弟未有入其眼者,貌惊人,性倔强,愿一人终老而不为泥浊。”

    李承训呆了一呆,心里打了个激灵,在这种女人面前,自己可怎么活啊?

    三人正谈得兴起,却听得门外吵嚷声不绝,似乎还有打斗声,李承训也是好事之人,江湖上混迹久了,爱打不平。

    “我看看去!”他出得房门,见楼梯围栏上围了不少人,走过去向下一望,见下面大厅中央有个突厥人正被一个壮汉爆打,而旁边一位突厥老人则在不停的作揖行礼,恳请那些打人者收手。

    李承训定睛细瞅,觉得哪老人似曾相识,“咦?那不是吉利可汗吗?”仅仅一月前,他见吉利可汗还是花白头发,现在竟然变得雪一样苍白,险些认不得了。

    他目光游走于大殿之中,很快锁定住两个人,觉得是他们在主导这一切。

    就在突厥少年摔到的前方,有一个人身材高挑,留着八字胡须,而另一个人是个矮胖子,小眼睛不大,他们一人手里提着个酒壶,拿着个就被,正对着突厥少年指指点点,彼此间也是互相喝来喝去。

    “王兄,看,看,他倒了,该你了!该你了!”那八字胡须的瘦子,指着那个肥硕的胖子喊道。

    “哎!又输了,倒霉!”说着,胖子便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再来,再来!”

    这胖子话音刚落,那名壮汉打手又一把将那突厥少年举起,然后在原地转了几圈,再把他高高抛起。

    “砰”的一声,少年摔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便停住不动了。

    “好!”那姓王的胖子一声大喝,双脚跳起,那激动的神色好似中了千万大奖。

    那瘦子则无奈地摇了摇头,“哎,我的三连胜终于被终结了!”说完,他一仰头,把自己的杯中酒饮尽,而后又重新填满,“再来!”

    “混蛋!”李承训看清状况后,怒不可遏,这分明是拿人命做耍吗?他反身便往楼梯口走去,要下楼去教训那一帮汉子。

    “无名皇兄,”李恪见他要走,赶紧说道:“其实楼下的状况,不说每日都有,怕隔个三五日便会闹上一出,那少年是收了钱,故意被人摔打的。”

    “什么?”李承训迷惑不解,“这,天下会有如此荒唐之事。”

    “三公子说的是!”楼梯口走上一个驼子,一身员外装束,俗不可耐,却浑身透着一股霸气,家资万贯的霸气。

    很显然,这人知道李恪的身份,故而用“三公子”指代。

    “你是?”他觉得此人身形像极了一个人,待看到他缓缓抬起的脸庞,不禁心中一喜,可不正是邹凤炽,邹驼子?

    邹驼子笑道:“咱们还是回到房内再叙吧!”

    李承训摇头道:“若说那少年挨打,他心甘情愿,可你看人群边上那老者,他的打可是白挨了。”

    “公子放心,您看!”说着,邹驼子伸手一指。

    众人顺势看去,见有几个天香楼的打手已然围拢上去,隔开那几个泼皮打人者,并已把倒地的吉利可汗扶了起来。

    “这?”李承训惊疑地看着邹驼子。

    邹驼子答道,“没人可以在天香楼胡来,公子放心吧。”然后,他诡谲的一笑,而后用手拍拍自己的胸口。

    李承训觉得他的笑意炜深莫测,见他又拍自己的胸口,心中一惊:难道这天香楼是他在主理?遂悄悄地用手指指地,又指了指他,见对方微微颔首示意,便抱拳道:“多谢这位大哥指点,那我们兄弟便回房继续喝酒了!”

    他背对着李恪兄弟,他又向邹驼子打了个眼色,他心里有太多的疑问要问邹驼子,但他觉得还是暂时与他保持距离的好,因为他不知道这里是否会有皇帝的眼线,即便没有,在李恪兄弟俩面前也要尽量回避。

    邹驼子极其精明,一见便知李承训的用意,忙笑着抱拳道:“客气客气,后会有期!”

    “幸会幸会!”李承训也是满面堆笑,意图送上一送,转头对李恪兄弟道:“你们房内等我!”

    “好!”兄弟倆不明就理,又见楼下那闹剧也已结束,便散步回房。

    李承训未免他人起疑,并未远送,只到楼梯口处,便邀手告别,却悄声在邹驼子耳边说了一句话。

    邹凤炽仅仅是双眉一敛,便不漏声色的含笑而去。

第八十九章 密会

    送走邹驼子,李承训回到房间,见李恪若有所思的摸样,遂问道:“恪弟,想什么呢?”

