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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明白,我们是座商,可有人负责行商?”刘显声点头问。
“卞氏韩氏两家会来帮我们销售,他们赚多少是他们的事,若是他们肯入伙就更好了!”章钺笑着说,想了想接着解说:“这个酒,我们要打上商标,也就是品牌,明天找王乔他们问下目前的品种,我取好名,画个图给你!”
“好啊!商标我也见过,南方那边的大商家就有自己的专用标记。还有那个棉花果真能织布吗?要是这样的话可以织布做成衣卖,养牛养马那些事也可以找人做起来。”刘显声心中有点紧张,照这样看来,那摊子铺得很大,他觉得有点不好管。
“对!就是这样,金城县的洛水河两岸有不少河滩,大量种牧草,有些本来就是,只需在那边建个马厩,设个大大的马场就行了,奶牛要分开,耕牛也可以,也就是三个场地了。”
“行呐!那棉花入秋就有收获,可以找织户开始试试,果园还得培植果苗,找地方摘种,要好几年才有。”
“不错!还有州城西面的庄园改成铁匠作坊,以后打制各种铁器,这些慢慢铺开就好了!你开始接手,有什么不懂的,或者缺钱都可以随时来找我。”
在庄园各处转一圈,天快黑了,李多金和刘显声便告辞。章钺回自己的住处,见秋香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堂上,便问道:“婵娘呢?”
“她带着卞小妹去西跨院住了,让奴婢等阿郎!”
秋香小脸上泛着红晕,羞羞喜喜的样子,章钺一看就明白了,程雅婵还真要自己辣手摧花啊,可他真没什么冲动感。
“她和你说什么了吧?秋香你还小,别听她的,先上晚膳吧!”章钺有些抱怨地说。
“啊?人家长得有那么丑吗?你嫌弃我……”秋香一听,满脸委屈地低着头,却坐着没动。
“唉……秋香!我和你说……”这小婢女身子都没长开,怎么看都还是小女孩的样子,章钺郁闷的要死,真的难下手,只得拿出一篇大道理,好言解释安慰。秋香终于惊疑不定,又羞又恼地去了。
在丰林山下的庄园住了五天,章钺把酒坊的事情都交待完毕,又带着李多金、刘显声回州城呆了两天,看了铁匠作坊,重新规划一番。
又去棉花地转了转,花期过去,已经结果了。苹果树苗陆续收集了几十棵,长了约两米高,长条后开始抽枝了。但这个明年初春要移栽,还要找果枝嫁接,才能保证长出好的果实。
回了金城县,章钺又特意顺着洛水河岸一直向西北走了一趟,选好马厩和牛棚地址,接下来就需要财力咂下去,动员人力开始启动了。
半个多月过去,刘显声渐渐上手,将丰林山下的酒坊事务理清,州城的铁匠作坊也交给下面做事的人,回金城县准备牧场的建设做前期准备。地方并不远,章钺少不得也要偶尔去看看。
这天下午,章钺正在金城县西北五十里的洛水河叉口工地转悠,一名亲兵来报信,韩盛从南方回来了,并与李德良一起带来了大批货物。章钺大喜,快马赶回金城县。
第0109章 会州党项
进城时天色已晚,听亲兵说韩盛住在洛水客栈,章钺先找掌柜要了一个雅间和一桌酒菜,在房间坐等,让亲兵去叫人。片刻,韩盛和李德良一起进来见礼。
“自家人,甭客气,先喝茶!”洒菜还没上来,章钺起身相迎,先给二人各倒了一杯茶。
“我们也是刚把货物存放进庄园,正要洗刷一番用晚膳,不想元贞这么快就赶回来了!”韩盛笑着说。
“呵呵……那是!唐州那边的产业怎么样?没添置什么作坊吧?”章钺笑着看向李德良,半年未见,这家伙皮肤变白了,刚年过四十就开始发福,长出了一个小肚腩。
