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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塔山镇距离二郎山东侧山口不过四十余里。
就在日军对二郎山发起攻击的当天,暂编旅便接到了消息。旅长黄河不敢怠慢,立即向韩鸿勋师长做了汇报。
韩鸿勋支开了军统特派员,向黄河下达了全力支援叶途飞的命令。
这黄河旅长当初也参加了贾家汪一战,若是没有叶途飞,他黄河或许已经殉国了,因此,得到了韩鸿勋的指令后,他报恩心切,对全旅所有能调动的作战单位均下达了集结命令。
只是,各作战单位比较分散,黄河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把部队集结完毕。
当天,天一擦黑,黄河便带着他的暂编旅扑向了二郎山东侧山口。
如果说叶途飞指挥战斗的特点和高桥信比较类似的话,那么黄河旅长则跟松井一郎属于同一类型。
当吕尧还埋伏在松井联队侧后方苦苦等待战斗时机的时候,黄河已经指挥部队完成了战前部署。
此刻,他大手一挥,对驻守在二郎山东侧山口的日军展开了攻击。
一时间炮声隆隆,喊杀声冲天。
小日本与东侧的兵力原本就不多,而且修筑的工事均为面向二郎山的防御工事,现在,黄河暂编旅从小日本的屁股开打,只打得小日本连蹦带跳,毫无还手之力。
黄河暂编旅顺利冲进了山谷,并沿着山谷通道迅速向松井联队推进。
松井一郎迫不得已,只得分出一个步兵大队去阻击黄河暂编旅。
枪炮声将叶途飞和土匪营弟兄们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叶途飞的第一反应是埋伏在外围的特战大队和小日本交上了火。可是,仔细听了听,又觉得不像,特战大队的战斗力虽然强悍,但毕竟人数只有百十余,不会产生那么大的动静。
闫希文则喜道:“一定是吕尧!一定是吕司令赶来接应我们了!”
叶途飞再一次仔细听了,却发现这炮火声竟然多数是从远到近的声响,也就是说这炮火基本上是支援自己的这支部队打出来的。吕尧的队伍有那么多的火炮吗?
但叶途飞并没有说穿,现在重要的不是讨论清楚这支部队的来源,重要的是要抓紧时机冲出去,对小日本来个内外夹击。
从那道悬崖处下来,七百多兄弟仅用了半个多小时时间,落地后,叶途飞把剩下的弹药集中在了一块,指望着用这些弹药来开路,冲进小日本的阵营中。
若是在白天,以小日本的防守火力,叶途飞想冲进其阵营,须得付出不菲的代价。但现在是黑夜,而且小日本的防守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东侧黄河暂编旅的身上。叶途飞所部竟然轻而易举地冲进了小日本的阵营。
大刀亮出来!刺刀端起来!
憋了一整天的土匪营弟兄终于得到了宣泄的机会。
松井一郎没有丝毫慌乱,调集了两个步兵中队,试图将叶途飞所部阻击在原地。
但土匪营的弟兄们在白刃战中丝毫不逊色与小日本,两个中队的日军很快便招架不住。
松井一郎无奈,只好又抽调了两个中队。
战局终于得到短暂的平衡。
这时候,吕尧出手了。
他的战术和叶途飞如出一辙,集中火力撕开小日本的防线,然后大批士兵快速跟进,亮出白刃,和小日本展开肉搏。
松井一郎镇定自若,派出了最后一个步兵大队。
独立团勇猛,但小日本也不怯懦。
土匪营强悍,但小日本也不怕死。
暂编旅凶狠,但小日本也不温柔。
战局,一时间陷入了胶着状态。
松井一郎狞笑着,令电报员向师团长汇报,请求师团长立即向二郎山增兵,对二郎山境内的所有反日武装实施反包围,并一举歼灭。
师团长很快回复说,至多三个小时,援军便将赶到二郎山。
松井一郎由狞笑改做狂笑,此刻的他一扫两年来的郁闷。
他松井一郎原本是专为战争而生的人,可是,自打徐州会战之后,他竟然只能驻防在这块尚算安宁的土地上,大有一副英雄无用武之处的落寞。
现在好了,只要他的联队能撑到三个小时,那么,展开最后屠杀的将会是他松井一郎。
可是,得意中的松井一郎没有想到,在这片战场上,还有一支武装力量一直在瞄着候着,就像是一只饥饿了多天的独狼,一直在暗中盯梢着它的猎物,现在,这只独狼看到猎物疏于防范,终于张开了口啮,扑了上来。
这支百余人的特战大队,人数虽少,但却是叶途飞精心调教出来的,所有的弟兄,均可以一敌十。
自开战以来,他们一直潜伏在日军侧翼,他们一直在寻找机会,他们已经确定了日军指挥部的位置,只是苦于无法实施突袭而已。
现在机会终于出现,他们又怎么能够不牢牢把握住?
“弟兄们!该是咱们特战大队出手的时候了,记住,一个活口也不用留,全都给老子打发到他姥姥家!”
李忠云向特战大队发出了最后的命令。
百余名特战大队的弟兄犹如百余头下山的猛虎,以利箭一般的速度,以雷霆一般的气势,扑向了日军的指挥部。
此时,松井一郎身边仅有两个小队的警卫士兵。
这哪够特战大队吃的?
