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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琢磨了一下后,那光滑无须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地笑容,仿佛有什么好事马上要来临一般。
随着皇帝回宫,文武百官散去,戒严的街上也恢复了正常。之前一直在暗处观察动静的范文程,脸上就如同曹化淳一般露出得意地笑容,不过他马上隐去,随口吩咐了身边的随从几句,便七拐八拐地回到了城中的老巢。
没过多久,在范文程所待的密室外面,有一仆人入内禀告道:“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已到,各在三处厢房内等待大人召见。”
范文程闻言,满意地点头评论道:“此三人果然颇有能耐,主子所遣诸多人中就他们三人在京师的势力最大,很好!”
说完之后,他便站起来大步往外走。(未完待续。)
613 不一样的决定
一直忙到掌灯时分,范文程才伸了个懒腰,从密室走了出来,抬头看着夜空中残月,不由得暗自感叹道:“在这京师,有钱能使鬼推磨。也亏了如此,他们三人的身份对于此次行事有非常大的帮助。”
边上跟着的一名亲信家奴略微有点担忧地问道:“主子,他们会不会有异心?”
范文程一听,转头看了下他,有点蔑视地笑了笑。而后重新抬头看向夜空,同时用非常自信地语气道:“朱明王朝暮气沉沉,**不堪,早就该亡了。他们几个都是有眼力的人,自然知道大清崛起不是朱明能挡。且主子赏罚分明,乃英明之主。如今的从龙之功,天下又有几人能拒之!”
边上这亲信家奴都被他说得眼睛直冒光,从龙之功,开国功臣,这可是能传后世的。自己陪着主子在京师冒险,功劳也肯定不会小。
他正想着,忽然范文程转回头瞧着他,有点严肃地低声吩咐道:“明日一早,你便携我密信前去关外,主子一看便知京师情况。”
“喳!”
与此同时,在紫禁城中,一处偏僻宫殿内,门口散落着几个宦官,就像防贼一般扫视着周围的情况。
在他们身后的殿内,虽然没有灯光,可隐约似有尖细地人声。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去,能看到有两个人凑着脑袋在密谋着事情。从他们的声音能听出来,都是没下面的人。
“这些年来,咱们这些没根的人,活得战战兢兢。以前只是服侍陛下而已,如今……”曹化淳说到这里,借助月光注视着面前这人,而后才继续道,“不管见了谁,都要陪着笑脸。一个芝麻大的官,都能对咱们蹬鼻子上脸。唉……”
听到叹息声,他面前这人就忍不住道:“谁说不是呢!不过你倒还好,司礼监掌印太监,那些人多少还是会顾着点。哪像咱家这东厂提督,如今可真是过街的老鼠,就怕遇到人!”
东厂提督王德化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忍不住就想起了以前东厂的光辉岁月。对比眼下的处境,唯有在心底暗自叹息。
殿内安静了片刻,仿佛两人都陷入了回忆。过了一会后,曹化淳忽然低声说道:“其实,眼下可能有个机会,能让你这个东厂提督不再过这样的日子……”
“什么?”王德化吃了一惊,打断了曹化淳的话,“如果真有这样的机会,还请曹公教咱家……”
刚说到这里,王德化忽然往地上一跪道:“咱家认您当亲爹,求您教教亲儿子!”
这话有多肉麻就有多肉麻,可在这宫里,在他们的眼中,却再正常不过。从某个角度讲,这也算是一种表态了。
自从崇祯皇帝登基,特别是灭了魏忠贤之后,这些宦官就像没了亲爹地孩,被文官集团各种打压,算是欺负惨了。而对于这些经历过宦官集团辉煌的人来说,这种被欺负的感觉就尤其深刻。只要是宦官,就会怀疑以前的好日子。
如今的宫里,宦官们都各自为政,各为其主,小心伺候着皇帝,笑脸弯腰面对进出的文官。不像以前一样,宫里资格最老,权势最大的是祖宗,其余的宦官都是他下面的儿子,孙子等等。
“好,有你这份孝顺,咱家就给你指点一条明路。”曹化淳仿佛忘记了是他把王德化找来,倒想是被王德化说了后,他才有事要说,“今天陛下回宫后的举动,不用咱家说,你们应该都已了解了吧?”
王德化怎么也算宫中的大人物之一,自然有自己的耳目在关注着崇祯皇帝。
“嗯,陛下很不开心,因一点小事已经打死了几个人了,这在以前很少见!”王德化点头回答道,“还有,原本陛下要和内阁议事,竟然也传旨延后了,这在以前几乎是不可能的!”
曹化淳点点头,伸手把王德化扶了起来。而后把他从卢象升的事件开始,到今天崇祯皇帝的转变都说了下,最后总结道:“陛下已对那些酸儒不满,这正是咱们的机会!”
如果不是这样,就算曹化淳再想做什么,他也是不敢的。毕竟权势再大,也得有命才行。
王德化站了起来,都忘记了去拍膝盖上的灰尘,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曹化淳问道:“那咱们……儿子该怎么办?”
曹化淳很满意王德化的自觉,他当即伸头过去,低声细语起来。
王德化听到后来,脸上露出了笑容,当即连连点头。
曹化淳的方法,风险不是很大,还能承受。但要是成功了,东厂的好处最大。只要是东厂提督,肯定会干了的。
见王德化同意自己的提法,曹化淳也很满意。他其实并没有当九千岁的野心,只是想过得舒服点,在宫内说一不二,去了外面也能被人尊重,如此而已。
要不,没根的人,原本已经什么都没了,好不容易爬那么高,还得见到那些酸儒摇尾巴,谁会不在意这样的处境?
