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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明心中简直欲哭无泪,这都叫什么事,做师兄的要亲自出面阻止陛下授予小师弟的官职,天知道他心里欢喜极了好吗?
规矩?屁的不合规矩!老子觉得中书舍人这个官职合规矩极了!
要不是迫于无奈,他才懒得出来阻止这事儿,如今听承德帝的口气,很好,小师弟的中书舍人没跑了!
周景明心中畅快大笑。
褚相只好出来救场,“陛下,老臣认为您的抉择非常英明神武,毕竟舒鸿煊乃我朝以来最年轻的三元及第,不说前无古人,约莫后无来者还是能说得上的。这等英才,中书舍人一职也是委屈了他,不过他年纪尚轻,老臣认为让他先跟在您身边熟悉一下朝政,以后才会更好的为您、为百姓做出一番贡献。”
褚相此话一出,众人才恍然想起舒鸿煊的年纪才十五!
一个年已十五的三元及第!
这个时候再看向舒鸿煊的眼光就不对劲了,实在是太年轻了,想他们当年考举人的时候,都已经过了十五这个年纪了吧,这个年轻人,已经是三元及第了,更不用说,是在这场极有分量的殿试策问中,毫无争议的让六位阁臣和皇帝都承认的状元之才。
承德帝很满意褚相递出来的台阶,于是他就愉快的顺着台阶下去,还十分郑重其事,“褚相所言极是,是朕顾虑不足,那还是改授中书舍人一职吧。”
“蔡三得,宣旨吧。”
。。。。。。
ps:呐,第三更在晚上6点。
第54章 国士报之
站在承德帝身边的蔡三得躬身应了一声,拿起一份圣旨,尖着嗓子道:“奉圣人喻:舒鸿煊少年英才,聪慧敏达,实乃大夏朝不可多得的栋梁,甚得朕心。今赐一甲状元出身,授中书舍人一职,另赏东珠一匣,首饰一匣,绫罗绸缎十二匹,黄金百两,允自行处置,钦此。”
蔡三得念完圣旨,双手一合,走到已经跪拜下来的舒鸿煊跟前,好声好气的道:“舒舍人,接旨吧。”
舒鸿煊双手接住圣旨,恭敬无比的道:“臣舒鸿煊接旨,叩谢陛下圣恩。”
原本以为承德帝要打破惯例,授予中书舍人一职已经很出格了,哪知道他还有赏赐!
说实话,在场诸人已经麻木了。
特别是常年跟在承德帝身边,知道他性子的六位阁臣,已经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反对,如果有人敢在承德帝的兴头上,提出反对意见,那么承德帝一定会加倍的赏赐!
已经呆若木鸡的学子们心中只回荡着两种情绪,一种是先前以为舒鸿煊得罪了承德帝,所以特意避开他的人,心中充满了后悔。
另一种就是庆幸,庆幸自己先前跟舒鸿煊搭上了话,要不然以后想要再结识对方,已是错过了最佳时机,这些人里面,吕询和秦初的心情最为繁复,心内五味杂陈,最后通通转化为喜悦。
作为与舒鸿煊同科的学子,他们天然上就比其他人更有利,官场上,有时候能施以援手的,往往都是这些同科。
舒鸿煊得到承德帝的喜欢,作为已经与他攀上关系的人,只会努力经营这段关系。
与其他人不同,舒鸿煊心中是感动,说老实话,所谓的寒窗苦读,所谓的科举出仕,通一句简单粗暴的话就能明了:鱼跃龙门只为荣华富贵,只为高官厚禄,只为权势财富!
什么为民请命,什么为国分忧,什么为君解难,都是屁话!
要是没有富贵荣华,又怎会有这么多人扑在这条科举读书的道路上?
这世上大义的人不是没有,只这种人涌现最多的是在国破家亡的时刻,那个时候,人性的光辉点就会散发出璀璨的星光,诸多为民奔走的侠义之士就如奔涌的潮流,奔腾不息。
宁为太平犬,莫作乱离人。
大夏朝正是繁华盛世,朝堂上诸臣谋的,又有哪一个少得了自家的利益?
