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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部信行苦涩地笑了,日本人为什么要扶持赵铭代表的新政府,日本国家为什么会提出以华治华的政策方针,难道他们就不想着把整个中国都变成朝鲜变成台/湾么?
只是中国太大了,小小的日本根本吞不下来,就算是东三省那块地,不也是弄出了一个‘满洲国’来才算是消停安顿的?
否认这个年轻人的说法是不客观的,但是若是亲口承认了,阿部信行又觉得有些不妥,这毕竟是日本的国家大政。若是以责备的口吻来应对的话,那么更不妥,毕竟这话题是自己提出来的。
阿部信行只能耍些手段来避开这个话题:“年轻人,说下去,我不希望因为我的主见而影响了你的思维。”
叶途飞笑了笑,这个结果他早有预料,若是阿部信行在自己咄咄逼人的问题下做了正面回答,不论是肯定还是否定,都算是输了一招,若如此,那阿部信行的修行也忒差了点。
“解决中国问题,做好充分准备,日本才能去为了理想而做些尝试。我想,这就是我们新政府之所以存在的核心价值!”叶途飞的直言不讳同时也惊到了赵铭,他立即用眼神来制止叶途飞。
阿部信行觉察到了赵铭的眼神,笑着对赵铭道:“我们不是在做外交会谈,我们是老朋友在一块闲聊,我很欣赏这位年轻人,心里所想口中所表,心口合一直言不讳。”转而鼓励叶途飞道:“嗯,年轻人,接着说下去,不要怕说错!”
叶途飞淡淡一笑,接着道:“这个理想看上去是日本军方的理想,但实际上军方只是一个代表而已,真正的理想持有者是广大的日本人民,是你们整个大和民族。所以,没有任何一方势力可以阻挡住这股潮流,任何一个企图劝阻日本人民放弃这个理想的政治势力都将会被证明为螳臂挡车。”
阿部信行听到这儿,下意识地点了下头。
“对日本而言,战争只会扩大,绝对不会缩小。而战争一旦扩大,不管对手是谁,日本的最大矛盾便是强大的军力和匮乏的资源之间的问题。阿部前辈,不瞒您说,我在赵先生的辅佐下,创建了一家商行,主要业务便是囤积各类战略物资,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这些战略物资的价值会打着滚地向上翻倍,而且,这一天并不遥远。”
阿部信行皱了皱眉,道:“你说的虽然很有道理,但是,做这种生意,可是违背国家利益的。”
叶途飞道:“怎么能说违背国家利益呢?就拿石油来举例,现在的石油市场价大约在十来日元一桶,我囤积了一万桶石油,等到价格翻到二十多甚至是三十日元一桶,而且日本国还很难买得到的时候,我以十五元一桶的价格出售给日本国家。阿部前辈,你说这是在帮助国家还是损害国家呢?”
阿部信行陷入了沉思。
从表上看,这么做的确是在帮助国家,但是从潜意识里讲,总有着一种发战争财,勒索国家赚钱的感觉。
好在叶途飞及时地为阿部信行解了困惑:“阿部前辈,我们做这种生意赚的只是我们的前瞻性的钱,就算是国家行为,储存物资不也是要花费成本的么?再说,以日本目前的外交处境,想储存这些战略物资已经很难了,所以才会提出以战养战的战略概念,但是,这种战略物资的筹措办法,您不认为成本太高了吗?”
阿部信行不得不承认叶途飞所说几位正确。
以战养战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提出来的,而且以战养战并不能完全达到战略物资的自给自足,满洲国也好,中国日战区也罢,几乎都找不到一滴石油来,而现代化的机械化部队,离开了石油就等于断了口粮,什么坦克战车,都将是废铁一堆。
阿部信行是做过首相的,很清楚日本国内的战略物资的储备情况,无论是北上对苏,还是南下征服整个亚洲,只要战争全面打响,现有的战略物资的准备,也仅仅够支撑一年左右的时间。
是需要扩展途径来更充分地准备这些战略物资!
阿部信行很明白,日本的战略物资对美国的依赖很严重,而美国对日本却是渐行渐远,现今虽不至于翻脸,但美国政府对日本政府的战略物资的贸易设置了很多明里暗里的限制,导致了日本对美国的贸易额以每季度百分之三十的速度向下跌落。按照这个势头,不出半年,就等于美国宣布对日本进行贸易禁止。
走民间途径也不行,美国出台了法律,严禁和日本民间进行物资交易,否则,一旦查出,以走私罪论处。至于走私就更不用考虑了,美国那些从事物资走私生意的团伙一听说买家是日本人,就像是见了瘟疫一般,给再多的钱也不愿意见个面谈一谈。
听到叶途飞说他有途径采购到日本急需的战略物资,阿部信行的双眼冒出光来了,再说,叶途飞又不打算做那种趁火打劫式的生意,他只是利用了自己的远见和资源,赚一些合理的利润而已。
倘若自己接受了叶途飞的建议,那么当日本扩大战争之后遇到了物资上的困难的时候,他阿部信行就可以……
想到这儿,阿部信行的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他伸出手来,要和叶途飞握一握手。
“年轻人,我无法拒绝你的建议,这是一个双方得益的事情,为了大日本帝国的未来,我阿部信行愿意成为你的合作伙伴。”
阿部信行握着叶途飞的手,发自内心地感慨了一番,转而又对赵铭说道:“赵先生,我的好朋友,这是你送给我的最珍贵的一份礼物,我无以回报,只能和赵先生一起聊聊米内首相的一些故事吧!”
