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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然传讯舰队,停止袭击,你可知道,老夫让他们去了哪里?”
邓健惊讶的道:“学生不知。”
“苏杭!”杨正奇咬牙切齿的道。
邓健一呆:“先生的意思是……”
杨正奇淡淡的道:“无他,老夫要令天下人知道,和杨家人作对的下场,想必就在此时……舰队已至苏杭外海了吧,那儿,乃是越国都城所在,我们杨家,在海外经营多年,却从不聚集精锐主动袭击大陆,便是要藏拙,要掩藏自己的实力,所以即便是干涉,也只是驱使一些倭人罢了,可现在,是该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杨家的厉害了。”
邓健不由道:“那里既是越国都城,一定是聚集了大量的越军,各国之中,越军实力最弱,可依旧不可小觑,杨公,要谨慎啊。”
杨正奇笑了:“那么……拭目以待。何健,你跟着老夫,已有两个月了吧,从今日起,是该为老夫分忧了。”
邓健忙道:“任凭杨公驱使。”
杨正奇颔首点头,欣赏的看了邓健一眼。
…………………………
这些日子,陈凯之大多数时间,都在学宫里办公,这学宫已一分为二,修起了高墙,将读书人读书的地方,和陈凯之所住的‘别宫’分隔开来,可每日清早,陈凯之都被郎朗的读书声叫起,这种感觉,倒是让陈凯之仿佛回到了过去,这久违的读书声,说不出的亲切。
在吃过了早膳之后,陈凯之便要坐下,处理案牍上的公文,接着,随驾的大臣或是济北的本地文武官员,都可能前来拜访奏事。
今日似乎无事的样子,陈凯之喝着茶小憩片刻,可这时,外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凌乱的脚步到了殿外,很快,便有宦官进来:“晏先生和张千户来了,有急事禀奏。”
陈凯之抬眸,面带微笑:“叫来吧。”
过不多时,晏先生和张千户一前一后进来,今日很奇怪,因为他们的脸色极为古怪,陈凯之笑吟吟的道:“赐坐,怎么,出了何事?”
“确是出事了。”张千户脸色胀红,急促的道:“从杭州传来的快报,有海外的舰队,袭击了杭州,越国震动,城北的越国国馆那儿,已是乱做了一团,原本越国天子,预备这几日便要返程,可现在……”
陈凯之皱起眉,数月之前,杨氏舰队似乎是想袭击济北的,不过却因为方师叔之事,似乎让杨家人打消了这个主意,可万万想不到,这杨家人竟是转过身,便去了越国开衅。
四国联盟,确实已让杨家人真正开始担心起来,此时……似乎已有些歇斯底里了。
“如何?”陈凯之似乎急于想要知道战果。
张千户脸色更差:“先是说,有三千倭人,在余杭沿岸登陆骚扰,四处奸淫掳掠,而那沿岸,靠近杭州,乃是越国京畿之地,所以越人立即聚集兵马,想要进剿,可谁料到……不只是三千倭人,在这三千倭人之后,还有六七千的精锐兵马,他们和勇士营一般,用的也是火铳,亦有火炮,且纪律分明,极为勇悍,数万进剿的越军……”张千户深深的看了陈凯之一眼:“只在三个时辰,竟是被数千杨氏水军击溃,根据锦衣卫在越国的暗探密报,说是越军虽是贼军数倍,可甫一接触,贼军便枪炮声大作,越军在枪炮之下,倒还勉强能战,可随后,贼军冲锋,这一冲,越军便瞬时击溃,不堪一击,数万人丢盔弃甲,被追杀数十里,哀鸿遍野,惨不忍睹。此后,贼军深入了越国,用了三日,一连拿下了四座城池,随即屠城,之后兵锋竟直指杭州城,行动之快,令人咋舌,那杭州,承平日久,虽依然还有数万禁军,可贼军却用平底船驶进钱塘江,用火炮袭城,那火炮上,沾了火油,令杭州瞬间化为了火海,守城的越军仓皇,还有一员守将,不曾想竟是贼人的细作,连夜开了城门,于是贼人一拥而入,贼人们入城烧杀了一夜,并攻入了西子宫,虏获了无数的嫔妃和皇子,亦是斩杀了无数的文武官员并禁卫百姓,随之,在第二日傍晚时分,又大喇喇而去,越国各州府以及屯驻在各地的军马,还未集结向杭州驰援,这些贼人,就已挂帆而去,至此,不知所踪了。”
第九百三十七章:至关重要
听了这张千户的禀报,陈凯之竟是无语。
震撼吗?
想来……他是不震撼的。
他深知天下承平之后,刀枪入库,表面上堪称精锐的军队,是何等的腐蚀,最终不堪一击,在一次冲杀之后,瞬间便土崩瓦解。
这几乎是各国不约而同都遭遇到的问题。
可即便如此,陈凯之依旧还是忌惮起来。
越军之弱,却也衬托出了水贼之强。
这些水贼,纵横汪洋,早将性命抛之脑后,过的是将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的日子,而更可怕的却是,这些人训练有素,此战……彻底的将各**马的弱点俱都暴露了出来。
何况,因为常年的征战,使得他们格外的重视一切犀利的兵器,他们对火炮和火铳,似乎也极为精通。
这样的一群人,确实是心腹大患。
陈凯之深深的朝张千户看了一眼,才道:“济北这儿,也要加强防范,遣使前去越国慰问吧。”
陈凯之沉默了片刻,又道:“那杨正奇,还有动静吗?”
“有,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张千户道。
陈凯之眼眸微微眯着,眼带探究:“奇怪?”
