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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纯属自讨没趣。
周漱抱了老二,跟简莹对头坐着。一家四口头回像这样聚在一起,感觉十分奇妙。
“高太医怎么说?”简莹一边拿了小手指去描画孩子的眉毛,一边将自己最担心的事情问了出来。
周漱敛去笑意,“目前看来。两个孩子都没有得圆骨病的迹象。不过孩子才刚出生,还说不准,要等长大一些再看。”
简莹点了点头,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转而问道:“父王给起好名字了吗?”
“起好了。”周漱调整了一下姿势,腾出一只手,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抖开给她看。
简莹见上头写着“谦让”两个大字,苍劲有力,一看就是济安王的手笔。记起周漱说过。谈哥儿他们是“真”字辈儿的。便合起来念道:“周明谦,周明让……”
念了两遍,觉得老大的名字还过得去,老二的名字就叫人有些不爽。鼻子里“嗤”了一声。“咱们家老二又不是孔融。凭什么要让?”
周漱大抵明白济安王起这两个名字的用意。
他出生的时候,济安王跟秦氏恩爱正浓,给他起名十分用心。反复斟酌,甚至无视老太妃的意见,最后取了个“漱”字,本是“漱玉”之意。
后来夫妻决裂,父子疏远,周瀚做了世子,再取表字,他这块玉就变成石了。
大概怕他因为这事儿心有疙瘩,给两个孙儿取名的时候才故意点出长幼来,叫他明白老二天生就该站在老大后面。
想着嘲讽地一笑,“是父王想多了!”
在济安王眼里,他是玉还是石,他当真不在意。连他亲娘都杀了,事到如今再来照顾他的心情,还有什么意义?
简莹不待见这个公公,连带对他起的名字也有意见,偏他占着一家之长的位子,又有个天大的“孝”字压在头上,没办法驳回不用。
只能迂回曲折地表示一下抗议,“咱们给儿子取两个小名儿吧。”
“好啊。”周漱很是赞同,“依娘子之见,取两个什么样的名字才好?”
简莹略一思忖,“大元宝,小元宝。”
“还真符合娘子的风格,不过铜臭太重了。”周漱想了一想,“不若叫子悦和子乐吧,让他们两个一辈子都能开开心心的。”
“太文绉绉了,要取就取两个朗朗上口平易近人接地气的。”简莹一口给他否决了,“就叫小土豆,小地瓜。等他们能说话了,还可以对暗号:土豆土豆,我是地瓜。”
周漱忍不住乐,“这算什么暗号?等他们长大了,定会跟我一样玉树临风,若是被人土豆地瓜地喊着,岂不煞风景?”
简莹翻了个白眼,“少拿你自己跟我儿子比。”
两人商议了半天,也没商议出个双方都满意的名字。
不知是对名字不满意,还是被这对无~良爹娘聒噪得烦了,一个哭了,另一个紧跟着也哭了。两个都紧紧闭着眼睛,张着没牙的小嘴,哭得撕心裂肺。
老大哭声浑厚有劲,老二却哭声嘤嘤,不甚响亮。
简莹和周漱手忙脚乱地颠了半晌,也没能把他们哄好,只好吩咐雪琴喊来奶娘,将他们抱走了。
“咱家老二没什么毛病吧?”待两个孩子走了,简莹便蹙了眉头问道,“一个男孩子,哭起来怎么跟小猫儿一样?”
“是有些先天体弱。”周漱也不瞒她,“其实高太医早就疑心你怀的是双胎,只是从你的情形推断,其中太弱了些,未必能够成活,搞不好把另一个也连累了。
怕你知道之后忧思过度,对养胎不利,又怕你我夫妻连心,叫你觉出什么,便连我也一并瞒住了。
多亏你心宽,整天乐呵呵的,加之调养得当,两个孩子都活下来了。”
简莹眉头不展,“那咱家老二不会有事吧?”
