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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三国-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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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党一派理屈辞穷,就是因为司马攸虽为司马昭次子,但过继到了司马师的门下,而司马氏的江山,大半的功劳要归属于司马师,当初也是因为司马攸年幼,只有八岁,司马昭才继承了兄长的大业,如果当时司马攸再年长一点,能不能轮到司马昭继位都是一个问题。

    这一点,司马昭似乎也有自知之明,所以在公开的场合,司马昭都几次说过摄居相位百年之后大业归攸的话,不管这是不是违心之言或者是用来安抚司马师的亲信部下的,总而言之,司马昭是说过这样的话,任恺此刻站了出来,旧事重提,算是狠狠地打了炎党的一把脸,你们不是说不能废长立幼吗,拜托你们先搞搞清楚,谁是长谁是幼?

    短暂的沉默之后,裴秀又跳了出来,道:“中抚军聪明神武,有超世之才,人望既茂,天表如此,固非人臣之相也。”

    中抚军统领内外诸军,一般都是由资历深厚的将领所担任,而此刻则是司马炎现在担任的职务,故而裴秀以中抚军来称呼司马炎。裴秀这里提到的司马炎有异相,是说司马炎“立发委地,手垂过膝”,司马炎头发超长,站起来,头发可以垂到地上。有人或许会说,这算什么呢?只要蓄发的时间够长,谁都可以头发长到拖地啊。其实不然,多数人的头发只要到了一定的长度,必定会越长越稀,如果落地的仅仅是筷子一般的小辫子就不足为奇了。如果说,第一点普通人还可以达到,而第二点就有些难度了,站起来双手下垂,竟然超过膝盖,完全是长臂猿转世嘛。可是古人就认定手长乃是大福之相,帝王之相。蜀汉的开国皇帝刘备,就是生有异相,大耳垂肩,双手过膝,这一点与司马炎竟然有些相似。东吴的开国皇帝孙权也是生有异相的,碧眼紫髯,搁到后世,那就一点也不奇怪了,老外血统嘛,可在当时,生有异相一般就可以解释为大富大贵之相,甚至可以位及九五。

    当初司马炎为了拉拢裴秀,特意地示自己的异相给他看,并问道:“人有相否?”裴秀因此而归心。

    而此刻裴秀当场提出来司马炎的异相,那就是有当皇帝的本钱,此后必定是大福大贵,必然可以成为万万人之上的天子。

    虽然现在的司马昭比天子还是牛逼,但他毕竟也只是一个王爷,再怎么说也是在天子之下的,当然司马昭如果想要篡位,也绝对是无人敢反对的。(未完待续。)

第534章 难以决断

    ps:这两天太忙了,修改会在两点左右,请诸书友见谅。左边阵容之中的尚书山涛当即出列道:“废长立幼,违礼不祥。”

    山涛乃“竹林七贤”之一,阮籍、嵇康并称于世,俱为名士,不过山涛功利心太重,醉心于官场,最终和阮籍、嵇康背道而驰,嵇康曾写下千古名文《与山巨源绝交书》来表明心迹。

    太尉王祥亦道:“废长立幼,取乱之道也,前代立少,多致乱国,汉末之时,袁本初、刘景升之事亦历历在目,愿殿下思之。”

    任恺闻言立刻是举步而出,道:“山尚书,王太尉此言差矣,何为长,何为幼,舞阳侯虽为晋王次子,但因景王无子,已过继到景王门下,依法统而言,舞阳侯乃长门嫡子。殿下此前有言‘天下者,乃景王之天下,吾何与焉?’以舞阳侯继嗣,是为正统,何来废长立幼之说?”

