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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廷昱去了好几个营帐,见众人身上都有药,也就放下心来,转身去了自己隔壁的一个营帐。
“我说你这小子,这一整天都不见人的,干啥子呢?”
周廷昱掀开营帐子,进去就见炕铺上有个人一蹦三丈高,手上有些慌忙的理着衣裳。
褚天逸大声的叫嚷嚷,“哎哎哎,你进来之前怎么不打声招唿呀,万一我正做着私密的事呢。”
周廷昱嗤笑一声,脚下不停,“比如呢?”
“比如,我正在洗澡的时候。”
褚天逸顿了顿,又大声嚷嚷道。
周廷昱双手抱胸,上上下下打量了褚天逸一眼,“你有的,我也有,你有什么值得我好偷窥的?”
褚天逸噎了噎,鼓了鼓眼睛瞪着周廷昱。
周廷昱来到他身边,转了两圈,揶揄的问道:“你小子现在正痛着吧?”
褚天逸被周廷昱的眼神看得发毛,听到他的话,矢口否认,“什么痛着呢?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周廷昱冷笑一声,一屁股就坐在炕铺上,伸手拍了拍炕铺,“别以为我刚才没看到你在做什么。”
褚天逸眼珠子转了转,心虚不已,说出来的话就有些底气不足,就连气势也没有先前那样充足了,“我做什么啦,我什么都没做,累了在炕铺上坐着休息一会儿不是很正常的事儿?”
周廷昱跟这个伴读自小就一起读书,就连去军营,伴读都跟着,哪会不知道他这神情意味着什么。
他没好气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往褚天逸怀里一抛,“行了,别装了,装给谁看呢,我堂姐现在又不在这里。”
他努了努嘴,指着小玉瓶道,“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急行军不好受吧,大腿磨破皮了吧。”
见褚天逸还要否认,周廷昱很无语,“别给我说没有这回事,连我都受不住,要真的没有,那你把金疮药还给我。”
褚天逸一听周廷昱自曝其短,立即就变了一个人似得,大刀阔斧的坐在炕铺的另一边,把裤子一脱,拿着金疮药就开始上药。
周廷昱嘴角抽搐不已,嘲讽连连,“不是说不痛的么?”
褚天逸头都不抬,“那就是谦虚两句,你还当真了?”
周廷昱嘴角抽搐得更加厉害,“不是说不给看**的事儿么?”
褚天逸悠悠闲闲的,“我有的,你也有,哎哟,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跟个小娘子一样扭扭捏捏?我们一起洗澡的日子还少了?”
面对如此无耻的人,饶是周廷昱脸皮厚,也被打败了。
他双手抱胸,啧啧称叹,“你这么混不吝的性子,跟谁学的?”
“跟你呀,你不知道?”
褚天逸一脸惊讶的抬起头,诧异的看着周廷昱,仿佛他问了一个天大的怪事一样。
周廷昱:“。。。。。。”
行吧,敢于自黑,脸皮又厚的人,通常往往拿他没辙。
周廷昱拿伴读没辙,遂闭上嘴,静等着他上好了药再说其他。
褚天逸把裤子抽好,顺手就把小玉瓶塞进自己怀里,闲闲的望向周廷昱,“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
周廷昱已经懒得去理会他顺手牵羊把金疮药给昧下的事了,只是这小子的语气着实是气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周廷昱冷笑几声,“在我堂姐面前,你要还能这么整,我就敬你真汉子。”
褚天逸声音小了些,嘟哝道:“那不是嫦曦不在眼前吗。”
褚天逸和周嫦曦已经定了亲,两家人的意思本来是想着等周嫦曦满了十八岁才成亲的,结果遇上了突厥进犯,成亲的事就改成了等褚天逸打赢了仗回去就办。
“行了,说正事。”
周廷昱收起了嬉闹,正了正脸色,“今天早上发生的事,你应当有所耳闻了吧?”
褚天逸也收起了玩笑的样子,正经的道:“扎库克被你一箭爆头,又趁机俘虏了八个突厥狗的事,谁不知道?”
“嗯,那我给你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褚天逸身上并没有官职,所以没有办法跟着周廷昱上城楼,见周廷昱给他说今早的事,连忙洗耳恭听。
“。。。。。。事情就是这样。”
周廷昱一口气说完,左右望了望,起身在书案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喝而尽。
褚天逸摸着下巴,面上满是琢磨的意味,“这个陈将军,倒是如传闻的一样,谦和、儒雅,怪不得被人称之为儒将。不过。。。。。。”
褚天逸微微挑了挑眉头,“为什么镇守边疆的会是他?对上突厥那群蛮夷,谦和可没凶悍来得有用。”
周廷昱眸底闪过一抹暗光,多年好友,自然明白他未尽的深意,“你是怀疑,他投靠了某个派系?”
才说完这句话,周廷昱自己又摇摇头,“不应该,北疆和南疆,还有镇守在东边南蛮那边的将领,全都是终于父皇的人,保皇党,要不然父皇也不可能放心的将边疆给他们镇守。”
褚天逸唇角动了动,话到嘴边,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人心易变,谁又能保证,保皇党不会变成其他派系的人呢?