“高太医说关键在养,养好便无事。”周漱知道她担心什么,将手按在她肩头上,“放心吧,咱们的儿子定不会那般福薄的。”
简莹没有言语,低头看着自己因为有孕勉强跻身于c罩的胸部,半晌才下定决心地抬起头来,“老二我自个儿喂。”
周漱惊讶地看着她,“你要亲自喂奶?”
“嗯,不是说母乳才是最好的吗?”简莹重重点了一下头,便推了周漱一把,“帮我把姜妈叫来,我要开奶。”
周漱虽然不明白她的奶水跟奶娘的奶水有什么区别,可见她表情的语气从未有过的认真,心知反对也无用,便依着娘子大人的吩咐,将姜妈喊了来。
听说简莹要自个儿给小二少爷喂奶,姜妈也很吃惊,原想劝她放弃这个念头,见她一副“我意已决”的样子,便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叫雪琴准备热水巾帕,教她如何热敷如何按摩,又赶着去炖催奶的汤水。
简莹考虑到老二身子弱,吃奶的劲儿肯定也不大,便叫奶娘将老大抱过来帮弟弟打前锋。这小子一点儿都不带不客气的,第一口下去就把他娘疼出一脑门子冷汗。
——(未完待续。。)
第279章 可不能亏着了!
两个孩子前后脚降世,相差不到一刻钟,却一个生在子时前,一个生在之时后,占了两天。洗三礼要在哪一天办,就成了难题。
济安王和方氏等人主张以长为尊,照着老大的日子来办;周漱和简莹不愿委屈老二,坚持照着老二的日子来办,再不然就一人办一回。
方氏认为一人办一回不妥,虽说有两个孩子,可毕竟是一胎生下来的。若洗三办两回,那满月、百日、周岁岂不都要摆两回酒?回回让人跑两趟,人情倒是好算,说出去不好听。
不知道的,还当济安王府故意拿孙子换礼钱呢。
周漱和简莹觉得有理,商议了一下,便取了个折中的法子。洗三按老大的日子算,满月按老二的日子算,百日按老大,周岁按老二……
如此一来,谁也不会觉得谁得了偏爱,十分公平。
方氏很能理解他们想要一碗水端平的心思,左右他们迟早是要分府另过的,要怎样教养孩子是他们的事,碍不着她什么,便随着他们去。
男孩儿跟女孩儿不一样,老来子跟孙子又不一样,更何况济安王府二少爷和简家六小姐头遭得子,还是罕见的一胎双生,谁不多给几分面子?
是以洗三这日前来添盆的人比周润洗三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人人都要添双份的礼,把个产婆和她儿媳妇险些乐中风了。
看着两个粉团团的娃娃,听着别人没口子称赞自己生了一个好女儿。简四太太心里头别提有多窝火。
简兰是个心比天高的,难免望夫成龙。嫁过去没多久,就督促苗少爷读书上进。被新婚娇妻嗔着哄着期望着,苗少爷起初还觉新鲜,着实正儿八经地读了几天书。
然他是从小到大玩乐惯了的,日日困在书房里,哪里受得住那份清寂和枯燥?新鲜劲儿一过,屁股下面就跟长了刺一样,怎么都坐不住。瞅准简兰去给燕氏请安或者待客喝茶的工夫,几次三番溜出去玩。
简兰骨子里是个暴脾气。装出来的温顺岂能长久?一回两回还忍得。三回四回就着了火气,一不留神就把话说重了些,小两口闹得不欢而散。
她存了想要调~教苗少爷的心思,便和他赌气。一连几天都不搭理他。原以为他拿自己当个宝。必会先服软来哄她。谁知他喝了二两小酒,竟将她房里一个叫莲露的陪嫁丫头给睡了,叫她怒火窜起足有两丈高。
依着她的性子。寻个由头打杀了干净,所幸被下人们给劝住了。
待头脑冷静下来,细细衡量,觉得替苗少爷纳个妾也好。