    李恪迟疑着道:“无名皇兄,我想起来了,那突厥老人好像是颉利可汗?”

    “不错,是他!”李承训暗佩他这般年纪便有如此的眼力和心思。

    李恪轻叹道:“我是去年在父皇要斩杀他的时候,在法场见过的,如今看来,竟又苍老许多。”

    “是啊,他若大把年纪,背井离乡,日夜睡在街口的帐篷里,吃睡都不得安稳,又每日思念故土,怎能不憔悴?”李承训也跟着感叹。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李愔插话道,“他屡犯我大唐天威,在边关坏事做尽,也是他的报应。”他话音很冲,隐含着轻蔑之意。

    李承训知他说的不假,可对于一个英雄末路的老人,何必计较那么多?战争是没有道理可言的,不是参与战争的就一定是罪犯,也可能是不得已,但一个孩子能懂得多少?因此,他便也没分辨,便喝了一口酒。

    “愔弟,话虽如此,可咱们得有慈悲之心,他既已沦落到这般田地,过去的就算了,一会儿咱们过去看看有什么能帮他的。”李恪毕竟年长,懂得分寸。

    “我才不去,”李愔依旧固执,“父皇封他官职,给他俸禄,他却不知感恩,偏要如此献世,坏我大唐风貌。”

    李承训见二人争执起来,连忙道:“来,恪弟,愔弟,咱们不说他了!喝酒!”

    李恪瞪了一眼李愔,端起酒杯,“好,无名皇兄,请!”随即举杯一饮而尽。

    李愔兀自不服,撇着嘴回瞪了他一眼,也是举杯相随。

    三人从颉利可汗的话题上移开,继续推杯换盏。

    又几杯酒下肚,李承训见李恪话语更多,明显有些醉了,他心中记挂自己方才安排邹驼子的事儿,便无心再与二人攀谈,便劝解道:“不如今天就这样吧,再晚回去,怕是宫门要关了!”

    “无名皇兄,咱们兄弟出来,就没打算今日回去!”李恪喝得醉眼朦胧,还待分说,却被李承训拦住话头儿。

    “今日已喝得不少,咱们改日再聚,恪弟,你且记住,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咱们兄弟性情相投,却难免会落人结党营私的口实。”

    李恪闻言一怔,壮着酒胆高声道:“咱堂堂男子汉,何惧危言?”

    李承训见他醉意浓烈,心知多说也无用,可与他这样纠缠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于是抓起面前的酒坛子,“来,恪弟,再干一个!”

    李恪红着脸膛,也端起面前的酒坛,“好,干!”

    这一口酒,就好似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李恪终于再也抬不起头来,口里嘟嘟囔囔不知说些什么,趴到在桌子上,昏睡过去。

    见李恪醉倒,李承训对李愔道:“好好看着你哥哥,我出去找人帮忙。”

    “是,无名皇兄!”李愔忙扶住李恪,轻声唤他。他是不小心听到李恪与姐姐汝南公主说话,说是约了李承训来天香楼喝酒,便软磨硬泡的要跟着来,想看看这被后宫诸位兄弟姐妹列位传奇的人物。可他年仅九岁,自是没有什么酒量,便以水代酒,当然不会醉。

    邹驼子早已在楼下等候多时,见李承训从包间出来,匆忙走了上来,正要说话, 却见李承训摆手示意他噤声,便生生的把话头给咽了回去。

    “人多眼杂,先把他们兄弟送到客房去。”李承训走到他身旁,压低声音道。

    “主人放心,请先移步到‘槐花’包间,这里让驼子处理。”邹驼子同样把声音压得极低,毕恭毕敬地道。

    “嗯!先跟我进来!”

    李承训回身进入房内,把醉倒的李恪,和懵懂的李愔交给邹驼子妥为安排,才又踏步出了房门。他并不担心兄弟俩的安危,因为邹驼子是精明人,既然已知这两人是皇子的身份,巴结还来不及,怎可能会加害?

    天香楼的所有包房都是以花卉名称命名的,最高档的包间是梅、兰、竹、菊,花中四君子,次一等的是牡丹、芍药等寓意吉祥的花卉,而槐花则是最下一等的包房。

    伙计们都很热情,听说他要去槐花包间,便一路送到门口,才点头哈腰的离开。

    李承训见这包间在天香楼最低层,靠近柴房附近的半地下室中,若没人注意,还真不好被人发现,心中不禁苦笑:这商人唯利至上,即便主打高端的天香楼,也安排了这等包间,显然是为那些想要面子,又手头拮据的人准备的。

    刚推门而入,他便感到侧旁有衣动之声,忙一个转身,使自己面朝对方,正见对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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