    炎党一派理屈辞穷,就是因为司马攸虽为司马昭次子,但过继到了司马师的门下,而司马氏的江山,大半的功劳要归属于司马师,当初也是因为司马攸年幼,只有八岁,司马昭才继承了兄长的大业,如果当时司马攸再年长一点,能不能轮到司马昭继位都是一个问题。

    这一点,司马昭似乎也有自知之明,所以在公开的场合,司马昭都几次说过摄居相位百年之后大业归攸的话,不管这是不是违心之言或者是用来安抚司马师的亲信部下的,总而言之,司马昭是说过这样的话,任恺此刻站了出来,旧事重提,算是狠狠地打了炎党的一把脸。你们不是说不能废长立幼吗,拜托你们先搞搞清楚,谁是长谁是幼?

    短暂的沉默之后,裴秀又跳了出来,道:“中抚军聪明神武,有超世之才。人望既茂,天表如此,固非人臣之相也。”

    中抚军统领内外诸军,一般都是由资历深厚的将领所担任,而此刻则是司马炎现在担任的职务,故而裴秀以中抚军来称呼司马炎。裴秀这里提到的司马炎有异相,是说司马炎“立发委地,手垂过膝”,司马炎头发超长。站起来,头发可以垂到地上。有人或许会说,这算什么呢?只要蓄发的时间够长,谁都可以头发长到拖地啊。其实不然,多数人的头发只要到了一定的长度,必定会越长越稀,如果落地的仅仅是筷子一般的小辫子就不足为奇了。如果说,第一点普通人还可以达到。而第二点就有些难度了,站起来双手下垂。竟然超过膝盖,完全是长臂猿转世嘛。可是古人就认定手长乃是大福之相,帝王之相。蜀汉的开国皇帝刘备,就是生有异相,大耳垂肩,双手过膝。这一点与司马炎竟然有些相似。东吴的开国皇帝孙权也是生有异相的,碧眼紫髯,搁到后世,那就一点也不奇怪了,老外血统嘛。可在当时,生有异相一般就可以解释为大富大贵之相,甚至可以位及九五。

    当初司马炎为了拉拢裴秀,特意地示自己的异相给他看,并问道:“人有相否?”裴秀因此而归心。

    而此刻裴秀当场提出来司马炎的异相,那就是有当皇帝的本钱,此后必定是大福大贵,必然可以成为万万人之上的天子。

    虽然现在的司马昭比天子还是牛逼,但他毕竟也只是一个王爷,再怎么说也是在天子之下的,当然司马昭如果想要篡位,也绝对是无人敢反对的。

    可即使是权势熏天的司马昭,想要跨出这一步也并不是很容易,正如当年的曹操,本来有机会自己称帝的,但最终还是没有称帝,而是将希望寄托在了儿子的身上。司马昭也是同样的心理,他欲效仿曹操,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还是做一个权臣罢了,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承嗣大业,完成司马家族几代人的期望。

    其实对于司马昭而言,两个儿子都很优秀,至于选那一个,也是令司马昭头痛不已,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实在是难以取舍。

    张华晒然一笑道:“异相之说,皆多虚妄,难不成民间有许多立发垂地双手过膝之徒,他们也有资格议储而立?若为储君,德行当排位第一,舞阳侯聪慧过人,温敦纯良,可谓是仁德之主。”

    司马昭沉吟未决,贾充也瞧得形势不利,上前道:“中抚军有君人之德,不可易也。”

    贾充的话,说的比较委婉,但实际上他是在提醒司马昭,司马炎在朝中在军中已经成为了众人的君主,现在已经是不可能更换了。

    炎党阵营,现在已经基本上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为了保证司马炎可以上位,他们可以说是不遗余力。但现在有了攸派势力的从中作梗,炎党想要劝说司马昭改变心迹,已经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了。