嫁入泰远侯府之后,她感觉燕氏待她远不如从前热络,话里话外总透着敲打的意思,好像对她有所防备似的。这当口,她要是因为一个丫头跟苗少爷闹翻,燕氏就更不待见她了。
不若顺水推舟,把那丫头抬了做妾,既能彰显她贤惠大度,又能将那丫头捏在手里慢慢整治。
况且苗少爷好色重欲,几乎夜夜寻欢,让她烦不胜烦,厌恶已经积攒下好几箩筐了。此次争吵,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抬个人帮她分担一下也好,免得她哪天忍不住,把苗少爷一脚踹下床去。
想通了,便做主给那个叫莲露的丫头开了脸,先送予苗少爷当通房,许诺等她怀上孩子,再正经抬了她做妾。
这一举动果然赢得泰远侯府上下一片赞誉,苗少爷因为心中愧疚,也对她深情款款,体贴备至。只有燕氏依旧不冷不热的,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简兰从小养在简老夫人身边,看惯了简老夫人果敢慧决的行事作风,打心底里瞧不上简四太太这种没什么脑子的人,哪里有那耐心将自己心中的盘算一一告知?
简四太太听说苗少爷新婚个把月就对女儿不忠,偷的还是她千挑万选的陪嫁丫头,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恨不能立时提刀冲进泰远侯府,把她那不成器的女婿活活阉了。
想想亲生闺女过的日子,再瞧瞧简莹过的日子,心里如何能够平衡?
瞧见孩子就想,这一对儿宝贝蛋本该是她小六儿的;瞧见周漱也想,这好女婿本该是她小六儿的;瞧见满座的宾朋也想,这些人本该围着她小六儿打转儿的;瞧见简莹房里摆着这样那样的好东西还想,这些统统都应该是她小六儿的……
简二太太在旁边瞧着她几欲遮不住两眼的嫉恨,吃过洗三面,就借口身子不舒服,赶忙拉了她告辞离去。
回到简府,免不了又是一番劝说告诫。
简莹母性大发,决定牺牲一把,亲自给先天体弱的老二喂奶。大概是因为年纪小,一连催了半个月,奶水依旧稀稀拉拉,不够吃几口的。
房妈因她总拿了尊贵的小大少爷通乳,积了一肚子的不满。这日小大少爷不知是着凉了还是怎的,便便呈液体状,便断定是吃她奶水吃坏了肚子,忍无可忍地来寻她说话。
“……二少夫人,长子将来是要支应门庭,替一大家子人操持生计的,没有一副好身板怎么成?我知道您心疼小二少爷,可您也不能太偏着小的了,也要心疼心疼大的。
有那么多奶娘呢,您放着她们不用,非要亲自喂奶,白花了银子不说,还拖累了自个儿的身子,何苦来着?况且喂奶本就是下人该做的活儿,没的让您自降身份不是?
那些个奶娘是我和姜大妹子精挑细选出来的,各个都是好生养的人,长得体面,奶水又足,定能将两位小少爷喂得白白胖胖的。
您放宽心,只管调养好身子,尽心服侍二少爷就成了……”
简莹本不想跟她一般见识,耐着性子听她说了半天,听到最后一句实在听不下去了,神色淡淡地看着她,“照房妈这意思,怀孩子生孩子的时候我要冲在最前面,孩子生完我就得靠边儿站,除了把自个儿捯饬得漂漂亮亮去伺候男人,再没别的用处了是吗?”
房妈脸色变了一变,却梗着脖子不肯低头,“二少夫人误会我的意思了,您是两位小少爷的亲娘,等他们长大一些,自然需得您来教养。
只是如今他们还不省事,您跟他们说什么他们也听不懂不是?正该让他们吃饱睡足好好长身体,可不能亏着了。”
——(未完待续。。)
第2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