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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廷昱实在是没有心思说话,然而这人到底是帮了他们的人,回道:“我姓夏,单名一个旭字,这位是我表妹,姓严。”
谢志安笑了笑,立即就随棍上,“原来是夏小弟,你们这是遇上了何事?严姑娘还受了如此严重的伤。”
谢志安的眼神很利,那支箭已经射穿了舒嫣华的肩膀,箭头和箭尾被人削了去,只剩下短短的箭身在这里,而舒嫣华伤口处却没有见有多少血,可见是用了上等的止血散,有这种上等好药的人,出身都不会差——没有门路,没有银钱,根本买不到这样的药。
而这两人身上穿的虽然是粗布麻衣,浑身的气质却难以掩饰,谢志安随父亲上任,在那里被人称为翩翩温润公子,如今他看着这两人,浑身的贵气遮掩不住,一看就不是常人。
这最少是跟他家境相当,更甚者是比他家境还好的人,这才是他最终出手相助的原因。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既然刚才不小心脱口而出邀请两人上马车,那就好人做到底,结个善缘。
雪花送炭,比锦上添花更容易让人铭记恩情。
就凭他的判断,至少这两位身后的家族,就要好好答谢他。
当然,如果这两人的危险会涉及到他自身,到时候抛弃这两人即可,救他们一命已是他大发慈悲,想来这两人也不会怨恨他。(未完待续。)
第165章 紧追不舍
舒嫣华醒过来的时候,脑袋还晕晕沉沉的,眼皮子干涩无比,费力的睁开,看到的东西从模糊到清晰。
“华儿,你醒了!”周廷昱立即俯下身,语气里带着庆幸和喜悦。
舒嫣华扯着嘴角笑了笑,周廷昱脸色憔悴无比,眼底下已经一片青黑,衣服皱巴巴的,还是当天跟她一起逃命穿的那身,再也不见往日的俊秀。
周廷昱转身去倒了一杯温水,坐在床沿边,不敢碰她的肩膀,捧着茶杯有些无措。
舒嫣华喉咙很干涩,痒痒的,看到茶杯,就像看到了甘露一般,艰难的吞了吞喉咙,发现愈发干燥,见周廷昱如此,出声道:“你扶着我的腰起来吧。”
她受伤之时,他就一直搀扶着她的腰的,怎么到现在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周廷昱傻傻的笑了笑,先把茶杯放好,手搭在舒嫣华小腰上,轻轻搀扶她靠坐在床头,拿着一个软枕垫在她的背后。
而后又捧着茶杯放在她唇边,慢慢的喂她,足足喝了两杯温水,舒嫣华才长舒一口气。
周廷昱坐在床沿边,不等舒嫣华问话,早已默契十足的开口说她想知道的事:“已经过去了两天了,当时你突然晕了过去,那位谢公子又不怕麻烦上身,诚恳邀请我们上马车,顾及你的伤势,我就应了下来。”
听到谢公子三个字,舒嫣华放在被子下的手,轻轻动了动,又一次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又一次见到这个人,真是。。。。。。久违了。
“车夫快马加鞭,来到益昌郡之后,就找当地一个很出名的大夫来帮你诊治,大夫说,只要你没有高热,过两天就能清醒起来,果然过了两天,你就醒了。”
周廷昱见到舒嫣华醒过来,心中一直提着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
“现在我们还是在益昌郡?”舒嫣华轻声问道。
“嗯,你还没醒,我不敢随处带你走动。”
“刘将军有追来吗?你去找过我外祖家的铺子吗?”
舒嫣华感受着肩膀的疼痛,慢慢说道。
听到刘将军三个字,周廷昱眼里闪过一抹狠厉的光,笑了笑,笑容里满是肃杀,居然敢用弓箭射杀他,分明就是想要他的命,要不是华儿把他推开,就算不死,也要受伤。
不管是想要他的命,还是伤害了华儿,他都不会放过他,他的命,要定了!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追上来,我们现在借住在大夫家里,这两天我不放心你,一直在这里守着,外面什么情况,没有功夫去了解。”
到这个时候,周廷昱倒是后悔为什么拒绝头目说送他们回上京的话了,如果有他们护送,一定不会出现华儿受伤的事。
“不过这个谢公子倒是挺聪明,问我们遭遇了什么事,我说我们跟家人在路上遇到了土匪,逃命的时候失散了,你姓严,是我表妹,我姓夏,单名一个旭字。”
这是窜口供来了,不要到时候在谢志安面前说漏了口风,就算谢志安当初让他们上马车,也没能让周廷昱降低了警惕心,他现在对不是自己信任的人,都不放心,更不用说素未谋面的谢志安。
借马车邀请他们上去的事,他感激,但这种事在周廷昱看来,并不值得他交付信任,将来把这份恩情,还回去给他就是了。
“我要守着你,你跟我说过怎么查看严家的徽记,我就问了大夫,问出严家在益昌郡的铺子是一家绸缎庄,我就让谢公子的小厮帮我去递个口讯,现在还不见他回来。”
周廷昱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叩叩叩”的敲门声,周廷昱问道:“是谁?”