只是周廷昱是先锋将军,未来很长一段日子要跟陈元建共事,要是对他心存怀疑,在战场上那可是大忌。
既然是陛下信任的人,总不能自己疑神疑鬼的。
这个话题揭过,周廷昱很认真的叮嘱褚天逸,“看情况,很有可能突厥大规模攻城的日子不远了,你出战的时候,切记保护好自身,不然堂姐可不会放过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620章 你他娘的脑子进水了吧
褚天逸摆摆手,“我又不是将军,不用冲杀在最前,反倒是你,可要小心再小心,你可是先锋将军,不管是为建功立业,还是让边城将士们认可你,你都要带头往前冲杀,你要是受伤了,我回去可得被嫦曦捻死。”
说道这里,褚天逸低声嘟哝,声音里尽是酸酸的,“临行之前,嫦曦一再叮嘱,让我看顾好你,真是的,对我就说让我平安归来,让我照顾你的话就说了整整二十六句。”
周廷昱耳聪目明,身上功夫又不差,褚天逸低声嘟哝的话,他听到了,本想大声嘲笑他的,想了想还是心软了。
“行了,醋缸子都打翻了,我堂姐临行之前,让我照顾你的话就不止二十六句了。”
周廷昱立时就见褚天逸嘴角裂开了一个傻兮兮的弧度,这让他很是无语了一番。
“我堂姐那人,凶悍、强势,脾气又差,不会针黹女红,不会下厨,顶多就是能炖炖汤,估计会炖的汤来来去去也就那几种,也不知道你喜欢些什么。”
周廷昱手里慢吞吞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预备着要是褚天逸胆敢真的附和他刚才说周嫦曦的话,他就给他松松筋骨。
“凶悍好呀,这就说明我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也只有欺负人的份儿,没有被人欺负的可能。”
褚天逸满脸的不认同,自己掰着手指头,开始细数周嫦曦的优点。
“强势,她可是王爷的亲闺女,陛下亲封的郡主,强势怎么啦,不强势才对不起怡亲王和陛下对她的厚望和教导呢。
再说了,现在很多奴大欺主的事,嫦曦强势,奴仆才不敢欺负到她头上。”
“至于说她脾气不好,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脾气好着呢,你看我都能忍你十几年,早就被锻炼出来了,嫦曦与你相比,那都是小事儿。”
周廷昱嘴角抽搐,手上痒痒的,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杯子,想着要是砸过去的话会怎样。
想想如今在边城,物资短缺,杯子这种不是必需品的东西,还是不要砸坏的好。
行,他忍了,且看这个伴读怎么睁眼说瞎话,明明周嫦曦的脾气比他更臭,能说成他比周嫦曦脾气更厉害,可不是睁眼说瞎话么。
“不会针黹女红,这有什么关系?养这么多绣娘是吃干饭的?嫦曦那双手,被针扎出来几个洞洞,那得多难看?
不会下厨?哎,嫦曦又不是为了做厨娘,不会就不会呗,想吃什么菜,就让厨子做就行,难不成你舍得让皇子妃天天下厨做饭给你吃?”
周廷昱被褚天逸那鄙视的一眼看得眼皮子跳了跳,关键他说得也没错,让华儿偶尔下厨,那是夫妻之间的情趣,要是天天要她下厨,头一个,他就要换厨子了。
做厨子做出来的饭菜不适合主母的口味,这不是要换人了么。
“会炖补汤很好呀,我就爱喝汤,我们真是天生一对。”
面对一脸都是“我们家嫦曦啥啥都好,无论她啥样我都喜欢”的荡漾脸,周廷昱一遍抽着嘴角,一边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转身走出了营帐。
嗯,还能跟他插科打诨,看来并没有战前恐惧,白担心他了。
周廷昱出了褚天逸的营帐,转身去了关押俘虏的地方。
“周将军。”
整个关押的地方,守着一个二十人的军士,见到周廷昱带着青凡到来,这些人纷纷抚胸行礼。
周廷昱微微颔首,走进了屋子里。
进门之后,闻到的气味实在是算不上好,被俘虏的八个突厥狗都被绑在架子上,他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八个突厥狗面前,都站着一个军士,这些军士可都是虎贲军里擅长刑讯的好手,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鞭子,抽着那些突厥狗。
被抽打的突厥狗,有些人闷声不哼,有些人直勾勾的盯着军士,有些人索性就破口大骂,污言秽语粗秽不堪。
被骂的军士面无表情,挥着鞭子的力道一直都保持着均匀,任是突厥狗怎么骂,都无动于衷。
周廷昱走进来之后,扫了一眼,径直来到那个骂着污言秽语的突厥狗面前,朝军士摆了摆手。
“不要这么粗鲁的对待我们的贵宾,谁让你们对他们动鞭子的?”
周廷昱淡淡的开口,挥着鞭子的军士收起了鞭子,往后退了一步。
骂人的突厥狗也不骂了,脸上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冷笑,“从来没有听说过俘虏还会遭受虐待的,你们终于知道自己做错了,还不把我们放下来。
先给我们送上一顿肉食,不要素菜,鸡鸭牛羊鱼,每一样都不能少,哦,对了,记得还要给我们送上几坛子的二锅头。
等我们吃饱喝足了,再给我们送上热汤,让我们好好洗洗。
最重要的是,把这些胆敢对我们动手这些老杀才,通通仗责一顿。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不管你们俘虏我们想做什么,我们大元帅要是看到你们虐待我们,可不会轻易同意你们的条件。”
因着周廷昱那话,其他挥鞭子的军士们也纷纷停手,其他七个突厥狗也抬起头,冷笑中又带着鄙夷的神态看着周廷昱。
在他们眼中,周廷昱实在是太年轻了,身材也不够壮硕,在突厥眼中,这种瘦瘦弱弱的小身板,还不够他们一个手就给推到的,自然也就看不起周廷昱。
虽然外面军士行礼的声音他们听到了,知道他是一个将军,不过在这些突厥人眼中,像周廷昱这种年纪轻轻的的公子哥儿,来边疆就是为了捞功劳的,恐怕连战场都不会上。
今早周廷昱上城楼的时候,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