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他没打。”
“娘拦了他,把我护在怀里,我还记得娘说爹偏心,只偏疼大哥,不理我,难怪我要自己找东西来玩。”
范安阳忽然觉得一阵鼻酸。
杜云寻带点鼻音又道:“那时云瑶还在娘肚子里,爹怕我压着她,把我接过去,我不肯松手,把他急得直跳脚,信誓旦旦的说绝对不打我,娘才哄我放手。”
看着常苑的红色院门,杜云寻低头对她笑道:“娘肯定会很喜欢你。”
范安阳笑着点头,与他一起上了台阶。
上辈子是孤儿的范安阳,自懂事起,就知道不能撒娇,因为院长妈妈和修女姐妹们很忙,没人有空让她撒娇,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虽然亲娘忘了她的存在,但对她来说,其实就跟上辈子没什么两样,不,不对。还是有所不同的。
前世可没有范安柏这样一个可靠的大哥。能让她依赖。
杜云寻跟她不一样。他原本是娘亲手心里的宝贝,父亲、祖父虽偏疼长兄,但他是么儿,她那无缘的婆婆自然是疼他的,可是一夕之间,为他撑起一片天的人撒手人寰,还留下一个妹妹让他照顾,然而他还是个孩子。保护自己尚且力有未逮,更諻论要保护妹妹了!
从平日的相处里,她隐约可以探知,云瑶的死,让他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说不定那次溺水,是因他自责没有做到对亲娘的承诺,才让小万氏得逞,让人推他入水的?
“二少奶奶?”倚翠轻声唤着,打断了范安阳的思绪。
“怎么了吗?”范安阳抬头笑问。
倚翠低声禀道:“是大少奶奶身边的蓝妈妈来了。”
“哦。快请。”
蓝妈妈面色紧绷,跟在丁香身后进屋来。与范安阳见了礼,才说起来意。“大嫂要请娘家的亲戚来走春?”
这是说年后的事吗?
蓝妈妈陪笑,“是的,只是其中有一位表姑娘,曾道要嫁二少爷的。”她小心的打量着范安阳的脸色,“因为请了其他亲戚不请这一位,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那是。”范安阳与她客套了几句后,蓝妈妈便告辞走了。
瑞雪来给范安阳换茶,忍不住道:“姑娘,大少奶奶明知她那表妹曾纠缠二少爷,为何还要请她来走春啊?”
墨香正在旁边分线,闻言笑嗔,“大少奶奶那是故意要给咱们姑娘添堵的,我记得大少奶奶那位表妹还没嫁人呢!”
“咦?这都几年了,她还没嫁?”竹香抱着红红进屋,听到这话不禁问。
范安阳拿起手边的账本来看,“蓝妈妈好心来知会我们,回头悄悄的让人给她送上好茶过去。”
“是,我记得她喜欢喝茉莉花茶。”
“我也听她说过,说是随高大夫人在任上时,才养成的习惯呢!”砚月捧着刚熨烫好的衣物进来。
“我听说,高家好像还要再给大少奶奶派嬷嬷来侍候?”竹香把红红放到范安阳坐的炕上。
红红直接跳上范安阳的腿,范安阳被它吓了一跳,“坏红红,吓了我一跳,还好我没拿笔,不然这一抖,账本就毁了!”
竹香红着脸直道歉,范安阳揉着额角,“不关你的事,是红红不乖。”
又问白白和小狐崽子们,竹香抿着嘴笑道:“二少爷让人把它们带去外书房了。”
范安阳点头,与墨香几个说起这几日的安排,范安阳听完后,指出一两个问题,众女讨论一番决定如何改进后,才各自散去。
杜云寻回来时,屋里只剩范安阳在灯下看帐,红红安适的睡在她腿上。
“这红红也太享受了!”
“你把白白它们带去哪儿了?”范安阳轻拍着甩着尾巴不安的红红问。
杜云寻上前把红红一把抓起,“师父来了,说要作画,原是要把它们带走,我不肯,只让他在外书房画它们。”
“师姐那儿不是有?”
