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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少爷没瞧见人,就先瞧一身代表正室的大红衣裙,感觉刺眼得很,疑心她是示威施压来的,不由自主地皱了眉头。
略略打量几眼,见她五官端秀,神色凄苦,心下愈发不屑。起身敷衍地还了礼,垂目站着,待周沁落座,说了句“滕少爷请坐”,方跟着坐下。
周沁借这空当端详着他,见他剑眉薄唇,说不上陌生,可也谈不上熟悉。
不知是自己心境不同了,还是他长了两岁模样有变,只觉眼前这个人跟自己印象中那个俊秀儒雅的少年相去甚远,便是一动不动地坐着,身上也透着几分轻浮浅薄。
心里记着简莹的叮嘱,收回目光,稍稍酝酿一番,便用帕子遮住脸,小声地呜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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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6章 扇他!
龙井送上茶水,就机灵地退了出去。
此时屋子里只有两个人,滕少爷听见周沁的哭声先是有些无措,而后又警醒地告诫自己,莫要被她蒙骗了。
滕夫人昨天回去的时候怒气冲冲的,听跟来的下人说,这位三小姐跟她那徒有贤名的二嫂咄咄逼人,将他和婉言贬得一文不值。
原以为定是要退亲的了,忽然又说见一面再做决定。见了面便支开旁人,只和他两人不避嫌地直面相对,想来是心有不甘,不愿接纳婉言母子,又不愿放弃这门亲事,妄图用美色来迷惑他,叫他变心移情,抛弃婉言母子。
原以为王府的姑娘所受教养不同,远比一般女子更为明白事理,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纠缠不清,惯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庸俗女人。
她若以为用眼泪就能打动他,叫他妥协让步,那就大错特错了。
打定了主意不上这个当,便倔强地扭着头,不肯看她。
周沁也不是真哭,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适时地收了声。一面擦泪,一面带着浓重的鼻音问道:“滕公子跟那个人是怎么认识的?”
滕少爷虽防着她别有用心,可也不愿隐瞒姚婉言的来历,略一踌躇,便言简意赅地答道:“我去南山游玩时迷了路,遇见她在山上采松菇。”
“她的模样想必生得极好吧?”周沁又问道。
滕少爷眉头又是一皱,心说这女人是在影射婉言色~诱了他。而他被婉言的美貌所迷惑?
“在下不知三小姐误会了什么,不过我与婉言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容不得别人恶意猜度。”
周沁听他毫不掩饰地说出情投意合的话,又理直气壮地诘责她,不禁冷笑起来,“既是两情相悦,为何不光明正大地带回家去?”
滕少爷听她这话里满是讽刺,又听她用了“带回家”,而不是“迎回家”。感觉自己的心上人被轻视了。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若不是滕老爷自作主张给他定下这门亲事,他怎会被诚信、婚书等物束缚,迟迟不敢对婉言表明心迹?又怎会满腹失意,借酒浇愁。在酩酊大醉之后情难自已。无名无分地占了她的身子?
若不是滕家不允。婉言也苦苦劝说,叫他莫要为了她与家人生出嫌隙,否则她宁愿一死。他又怎会忍痛将那样一个驯良懂事的女子安置在外头,任别人指指点点,拿“外室”二字羞辱于她?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知道不关这位三小姐的事。可她明知道他为何不能“光明正大”,还要明知故问踩他的脚痛,未免也太不~厚道了。
“我与婉言之间,虽未有媒聘,可也是对月盟誓过的。”他愤然地道。
周沁活了十几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人,自己做了背信弃义的事,非但没有半分愧疚,反而振振有词,好像他才是顶顶委屈顶顶受伤的那一个。
只觉好笑又生气,一时间忘了简莹叮嘱她不要被他带动情绪的话,连声冷笑道:“滕公子想必知道,比起三媒六聘,对月盟誓根本上不得台面,作不得数吧?”
“怎作不得数?”滕少爷急了,顾不得避嫌,直眉楞眼地瞪着周沁,“婉言已经是我的人了,我理当娶她进门,对她们母子负责。”
“娶?”周沁被这个字膈应到了,“你与她相识是在定亲之后吧?不曾退亲,你对她用上一个‘娶’字,便是违背婚约,滕公子这是承认自己犯下了‘停妻再娶’的重罪?”
滕少爷先是语塞,旋即愤然地红了眼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原想说服家中父老,恳请三小姐允许我娶了婉言做对房。然婉言劝我说,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她宁愿为妾,终生侍奉你我。
我们已经如此委曲求全,三小姐为何不能退让一步?非要得理不饶人,咄咄相逼?”
说完这话,瞧见周沁睁大了略微红肿的眼睛,愕然地望着自己,心中的厌恶无以复加。
当初说亲的时候,媒人舌灿莲花,说什么三小姐温柔娴淑,知书达礼。今日得见,实在名不副实,刚开始还惺惺作态地流泪装可怜,一眨眼的工夫就露出了尖酸刻薄的本性。
这样的女人,便是娶了回去,只怕也是一个搅家生祸的恶妇。若不是王府以权势相迫,他父母不敢抗争,他是断然不会认同这门亲事的。
见周沁似是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了,犹自愣愣的哑口无言,自觉占了理,连让步都不肯了,“三小姐,我是定要娶婉言为妻的,你要么同意与她对房平居,要么就退了这门亲事吧。”
许是姑嫂连心,简莹敏锐地感觉到周沁快要爆发了,当机立断地冲了出来。
“三妹妹,你怎么了?”她大呼小叫地奔到周沁跟前,借着身子的遮挡,对周沁连使眼色。
此时不晕,更待何时?
