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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知道。”单珏城郑重应诺,而后又迟疑的想说什么,严池重重的哼他,“得啦!这点出息,来个人,把单家的少爷们请过来,老头子先看看他们,丑话可说前头啊!要是不成,咱可不会委屈自个儿,留人下来折腾自己,你可别冤我啊!”
单珏城陪着笑道:“师父说笑了,徒儿怎会如此想?”
严筠见状便对丁筱真几个道:“你们先回去把我交代的功课做完,一会儿我就带阿昭回去。”
范安阳不到十岁,身份又是单珏城的师妹,比单家男孩们高一辈、两辈。自不用回避,但丁筱真几人不同,自然是要回避的,丁筱真领头向严池及单珏城告退。
单珏城带来的儿子及侄孙们,嫡庶皆有,相同的是,他们年纪都大约十四、十五左右。高矮胖瘦各式各样很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他们见到严池时,都很戒慎小心,深怕把老人家气着了。
他们刚刚就在厢房里,听侍候的仆妇们说,自家父亲、叔祖那位师弟,竟然把老爷子给气晕了过去啊!云家那看来娇滴滴的姨娘,竟然与严家仆妇撕扯,还有云家那几位看来像花骨朵似的小姑娘。除了窝在人怀里边哭还邉偷打量他们这边外,那个站在云夫人身边的姑娘还骂严家下人哪!
因此严家管事过来领他们时,便与他们说,请他们说话小心点,可别再惹老爷子动怒了!
单珏城带儿子和侄孙们前来时,便已在家筛选过一遍。因此来的算是单家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不过看严池的神色,显然他们并没有好到令他惊艳的地方。当然,那也是因为范安阳在他们之前出现,她的天份远在单家子之上,年纪又比他们小,有她在前戳着,严池怎看得上单家子呢?
对这个结果,不得不说,单珏城是有些失望的,不过严池也应了他,留下单家最有天份的两个男孩。一是单珏城的次子单安邦,一是族里的族孙单定家,他们就留在严家住下。每月初一、十五可归家,隔日再回来。
单珏城应诺,暗道这是因为初一、十五,小师妹要来上课?
范安阳等人回家后,并未对家里人说起,云渡飞在严家的作为,就连平日最爱八卦的王进菀也没对人说,对于女儿长进了,丁文芙甚是欣喜,直跟她娘说,她外孙女儿总算是长大啦!这样子嫁出去,她也不用担心王进菀去了婆家,会不讨公婆、丈夫的欢心了。
丁老夫人听了实是好气又好笑,王进菀活泼却不稳重是谁纵出来的?这罪魁祸首竟说出这番话来,不是笑话吗?
姑娘们绝口不提,不代表下人不会嘴碎,所以范安阳她们没说,随行侍候的仆妇们怎敢对当家主子隐瞒这件事,因此老夫人、丁文芙知道了,丁二舅夫妻知道了,三夫人也晓得啦!
丁二舅没说什么,只是回头找广陵书院山长手谈,接着云渡飞就被书画院院长客客气气请他回家吃自己啦!
云渡飞并不很在乎这点薪酬,他卖幅画赚的可比他在书画院里辛苦教画数月所得还多,只是如此一来,杜云寻要是回来广陵,自己总不好亲自上门说要收他为徒吧?那他这师父多掉价啊!
步出书院上了自家马车,他苦恼的寻思该如何将杜云寻收到门下时,车夫迟疑的道:“爷,老太爷和老爷派人找您。”
“何事?”云渡飞皱着眉头问,车夫道是老太爷及老爷身边的大管事们,云渡飞眉间皱成了川字,祖父找他是常有的事,但他爹……自打他私奔赵家退婚后,他爹就不爱甩他,今儿怎么会和祖父一起派人来找他?
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只能乖乖就范,回云家老宅。
来到云家老宅,里里外外静悄悄的,不过角落、树后影影绰绰的躲着不少人,这是在干么?