“嗯哼!”杜云寻似笑非笑的斜睨她,“师父在吃女婿的醋哪!”
“嘎?”范安阳瞠大了眼,“你说什么?”
杜云寻坐到她身边,笑着把她拉到腿上,“师父就师姐一个女儿,这么多年来,相依为命,好不容易盼到她出嫁了!可看女儿如今做什么都以女婿为优先,心里终究难平啊!今儿宫宴,师姐夫带着师姐进宫去了,姚都指挥使也进宫了,偌大的姚府就只他一个人在,他就来了。”
范安阳傻笑两声,“你怎么不早让人跟我说一声?”
“师父不肯啊!”老先生可傲娇了!这不要那不肯的,杜云寻差点应付不来。
范安阳笑着摇头,招来墨香,交代她带人去客院好生侍候严池,“把红红也带去,让师父画个痛快。”(未完待续。。)
ps: 感谢enigmayanxi童鞋两赏的两枚平安符,以及两张粉红票~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四百三十六章 为女打算
从宫里回府的路上,王大老爷没有骑马,而是与妻子丁文芙同车,侍候的大丫鬟避了出去,丁文芙觉得诧异,从银壸里倒了杯热茶给丈夫。
“你不是向来不爱坐车吗?”
“欸,有事跟你说。”王大老爷轻咳了一声,压低了声音对妻子道:“方才宫宴上,陈年兄与我提了他家小儿子,想要求娶阿菀。”
丁文芙沉吟片刻,“老爷没有应下吧?”
“没有,没有,我与他说,要回来问你一声。”王大老爷又轻咳了一声,似在掩饰什么,丁文芙转头看他,车里小桌几上摆着的油灯忽明忽暗,让她看不清丈夫的神色。
她略想了下,“老爷说的陈年兄,是翼州安溪那位陈东熹?”
“是,夫人记得他?”还记得这么清楚?
“老爷忘记了?当年在京里时,您跟我说过,翼州安溪这位陈年兄不是个好的,抄袭您写的诗句在外招摇。”
王大老爷这时才像想起有这事一般的,愣神了下。“有这回事?我都忘记了!”
丁文芙看丈夫像真想不起来了,噗哧一笑,“老爷贵人多忘事,您大人有大量,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倒是妾身小心眼儿,一直记在心里头。”
王大老爷苦笑,“我倒是忘了这件事了!”难怪适才席上那几位同僚脸色很怪异。
夫妻两在车里喁喁细语,讨论着挑女婿的条件,又说到媳妇该挑哪家闺秀。王大老爷在宫宴上用了酒。还没回到家。就已经沉沉睡去,回到暂住的丁府,车队直入二门,不过没停下,管事来道,老夫人交待令车行至各房再下车就好。
丁文芙松了口气,轻推丈夫一把,只听他沉沉的发出呼噜声。丈夫吃酒喝醉了,虽然母亲不会说什么,但到底观感不好。
回到客院,丁文芙让人上车扶王大老爷下车,安置好丈夫,长子夫妻就领着弟妹们过来。
“爹呢?”
“喝多了,已经睡下了。”丁文芙问了几句,就让他们都散了,独留下女儿。
“娘?”王进苑等了半晌,都不见母亲说话。不禁疑惑的抬头看她,丁文芙这才轻叹口气。
“阿昭都成亲了。可你的婚事还不知落在何处!”
王进苑一张俏脸立时涨红,“娘,您在说什么啊!”
“说正经事哪!”丁文芙让人守在东次间内室门口,反手把女儿拖去西次间的暖阁。
丫鬟燃亮了窗前大炕前高几上的灯,又把炕桌上的羊角宫灯点亮,丁文芙和女儿一起坐在炕上。
“你爹在宫宴上头,遇到昔日的同年,那人想为他儿子求娶你为妻。”
王进苑微愣了下,心里说不清是慌还是惧,她也曾怀想过,未来的夫婿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然而心里装着一个人之后,她就不曾再想过这些。
她知道那人已然有妻有女,自己跟他离着天,隔着地,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要她嫁旁人?她没想过啊!只是在知道范安阳与杜云寻配成对时,心里有些羡,有些妒,为什么阿昭就能嫁个自小认识的熟人呢?
