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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台的御史们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弹劾杜相的奏章似雪片般源源不绝的飞向皇帝的御案,他们背后的主子们,更是紧盯着皇帝的反应。
这日下朝之后,皇帝召来杜相父子,因为杜云寻向暗卫头领借人手,此事自就瞒不过皇帝。
向杜相问明来龙去脉后,皇帝似笑非笑的道:“杜卿这个曾孙真是个福气大的,这才多大,就已经连遭两回大难。”
头一遭,他自己无恙,却是生身之母以己身换来的,这一回则是叔婶小心防范,才得安然过关,果真福气大。
“这回的事情,杜卿已仁至义尽,没让家下人把他们当场打死,已是厚道。”皇帝宁可要一个心软的一蹋胡涂的烂好人,也不想要个讲究死板规矩的宰相,御史台弹劾杜相纵容亲戚枉顾国法,一般遇到有人闯入自己家中,意图绑架自家孩子,不都应该下狠手,将对方置之死地吗?
杜家人没把人打死,还送去官府,让官府去断案,这完全合乎程序。
御史们弹劾的奏章,立场变幻莫测,一会说杜相是烂好人,枉顾国法,一会儿又说他铁石心肠,连对自家亲戚也这般冷酷无情,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亲戚们犯了错,好好劝导就是,怎么就把人送进大牢了呢?
皇帝看了之后,连生气都懒。
“万家这些人会如此胆大妄为,说起来,也是臣父子从前待他们太过宽容,才会纵得他们胆大如斯。”杜相恭谨的对皇上道。
皇上冷哼一声,“你这烂好人。”
杜相轻笑,“从前总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都是亲戚嘛!有什么好计较的,明知儿媳贪墨贴补娘家,睁只眼闭只眼放了过去,却是没想到,人心是贪婪的,一次次贪墨,没有被发现,没有被制止,她胆子越来越大,竟连臣前头儿媳的嫁妆她也贪了。”
皇帝早知此事,当时还和皇后感叹,杜相在公事上精明,家事却是处理的一蹋胡涂,皇后当时怎么说的?“杜相一心全放在公事上,难免疏忽了家里,杜相只是个人,不是神仙,哪能不犯错?再说,他犯的事仅限于他家里,公事上头,可一点也不曾耽误了。”
“有个心软的烂好人宰相,总好过道貌岸然满嘴仁义道德,私底下却是污秽不堪的强吧?”
皇后虽没说清楚是谁,但皇帝怎会不知,她说的是方相,相较于杜家,方家内宅里的污糟事,只多不少,然方家一直掩饰得很好,事实上很少人像杜相这样把家事光明正大露在人前的。
不过也因为杜相父子一直以来都是这种形象,所以就算有人怀疑,那次意图下毒谋害他家的事,另有蹊跷,也无人猜到事实真相。
杜相后来就跟皇帝交了底,杜云蕾毕竟是杜家的血脉,犯了这么大的错,他要保孙女一条命,就只能将她出族,这件事,正加坐实了他在皇帝心中的形象,心软的烂好人。
这次万家人犯的事,皇帝可不打算再让杜相这样轻放下去,打发他们父子走后,他又召来大理寺和顺天府尹,最后由大理寺判决,万施雅兄弟数人流放江北矿山劳役二十年。
罪不及全家,所以万润礼他们能参加科举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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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七章 喜事一箩筐 一
杜云寻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并不怎么高兴,一进门就臭着脸,平日他一回来,小宝就会扑过去讨抱,今日却被他的黑脸吓到,直把头埋在奶娘怀里不出来,小念念也特别乖巧,交作业时小心翼翼的看着她二叔,见他面无表情的收下转身离去,她才拍着胸口,呼了口气。
“二叔今天的脸好难看。”小念念跟墨香告状,墨香点点头,“二少爷今儿心情不好,大小姐乖,别去吵他。”
“我带弟弟回房去玩。”
小念念叫奶娘放下小宝,牵着弟弟的手小心的下台阶,“你跟婶婶说,我们回房去玩。”
“是。”墨香交代奶娘、丫鬟仔细侍候,看她们姐弟在丫鬟仆妇簇拥下走了,才转身问小丫鬟,“谁惹二少爷生气?”
“没人,二少爷从外头回来,心情就不太好。”小丫鬟小声道。
“让人去问问,怎么回事。”
不多时,就传消息回来,墨香便去跟范安阳说,范安阳听了抿着嘴摇头,“我去跟他说说。”
“二少爷正恼着,您可别跟他拗着来。”
“没事啦!”笑着打发墨香去看看小念念姐弟,她自己则去画室,杜云寻没点灯,独自坐在窗前,窗外的月光照亮他的侧面,显得孤寂而哀伤。
“你觉得是父亲的意思?”范安阳坐到他面前,开门见山直接问。
“是或不是,又有什么差别?”
范安阳拉过他的手。杜云寻的手骨节匀称修长有力,掌心温热,“你在吃醋?”
杜云寻扭头看她,月光下,女子的面容莹莹,笑容灿灿,明明照在她脸上的是月光,可是在他眼中,那笑容却似朝阳般熣灿。
“吃谁的醋?”
“三弟啊!"范安阳笑道,“要是我。我也要吃醋。万家做这么多坏事。不说父亲,就是祖父也这么护着,没有痛快的把谋害云瑶的凶手处置了,就连意图向小宝下手的万家舅父们。也手下容情。”
杜云寻冷哼。范安阳起身坐到他腿上。偎在他怀里。“你吃醋,因为你认为,祖父和父亲对万家表兄弟们网开一面。是为三弟之故。”
他还是没说话,不过身体却僵了下,范安阳又道:“这些年来,许家舅父一直放外任,对你和大哥别说照拂,就是日常也很少往来,你觉得是祖父和父亲的错。”
“难道不是?”