揣着满腹疑惑,他随两位大管事步入祖父的大书房。
一进门,迎门一团黑影袭来,他直要闪,那物什失了准头,本会砸在他胸口上的,结果落到了他肩头,他吃痛一呼,脚上被物什砸了一记,浓浓墨香从肩头飘来,定睛一看,娘啊!那物什竟是祖父案头上最钟爱的荷叶砚台。
“该死的东西!你学的礼仪规矩都扔到那儿去啦?”云老太爷暴跳如雷。
“爹,您息怒。”云父十分冷静的淡然道,“养不教父之过,渡飞没学好,是儿子的错,您怪责儿子便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才好。”
云渡飞见祖父朝他眨眼示意,连忙知机的下跪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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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计差一筹的云师兄 二
他才跪下,云父便冷声道:“云大画师还是快请起吧!我可当不起你这一跪!”
对这个么儿,云父原有的疼爱全在他一次又一次的荒唐行径中给消磨殆尽了!当初给他订亲,是,是存了私心,想藉赵家之手提携大哥儿,可是,身为赵家女婿,难道人家会只顾女婿的兄弟而不顾他?傻吧?也不知是谁撺掇着,好好的一个孩子越走越偏,混迹青楼酒肆倒也罢了!他是么儿,家里不指望他建功立业的,要当名士,成啊!
没人拦着他嘛!父亲纵宠着,还设计人严大师收他为徒,严大师是个严谨的,要在他门下习艺,就是按部就班乖乖听话照着他吩咐的去做就是,偏偏他家这个宝贝儿子,被宠坏了!才在严大师门下习艺半年,就流连于*之中,他屡教不听,便请他师门兄弟代为劝说一二,谁知这混蛋就偷了人的画,反手送到青楼巴结花魁啦!
后来搞出那么一场大乌龙,还得罪了梅州首富,真真是自做孽啊!
他小子闯了祸就这么一走了之,可他云家有族人在梅州讨生活,便成了那无辜被殃及的池鱼,族人找上门来求助,他能置之不理吗?么儿率性作为,他这当父亲的在后头收拾善后多少年!族人们还是屡有怨言,现在又传出他威逼授业恩师的事情来!
云老太爷坐在上首皱着眉头,儿子教训孙子,理所当然,可这小孙子打小是他带大的,虽然对这孩子的一些作为,他也颇感不喜,可儿子当着他的面这样教训他。老太爷觉得脸面*辣的,好像做错事的是他。
都是黄氏那不知羞的教坏他的乖孙!
老太爷想到小孙子跟在自个儿身边的乖巧,便一骨脑的将小孙子犯错的事怪到云夫人头上。
云渡飞还不知外头传闻。没头没脑被父亲这般训斥,又想到顾见之这师弟不念旧情。将他请出广陵书院,适才祖父扔过来的砚台,砸在身上的疼痛,一时间百感交集下觉得委屈极了,鼻头一酸眼眶微热泪水就要掉下来,却被他父亲一声冷喝给吓了回去。
“哭?你有脸哭啊?你师父被你气坏了,都晕过去啦!你做了什么?领着你那一家子莺莺燕燕走人?连关心一下都不曾?”
云老太爷看着孙子一身狼狈。跟着儿子数落他几句,就赶着要他回去更衣洗漱,云父板着脸不发一语,他如何不知父亲砸那一下是为何。还不就是怕自己责罚么儿,抢在前头先砸他那么一下,既好堵了自己,也好逮着机会就赶他回去更衣。
只是……“你大哥他们家,为了你遭受不少罪。回头你且好生与他们赔不是。”
要他低头赔不是?云渡飞脸涨得通红,望向祖父,云老太爷避开了他的眼。
老太爷他荒唐一辈子,儿子有出息,那是亡妻的功劳。他纵宠么孙,儿媳一直有怨言,全是儿子强压下来的,当年因他逃婚私奔,云家声望一度跌入谷底,好不容易这几年渐有起色,渡飞在外头声名鹊起,也算给云家带来好影响,只是他一直在外游荡不着家,老人家近年病痛缠身,原以为到死都看不到他归家,没想到他回来了,并安生在书院供职,谁知竟是安份没几个月,又惹事啦!