“是。”张千户道:“邓健那儿,说是从杨正奇来往的书信之中发现了一些疑点。”
“嗯?”陈凯之眼眸微微眯着。
张千户道:“从书信之中,邓大人发现有一封书信,竟是来自于洛阳……”
陈凯之却是淡淡道:“这也并不出奇,即便是洛阳来的书信,也是情理之中,杨家人经营了这么多年,肯定和洛阳方面有所联络的,甚至可能,洛阳之中有不少他们的细作,也不算奇事。”
对于这一点,陈凯之倒是并不觉得反常,他反而心情开朗起来:“倘若只是如此,这倒说明邓卿家得到了那杨正奇的信任,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张千户却是摇了摇头,道:“问题就出在这里,这里最蹊跷之处,并非是洛阳那儿有人和那杨正奇有书信往来,真正可虑的却是,邓大人替杨正奇修书时,杨正奇用的乃是敬语,而对方的书信里,则是显得态度十分的‘傲慢’,卑下只能用‘傲慢’来形容,总之,更像是长辈教训后辈的口吻,又或者是……上司训斥下属。而且这送来的书信,不只提到了袭击越国之事,还有……洛阳……”
“洛阳?”陈凯之皱眉,也感到了一丝不寻常。
只听张千户接着道:“来信之中语焉不详,而且邓大人为了以防万一,因此接触的时间十分紧凑,不过是一些只言片语,不过可以确信,这个人和洛阳息息相关。”
陈凯之仰着头,陷入了深思,随即,他喃喃道:“连杨正奇竟都对此人恭恭敬敬,而此人却对杨正奇如此的不客气,书信之中,可见的是,甚至连袭击越国,都是此人指使,这唯一能说明的,这个人,比杨正奇在杨氏之中的地位还要高。有没有可能……这个人便是……”
张千户见陈凯之的话顿住,下意识的道:“杨太公杨正!”
陈凯之脸色微微一冷,声音一下子的变得冷然起来:“杨正在洛阳?”
张千户颔首:“就算不是杨正,那也定是极重要的人。可问题就在于,倘若他就在洛阳,那么……他藏匿在哪里呢,又到底有什么居心?又或者……他是谁……”
对,他是谁!
这才是至关重要的问题所在。
若他只是伪装成了一个普通人,那么堂堂的杨家之主,为何要在洛阳呢?
这本身就是冒着极大风险之事,除非……他既能保证自己的绝对安全,同时……还能……以他所伪装的身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这个人……是谁……
他现在……又是何人?
细细的想到这些问题,顿时让人觉得可怖起来。
陈凯之眯着眼,他斩钉截铁的道:“此人,必定是杨太公,一定是他,这个人,一定关系重大,重大得很……”
“卑下倒是又想起了一件事……”张千户抬眸,看了陈凯之一眼,继续道:“陛下一直想要限制各路的节度使,除此之外,因为陛下登基之后,对济北的重视,也不免使有些人焦虑起来,陛下还记得当初有河西的士绅一起为陛下上了万言书吗?”
陈凯之不禁欣赏地看了张千户一眼,此人……倒是颇有一些见识的,一个锦衣卫千户,竟能从杨太公,联想到这些问题,他心里似有些了然了,却还是鼓励似地看了张千户一眼:“张卿家继续说下去。”
张千户继续道:“陛下当政之后,固然是普天同庆,可这世上,从没有两全的事,锦衣卫这儿,其实看得最是清楚,所以,虽是满天下都在称颂陛下,可暗暗心怀不满之人,也并非没有,陛下到了济北,内阁那儿便召集了各路节度使,当然,目的是为了推恩,当时内阁想用推恩的办法,肢解各路节度使,此事,卑下是记得的,内阁大学士陈一寿,还特意给陛下上奏过,而陛下也恩准了。”
陈凯之颔首点头,他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自节度使的口子一开,这大陈分封了数十个节度使,经年累月下来,这些节度使半独立的统治着自己的辖地,蓄养兵马,经营一方,说起来,他们对朝廷倒也有功,可这一个个半独立的王国,陈凯之却深知,上一世的前车之鉴,这节度使迟早会成为大陈的心腹大患,所以自登基以来,陈凯之一直都在和内阁暗中磋商着节度使的问题,思来想去,想要以最小的损失解决这个问题,就只能用到推恩令了。
陈凯之随即道:“张卿家的意思是,召集各路节度使到京,这可能和那杨太公有关,又或者说,这可能是杨太公想要颠覆我大陈的核心所在?”
“臣不敢断言。”张千户忙道:“臣只是知道,这些节度使,便是干柴,他们多少对陛下有所顾虑。倘若推恩令实施,他们也能看出害处,而这干柴,却被人抱到了京师,倘若沾染了点火星,那岂不是……”
这个形容倒是令陈凯之再次欣赏地看了张千户一眼,他颔首点头道:“所以你认为,这是朕失策的地方。”
“也不尽然。”张千户连忙摇头道:“陛下在平定关中不久,正是名震天下之时,此时推行推恩令,实是最佳的时机,就算有人不满,怕也不敢轻举妄动,可一旦推行,他们就算要妄动,也已经迟了,所以卑下以为,这确实是最好的时机。现在的问题却是,此时虽是最好时机,可若是这些人有了主心骨,却又大大不同了,若是这个时候,有人给了他们希望呢?”
陈凯之不禁微微一笑,颔首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现在的确是最好的时机,这些人,绝不敢轻举妄动的,可若是有人冒出来呼应,成了他们的主心骨,那显然就不同了。问题在于,这个人必须得有足够的能量,也足以保证事成之后,能够稳住天下的时局,像这样的人,真算起来,可就凤毛麟角,少之又少了。”
只是……陈凯之随即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