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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兰的目的,简莹这个“对手”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无非是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她记得简兰回简家送节礼是在五月初三,虽然她暂时还不明白简兰用了什么手段,让茗眉记错了时间,不过照这情势发展下去,茗眉十有八~九是要被当成炮灰了。
简兰想必早就料到简家会千方百计阻挠简四太太上堂作证,让茗眉出面告状,不过是抛砖引玉,为杜晋考状告简家的案子铺路搭桥罢了。
那个案子才是真正的重头戏,杜晋考才是推动剧情的第一配角,茗眉顶多就是个客串的角儿。亏得她知道茗眉死而复生,还紧张了那么一小下,以为茗眉能给她带来什么惊喜。结果就只是这样,倒让她白期待了一场。
至于简兰,打量着除开自己以外的人都是傻子呢?莫说她跟简老夫人心里明镜似的,只怕圣上也已经瞧出一些端倪了。
想吃鱼又不想沾腥,这世上哪有那么现成的好事?
便是有,她也不会叫它落到简兰的头上!
茗眉此时已经六神无主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反复地念叨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圣上。”康怀快步地走进门来,躬身禀道,“邓太医回来了。”
“宣。”萧正乾吩咐道。
康怀应了声“是”,出门将邓太医请了进来。
“楚氏病情如何?”待他见过礼,萧正乾便开口问道。
“回圣上,简四太太乃外染风邪,也就是俗称的中风。”
邓太医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如果本宫没记错,那楚氏只是三十出头,年纪轻轻的,怎会中风?”何皇后第一个提出了疑问。
邓太医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何皇后也在场,循着声音的方向朝屏风那头施了一礼,“回皇后娘娘,虽说年长者之中多有中风之人,但是中风与年纪并无太大关联,每一个人从出生到死去,都有中风的可能。
中风的的原因也有很多,归纳起来不外虚、火、风、痰、气、血六种。
五志过极,心火暴甚;饮食不节,脾失健运;痰郁化热,引动肝风;劳累过度,形神失养;气候变化,寒热入侵;血液瘀滞,气运不畅……”
“行了,你不必说那么多。”何皇后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这么说,那楚氏确是中风无疑了?”
邓太医知道她的德行,也不去计较她说这话是不是在质疑自己的医术,不紧不慢地答道:“回皇后娘娘,确是中风无疑。”
又转向萧正乾,进一步说明道,“老臣仔细问过,简四太太此前就已有了中风的先兆症状,却被当成中暑或者热伤风,因此耽搁了治疗。今日受了些刺激,便一举爆发了。
好在得病时间不长,尚有医治的余地。”
萧正乾生在皇家,从小不知听过看过亲身经历过多少阴谋诡计,自是不信简四太太此时中风是偶然,只是不愿深究。点了点头,对邓太医一挥手,“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如果说茗眉此前还对简四太太上堂作证抱有希望,那么现在连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只觉自己这诬告的罪名是跑不掉了,绝望之下心生恶怒,大叫一声扑向简兰,“贱人,你竟敢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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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王爷吐血了?
茗眉这边才一动,就有一道人影从天而降。堂上的人只觉眼睛一花的工夫,就见她被牢牢地按在了地上,只嘴巴还能动,嘶声大骂着“贱人”。
萧正乾不耐烦听茗眉污言秽语,对那从天而降的侍卫挥了挥手,“先将她带下去,好生看管。”
“是。”侍卫答应一声,提了茗眉向外就走。
茗眉满心惧怕,没有听出萧正乾那话是暂时不处置她的意思,语无伦次地喊道:“圣上,我说的都是实话。是她,是她撺掇我来告御状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声音渐行渐远,到了门外戛然而止,想是被那侍卫打晕了。
简兰似乎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吓傻了,一直呆呆地站在那里,这会儿回过神来,双腿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
裕德上前将她扶起来,“简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多谢公公。”简兰白着脸跟他道谢。
“苗简氏,你也先退下吧。”萧正乾吩咐道。
简兰福身应了声“是”,回到屏风后头坐下来,拿手捂着胸口长出了一口气。方才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会死在茗眉手里,好在那侍卫来得快。
不过圣上没有马上给茗眉定罪,倒让她心中有些不安。
依着她原本的算计,应该是杜晋考先来告状,把所有人搞糊涂之际,茗眉再来喊冤。然后她被形势所迫成为人证,揭开“姐妹身份互换”的谜底。
一切安排得好好的。却不知出了什么变故,这两个人竟然前后脚地跳了出来,圣上又先提审了茗眉,把她的计划全都打乱了。
眼下还不是揭开谜底的时候,她只能咬紧牙关不承认,将把茗眉这颗下废了的棋扔掉。那个茗眉已经恨上她了,留着终究是个祸患。但愿莲衣够机灵,找个机会把茗眉处置了。
每到这个时候,她就愈发想念燕枝和知柳,如果那两个丫头还在。根本不需吩咐。她们就会把该做的事情做得漂漂亮亮的,哪里用得着她这样操心劳神?
正想着,就听裕德扯着嗓子喊道:“圣上有旨,带杜晋考上堂——”
忙将心中的千头万绪按下。凝神细听外面的动静。
简莹也是精神一振。心说重头戏来了!