找云渡飞回家之前,云父与老太爷谈过话,明言要让云渡飞安生些,收敛点,云家不能一直在他背后收拾烂摊子。
云家不只云渡飞一个子孙,不能为了他一人,而毁了其他人的前途。
老太爷应了,但看到小孙子,他心又软了!
然而么孙若真连道歉都做不到,他真没资格再强求儿子及长孙一家继续容忍他。
云渡飞见祖父别过脸去,知道这回只怕真得跟大哥及侄儿们道歉才过得了关,虽不喜却也只能照办。
直到他离了老宅回到广陵自家,待在书房里越想越不对,使人去打听,待人打听回来,他方知自己被单珏城及严池连手给坑了!
什么把师父气昏了,不管不顾掉头就走,什么威逼师妹要收他女儿于门下,谎话连篇!
他几时威逼师妹了?明明是好言好语的求他们好吧!还有,自己明明是被严池赶出来的,那老头赶自己走的时候,可是声若洪钟壮健得很,什么被自己气晕了!谎言,全是谎言!
他忙使人想让他们去外头驳斥传言,话才出口,几个家丁仆役面面相觑,最后是由自小跟在云渡飞身边的总管开口。
“老爷,那大夫说他匆匆赶到严府时,正好看着咱家的马车离开,这……”
也就是说,外头的这些传言,并不是严家人往外散布的,也不是单家人做的,而是大夫说的?
“一个市井大夫,怎么敢?”云渡飞气愤难消,总管等人心道,怎么不敢?人家说的是大实话啊!再说大夫被严家人请来时,满街的人都瞧见了!进严家时,自家马车正好离开,大家也看到了!
那情景就像是传言所说的一样,自家老爷把授业恩师气晕了,然后不待人请大夫来就匆匆离开,外人根本不知,自家夫人、姨娘们不肯走,是被严家下人硬架上车走的,不过若是人见到她们那狼狈样,可能更加坐实了自家老爷气坏老人家,还緃容姨娘们在恩师家中撒野的流言啦!
老爷这个亏看来得生受啦!
“老爷,还有一事,老奴不知夫人可与您说了?”
“什么事?”
“就是小姑娘挑衅丁知府侄女儿的事。”
严宅东跨院的暖阁里,丁筱真姐妹几个正在闲聊,“就这样?”王进菀不满意的问。“三舅母又改变主意了?”
“你还想如何啊?”丁筱真啐她一声,“就算没有云仙儿来找事,我觉得三婶也不太可能把女儿嫁去黄家。你们想想,住得这么近,三姐姐都能被婆家这样欺负了。更何况远嫁京中,对了!我听哥哥说,三姐夫这几日随他们去书院。没几句话,就让先生们问倒了?”
“嗯。我哥也说了,他一直以为三姐夫才学极佳,不过是时运不济才会回回落空,没想到全是吹出来的!”王进菀叹气,祖父听闻时也大吃一惊,连道四伯父怎么也被蒙在鼓里?
姚囡囡家不走科举,因此她听得似懂非懂的。她嫂子说了,以她的性子若要嫁文官书香之家,恐怕得吃苦头,还是给她挑个武官嫁得好。故而听听就算,嫂嫂让她好好跟表姨学本事,日后丈夫出门打仗,她也能把家理好,不至被小人蒙骗了。
“二舅母惨了!三舅母肯定又回头求她帮忙了吧?”王进菀笑嘻嘻。指挥丫鬟倒茶上点心。
严筠方才被管事请去见客人,吩咐她们小憩片刻,姐妹几个就半个月不见,这会儿能偷闲还不凑在一块儿聊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