第二天的朝堂上,崇祯皇帝试着向内阁提出,能否有各处再筹备一些钱粮,一是赈济中原各地的灾民,让他们能度过这个严冬,免得来年又是派兵镇压匪患;二是给在抚宁的勤王军发放一些军饷,让他们能安心镇守抚宁,不要想着再去杀良冒功。
真是很可惜,崇祯皇帝再次失望了。原本他在城头上见到那些物资后,想着这次多少都能有一些,没想到又是各种叫苦,反正要钱没有。
天未黑,崇祯皇帝就气得摆驾回了后宫。不过他气归气,照样没人在乎。到点了后,该走人的走人,不能走得轮值,一切显得很正常。
然而,等到了天黑后,就有了和以往不一样的情况。只是轮值的内阁辅臣,朝中大佬都不知情而已。
在宫中最有权势的太监操纵下,在了解崇祯皇帝脾气的太监引导下,崇祯皇帝就仿佛临时起意,自己决定了一个以前从未有过的决定。(未完待续。)
614 厂卫活了
崇祯皇帝在王承恩的陪同下,在东厂番役的护卫下,悄悄溜出了宫,破天荒地微服私访起来。
王德化就站在曹化淳的身边,躲在偏僻处目送着崇祯皇帝离去,低声感叹道:“能否重见天日,就看陛下这次的亲眼所见了!”
曹化淳显得胸有成竹的样子,没有看王德化,依旧盯着重新关闭的宫门道:“放心,咱家早已交代承恩了,让陛下去那几个地方走一圈,自然就能认清那些人的嘴脸!”
说到这时,他才转头看着王德化道:“到时候,陛下自然就会重用东厂,哪怕是只为耳目之一,也好过外面那些人一手遮天!”
王德化听得眉开眼笑,心想不枉费尽心思,掩护陛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宫。就算外面那些人以后知道了,也已是让陛下认清事实,明白东厂的必要,这就足够了!
心中想得美,奉承话便随口就来:“这可多亏了亲爹谋划,儿子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曹化淳听了,只是脸皮微动,算是笑了下,又转头去看隔绝内外的宫门。同时心中想着,这次还真是多亏了叫天军。
说起来,也不知道那叫天军首领是怎么想的,竟然明目张胆地写出来,不尊孔尊儒!这是和全天下的读书人为敌,就算是本朝太祖皇帝,也没这个胆子敢这么做!
这一着,犹如摸了外面这些人的老虎屁股,马上联合起来出钱出力,调勤王军精锐去剿灭叫天军。也如此,终于使得陛下对他们失去了信任,才给了自己这些人机会。否则只是外面个别人失去圣心,宫里面的人还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眼下不少人都在花天酒地,诗酒茶会地群起声讨叫天军,正好让陛下看看这些哭穷地人,是如何过那“苦”日子的。
想到这里,他看向宫内某个方向,在心中默默地道歉道:“皇后娘娘,奴婢也是不得已,谁让您爹闹得凶呢!”
曹化淳想着转身便走,同时低声说道:“走吧,得好一阵才能回宫呢!”
“亲爹,您走好!”王德化一听,媚笑着亲自扶着曹化淳,慢慢地消失在宫门处。
第二天一早,东边的天空才露出曙光,诸位大臣就得去紫禁城报到了。都是没办法,谁让开国皇帝那么勤快,定下了这个早起地规矩;谁让眼下的崇祯皇帝那么勤快,以身作则,一丝不苟地执行着。
不过这些对于文官们来说,都没什么,长久以来,都已经习惯了。但让他们不习惯,或者说大吃一惊地是,进入紫禁城地时候,竟然看到皇宫中有戴圆帽,着皂靴,穿褐衫的人在轮值。
“大胆,尔等不回东厂待着,是贼心不死乎?”一名穿着大红官袍的中年人当即冷着脸,大声喝斥道。
被他所喝斥的番役一听,吓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缩头缩脑地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呦呵,尚书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一个尖细地声音在毕自肃左后侧响起,“陛下令咱家儿郎在此公干,尚书大人是想让咱家儿郎抗命么?”
毕自肃转头一看,自然认得说话的是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王德化。他下意识地刚想反驳说崇祯皇帝不可能下这样的命令,却见王德化那阴笑的神态,忽然怔住了。
如果不是陛下下令,这些没卵的人绝对不敢这么做!可陛下又怎么会下令,难道他忘记了魏忠贤之祸么?
这时,其他文官也过来了,看到这个情况纷纷过来围观。他们都是人精,察言观色是其基本功,自然能从王德化的神态上看出点什么,一时脸色都变得有点严峻。
“走,我们找首辅,找陛下去问个明白!”毕自严回过神来后,首先招呼一声,大步往宫里走去。
其他文官听了,也纷纷嚷着要找首辅,找崇祯皇帝,跟着毕自严去了。
王德化瞧在眼里,脸上却满是蔑视之意。哼,找首辅有什么用,首辅能管到东厂来?找陛下,呵呵,等着陛下收拾你们吧,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没过多久,首辅温体仁一进宫,便被他的同僚围住,要求给个说法。
自立朝以来,文官和宦官就是两个对立的集团。加上有的皇帝更是扶持其中弱的一方去对抗另外一方,使其势力平衡下,实施所谓的帝王心术,更是让这两个集团势如水火。
而在崇祯朝,因为天启年间魏忠贤权势的登峰造极,让文官集团极其害怕,从而拼命打压。
在原本的历史上,他们也确实如此努力着,使得崇祯皇帝把厂卫关在各自的衙门,形同摆设。一直到崇祯末年,崇祯皇帝对文官集团极度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