李德良躬身为礼,想了想认真地说:“韩巡官来后添置了一家织布作坊,可纺织丝麻葛布。田庄收入一般,不过酒楼运营良好,赚了不少钱,投入到织布作坊中了,还带了一些钱南下岳州给何驹,买了数百亩田地种甘庶,当然,那边酒楼经营得也还好。”
“不错啊!总共盈余多少?现钱带来了么?”这边几个大项目一启动,花钱如流水,库房的存钱已经去了一半。
“现钱带了一万贯来,加这次一万贯的货物,年初送了五千贯回东京,今年南方两地也就进帐了四万贯略差点。”李德良对帐目很清楚,说的头头是道。
“何驹怎么样?他还行吧?”岳州那儿章钺有点不放心,隔的太远,何驹要是动点什么歪脑筋,一时半会儿他都不知道。
韩盛哑然失笑道:“嘿嘿……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你走后何驹纳了两房小妾,小日子过的滋润得很,若非我从唐州家乡找了两个人带着南下查帐,说不得他要学坏了!现在那两人一个管酒楼,一个总管帐目,现钱归杨守真监管,应该没事了。”
“哈!果然是有钱就学坏啊!这小子居然会贪财了,等有合适人选,把他调回来!”章钺恼火地说。
韩盛接着道:“这些是你的私事,湖南局势还是不稳,朗州刘言麾下众将与潭州王进逵多有勾结,五月底时,众将起哄闹事,抱怨刘言发下来军用粮草不够,有个指挥使就带人跑去投奔王进逵了。为避免事态恶化,在我的建议下,岳州刺史刘涛出面调停,这事才平息下来。可事情还没完,后来又起了反复。”
“什么情况?没打起来吧?岳州可不能丢了!”章钺疑惑地问。
“还真打了!”韩盛苦笑着说:“刘言麾下有人转投王进逵,这种事真是有一就有二,六月初时,又有一指挥士兵乘战船跑潭州去了。朗州局势很不安生,我便找到杨守真、陈应泰等人商议了一下,然后向刘刺史和药团练进言,建议出兵夺取湘阴,给王进逵施加压力。
六月初八,药重遇以杨守真、陈应泰为先锋,率新练成的水师四千兵,乘大小战船四百余艘从洞庭湖南下,一举攻克湘阴。从此与玉苛山下的新筑成的汩罗县城、再加东面的昌江连成一片。只是这事差点闹翻,王进逵十分恼怒,但我们背后是大周朝庭,还有刘言也支持,暂时压制这事。”
章钺闻言大笑,称赞道:“哈哈……恭喜!德瑜兄的战略眼光可是越来越老到了!如此一来,湖南局势应该可以再缓和一段时间。”
“但愿如此吧!药重遇现在非常了解当地情况,只要他不被调走,那岳州就还安全。”
正说着,店伙计开始上酒菜了,三人久别重逢,边饮边谈,直聊到半夜方散,章钺当晚也没回家,就在客栈住下。次日早上在此用过早膳,让亲兵给韩盛另找个小院日后常住,李德良待不了多久要南下,由着他继续住客栈。
现在延、庆两州商贸税卡由州衙负责,章钺只管边境防务,其实无事可做,便邀韩盛一起去巡检衙署,看看自己的产业规划和帐册。
刚到衙署门前,就见义谦一阵风般地跑出来,拉着亲兵牵过来的战马就要翻身而上,忽然看到章钺回来,又站在了那儿。
“要出门么?什么事?”章钺一楞,上前问道。
“延州索大帅连夜派快马来通知,让将军去州城议事,说是宣指挥他们一行人在河西出了大事,用作赏赐交易战马的货物被马贼抢了!”义谦去了东京一趟,刚回来不久,但作为亲兵副指挥,主要职责就是安排护卫值勤和跑腿。
“之前担心他们路上出事,派了两千兵护送,什么马贼有这么大的势力。”章钺下意识就唠叨了一句。
韩盛苦笑道:“这还真是个劳碌命,先去见见索大帅,我与你同去!”