舒鸿煊原本提前科举考试,也是为了权势,权势才能对付舒修和,然而到了现在,他心中居然有一种“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的情绪。
舒鸿煊知道,承德帝肯定已经查了他的家底,若然不是,赏赐上就不会有东珠、首饰、绫罗绸缎等,只黄金百两赏赐给他,才是用得上,其他的都是女子使用之物。
他一没有成亲,二生母不在世,这些赏赐怕是为自己嫡亲妹妹准备的,圣旨最后还加了一句“允自行处置”,怕也是知道他在家中的近况,承德帝恐怕是为了不让他这些赏赐落入梅氏等人口袋里吧?
这样的君王,又怎能不让人生出“国士报之”的信念?
舒鸿煊还真是猜对了,承德帝差点就想直接再下一道旨意把广平候世子之位给他了,可惜世子传承之位乃家事,只有舒修和自己上旨请封,承德帝才能顺理成章的批阅答应。
那一刻承德帝心中很有些不悦,他觉得舒鸿煊这么俊秀美好的孩子,又是原配嫡子,世子之位本来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居然拖到他十五岁还不请封,难道还能把世子之位传给继室生的儿子?
他又是哪根葱?想到这里,承德帝又想起自家的儿子,嗯,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跟太子一起用饭了,今晚让太子进宫陪他用晚膳,共叙一下天伦之乐,好好享受一下父子之情。
圣旨念完,承德帝也点了一甲的榜眼和探花。
榜眼是吕询,探花则是秦初。
秦初的父亲就是户部尚书,对赋税认识很深刻,所答的卷子虽然不够舒鸿煊的好,但也做到言之有物。
吕询是小康之家,更能体会底下百姓的生活困苦,卷子也在一等卷之中。
秦初的卷子比吕询的还要好,不过自古以来探花的容貌应属一甲之中最好的,虽然承德帝觉得今科的学子之中,没有人的容貌比得上舒鸿煊,不过矮矬子里拔尖,秦初是一等卷里除舒鸿煊之外容貌最好的,所以探花就属于他。
之后的二甲和三甲唱名,就是褚相唱的。
舒鸿煊已经直接被承德帝授中书舍人,按惯例榜眼和探花例授翰林院编修,其余都为庶吉士,三年后散馆举行甄别考试,优者再授任。
沉冗的唱名完毕,承德帝心情很好的问舒鸿煊:“可有字?”
舒鸿煊应道:“老师给学生取了容景作字。”
“容景,好字!”承德帝哈哈一笑,又道:“让三得送你一程,捎带上给你的赏赐。”
让身为太监总管的蔡三得送一个刚刚被授官的少年一程。。。。。。
保和殿众人麻木,而等候在宫门外守着的舒修和两兄弟就是惊吓了!
舒修和只机缘巧合之下见过一次蔡三得,印象有些模糊,心中有些揣测,等到舒鸿煊为双方介绍的时候,舒修和差点两股战战。
连蔡三得都出现了,难道是舒鸿煊在宫中犯了陛下的忌讳?
舒修和谄媚着笑容,正想低声下气的请教蔡三得,手已经掏进了怀里,准备掏出银票递给蔡三得,就见蔡三得下巴抬起一个高高的弧度,让人只能看见他有些松弛的下巴,斜睨的看着舒修和,极其傲慢的说道:
“傻愣着站在这里做什么?你家蔡爷爷还要忙着回去伺候陛下,谁有空陪着你在这里闲站,你以为蔡爷爷像你这么空闲吗?”