手雷、手榴弹开道,冲锋枪、便携机枪突击,步枪、二十响随后清理。
不到五分钟,松井一郎的警卫队便被击溃。
一阵冲杀,果真是一个活口也没留,更不用说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松井一郎身中两枪,已是奄奄一息,他至今也没弄明白,这股敌军是从何而来。
五分钟前,他还信誓旦旦,五分钟后,竟然要命归黄泉。
冲过来的特战大队的弟兄看见地上还躺着一个能喘气的,也没主意到这个尚能喘气的小日本竟然穿着大佐的军装,一刺刀捅在了松井一郎的胸膛,再一拧,一拔。
松井一郎瞪圆了双眼,长出了一口气,两腿一挺,就此告别了人世。
收拾完日军的指挥部,特战大队分兵两路,分别加入到土匪营和独立团的战场。
原本是势均力敌的肉搏战场,因为特战大队的弟兄们的加入,陡然间发生了转变。
两处战场的日军指挥官急忙与指挥部电话联络,可除了忙音就是静音,日军指挥官根本不详细自家的指挥部竟然被端了,他们只道是电话线被弄断了,于是派出了通讯兵前往指挥部联络。
待通讯兵将讯息带回时,两个肉搏战场的日军大队长顿时慌乱了。
撤吧!再不撤,本大队长会和松井联队长遭受同样下场。
在撤的同时,这两个大队长还向徐州城内的师团长发了电报,将联队长的不幸通告了师团长。
可想撤却也不是那么好撤的!
土匪营的弟兄早已经杀红了眼,而独立团的战士们有了特战大队的协助也是杀得兴奋,而东线上,黄河的暂编旅已经在日军的防守阵地上撕开了一个口子,正在做纵深穿插。
对日军来说,似乎只剩下丢盔弃甲夺路而逃这么一条路可走了。
既然如此,那还用犹豫吗?
这就是日军甲种师团和丙种师团的差距。
这就是师团长和松井一郎托大的后果。
小日本终于溃败了!
还活着的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们一鼓作气,跑出了二郎山山谷通道,而且,沿着通往徐州的大道,继续不知疲倦地奔跑着。
为了能把奔跑的速度提高上来,他们顾不上已经战亡的战友尸体,也顾不上那些受了伤跑不快的同类,甚至连炮兵阵地上的炮兵老大哥也丢在了一旁。
那速度,确实不慢。
那速度,土匪营的弟兄们根本追不上。
当日军援军在半道上迎到了这股残兵的时候,远在徐州城的师团长长叹了口气,给半道上的日军发出了到此为止的命令。
一个月之后,师团长被迫脱下了军装,回到了日本老家。
而师团参谋长则光荣地升任该师团代理师团长。
山下敬吾因为后台过硬,而且在这一连串事件中并不担当主要责任而侥幸留在了原有职位上。
但高桥信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新上任的师团长把他束之高阁,若不是看在他日本义父的面子上,高桥信很有可能会遭受和老师团长同样的命运。
若是高桥信真的被遣返回本土,对叶途飞和土匪营的弟兄们来说,绝对不是件好事。
但现在的这种结果,对叶途飞和土匪营弟兄来说,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高桥信已经被罢免了全力,现在只能安静地躲在他徐州的住宅中。
想报仇,想杀了高桥信,叶途飞和土匪营的弟兄们就要另想策略。
第一百五十七章 大战之后
这场战斗最终以松井联队的仓惶撤退而告终。
三支部队以三个方向追杀日军,最终在二郎山西侧山口会和了。
由于担心日军会有接应部队,再说这股败军的撤退速度也忒快了,三支部队不约而同都选择了停止追击,就地清理战场。
可谓是收获颇丰。
小日本丢下了三百多具尸体和上百名伤员。
这上百名伤员全都是重伤员,眼看着活下去基本无望,有的选择了自杀,有的选择了负隅顽抗结果被直接干掉。
剩下了十来个,想死却没勇气自杀,想搏,却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只得乖乖地投了降。
至于小日本丢弃的物资,基本上可以用堆成山来形容。不单是武器弹药,还有成堆的食品药品以及被褥。
吕尧看着这堆成小山一般的物资,乐的合不上嘴来,道:“老子真后悔,早知道就多带几架马车来就好了。”
吕尧的独立团在这一战中的伤亡也不轻,牺牲了三十余人,伤了将近有一百,不过大多数都是轻伤。
黄河看着吕尧财迷的样子,不由得笑了,道:“吕司令,咱们是过来帮忙的,人家叶六爷才是这二郎山的主人,主人没发话,你着什么急啊!”
黄河参加了上次贾家汪一战,也曾在吕尧的地盘上休整过,也算是老熟人,故而跟吕尧开起了玩笑。
黄河的暂编旅参与此战的兵力超过了两千之众,面对一个大队的小日本的阻击,具有兵力及火力上的双重优势,但相比白刃战,伤亡数却要高出一些。
但高的也有限。此役,黄河的暂编旅战死七十余人,战伤亦是七十余人。
相对而言,叶途飞的土匪营的伤亡数字就多了许多,弟兄们光荣了一百四五十人,挂彩的接近了两百。不过,这其中一多半都是在白天守卫秘密山洞时产生的。
三方加起来,总的伤亡数接近七百人。
不过,小日本的伤亡数字也不低,但是留在战场上的就有四百多,还有近百名轻伤员跟着溃兵一起逃掉了,再加上第一天在山口两侧山顶上以及凤凰顶一战中的伤亡,小日本的伤亡总数也远远超过了六百人。
对此,叶途飞只是长叹一声,喟然道:“侥幸!纯属侥幸啊!”
面对叶途飞如此感慨,吕尧和黄河也有了相同的共鸣,若非是两部人马同时夹攻,又若非是叶途飞的特战大队在最关键的时刻灭掉了小日本的指挥部,那么这一仗的结果又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