范安阳拍拍他的胸口,“你别忘了,之前是夫人当家,你觉得许家舅舅若年年都有送节礼来,她会怎么做?”
那还用得着说吗?若他亲舅舅有送什么好的来,肯定也被那女人昧下了,因为范安阳管着家,所以他现在对家中庶务要比从前了解的多,父亲和祖父整天忙着公事,还常常夜宿官厅,有时忙起来,几天几夜没回府也是常有的事。
“昧下不说,甚至张冠李戴,把舅舅送来的节礼,给你和大哥的礼,说成是万家送来的,把东西收入自己的库房,然后拿给三弟和二妹妹去用,舅舅远在任上,素日又少往来,谁会知道她在中间动了什么手脚呢?”
杜云寻若有所思的玩着范安阳的手指头,“你说的有理。”
“舅舅远在任上,就算父亲和祖父有照拂他,你和大哥也不知道吧?”有时候,关键时刻在朝堂上相帮一句话,可比金钱财货要值钱得多。
范安阳伸手轻抚他的脸颊,“我问你,你觉得万家几位表兄弟,真的能考上功名吗?”
杜云寻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的意思是……”
“他们真的有才吗?我看不然吧?”范安阳嘴角微翘,杜云寻长叹一声,“你说的对,我是在吃三弟的醋。”
“这很正常啊!人都是偏心的。”范安阳坐起来,以手指轻点他的胸口,“像我,就很偏心啊!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我会记得给苑表姐留一份,却不会分给我二姐和三姐她们。”
杜云寻笑,“那能一样吗?你二姐和三姐她们从小就欺负你,王家表姐好像从没欺负过你,还会带东西给你。”
“是啊!”范安阳轻笑出声,重又偎回丈夫怀里,小两口说起悄悄话来,墨香在外头探了探,见他们两头碰头在说话,忙转出去。
万家一事落定后,紧接而来的是十皇子的婚事,这一次,高尚书夫人称病没去,高家老祖宗却来了,高大夫人随侍在侧,二夫人和四夫人也陪在一旁,倒是三夫人不见人影。
与上次一样,高家老祖宗看到丁老夫人一行进门,便高兴的朝她们招手,丁大夫人和丁文芙姐妹簇拥着婆母走过去。
文官和勋贵的家眷虽同在一处,但因往来的圈子不同,坐席并未混杂在一起。
范安阳跟着自家大嫂和二嫂,走在长辈们身后,忽然听她二嫂惊呼道,“咦?她怎么来了?”
“谁来了?”范大少奶奶问。
范二少奶奶暗指向孔雀开雀屏风后的那一席,“那是秀宁县主和她女儿,旁边那一桌坐的是鲁王世子夫人和,那是,楚明心?”
楚明心?“杨家还没把她接回去?”旁边的女眷们也看到了,小声讨论著。
“鲁王世子不肯。当初鲁王世子和夫人想验明正身,可杨家人却遮遮掩掩的,连看都不让看,就赶着把人下葬,现在想起来,不免要怀疑,这杨家是不是早就知道,从西北运回京的,根本不是正主儿!”
丁大夫人打量了秀宁县主一番后,拉着大姑子问:“那就是秀宁县主,旁边坐的是她女儿?”
“是啊!”丁文芙转头看了一眼,“大嫂。那孩子已经跟咱们无关,你可别犯胡涂啊!”
“我知道的。”丁大夫人长声叹息,“只是看着筱安她们嫁人生子,就忍不住要想,她现在如何了!”
刚回到京城时,丁大老爷不时叮嘱妻子,别再去想丁筱清,只是看着丁筱安她们一个个有了自己的小家,就连婚事一波三折的丁筱楼和王进苑,都有了人家。她不免要想。丁筱清回了亲娘身边,可已经出阁?
因怕丁大夫人会克制不住自己,所以她身边的人都被叮嘱过,不许提起鲁王府的事。后来她忙着给儿子们相看媳妇。而后又忙着娶媳。媳妇进门后,她要掌理家务,还要教媳妇。接着媳妇们怀胎、生子,总算抱到孙子了,她是有孙万事足,每天忙得不亦乐乎,便渐渐淡忘了养女丁筱清,
不想,却在这天看到了秀宁县主,让她不由得想起那个孩子来。
她在身边的时候,丁大夫人对她是又爱又恨,毕竟是自小在跟前养大的,她亲生的三个女儿都早逝,如今还活在这世上的女儿,就剩她一个了!思念就像水一样,一旦开了闸就再也关不上。
丁大夫人边走,边心不在焉的想着,丁筱清不会是已经嫁了吧?否则这种场合,秀宁县主怎么没把她带在身边呢?
到了席面上,她心里还是牵挂着,只是在婆婆面前,她真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打听秀宁县主的事。
不过,老天爷很帮忙,坐在隔壁的那桌的几位夫人、奶奶对秀宁县主今天竟然出现非常惊讶,席间就一直在说着鲁王府、秀宁县主及楚明心的事,正好让丁大夫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听到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范安阳和自家两位嫂子,跟丁筱安姐妹坐一桌,丁筱楼甫出阁不久,穿得一身正红,衣上的绣样是如意绣庄新推出的,样式新颖绣工了得,很是引人注目,丁筱安瞧她满脸喜意,心知她婚后过得肯定很好,便不时逗她,直把人逗得要翻脸才作罢。
王进苑则坐在范安阳身边,不时和范安阳小声交谈,范安阳眼尖,看到她双手手腕上多了一对碧汪汪的玉环,便问:“高家老祖宗送的?”
“嗯。”王进苑大方的点头,“我觉得老祖宗待我好得有点过了,不过我娘说,老祖宗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