舒鸿煊心中畅快大笑,他开始喜欢蔡三得了,真是浑身上下都是散发着傲慢的气息,特别是当傲慢对着舒修和的时候,这真是该死的喜欢极了。
。。。。。。
ps:金榜题名不是这样的,我改了金榜题名的程序,一切为剧情服务,这是架空哦。呐,其实我很喜欢承德帝来着。
第55章 老鬼难缠
舒修和一愣,见宫门外陆陆续续出来学子们,手掏进怀里又伸出来,陪着笑脸,连连请蔡三得上舒家的马车:“是舒某的错,蔡总管请上车。”
蔡三得又极其轻蔑的瞥了一眼舒家的马车,嗤笑一声:“你当谁没有马车似的,蔡爷爷稀罕你家马车?”
说完转身一扭,走向一辆从宫门处赶出来的大马车,蔡三得踩着马踏上前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转头对舒鸿煊说道:“舒公子,你来我这里。”
舒修和不等舒鸿煊回应,立即推了推他的后背,快速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塞在舒鸿煊手里,低声叮嘱:“快些去,把这些银票送给蔡总管。”
舒鸿煊感受到指尖的厚度,眉梢微不可见的动了动,沉声道:“孩儿这就去。”说完转身就上了蔡三得的马车。
等蔡三得的马车动了,舒修和与舒二叔也坐回自家马车,舒二叔适才一直旁观不发一言,等到上了马车才忧心的咕哝:“蔡三得这个总管都来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无人能回答他,马车里死一般的沉寂。
而在蔡三得的马车上,蔡三得一改先前傲慢的神色,对着舒鸿煊讨好的笑,“舒舍人,先前在保和殿是某家忧心陛下的圣体,可不是对你有意见,你可不能误会。”
蔡三得这是说在保和殿之时,瞪了舒鸿煊那两眼,他这是寻求和解来了,承德帝喜欢的人,就是他讨好喜欢的人。
舒鸿煊真是惊讶极了,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蔡三得前一刻还傲慢的让人看了想套麻袋胖揍一顿,下一刻就能放下身段主动寻求和解。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本来舒鸿煊与蔡三得就没有什么矛盾,而且蔡三得还是承德帝身边的近侍心腹,无论现在承德帝有多喜欢他,都及不上蔡三得的份,未来在很多事上还要仰仗蔡三得的帮忙,舒鸿煊自然不会狂妄到认为自己比蔡三得高贵。
舒鸿煊也舍下身段爽朗的笑:“蔡总管是折煞舒某了,蔡总管尽忠职守,乃我大夏朝的典范,舒某又怎么会有误会呢?”
态度就像是对一个相交已久的朋友一般闲聊,这种自然的态度让蔡三得很喜欢,他乐呵呵的拍了拍舒鸿煊的肩膀,“既然如此,某家就托大喊你一声舒老弟,你也不要见外,叫我一声蔡老哥就行。”
舒鸿煊从善如流:“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以后还望蔡老哥多多关照小弟一番。”
蔡三得见舒鸿煊上道,脸上笑容真切,“好说好说,或许蔡老哥以后也要你帮忙呢,大家以后就同朝共事,为了陛下,我们这些身边人也要处好关系才是。”
舒鸿煊也认真的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掏出刚刚舒修和塞给他的一沓银票:“蔡老哥,这是我父亲让我给你的。”
蔡三得只瞟了一眼,极其坚定的抓住舒鸿煊的手,往舒鸿煊怀里一推:“这玩意儿蔡老哥多的是,你留着自己拿去玩儿,蔡老哥不缺这点。”
承德帝知道舒鸿煊的家况,作为负责查舒鸿煊的人,蔡三得自然同样知道得一清二楚,连承德帝的赏赐里都有黄金百两,他又怎么还会要舒鸿煊递给他的银子?
只希望广平候是个聪明人,待会知道圣旨之后识时务,否则。。。。。。啧啧。。。。。。
舒鸿煊看出蔡三得的坚持,也不再跟蔡三得客气,这沓银票至少有几千两,他在外行走也的确需要银两,谢了蔡老哥一番,就把银票塞回自己怀里了。
马车到了舒家门口。
舒鸿煊先下车,给蔡三得搭了把手,蔡三得下了马车之后,全然不见在马车里与舒鸿煊交谈甚欢的样子,脸上又是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