章钺当即让义谦回后宅通报一声,让陈嘉集合了一队骑从,与韩盛两人快马赶往州城。索万进得牙兵通报后,在签押房接见了他。
这儿之前也是章钺的公房,现在上首桌案后却坐着别人,章钺有一种古怪的感觉。见礼后,索万进扔过来两份军报,继续埋头批阅日常公文。章钺先看完了朔方冯继业发来的快报,接着看封乾厚写给自己的信件,其中详细述说了事情经过。
薛居正等人一路晓行夜宿,八天后到达朔方灵州,由朔方冯继业安排接待。因为朝中有旨意,加授冯继业为度支使、兼温池榷税使等。随行的张全绪和沙翁等人,便在此等着交易货物,好换成青盐、白盐、牛马生皮带回关内。
同时,还有安抚夏绥李彝殷的旨意,但薛居正没有亲自去,过盐州五原时,派随行殿前司指挥使周青玮前去夏州传旨,加李彝殷兼中书令。因为会州一带有野辞氏部份势力,李彝殷可以施加影响。
还有另一支势力,那就是河西叶谷浑党项,也姓拓拔,他们是唐末吐蕃北道节度使尚婢婢部将,拓跋怀光的后代部族。现盘踞在会州南部,名义上是从属于青塘羌。而青塘羌人,名义上又从属于吐蕃,但实际上几近于独立之势。
而野辞氏居于会州北部黄河沿岸,其势力范围向西延伸到凉州东部的硖口和白山戍一带。向北可从贺兰山西面的戈壁滩草地之间北上,绕过朔方辖地,过黄河可回到宥州。
第0110章 做得好事
周青玮从夏州带着李彝殷派遣的向导返回后,薛居正率部从灵州出发,过鸣沙县南面五十里的鸣沙山一带,就进入了野辞氏党项人的领地,有向导交涉,顺利通行,中途停驻休息时,还互相做起了生意。
哪知渡过蔚如水后,到达唐时设置的丰安军南面,也就是现今的中卫黄河南岸一带,经过一处谷地时,被马贼埋伏,堵在谷地中两天之久,反攻又伤亡了数百十兵,因人马缺水被迫交出货物,这才得以安全撤退,回到了朔方鸣沙县。
“哼!这是党项人做的好事,扮作马贼埋伏,勒索货物后又充当好人,还嫁祸给南面的青塘党项。”章钺看完军报,恼怒地说。
“大家都心知肚明,可这个事情不好办!”索万进放下笔,苦笑着又道:“我昨晚接到朔方快报,已写好凑章,连夜以军递发往东京。你若有什么建言,可自行上凑。”
章钺沉着脸道:“我派了两个指挥随行,竟吃了这种大亏,这事我得考虑下,索大帅你忙着,有事可随时传唤,末将暂且告退!”
章钺出门见韩盛等在廊檐下,便招呼他一起到帅府驿馆临时休息。这儿的侍从很多都认识章钺,见二人在堂上坐了,立即过来侍候奉茶。
待仆从退去,章钺拿出军报给韩盛,见他看完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道:“你觉得我们大周目前的情况,能对会州用兵吗?”
“关键在于皇帝的意志,但是会州拿下来有什么好处?战马从灵州也可以得到,就是贵点而已。青塘羌是个庞然大物,李彝殷也不好惹,别会州没拿下,捅了马蜂窝扰得西北边境不宁,那可得不偿失。皇帝怎么想不知道,朝中诸公一定会这样看。”韩盛侃侃而谈。
“未必!陛下接报肯定也很恼火,那可是要换五千匹战马,价值三万贯的货物,就这么打了水漂,还挨了响亮的一耳光,这口恶气怕是很难忍得下吧?而且这是我之前给晋王殿下写信,说到在朔方开边市买马的事,所以才有了晋王向陛下进言,现在出了这事,晋王殿下可怎么收场?”
“什么?”韩盛一