    现在攸党上下一心团结一致,力保舞阳侯司马攸的王位,双方你来我往地较量着,唇枪舌剑,互不相让。

    司马昭不禁是眉头紧蹙,原本以为召集诸位大臣来议事,便可以轻松地解决一直悬而未决的嗣子之位,但是出乎他的意料,朝臣们争辨地相当激烈,支持司马炎的和支持司马攸的,互不相让,双方的较量,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这显然不是司马昭愿意看到的,司马昭此刻病体缠绵,极度虚弱,根本就不耐久坐,只是坐了这一会儿的工夫,便觉得头昏乏力,四肢倦怠,于是遣出诸臣,司马昭退到后宫休息。

    刚返回后宫,侍卫便来禀报,太傅司马孚晋见。

    司马昭正在一愁莫展之际,听闻司马孚求见,不禁大喜,急令侍卫通传司马孚上殿。

    “臣司马孚参见晋王殿下。”司马孚进来后便行礼道。

    司马昭本欲上前相扶,怎奈身子不争气,此刻就是想站都站不起来,只得虚搀了一把,道:“叔父快快请起,此处非大殿之下,你我叔侄何须行如此大礼。”(未完待续。)

第535章

    “砰!”

    一只茶碗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茶水和茶叶溅得四处都是,那一声脆响,吓得在旁边服侍的侍女浑身就是一哆嗦,她们还没有见过世子发这么大的脾气。

    这个时候的司马炎,双目赤红,须发皆张,就象是一头发狂的狮子,浑身上下充满着暴戾之气,摔掉一只茶碗,也不过是暴风雨的前奏,从他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得出司马炎此刻真想杀人泄忿。

    司马昭在晋王宫召群臣议事,商量立储之事,做为当事人的司马炎和司马攸都没有出席,但这并不妨碍司马炎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晋王宫议事的消息,耳目灵通的司马炎在议事结束后不到一刻的时间内,就得了最为准确的消息。

    原本对这次议事抱着极大厚望的司马炎听到消息之后,大失所望,既而是大发雷霆,在自己的府邸,司马炎丝毫没有掩饰自已的情绪。

    说实话,司马炎对立储之事是抱着极大的信心的,这几年来,他广培亲信,罗织党羽,在他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关系网,其中还不乏象何曾王祥这样的三公级别的人物,这无疑让司马炎的野心极度地膨胀,认为晋王之位舍我其谁,迟早是自己的盘中菜。

    司马炎是一个极具野心的人,身为司马昭的嫡长子,被公认为是晋王之位的接班人,而司马炎也确确实实为接替父亲的王位做着精心的准备。

    但期望远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顺利,眼看着司马昭的病一日重似一日,但何人继位却始终是一个谜团。迟迟地没有公布。

    司马炎的最大竞争对手便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司马攸。按照长幼有序的原则。司马炎是无须担忧兄弟来抢他的位置的,但这个司马攸却不只是他弟弟这么简单。司马炎的伯父司马师先后娶了三个女人,给他生了六个女儿,唯独没有儿子,后来司马昭便将次子司马攸过继给了司马师,给司马师顶门立户去了。

    如此一来,这个王位继承权就悄然发生了变化,司马炎曾不止一次地听到司马昭拍着座位。感叹地道:“天下是我兄长的天下,我不过是摄居相位,百年之后,这个座位理当由桃符来坐。”

    司马炎也很清楚,他父王的所拥有的天下并不是他父王自己打下来的,不过是籍着父兄的余荫才坐到了这个位置上的,如果说祖父司马懿是司马江山奠基人,那么真正让这片基业发扬光大的,却是伯父司马师。当时司马师去世之时,过继到他名下的司马攸只有八岁。根本就无法主政,所以司马昭才会暂代其职。

    这一点。司马昭自己也承认,所以才会有上述的言论出现。

    可以想象,当时陪在司马昭身边面带着谦恭笑意的司马炎内心之中的怨念有多大,心情不安而愤懑,身为嫡长子他的理应做为继承人来承继大统,但父亲的这一番话无疑让他的梦破碎了。

    但司马炎是一个权力欲极重的人,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对王位的渴求,反而更是加紧了抢班夺权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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