那样多好啊!
王进苑想到要嫁个不相识的人,就觉得全身不舒服,心里头紧紧的,胃像是装了几十颗重重的石头一般,很沉重,还伴随着一股灼热感,直往心头上窜,那是对不可知的未来感到恐慌。
丁文芙低声的跟女儿分析着进京后,她觉着好的人家,说了半晌完全不见女儿有任何响应,才恍然失笑,“瞧我,怎么跟你说这些呢!阿苑?”
发现女儿不是害羞,而是心不在焉,丁文芙一时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恼。
“夜深了,你先回房去吧!回头我再跟你嫂嫂商量。”
王进苑点点头,丁文芙让丫鬟送女儿回房,等她们走了,丁文芙才拉着丁妈妈道:“老爷真是胡涂了!差点就把女儿许给那个姓陈的他儿子。”
“您是说与老爷同科中进士,后来巴着老爷,将老爷做的诗词当成自己做的,四处去招摇的那位陈大人?”
王大老爷同年中,也就这么一位让她们印象深刻,因此丁文芙一提,丁妈妈立刻就猜出来是那一位。
“就是他。”丁文芙拍着胸口长吐口气又道:“亏他还有脸又巴上老爷。”
“这些天来送礼的人家里头,有人说起这家人时,口气都不怎么好。”
“哦?风评很差?”
丁妈妈苦笑摇头,“吃喝嫖赌无一不精,唯独读书不行!听说年前还因花楼的人上门要债,被陈大人收拾了一顿,到今儿除夕了,都还下不了床呢!”丁妈妈苦笑,“听说陈老夫人护犊,陈大人前头又打又骂,后头老太太就宠着、哄着,要什么就给什么,听说他房里侍候的美貎丫鬟足有十几个,每个都被收用过了!”
丁文芙听着咋舌,想到丈夫差点把女儿许给这样一个纨绔,那火气就像油锅里滴了水,蹭得火气直往上冒。
“老爷差点把阿苑许给他!”
丁妈妈侍候她多年,怎听不出她动怒了,忙劝,“这不是没应下吗?没事,没事,如今老夫人在京里,又有二姑太太在,有她们帮着拿主意,肯定能给姑娘许个好人家,好夫婿的。”
丁文芙摇头,“说的简单,真要挑个能包容她性子的人家,谈何容易啊!”
“您,就没想把姑娘,许给二姑太太家的表少爷?”丁妈妈问,丁文芙闻言眸子微亮,忽地又熄了,“不成的,长青的婚事肯定是范太傅拿主意,小妹做不了主。”
“那范家三房不也有男孩子吗?都成亲了不?”
丁文芙听着眼睛一亮,是了。范家三房有好几个嫡子。都还没成亲呢!“你说小妹是怎么回事?怎么嫡子还没成亲娶妻。庶子倒是已经娶妻生子了!真是,怎么让庶子媳妇抢到头里生长孙?”
丁妈妈哪知道啊!忙扯了旁的事,把话题扯开去,说了一会,丁妈妈看主子的心情好些了,便起身告退。
丁文芙回到内室,却看到丈夫半坐在床帐里,面沉如水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起来了?”丁文芙让丫鬟挑亮灯。她好卸环拆髻,王大老爷摇摇头,让她先更衣洗漱,待她收拾好回到床上时,才问:“陈家那儿子真这么不堪?”
“我哪儿知道啊!回头让人好生打听去。”丁文芙躺到床上,将被褥盖好,在枕上挪动着寻找舒服的位置,好一会儿才吁口气,闭上眼睡觉。
谁知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