周沁虽然被滕少爷那套堪称奇葩的言辞气得肝儿疼,可并未失去理智,忘了正事。
暗道罢了,左右是要退亲的,何必跟一个不想要了的人置气?他愿意被那个叫婉盐还是婉糖的女人哄得团团转,也与她不相干。
收到简莹的眼神,便作势悲鸣一声,瘫软在椅子上。
简莹“惊慌失措”地喊了两声“三妹妹”,转头对滕少爷怒目而视,“你到底说了什么,把我三妹妹气成这样?”
滕少爷见周沁晕了,起初还有些慌张。见简莹质问他的时候,脸上的怒意虚假得很,立时镇定下来。
鄙夷地瞟了周沁一眼,心说他险些上当了,这种女人,能为了博他怜惜装哭,就能孤注一掷装晕。
自觉洞穿了这对姑嫂的把戏,心下无所畏惧,便昂然地道:“在下说的都是实在话,心里话,三小姐心胸狭窄,气量不足,承受不住,也怪不得在下。”
简莹心里“啧啧”了两声,两辈子加起来就见过这么一个不畏权贵,坚贞不屈,捍卫真爱的好男人,可惜是站在她对立面的,她想欣赏也欣赏不来。
于是脸色一沉,“在别人家里还敢这么嚣张,简直欺人太甚。
元芳!”
“在。”元芳赶忙迈上一步。
简莹一指滕少爷,“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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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7章 找心疼!
元芳答应得快,动作更快。
身形一晃,就欺到滕少爷跟前,左右开弓,麻利地扇了他四五个耳光,打完立刻退了回来。
滕少爷没想到王府的人说动手就动手,愣了数个呼吸的工夫,才觉出两边脸颊火辣辣的。疼倒是没有多疼,就是那份屈辱让人承受不住。
“你们……你们简直不可理喻!”
“再扇他。”简莹吩咐道。
元芳脚下一动,滕少爷脸色大变,也顾不得再骂了,从椅子上弹起来,夺门而逃。
“二少夫人,追吗?”元芳迟疑地问道。
“不追,就是为了让他走呢。”简莹默数了十个数,估摸着滕少爷已经走到茗园门口了,才又吩咐道,“元芳,你去院子里大声喊:三小姐被滕少爷气晕了。”
元芳点一点头,出门而去,深吸一口气,便依着简莹的吩咐,扯开嗓子喊了起来,“来人啊,快来人,三小姐被滕少爷气晕了……”
听到喊声,茯苓一马当先地跑了进来,晓笳领着两个婆子紧随其后。
“三小姐?!”茯苓看到倒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周沁,立时白了脸,“二少夫人,三小姐这是怎么了?”
简莹不回话,径直吩咐晓笳,“你去王爷的书房,就说滕少爷以退亲相要挟,逼着三妹妹同意娶那外室当平妻,言语十分无理,把三妹妹生生气厥过去了。”
“什么?!”茯苓先惊后怒,“滕少爷竟敢如此对待三小姐。岂有此……”
“你先别忙着岂有此理。”简莹打断她的义愤填膺,“赶紧把三妹妹送到采蓝院去,再叫人去请大夫,多请几个。”
茯苓关心则乱,没去琢磨为什么不把人送回甘棠楼,反而要送到采蓝院,也没琢磨简莹今天特意带着两个婆子过来是为哪般。见两个婆子正试图将周沁抱起来,便一迭声地嘱咐道:“当心当心,别磕着了。”
滕夫人和张妈闻讯赶来,刚好看到周沁四肢垂软地伏在一个婆子的背上。由另一个婆子和茯苓小心翼翼地护着往外走。
“这……这是怎的了?”滕夫人神色惊慌地问道。
“你说怎的了?”简莹满面寒霜地反问。“你们滕家当真好家教,眼见要成亲了领回一个有孕的外室,全家人都帮着遮掩。
我三妹妹顾念两家的交情,这才想着亲口问问滕少爷是不是有什么苦衷。顺便商议个妥帖的法子。滕少爷倒好。张口就说要娶那外室做对房。还扬言不同意就退亲。
你们滕家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便是要退亲,也轮不到你们来提。”
滕夫人大吃一惊。“这不能够,来的时候老三答应得好好的……”
“能不能够,回去问问你的好儿子不就知道了?”简莹懒惰跟她浪费口舌,直接下了逐客令,“张妈,送客,这样嚣张跋扈的亲家我们高攀不起。”
张妈不知是做戏,只觉主辱仆死。虽然周沁不是她的正头主子,可也是王府的姑娘,侮辱王府的姑娘就是侮辱王府,就是侮辱王府里的每一个人,也立时冷了脸,“滕夫人,请吧。”
“二少夫人,二少夫人。”滕夫人见简莹头也不回地走了,直觉事情要闹大,后背冒出一层冷汗来,一把抓住张妈,“让我见见王妃,我去跟王妃解释……”
“滕夫人,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张妈不客气地道,“再说我们王妃坐着胎呢,若被气出个好歹,你们滕家担待得起吗?”
滕夫人一时慌张倒是忘了方氏有孕的事,虽然心急如焚,可也不敢再坚持去寻方氏。气晕一个三小姐还有得转圜,若伤了方氏腹中胎儿,滕家可就百死难赎了。
那边厢济安王得到消息也动了真气,一巴掌拍在桌上,“好你个滕万祥,亏得本王拿你当兄弟,一百个放心地把女儿许配给你儿子。
这还没过门呢,你们就如此这般地欺负于她。
平妻?本王的女儿再怎么不济,也不会跟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平起平坐。
你们不是想退亲吗?立刻滚回滕家取了婚书,给本王还回来!”
滕老爷见他在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