阿部信行的这句话令赵铭激动起来。所谓聊聊米内光政的故事,实际上的意思是告诉赵铭,他准备告诉赵铭米内光政的一些政治主张,这可是机密中的机密,有了阿部信行的解释,赵铭就会非常清楚米内光政对新政府的态度,就可以有的放矢,最终获得米内内阁的全力支持。
新政府终于走完了筹备之路,新政府终于可以胜利成立了!
赵铭的面色虽然依旧平静,但内心中早已经呼喊起来。
第二百三十章 静观其变
第二百三十章
有得必有失。
赵铭在阿部信行这里取得了突破,但在米内光政那边却遭遇了挫折。
就在赵铭和叶途飞结束了对阿部信行的拜访之后没多久,米内光政便委托专人来通知,原定于第二天的会晤被取消了,具体时间只能是另行通知。
对这个结果,赵铭并没有多少失落感,在阿部信行的书房中,他已经预感到了这个结果。当时,阿部信行对赵铭说了米内光政的一个计划,那就是抓紧和重庆方面的谈判,以期全面解决中国事变。
阿部信行还告诉了赵铭,米内的这个计划自从他上任的第一天开始就极力向前推进,到今天为止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了,据说这两天会有突破性的进展。
这个消息无疑验证了赵铭的最大的担心,他庆幸自己的情报工作做得非常到位,更庆幸自己在党国内部的崇高威望和人脉关系。事实上,重庆方面参与和日本人媾和谈判的消息是他的一个老部下冒着危险传递给他的,得知这个消息后,76号的人马倾力行动,不负众望,搞来了第一手的证据。
赵铭更庆幸的是他有了叶途飞这样的帮手。
他原本是想把这些证据带到东京,带给日本的政要们看一看,告诉这些政要他有多么委屈,以争取获得同情的方式来迫使米内内阁放弃重庆。
这个办法很丢人,其结果也不敢保证,所以,赵铭才会在从机场回来的车上感慨说南京的准备工作很可能是为他人做嫁衣。
但是,这个难题在叶途飞面前却是如此简单,是的,只要把这个消息捅给延安方面,那么,延安方面一定会大造舆论,迫使蒋某人放弃和日本人的媾和。这么一来,他赵铭便可以笑呵呵地看着米内光政回过头来重新求自己了。
现在,米内光政推后了和他见面会晤的约定,想必是和重庆方面的谈判有了一点突破而已。有了一点突破能怎么样呢?即便是已经达成了某种程度的协议又能怎么样呢?只要他的小叶跟那位德国记者碰了面,一夜的功夫,保管会变了天。
叶途飞已经去找那位德国记者朋友了,临走之时,赵铭从叶途飞的面容表情中读出了叶途飞的信心。
“这个小叶,足智多谋,他既然这么有信心,就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赵铭在心中这么认定了,所以,他此刻非常放松,在书房中随手拿了本书翻了翻,看着看着竟然睡着了。
叶途飞在午宴上结识了佐尔格,佐尔格希望能从叶途飞的身上得到一些关于中国现况的情报,而叶途飞则希望能利用佐尔格做一些他不方便做的事。二人相互都有需求,因此相谈甚欢,以至于午宴结束时,二人均感到时间的仓促。
叶途飞顺水推舟,约了佐尔格晚上继续见面聊天。
佐尔格在中国生活多年,说出来的中国话还带着浓郁的东北口音,这个人对中国文化很感兴趣,尤其是对中国的酿酒,更是迷恋。
叶途飞也是好酒之人,这就给二人之间形成了一个很有趣的共鸣点。也因为这个共鸣点,当晚,叶途飞和佐尔格的会面自然离不开中国的酿酒。
这一趟东京之行,赵铭为叶途飞个人准备了几瓶上好的白酒,叶途飞在赴约的时候,特意带上了两瓶。
佐尔格见到了拿两瓶白酒,内心深处的酒瘾被勾引起来了。
这也正和叶途飞的意图。
聊着,喝着,两瓶白酒很快见了底,而叶途飞竟然出人意料地喝多了,当场睡了过去。
这一睡,那叫一个香一个沉,任由佐尔格如何呼唤,叶途飞均是以鼾声应对。
要知道佐尔格的真实身份是个间谍,一个间谍有了这么绝佳的机会,又怎么肯放过?再说,叶途飞可是赵铭身边的大红人,他的公文包中不可能没有那种毫无情报价值的物件。
忍住内心的狂喜和期望,佐尔格打开了叶途飞的公文包。
……
叶途飞是在第二天一早被送回来的,在回来的路上,叶途飞似乎还在宿醉中没有醒来。
佐尔格并没有亲自送叶途飞回来,他一整晚都没合过眼,直到天色将亮,才忙完所有的事情。
送叶途飞回来的是佐尔格委托的一位德国驻东京大使馆的一位朋友。
那位朋友搀扶着叶途飞进了别墅,把叶途飞交给了赵铭,寒暄了几句便告辞走了。
外人一离开,叶途飞顿时清醒过来,他笑着对赵铭道:“这装醉的本事以后还得向赵先生多讨教啊!我差点没把这场戏给演砸了。”
赵铭看到了叶途飞的笑容便已经知道了结果,他很放松地跟叶途飞开起了玩笑:“那可是我的绝招,轻易不外传的。”
这玩笑放在一般人身上也无异常之处,但对赵铭来说却是他几乎一辈子的时光中的第一次,这句话说出口来,就连他自己也颇为不敢相信。
叶途飞惊诧地看了眼赵铭,赵铭惊诧地打量了一下自己,二人相视大笑。
既然米内光政把宝押在了重庆方面,赵铭也只能等待。
阿部信行还以为米内光政延后了和赵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