“夏小弟,是我,谢大哥,你要嘱咐办的事出了点意外,你现在方便出来听听吗?”门外响起了一个温润的声音。
舒嫣华心中冷笑,这打蛇随棍上的本事一如既往的厉害,这就叫上夏小弟,谢大哥了,脸皮真厚。
周廷昱站起身,正想走出去,就感觉手被拉住,软软的,滑滑的。
他回头看去,见舒嫣华急切之下拉住他的手,无意间扯动了伤口,眉头皱了皱,立即着急的问道:“华儿,你有没有伤到哪里?是伤口痛吗?我这就让大夫来给你检查检查。”
“不用大惊小怪,没有什么大碍,你把那处的屏风放在我床边吧,让谢公子进来说,我也想听听。”
舒嫣华并不惧看到谢志安,只是她现在卧床养伤,这样见外男于理不合,但她又想听听外祖家的铺子的情况,只好折中,至于周廷昱,已经潜意识被她放在自己人这边了。
周廷昱闻言立即就点头答应下来,也不管这是舒嫣华支使他做事,亲自动手去把屏风搬来放在床前,遮住了舒嫣华的身影,再去开门。
谢志安眼睛很规矩,并没有视线游弋,而是直视周廷昱,“夏小弟,我小厮去帮你找绸缎庄的掌柜了,不过情况有点不对劲,我小厮又回来了,这事需要跟你说一下,看看你要有什么看法。”
周廷昱让开身子,伸手侧让:“谢公子请进,我表妹醒过来了,也想听听你说的情况。”
谢志安有些惊喜,“哦,原来严姑娘醒过来了?这真是太好了,看来也是严姑娘心疼人,夏小弟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两天,知道你累,就早点醒过来了。”
周廷昱笑了笑,没有接话,舒嫣华在里面听到,面无表情,谢志安说过的好话、情话多了去了,现在听着,内心毫无波澜。
周廷昱等谢志安进来之后,把门关上,请谢志安坐下,给他倒了杯水。
这是间厢房,进来之后,只需环顾一周,就能把房间里的一切收尽眼底。
见到卧床的位置上出现一扇屏风,谢志安心里不知怎的有些失落。
周廷昱坐在他对面,恰好是屏风之前的位置,问道:“谢公子,你家小厮,究竟看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说道这里,谢志安的脸色罕见的严肃起来,“我家小厮看到绸缎庄附近有两个壮汉在守着,看着那两个壮汉不是好人,好像专门在守着人是的。
他在绸缎庄外面找了一个大娘,让她进去绸缎庄里面找掌柜,不过掌柜的不在里面。因为有那两个壮汉的缘故,小厮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又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掌柜,只好先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166章 大意
周廷昱和舒嫣华两人闻言,心中有数,只是短短的两天时间,严家的铺子居然就被人守着了,看来刘广也不仅知道周廷昱身份,连舒嫣华的身份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是判断舒嫣华受伤之后,只能来益昌郡这里找大夫治疗,所以紧追其后,让他的手下在严家铺子外面守着,看看是否有可疑人物。
只是刘广也既然能判断得出他们会来益昌郡找大夫治疗,怎么就不会按着这个方向,寻找大夫,不是更容易找到他们的行踪吗?
舒嫣华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想出声,只是静静的听外面周廷昱和谢志安说话。
“夏小弟,你们的家人可有办法联系?为兄看着,那两个壮汉似乎是在寻找你们两人,这种土匪实在是胆大包天,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还敢在外面守株待兔,这是不把我大夏朝律放在眼里!”
谢志安语气里有些气愤,好像真的是在为了周廷昱二人打抱不平一样。
谢志安以为两人年纪轻轻,遭逢大难,现在又求救无门,他对他们有帮助之谊,用言语站在两人的立场上痛骂贼匪一番,两人就会对他依赖信任,而后会对他剖心置腹,把遇到的麻烦告诉他,好让他参详一二。
可惜谢志安不知道他遇上的这两人,一个是再世为人,早已见过他的真面目,一个是在皇宫长大,见惯了各种牛鬼蛇神。
周廷昱两人一听谢志安的话,就猜到他是想试探个中的实情,这种小伎俩,周廷昱见得多了,根本就不为所动,反而顺着他的话痛骂起贼匪来。
“也不知道家父他们到底怎么样了,这些贼人真是该死,都说陛下治下海晏河清,看来也是假象。陛下高居庙堂,还不知道他的子民遭受了这种遭难,地方的官员也官官相护,地方上有这种贼匪没有上报朝廷剿匪,陛下已经被底下的官吏蒙蔽了眼睛呀。”
周廷昱愤愤不平的低声吼道,神色间满是悲恸和怒火。
谢志安脸色大变,低声喝道:“夏公子,慎言!陛下哪里是我们能议论的?你这话说出去就是对陛下的大不敬,要是被人听了去,传到哪个官员耳中,还会连累家人,不要自误!”
周廷昱脸上讪讪的,他抹了一把脸,好似在解释刚才自己的行径:“太累了,是我糊涂了,谢公子不要见怪,还望你当什么都没有听到。”
谢志安也想不到周廷昱居然是这么一个愣头青,看来他家遭遇不测,已经对朝廷和陛下有所不满,他也不想继续在这里留下去了,他要回去好好想想,是继续留在这里帮助这二人,还是趁早找借口离开他们。
他帮着他们做了这么多,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这二人不仅不报恩,还想把对朝廷、对陛下的不满发泄出来,拉他下水,真是忘恩负义之辈!
谢志安站起身,朝周廷昱拱拱手,“夏公子,我还要回去看看书,严姑娘又刚刚醒来,我就不便再此多留,告辞。”
周廷昱也起身相送:“此番真是多谢谢公子的帮助了。”
周廷昱开门送他出门,谢志安阻了他继续相送的脚步,“夏公子请留步,不必相送,你去照顾严姑娘即可。”
周廷昱拱了拱手,见谢志安的身影消失不见,才回神关上房门,越过屏风,坐在先前他照看舒嫣华的椅子上,开口的第一句就是:“谢志安此人,不可深交。”
舒嫣华稍稍一怔忪,问道:“此话可解?”
周廷昱好笑的看了一眼舒嫣华,“我知你也有同样的看法。”
舒嫣华微微笑了笑,并不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