杜晋考此刻仍旧处于风中凌乱的状态。
如果那个叫茗眉的女子说的是真的。那么与他数度相会,向他哭诉的,就应该是济安王府的二少夫人。
他一时觉得他好像明白。为什么每次见面她看起来都是那样的疲惫和无奈。顶着别人的名头活着,能不累吗?
一时又觉得不明白,她如今已经有了嫡女的身份,嫁的人家也好,便是为了那一对小公子,也该放下旁的心思,跟丈夫安安心心地过日子,为什么还要去跟他私会呢?
虽然他们并未做出什么有违道德礼法的事情,可他是一个感官正常的男人,岂会觉察不出她对他也是有意的?但凡她流露出一点点不舍和犹豫,他都不会跑来告御状。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那叫茗眉的女子搞错了?还是说假的简兰冒充了真的简兰欺骗了他?可是为什么?他不过是一个没有家世也没多少出息的穷小子,骗他能得到什么呢?
他有满肚子的疑问和不解,想找个人问清楚,济安王府的二少夫人和泰远侯府的表少夫人,到底哪一个才是与他失之交臂的未婚妻?可惜没有人理会他。
他一个人越想越乱,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
就这样混混沌沌地被人带着上了堂,又混混沌沌地被人按着磕了头。
“杜晋考。”萧正乾语带玩味地念着他的名字,“倒是个好名字,你可曾读过书?”
“啊?”被侍卫推了一把,杜晋考才醒了神儿,脱口答道,“我没读过书……”
“回圣上的话,要自称草民。”方知府狐假虎威地喝断他。
杜晋考“哦”了一声,一板一眼地重新答道:“草民没有读过书,只认得几个字,账倒是会算的。”
萧正乾并未对此发表评论,拍了一下“惊堂木”,便径直开启了主审官的模式,“杜晋考,你状告简家背信弃义,擅毁婚约,将你的未婚妻另嫁他人,你可有人证物证?”
“是,草民有人证,也有物证。”
“人证何在?物证何在?”
“人证在王府外面的茶楼里等着呢,物证在他们身上。”
“来人,速去茶楼,将人证物证带来。”萧正乾吩咐道。
裕德上前,细细问了是哪一间茶楼,证人的名姓容貌,交代侍卫前去提人。
方知府往窗外看了一眼,见太阳已经爬上了中天,便提议道:“圣上,就快到午膳的时辰了,不若暂时退堂,下午再接着审?”
萧正乾一摆手,“不必了,审完再用也不迟。”
方知府进京述职的时候,曾见识过萧正乾为了找到彻底解决西北连年旱灾的方法,拘着文武百官两天一夜不出朝堂的阵势, 知道这位圣上做事喜欢速战速决,便不多劝。
苦笑着揉了一下肚子,心说看样他的这顿午饭一时半会儿是吃不上了。早知如此,他早上就不吃流食,合该吃一些顶饥耐饿的东西。
屏风那头,方氏见何皇后蹙了眉头,萧乐林直接苦了脸,便善解人意地站了起来,小声地道:“臣妇叫人准备一些方便进食的东西送进来。”
“我不要吃干巴巴甜腻腻的东西。”萧乐林赶忙说道。
“是,臣妇会吩咐她们多备几种口味的吃食。”方氏含笑应了,便放轻脚步往外走。
从后门出来,找到候在那里的佩玉,吩咐她去准备吃食。
怜珠趁机跟她汇报了茗眉的事,“……看守义庄的人当天就发现茗眉的尸首不见了,怕咱们王府怪罪下来,没敢声张,只把空棺材埋了。
还有一件事,方才奴婢去跟王爷禀事,正好撞见一个脸生的人从王爷书房里走了出来。奴婢进去的时候,就瞧见王爷匆匆忙忙地将一方沾了血的帕子塞进袖子里。
仔细看看,王爷嘴边也有血迹……”
方氏不由变了脸色,“你是说王爷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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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当堂对质
“奴婢瞧着是,便问王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可要请了高太医过去,却被王爷狠狠地瞪了一眼。”想起济安王那冷厉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怜珠犹自心有余悸。
“王爷素来要强,必是不想惊动圣上,以免别人说他一再借病邀功。”方氏叹了口气,略一沉吟,又道,“我眼下走不开,你去寻了二少爷,叫二少爷给王爷瞧瞧。”
怜珠应了声“是”,依着吩咐去找周漱。
周漱虽挂心简莹,可也不好放着济安王不管。交代萧铮盯着里头的动静,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知他,便往济安王的书房而来。
济安王感觉自己现在正印证了那句话,虎落平阳被犬欺。不,他现在连虎都不是,就是一条落水狗,人人痛打,连尼姑都赶着敲他闷棍来了。
可恨他现在没有心腹之人可以使唤,想回嘴咬一口都不行。
听下人禀报说周漱来了,想起死了的颜管家,想起他费尽心机安插在府里却被周漱轻而易举铲除的那些人,胸口一阵紧似一阵地堵闷,嘴里又隐隐渗出铁锈味来。
“不见,本王谁也不见,叫他滚!”他咬牙切齿地吼道。
下人被他狰狞的表情吓到了,连声应是,连滚带爬地退出门来,“二少爷,您还是先回去吧,王爷不知为什么发了好大的火,说谁也不见呢。”
周漱扯了一下嘴角,“还有力气发火就说明没事。那我走了,你替我好好照看父王。”
下人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敢往深里琢磨,躬下腰身道:“是,二少爷慢走。”
周漱嘴上说得轻松,心里终究有些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